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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被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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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一共过了三天,再重返岗位两个人都是精神饱满的很。
一起刷牙洗脸,锁门骑车,新的生活也从此正式拉开了序幕。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不是期待已久的好日子。
因为刚上班的第一天,何描就被人陷害了。
她不知所措的一个劲儿的否认不是自己的错,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一头,信她所说的话。
那些噩梦般的记忆一直困扰着她,直到两人离婚都未曾摆脱。
陆恬恬难以置信的问她:“难道书里写的全是真的?”
何描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平静的拧开手边的矿泉水瓶喝了口水,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七成真,三分假吧,毕竟有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没必要再揪着这些事不放不是吗?”
陆恬恬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堵的慌,她不敢惊扰了何描,只守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
当时刚休完婚假的何描回到科室充满了干劲。
护士长念她新婚不久特意安排她上治疗班。
所谓治疗班就是配药摆药发药等一些事,活不算累,却不能马虎半分。
何描因为头一回上这种班次再加上休息了多半个月,显然不太适应。
结果就被人钻了空子。
当时她刚配第三组药液,就接到了一份临时医嘱,是个刚入院的患者所急需的,她看了眼医嘱就匆忙跑到药房,回来后她亲自将口服药送到了那名患者的手里,并细心的嘱咐了对方如何服用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随后她又马不停蹄的回到治疗室继续做未完成的工作。
然而这时却出事了,科室里一个平时特别霸道的姐姐突然冲了进来,抓住她的衣领便骂:“你他妈的是不是诚心的?”
何描不明所以:“怎,怎么了,娜姐。”
“这瓶药你根本就没配,刚刚换药的时候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这会儿恐怕家属早闹起来了。”
何描忙上手抢:“我瞅瞅。”
结果还真是,见此,何描瞬间没了主意:“那现在怎么办啊?”
娜姐眼珠子一瞪:“你出的错,你自己想办法,药为什么没加?药呢?”
被吼傻了的何描嘴里不停的念叨:“药,药呢。”
急的就差哭鼻子的人被屋里另一个人及时解了围。
“我这倒是有一瓶,是我刚帮家里人开的,不行先用这个。”
何描感激的一个劲儿的道谢。
那人摆了摆手,笑着说:“不客气。”
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哪知不到半日的功夫,全科室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何描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罪人,而那个及时出手帮了她的人却摇身一变成了救世主,人人夸奖,各个赞美。
对此,何描虽然难受,却并不嫉妒,因为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谢谢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心生恶念?
可就是打从这一天开始,所有人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恨不得自己多些干活,也不让何描插手。
何描觉得很憋屈,又不敢同家里人讲,就这样自己苦苦撑了一周有余,最终病倒了。
胃口疼的要死,原也担心的够呛,当晚就带着她去了医院,挂了急诊。
巧的是输的液正是丢的那种药,兰索拉唑。
何描想起还欠人家一瓶,于是赶忙跟值班大夫商量能不能给自己多开一瓶。
值班大夫又不是傻子就问她为什么,她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况且两人又是同院的同事,大夫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她。
他一边开着药,一边问:“你哪个科的同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何描也没想那么多,就告诉了他。
闻言,他却不动了:“不对啊,她没来过,我敢打包票,因为那天我值班。”
何描不信:“会不会是别的大夫开的?”
小大夫摇了摇头,他又回:“绝无可能,因为那天这种药前头门诊还有急诊全都断货了,顶多住院部剩那么一小箱子,根本不让我们开。”
听了这话,原也跟何描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小大夫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却没有往下继续说,他只是问道:“那还开吗?”
何描摇了摇头:“不用了,就开我一个人的量就行了。”
至于为何临时变卦,自是不用讲。
聪明人一点就透,何描不是傻子,自然一下子琢磨过味儿来。
她猜到了是那个同事要害她。
可那到底是为什么?
她一时间怎么也想不通,原也将她沾了湿汗的头帘从旁边捋了捋,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问她:“懒猫,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何描一惊,眼神闪躲:“哪儿有!”
