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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同体一脉 ...
等将一切张罗完毕后,沈凛才终于有空来检查柳叙白的身体,楚雁离确实用了很大的力道,这种暴力的对待之下,柳叙白的伤口撕裂情况很是严重,虽然说这种伤势无需用药,只要等些时间就会自动恢复,但是沈凛看着还是有些心疼,只能小心翼翼的替柳叙白做最基本的处理,好让他不那么难熬。
“啧,伤的这么厉害,肯定疼死了吧?”沈凛有些怨气的说道,“刚才就不该耽误时间,应早些措置的,你看这血水,都粘了一身了。”
柳叙白趴在床铺上,用手撑着头轻笑道:“不疼了,我这身体的耐受你还不了解吗?”
“淮洲是粗暴了些,毕竟年轻气盛嘛。”
柳叙白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在沈凛听完,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楚雁离的所作所为皆是代表自己,细想下来,自己这样对待柳叙白也不是一次两次,只要心里的怒火未消,他就绝不会因为柳叙白的哭喊而结束。
真是个混蛋,这话既是骂楚雁离,也是在骂自己。
看着沈凛的脸色发青,柳叙白便软软的将身子放平,而后抱着一旁的软枕打趣了起来,“你啊,别同曾经的自己闹别扭了,今儿你都把淮洲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今气也撒了,怨也消了,和淮洲好好相处吧!别总为难他。”
其实事情进行到了现在,沈凛已经冷静了下来,经由柳叙白这么一说,他倒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做的过头,不过他打心眼里的觉得自己没做错,毕竟现在楚雁离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没有千叶历练,那自己教育他一下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过现在他确实应该听柳叙白的,与楚雁离好好相处,他还没有摸清楚楚雁离跑出来的原因,如果真的同他闹僵的话,恐怕很难让他事事配合。
“行,我听琅環君的,晚些去看看他还不行吗?”
“真听话。”柳叙白见他松了口,便称赞了一句,他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而后道:“你现在就去吧,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担心他遇到人胡言乱语,被人当成疯子。”
“我先睡,等你回来。”
也是,沈凛想了想觉得柳叙白说的有道理,所以再同柳叙白又调情了几句之后,便出了门赶往梧桐馆。
他没有惊扰任何人,因为在去见楚雁离之前,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他确实有很多话想和楚雁离说。
这也算是治愈自己的一环吧?沈凛想道。
梧桐馆外,两个守夜的魔甲军正在闲谈,楚莫辞送楚雁离过来的时候,楚雁离浑身是伤,能在几界内这么重伤魔尊的,恐怕只有神域的那位神君了,大婚之前竟然闹得如此不愉快,他们都有些担心,如果这婚事告吹,两界肯定再起风波。
沈凛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捂住了脸,果然,柳叙白说的是对的,自己不应该这样下重手,他光顾的让自己痛快了,但是却忘记了旁人看到会怎么想,好在今天楚雁离离开的时间较晚,除了这守卫的魔甲军没有几个人看到。
“咳……”沈凛轻咳了一下,提醒着两人,对方听到后赶忙将手中的兵戈拿好,重新站回原来的位子,但打眼一看来着是沈凛,立马懵顿了起来。
“君……君上?您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呃,里面的那位……”沈凛原本想解释一下,但是这两个魔甲军又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说出来也意义不大,可若是不解释,难免以讹传讹制造恐慌,所以他又重新编撰了一个理由,故作深沉的说道:“是我找来以防万一的替身,此事涉及魔宗机密,切不可外传。”
“哦哦哦!属下定会守口如瓶!君上请放心。”二人心领神会,连忙点头称好。
切,谁不知道你们大嘴巴,这话能守住才见鬼,沈凛心道,不过无所谓,他编这个理由的目的,就是为了借这些人的口舌,将楚雁离的事情公布出去,这样一来,楚雁离在魔宗就方便了很多。
沈凛刚刚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二人又开始小声议论。
“可是……既然是替身,为什么要将他打成这个样子啊……毁了容,还能当替身吗?”
