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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所有逃走的难民全部杖毙,以儆效尤。”

      尼布甲尼撒冷傲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一时间吵闹的画面静止下来,大家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个将他们置于苦难深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

      拉沙尔扬着鞭子就等着这句话,他要把这些贱民全部杀死。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杀了我男人,我要跟你们拼命。”人群里一个女人尖锐凄哀的声音响起,在这萧瑟风沙中无端引起一阵揪心的痛楚,这些人经过长途跋涉后他们心底那抹失去家园的苦楚彷徨在巴比伦士兵咄咄逼人的嚣张注视下再也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心底那抹哀屈无法褪去,现在又被人拿刀架着脖子,不知明日以何种死法离去。

      这些饱经颠沛流离之苦的迦南人一个个抱团式的站在一起,拳头紧握,怒目这些施/暴的刽子手。

      那个女人一身砖红色的粗亚麻裙袍,长发披散凌乱,脸上因为连日赶路一团黑乎乎的灰哆在那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落下的淤青,她的眼睛哭红了,现在流不出泪来眼睑处高高肿起,看着无端渗人。

      可拉沙尔不怕,看到有女人站出来反对他,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从来没有女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要他的难堪,尤其是王还在。

      “啊——放开我——”女人被一把薅过长发拎了过去,期间踉跄几步绊到破旧的裙边跌跪在那里,拉沙尔见状直接拎着头发将她半拖着揪到一高地。

      “啪啪——”反手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直打的女人嘴角高高撅起,还不解恨,拉沙尔笑着:“别说你男人,你们全城人都该死。”西底家背叛王在先,暗地里跟周边邻国撺掇不像巴比伦新王纳贡,更探知他还派心腹远赴千里之外跟埃及法老联合,这些种种哪个罗列起来不是死一万次的罪?

      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待自己的残忍,拉沙尔比谁都知晓这个道理。

      况且他骨子本就嗜血残忍,喜欢看女人在他脚边匍匐哭泣喜欢虐杀男人以此作乐。

      女人被吊在就近的一棵树上,他招手,手底下的士兵即刻明白,两个人抬着一个重型金属,走进一看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这是一个金字塔状的铁凳子,上方尖锐锋利,两个士兵将凳子搬在女人吊起的下方摆好。

      拉沙尔扬着手里的鞭子,一鞭子抽在她身上,空气里血水汽蔓延,那些本来与她同仇敌忾的人瞬间矮了一截,龟缩着脖子仿佛那一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疼痛难忍不仅是身上的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心理打压。

      “杀死你前,本将军忽然想玩个游戏。”拉沙尔笑的疯癫。

      “这凳子名唤阿舒尔吊篮是从亚述人手中缴获来的,还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它到底威力如何。”

      传闻这是亚述君主阿舒尔发明的酷刑之一。

      “你们想离开重获自由吗?”拉沙尔看着列队里的迦南人,嗓音低沉磁性充满诱惑。

      “你又想搭救你的同胞吗?”他转而看着被缰绳勒着的女人继续煽动。

      双方皆是一震。

      “你们若是想要自由也可以,让这个女人在吊篮上承受到一定的时间你们再伺候她一回,就可以放走一人,你们觉得如何?”

      那些难民睁大眼睛看了一会,人群里忽然有人心动:“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旁的尼布甲尼撒闻言,唇边缓缓上扬,眼底尽是不屑,这些西底家养出来的男子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他们有多血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拉沙尔勾住了。

      “当然,本将军一言九鼎,决不食言。”拉沙尔眼角闪过促狭再接再厉的煽动引/诱。

      “那就赶紧把她放下去,她要在吊篮上待多久?”

      “我们要伺候她多久?”

      ……

      一个人开头后,那些原本跟女人同心的人都立刻倒戈,他们实在受不了

      这种在黄沙石岩间漫漫无边的行走还时不时被踢打鞭笞的苦,如果可以获得自由,他们谁也不想受这种苦。

      太折磨人。

      本来他们与女人同仇敌忾,一起反对这些破坏家园的凶手,可对方抛出来的条件太诱人,这些人中坚持原来想法都在左右摇摆。

      “迦勒底人的话可信吗?”

      “就是啊……”

      “管他可不可信,你还想着带着镣铐每天行走数里路吗?”

      “试试吧……”

      ……

      人群里开始议论骚动,声音由小变大,大家脸上是久违的心动癫狂。,

      只要可以脱离这些人的管控,不在过生死难料的日子让他们怎么都行。

      女人瞪着大眼满眼不可置信,刚才还与她站在统一战线的老乡现在转脸就投靠了巴比伦人,她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以及愤怒。

      “啐!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他的话可以信吗?”一个放火烧了他们的家园的人,他的话也也信?

