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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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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安排了克雷登斯去找小斯卡曼德先生之后,安塞尔姆回到了格雷夫斯被关押的地方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他需要格雷夫斯对美国魔法部的了解来辅助判断。
“帕西瓦尔,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越过你去见皮奎利女士?”
“你想见瑟拉菲娜?”
不一样的称呼就表明了亲疏远近。作为得力下属,格雷登斯私下里叫上司的教名,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熟稔。皮奎利女士必然对他很信赖,让他在美国魔法部拥有足够的权利能够践行他的强硬措施。不过有利就有弊,现在格林德沃用着格雷夫斯的身份在美国魔法部也算畅通无阻——皮奎利女士的深厚信任,再加上下属们对格雷夫斯又敬又畏,即使一时半会有不能理解的命令下达,美国魔法部的人也会遵从他的指令。
“对,魔法部的力量是必须的。小斯卡曼德先生已经来纽约了,他这次能过来肯定是跟邓布利多教授有关,不然不可能时机这么巧。”安塞尔姆从不相信巧合。尤其还是人选这么恰当的巧合。
“牢不可破誓言怎么办?”格雷夫斯看向他的手腕,那里被衣袖遮住,看不到上面缠绕的魔法的痕迹。
“没关系,这个我能处理。”他理了理袖口。
“别说得那么轻巧,安塞,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可是格林德沃。”格雷夫斯皱眉,深深的印痕出现在他的眉间。
“我知道,但是他既然没有现在让我们两个可能妨碍他计划的人死,是不是就证明有可以回旋的余地?我知道这很大原因是我们的影响微乎其微,他想杀了我们也很轻易……但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小斯卡曼德先生来到纽约了。不管我们怎么想,或者说事实究竟如何,说实话那都不重要。格林德沃现在觉得小斯卡曼德的来到是邓布利多的意思,那么我们就把这当做基础来看。”安塞尔姆坐在地上,他用食指敲了敲地板。
“格林德沃相信他所相信的,认可他所认可的,所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坦白来说我现在不是很在乎。但是如果他对付小斯卡曼德的时候,我们能够从中寻找到缝隙和漏洞,得到魔法部的支持,把你从这里带出去,这不是很好吗?”
“你有自己的计划了,是吗?”
“是的。”红发青年点头承认。
“好,那我配合你。”格雷夫斯说了他跟皮奎利女士的私下联系方式,“这个方法我们很久没用过了,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保留这个魔法能够出现在她身边的权限。毕竟工作忙碌,大家每天也多少能见到。”
“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说别的,他要面对的可是牢不可破誓言和格林德沃。一个是至今未曾有破解方法的魔法,一个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之一,格雷夫斯都不好评价究竟哪边风险更大。
“嗯,我知道。”这么说着,安塞尔姆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的,灿烂得如同阳光,又好像张扬的大鸟,只要看到就会被这份快乐和明快所影响。这让格雷夫斯也不自觉放松了些许,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22
纽特和蒂娜一边躲避着魔法部的追捕,一边寻找着默默然,神奇动物们为他们的行程增添了不少帮助、趣味和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似乎弄得纽约鸡飞狗跳,但也别有一番乐趣,纽特和蒂娜也多多少少萌生了一些暧昧。
“纽特!”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纽特一怔,随后转身,看到从墙壁里走出来一个红头发的青年,他有着一看就是那种习惯于待在人群中心的气质——就跟纽特的哥哥一样,忒修斯是战争英雄,他自小就是优等生,然后一路在人们的注视和倾佩下走到傲罗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只是纽特并不记得自己从前见过这个青年。
“邓布利多教授跟我提起过你很擅长治疗神奇动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我的猫头鹰奥罗拉,听说她最近攻击性有点强烈,还有点焦躁不安。”
“邓布利多教授…?”纽特的紧张褪去了一些。他看向青年,“等回去了我会去看看的,不过一般来说猫头鹰焦躁不安还有攻击性强是因为安全感不够的问题,可以先试试让她的巢更柔软暖和一点……”
“你来有什么事吗?”蒂娜打断了纽特的话,警惕地看向来者。
“我就直说了,蒂娜,格雷夫斯也很信赖你,认为你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傲罗。”
“格雷夫斯先生……”
“你觉得他现在是谁?你之前见到的是谁?”
“你是说……”她脸色一变,想起之前跟情报贩子的交流。他们都对格雷夫斯的情报避而不谈,讳莫如深。
“我等会要去见皮奎利女士,至于你们,你们应该知道他的目标吧?”
“…默默然。”纽特说。
“对,回答正确。”安塞尔姆点头,“格雷夫斯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很担心他,所以不能跟你们一起,一路小心。”
“格雷夫斯先生没事吧?”蒂娜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只能说还行。”安塞尔姆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张纸,然后递给纽特,“建议去找克雷登斯,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不过他似乎是关键。”
“明白了,那…你也小心。”纽特似乎是把安塞尔姆当成邓布利多教授派来的帮手了,他一脸认真地接过那张纸,然后收好。
“有事再联系。”安塞尔姆朝他们点头示意,然后转身走回墙壁里面。
……
直到他初步取得了皮奎利女士的信任,她承诺带人去解救格雷夫斯,安塞尔姆砰砰跳动的心节奏才缓下来不少。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去钻牢不可破誓言的漏洞——他以前跟布莱克当然讨论过,他们对那么多的魔法感兴趣,这样约束力强的魔法自然也在他们讨论的范围内。
如果违背誓言的话,会遭受死的惩罚。但是违背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主动性和不确定性。于是安塞尔姆做出了尝试——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在跟纽特蒂娜,皮奎利女士聊天谈话的时候,他在想的,他在做的,他在说的,这三者全部都不同。在跟纽特提到克雷登斯的时候,安塞尔姆想的是克雷登斯发传单;在说到格雷夫斯的时候,他想的是他的猫头鹰姑娘奥罗拉;在跟皮奎利提到格林德沃的目标是默然者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回想的是他所感受到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那微妙的关系,以及近百年来默默然袭击人的事件。
这是一次完美的实验。在看到皮奎利女士手下将格雷夫斯从那间到处是魔法咒语束缚的房子里带出来之后,安塞尔姆心满意足地这样想道。
牢不可破誓言不是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