“嘘……你小声些……”
梧桐馆内陈设如旧,沈凛走着走着,思绪便飘回了从前,上一次住在这里,还是与柳叙白吵架的时候,那次他也将柳叙白伤的够呛,这因果轮回还真是一个圈,兜兜转转总能回到原点。
远远望去,楚雁离的房间没有点灯,沈凛便有些好奇,这么快就睡了?这离开荧惑魔宫也没多久啊,心真是大,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因为楚雁离正坐在院子中央,呆呆的望着天上的血月。
“怎么不进去?”沈凛淡淡的问道,这一句倒是让一直发呆的楚雁离身子为之一震,“呃……没什么,就是想在这里坐一会。”
见他对自己还有些惧意,沈凛便撩袍坐在了他的旁边,同他一起看着那晴朗的夜空,“不必怕我,这次不是来收拾你的,琅環君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顺带和你解释解释你心里的疑问。”
“他……还好吗?”比起对陌生世界的疑惑,楚雁离似乎更是担心柳叙白的情况,沈凛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多少得趴着睡一宿才能康复了。”
“对不起……”楚雁离对自己伤害柳叙白的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所以这道歉的话语张口就来。
“打住,琅環君最是不喜欢别人道歉,他可没少因为这个事情说我,你也趁早收了,别惹他不高兴。”沈凛赶忙制止道。
“与其道歉,不如做点什么,淮洲,你不能总是像个孩子一样,任由情绪摆控。”
“你我之间,共心同身,我清楚你的一切,旁人对你说的话,你定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我的话,你必须记住。”
沈凛语重心长的样子,让楚雁离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以后的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成熟稳重,他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应该很好奇,这世界为什么和你记忆中的不同,为什么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沈凛继续陈述着,对于楚雁离,他不需要保留任何信息,他只希望今夜的时间够长,可以让他将旧世的来龙去脉都讲完。
在沈凛描述的过程中,楚雁离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神魔灾变后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在他的意料之外,那些血的教训,让楚雁离听得毛骨悚然,他逐渐开始理解为什么沈凛在看到今日的事情之后,会如此气愤,实在是自己做过了头。
千叶世界中的种种,梦间一方的奇遇,这些都是楚雁离不曾见过的世界,他越听越是新奇。
“我的出现,会不会让你感到困扰?”楚雁离突然打断了沈凛,轻声询问道。
“会也不会。”沈凛回答道,“会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离开本体的具体原因,天魔心莲在未修复之前,你我的能力都残缺不全,如果无法融合重新融合,那这对整个魔宗来说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这意味着魔尊实力不在,对神域的制衡也会大打折扣。”
“不会则是因为,看着你就好像对镜自省,在说教你的同时,我似乎也对以前的种种做了清算,很多事啊,真的要放下了。”
“骗琅環君还行,但我骗不了你,或许只有让你不踏上我的老路,我才能真的同自己和解吧?”
“淮洲啊。”沈凛突然将手搭在了楚雁离的肩上,“我不知道你会在新世存在多久,但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好好看看吧,现在的一切,都得来不易。”
楚雁离听完,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点点头,沈凛说的在理,他便也卸下心防与沈凛开始闲谈,聊着聊着,话题便又回到了今日试婚服这件事上。
“寒濯,你知道吗?庭宣君穿婚服的样子,惊为天人。”
“我想你看到了,应该也会震惊的吧?”
一提这个沈凛就忍不住在楚雁离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可闭嘴吧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看不到!”
“哎呦,你又不许我道歉,那你还要我怎么的?给你磕一个?”
“那你磕,磕死了算我的。”
“真不要脸啊你,我未来怎么会变得这么脸皮厚?”
“你刚才是在骂我是不是?楚淮洲,你是今天挨揍没挨够?”
“哎哎哎,你别得寸进尺哈,你我现在实力均分,之前不还手是因为我的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现在你要是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嘿?长能耐了是吧?来来来,你过来,我还没同自己打过架呢!”
“你觉得我会怕?正好,也让我试试,看看未来的我有没有长进。”
二人说着就同时站起身,在院落之中拉开了架势,赤手空拳的比划了几下之后,发现对方的出招套路都与自己一样,完全破不了招,沈凛原想着过过剑法也好,但是很尴尬的是,沧渊剑只有一把,所以二人同时施力之时,沧渊剑便滞空悬停,不停的左右摇摆,进也不行退也不能。
二人谁也胜不了谁,所以切磋一事只能作罢,但是这个时候,楚雁离却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纵偶丝似乎并不在沈凛身上,这件神器他都是贴身佩戴在手腕处,可刚才过招的时候,楚雁离瞧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纵偶丝的存在。
“你的纵偶丝呢?是丢了还是损毁了?”楚雁离问道,刚才对旧世的描述中,沈凛并没有提及。
“呃……”说到这个,沈凛一时语塞,似乎对于纵偶丝的下落有些不大方便讲述。
“你不说?那我明儿去问庭宣君,我就不信他问你你还能瞒着不讲。”楚雁离可十分清楚自己的软肋在哪里,只要对自己管用的招数,放在沈凛身上也一定见效。
“啊行行行,算你狠,我说就是了。”沈凛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借给夜观澜了。”
“你给他做什么?他又不缺兵器,怎么,现在神域已经穷到要问魔尊借神兵了吗?”楚雁离听得一头雾水,就算神域资源下放,也不至于贫穷到这个程度吧?