      拉沙尔笑着示意,旁边的士兵一左一右拉着女人的手臂拽着她的腿像左右岔开,树枝承受不住大力撕扯,慢慢压弯,女人的身体开始像金字塔长凳下坠落,最终被士兵按压着坐在那尖尖的塔顶。

      其中一个士兵将绳子放松一圈,女子自由坐在凳子上,因为全身找不到支撑点,她的重心全部按压在金门处与凳子的接触点上,剧烈的疼痛袭来,女人忍不住呻/吟哀嚎,不断扭动身体,可被吊起的身体卡在那里任是如何也躲不开下方残酷的惩罚。

      拉沙尔嘴角噙着恶劣的笑,那张极致俊逸的脸上,凹凸有致的五官因为残忍的笑而变得扭曲乖戾。

      空气里只剩女人嘶吼哭泣的声音,听的人不寒而栗,奴隶群里有的女人将孩子的眼睛捂上,不忍再去看。

      眼看折磨差不多,拉沙尔扬手:“谁想先走?”

      有几个年轻男子相互看看,其中一个穿着蓝布衫的男子上前:“我……我……我想离开。”

      女人被放下来,男子走上前看着金门处汩汩血流,眼底青筋暴涨,不觉吞咽两口,那地方已经被刑拘刺烂了,男子咬牙一把薅起地上喘气流泪的女人……

      全程,女人几乎没有力气再叫,男子穿好衣服后其他几个陆续走过来,拉沙尔嘴角笑的愈发浓烈,呵呵!

      尼布甲尼撒微微叹口气,他的这位将军随他征战南北,除了虐杀这个爱好似乎没别的,讨伐亚述他是首功,对他忠心耿耿,无以言表,算了,就让他慢慢玩吧,苏叶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不要耽误行程。”走的时候,尼布甲尼撒轻轻撂下一句,拉沙尔闻言向他离去的那方标准行了一礼。

      ——

      —— ——

      “你怎么不去?”拉沙尔颇为意外,人群里一个年轻秀气的男子站在那里,虽然衣衫褴褛但风度依旧翩翩。

      那几个男子欺侮了女人后立刻向反方向跑去。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看着拉沙尔双手合十祈祷:“父神不让我行此事,会遭报应。”

      最后一句落下,他看着拉沙尔目光炯炯:“行不义之事,父神会惩罚。”

      拉沙尔眼底讥诮更甚,走近两步:“你的父神在哪?”

      男子听后默默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穹,而后收回闭目诵经。

      拉沙尔笑:“你的神那么神通广大,怎么没救你们与水火,反而要眼睁睁看着你们在此遭罪?”

      “现在,给你逃命的机会。”他捏着年轻男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睁眼与自己的对视,笑的神经质:“好好舒服一回,你就解放了。”

      男子扬着下巴要摆脱他的禁锢,可拉沙尔练过武的手劲岂是他想拜托就能的?

      下巴处一顿揪心的痛,男子睁开眼睛,淡然道:“我宁可随你们去坐牢。”

      拉沙尔听了不由放开他,鼓掌道:“不错,西底家子民里终于出了一个有种的。”

      拉沙尔将鞭子插进腰间,细细观摩这个年轻男子,似乎刚成年,轮廓分明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稚气,穿着朴素五官清秀,可一身书卷气质却难掩他的温雅秀气,在这一众奴隶中也算特别了。

      心下一动,绕到他后背在他耳畔低语:“那么想坐牢?那本将军就成全你。”

      “把那几个逃走的贱民找回来就地击毙,他们不配活。”

      拉沙尔血/腥道,为了活命出卖自己人,这种人他打心底里是瞧不上的。

      属下领命带刀离去。

      年轻男子眼底惊颤,看着拉沙尔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这些人的残暴超出他的认知。

      “你叫什么名字?”

      拉沙尔幽幽道。

      不说?

      等了半天没有响应,拉沙尔笑了。

      “啊——”一道惨呼,女人脖间一道剑痕,她孱弱的身子瑟缩几下彻底断了气。

      血水瞬间浸满土地,可怜的女人逐渐干瘪下去,拉沙尔舔着剑锋血,一脸玩世不恭:“沉默一秒,死一个。”

      “啊——”

      “但以理。”再次倒下一人时,年轻男子满脸惊骇的说出名字。

      拉沙尔转而看他笑得猖獗,点头:“这就对了,本将军问什么答什么,他们也不至于枉死。”

      说完他将剑抵在但以理脸上,猩红的血水顺着剑尖一点一点渗到他白皙的脸颊,将他整张脸涂满红,拉沙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微笑:“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但以理浑身冰凉被人押下去,拉沙尔挥手:“继续赶路。”

      嘈杂混乱的景象在死了几个人后大家都变得安分老实许多,之前肖想的离开挑起混战亦成了空泛的滑稽,没人再敢轻易挑衅这个超级帝国的无上统治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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