原也定定地瞅着她,没再开口。
何描思虑良久还是没敢告诉他。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是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中积攒出来了。
怀揣着心事何描睡的一点儿也不踏实,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何描心疼的瞅着趴在自己床铺旁边睡熟的人,一时间五味杂陈。
护士关门的声音还是大了些,原也厌烦的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原也突然愣住:“输完了?”
何描点了点头。
原也站了起来,帮她把鞋子穿上,随后搀着她下了床:“走吧。”
何描:“嗯。”
这个时候的出租车非常的难打,等了约莫半刻钟才缓缓驶来一辆。
报了新家的地址,原也紧紧搂住她,慌怕她着凉。
生病的人内心最是脆弱,何描依靠在丈夫的身上总算找着点力量。
交了钱,到了家,原也贴心的烧了壶热水。
再次回到床上已然又过去了半个钟头。
原也建议她休息一天。
可执拗的何描却怎么也不肯同意。
她的解释是这样的:“科室现在特别忙,若我临时请假,根本没人顶我这摊活儿。”
听了这话,原也神色淡淡,再没有吭声。
伴随着烟草的味道,何描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饭桌上已放好了早餐。
何描拿起原也临走前留下的便利贴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给你煮了白米粥,记得吃完了再去。”
何描将这张纸条放在胸口,心想:笨羊,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然而事与愿违的事时常发生,收拾停当的何描再次面对那些伤害她的人还是一时间没忍住。
她将那两个人一起叫到一个单独的病房,开始对峙口供。
可她还是低估了人世间复杂的人性。
矢口否认的两个人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何描不敢置信的怒瞪着她们,大声呵斥:“你们胡说,根本不是我的错。”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同说:“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吗?开什么玩笑。”
说完,她们就笑着离开了,可那个声音实在太过刺耳,像是嘲笑她的愚蠢。
何描蹲在地上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为什么要害我?”
可是无人理会,无人诉说,她就像是一只被人嫌弃的流浪猫,蜷缩在那间病房的角落里,直到下午上班的时刻,才擦干了眼泪,低着头走出去。
心情低落的总算挨到了下班,骑着自行车望着天边的彩霞,何描笑的苦涩,她不由的想:“老天爷啊,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总让我遇到这种事。”
或许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原也回家的时候特意给她买了两角巧克力蛋糕。
然而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彻底慌了神:“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再也克制不住的委屈瞬间爆发了,何描“哇”的一声彻底崩溃了。
原也还是头一遭见到她这样,吓得赶忙抱住了她。
这时候的何描满脑子全是混乱的,她说:“不是我的错,药我真的没动,是她偷的药,是她陷害我。”
闻言,原也一惊:“谁?”
何描:“李静。”
原也沉着脸又问:“电话呢?”
还没反应过来的何描疑惑的瞅着他:“做什么?”
“打电话问问她想干嘛?”
一听这个,何描慌张的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行不行。”
可已然来不及了。
原也从她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到通讯录里那个刺眼的名字,不顾何描的阻拦,便拨了过去。
那头:“喂。”
何描听到这个声音像受了惊的兔子,赶忙跳过来抢。
原也及时挡住了她:“我是何描的老公,你是李静是吧?”
“对。”
原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声若你再敢陷害我老婆,我就去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谈谈了。”
对方嗤笑,显然不以为然,她说:“有种让何描自己来找我谈,让家里人出面算什么本事。”
原也刚想辩驳,就被何描一把夺了过去,她将手机关掉,脸色煞白的冲他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话落,两个人全都怔住了。
这还是何描头一回这么失态。
刹那间,原也突然笑了,他说:“好,随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描跌坐在地上,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肚子叽里咕噜的一个劲儿的叫嚣,窗外对面楼的住家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何描呆呆着望着他们,嘴里苦的要命。
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何描焦急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可最终还是在桌子上见到了熟悉的便利贴。
字还是那么遒劲有力:“锅里有新煮的鸡蛋,记得吃一个再去上班。”
心总算落了地,洗漱完之后何描听话的把原也专门为她做的早点全部干掉,这才出了门。
来到让人头疼的地方,何描就开始想对策。
哪知转机来的就是这么突然,护士长临时决定让几个年轻的护士全部轮流进夜班,这就意味着碰着她们的机会变少了。
对此,有的人一脸的不情愿,可何描却丝毫没犹豫,立马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