沈凛诡秘一笑,然后搂着楚雁离的肩膀悄声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了,作为前辈,我得给你好好上上课。”
“教我什么?仙术吗?除了这个,你学的和我学的不都一样吗?”楚雁离疑惑道,但是看着沈凛的表情,显然他要教的并不是这方面的东西。
“白玉京你总了解吧?他什么脾气你肯定知道,冰清阿姊不是想撮合他们吗?但是以夜观澜的性子,想要让白玉京乖乖就范,是不是难了些?”沈凛抛砖引玉道。
“嗯,这点我认同,毕竟夜观澜对他实在太过尊重了,只要白玉京说不,他就一个字都不敢说,所以……等会?诶?”
楚雁离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他用很是诧异的眼神望向沈凛,而后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想……让夜观澜用这个对付白玉京吧?”
“那不然呢?偶尔强制一次,白玉京应该会欲罢不能吧?”沈凛坏笑了起来,“你想想,像夜观澜这样一本正经从不越雷池半步的人,突然开窍,白玉京能拒绝的了吗?”
“你啊你,真够毒的。”楚雁离根本不用沈凛细说,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二人越想越是觉得好笑,开始还掩着声音,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开始放声大笑。
楚雁离直接笑出了眼泪,他拍着沈凛的肩膀,赞许道:“可以可以可以,沈寒濯,你确实比我经验丰富,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沈凛抱拳回礼。
待二人笑够之后,沈凛便从梧桐馆内取了两坛存酒出来,他抬手将酒坛抛给楚雁离,“能喝吗?我记得这会的你可是酒量不好。”
“多少能喝点,怎么,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楚雁离二话不说将酒封撤去,抱坛直饮。
沈凛见他豪爽,便也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二人在草坪之上倚背而坐,像是兄弟一般,白日的过节此刻也烟消云散,这个时候沈凛意外的感觉心情舒畅,有了楚雁离在身边,他好像多了一个可以时时畅聊的朋友,那些不能同柳叙白说的小心思,现在都可以一吐为快。
“寒濯,你这么做,庭宣君知道了不会找你算账吗?”楚雁离问道,“白玉京对他那么重要,你这么摆他一道,庭宣君肯定会为他抱不平吧?”
“且说呢,这不一回魔宗,就开始报复我了吗?刚来就撺掇乔大哥对兄长下手,乔大哥还真听他的话,说办就办,连话都没和我说两句,带着兄长就走了。”沈凛苦笑着,又饮下一口酒水。
“你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兄长坑了?”
“算……算是吧?反正他们不也就一层窗户纸的事情吗?”
“有道理,我赞同。”二人同时侧过身,将手里的酒坛一碰,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又喝了一阵之后,楚雁离明显感觉自己有些不胜酒力,所以便放缓了饮酒的速度,他拍了拍沈凛的肩头,突然说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话。
“寒濯,我其实有事情瞒着你,现在对你说实话,不知还来不来的及。”
“嗯?你说便是。”沈凛倒是没有在意楚雁离的隐瞒,毕竟戒心这种东西不会轻易放下。
“我知道我从你体内匿逃的原因,我也知道如何修复天魔心莲,只不过,能不能让我再多待一段时间?”楚雁离请求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既然楚雁离知道原因,那所有的顾虑也就不存在,他相待多久就待多久。“和我还客气?你有能力解决问题就行,若是不方便说,等时机成熟了再讲也不迟。”
“倒不是不方便,就是说出来,可能你会笑,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出现,算是造福你?”楚雁离说着说着竟然笑了出来,他将头仰靠在沈凛肩头继续说道。
“你方才提到过,阿肆这个人对吗?她不是说,在新世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吗?”
“我就是那个惊喜。”
“但……并不是庭宣君和你想的那样,我另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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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文已经完结,前传正在更新!【不影响全文食用,只是做了剧情补充】番外不定期掉落,想看可以留言踢,本文为梦间一方系列之一,本文部分伏笔不会挖,会在其他故事中一一解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