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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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时间进行得很快，复活节和魁地奇球赛都在忙碌中过去了。
卡梅莉亚不清楚金妮对德拉科的恶作剧进行的如何，但至少没有成功。
金妮曾透露她要专门设计一个对付德拉科的、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那之后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动作，只是在图书馆里借了一些书，卡梅莉亚注意过，几乎都是魔药材料或小咒语的参考书。
大概身为韦斯莱家的小妹妹，金妮也继承了哥哥的恶作剧天赋，对玩笑类的咒语之类比较感兴趣。
卡梅莉亚得空问了金妮关于恶作剧的进度：“你认为你的恶作剧整得到马尔福吗？”
“唔，只要我实施了就一定成功，”金妮飞快地回答，明亮的棕色眼睛满是自信神采，“前提是我策划好了！”
“你的自信我不怀疑，我是怀疑他会上钩吗？嗯，金妮再见。”
卡梅莉亚一面说，一面把书签标在书页中，准备去图书馆。
金妮挥挥手表示再见，口里利落地说：“啊，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上不上钩——马尔福是个二百九。”
“二百九？”卡梅莉亚惊奇地停下脚步，她只听过二百五，没听过二百九。
“唔，是啊，二百九——二百五，加上三八，还有一点二——他不是二百九是什么？”
金妮回答。
卡梅莉亚极为佩服，也学到了一个新词。
从此可以骂讨厌的家伙：你是二百九，你全家都是二百九。【注①】
她很遗憾暂时没有时间伙同金妮策划一出小喜剧，从图书馆借来的各种卷宗总是堆满了她的桌子，卡梅莉亚总是一边翻着卷宗，一边在羊皮纸上抄下可能为巴克比克上诉需要的段落。
查阅卷宗这件事几乎占满了她学习、吃饭、睡觉、监视卢平以外的时间。
卡梅莉亚由此显得很疲倦，走在路上总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人都下意识的不敢靠近她，生怕不小心就碰死了这个小孩子。
而在魁地奇球赛的时候，卡梅莉亚在看台上因为极度疲倦而晕倒了，这件事让周围人表示压力很大。
“小孩儿，你和赫敏搞什么呢？”
眼看卡梅莉亚要一头撞上盘子，乔治伸中指抵住她额头，堪堪在她下巴快沾到奶油的时候阻止了打瞌睡的小女孩染一脸奶油。
卡梅莉亚茫然地啊了一声，随即醒了过来：“反正没搞男女关系……”
她声音很小，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含糊。
这时候正是午餐时间，卡梅莉亚坐在金妮右边，对面是双胞胎，她右边是赫敏，赫敏这会儿也正朦胧着双眼疑惑地四处张望，她还没清醒。
卡梅莉亚估计自己比她好不了哪里去。
双胞胎正讲笑话给她们，金妮正笑得很快乐，卡梅莉亚发现赫敏和她都呈现一种迟钝的表情，实在不配合双胞胎逗她们开心的用意。
她忽然觉得很惭愧，对不起双胞胎的愧疚心理让她提了提精神，她抓抓头发，想说一个笑话回赠双胞胎。
“对了，我给你们讲一个冷笑话吧，”卡梅莉亚放下勺子，提高了音量对韦斯莱兄妹和赫敏说，同时试图去回忆那个笑话。
赫敏微微张大了眼睛，侧过头看她，露出试图听她讲笑话的表情。
卡梅莉亚得到这份鼓舞，苍白的小脸因为喜悦而透出淡红，她振作了精神去找寻脑海里那个冷笑话，但很快她表情就越发尴尬，半晌，在韦斯莱兄妹和赫敏注目的视线中，她低下头，呐呐的道歉：“我想不起来了。”
韦斯莱兄妹和赫敏用沉默的视线对着她。
然后是金妮的声音。
“……好冷的笑话。”
“这不是我讲的笑话。”
“真的很冷，你赢了。”
“……”
卡梅莉亚懂韦斯莱兄妹的用意，估计是看她和赫敏整天跟游魂似的不放心，她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是随着进入五月，她和赫敏的时间更少了。
需要等到替巴克比克上诉的时候，卡梅莉亚收集的资料却还不是特别充足，同时赫敏显得特别疲倦，以至于开始神色恍惚，卡梅莉亚觉得自己可以更勤奋一些，至少为赫敏减少一点疲惫。
她挤时间为上诉做准备，甚至在卢平教她学守护神咒的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安静，灯火温暖。
身上披着打着补丁却非常干净的袍子，暖暖的蜂蜜水在杯子里一圈一圈荡着反射灯火的金红色涟漪。卡梅莉亚有些不甚清醒，睡眼惺忪地抬头对上温和的微笑，刚醒来时眼睛有些雾蒙蒙的，她看得不真切，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瞪瞪喊了声“爸爸，我好累，抱抱。”
这一声让她彻底清醒，疲倦的眨了眨眼，有些羞赧地低下头：“抱歉，教授……”
她刚刚以为是在家。
她低头所以没有发现卢平微怔的表情，只听到卢平轻声说：“没事的，卡梅莉亚。”
卡梅莉亚从那一晚因为妈妈的事情犯病之后，就没有跟卢平说过更多的话了，最近又多是监视他，很少有亲近的时候。
她面对卢平的时候心情是极为微妙的，这个男人无时不刻的让她感受到安定，总是令她想要靠近他、依赖他，可是妈妈的事情、布莱克的疑点令她下意识的拒绝近乎本能的亲近。
卡梅莉亚最喜欢卢平教授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最喜欢的教授呢？
第二天，卡梅莉亚告诉赫敏，在她不小心睡着后，卢平教授却还在关照她。
卡梅莉亚和赫敏所在的角落不太引人注意，公共休息室里一贯闹腾，四周的小狮子们都在嬉闹，没有人会太在意卡梅莉亚和赫敏在角落聊些什么。
赫敏好像做梦似的把注意力从羊皮纸上抽离，她看向卡梅莉亚时动作并不慢，但表现出一种飘忽的感觉，实话说，卡梅莉亚看到这样的赫敏，忽然想起了和金妮同级的拉文克劳，被称为疯姑娘的卢娜•洛夫古德。
这时候的赫敏和卢娜有极为相似的表情。
“哦……”赫敏的声音也轻飘飘的，眼神迷离，她微微歪头露出呆呆的表情在想什么，半晌才说，“别在卢平教授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们会超越师生关系，还是找布莱克吧……”
说完，她似乎觉得交代完毕，眼睛又看向了手里的羊皮卷，表情朦胧如梦似幻。
“赫敏，你这样下去会和卢娜变成双胞胎的。”卡梅莉亚忍不住说。
但赫敏没有反应，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赫敏•格兰杰确实有必要休息了，可她执拗的要命。
卡梅莉亚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她再没日没夜的疲劳下去，恐怕哪一天也会变成第三个卢娜•洛夫古德，她赶紧把手上的卷宗统统抱起来，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就跑回寝室准备补眠。
这时候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窗户挂着红色的窗帘，卡梅莉亚拉开窗帘，从窗外正好能看到那一大片黑漆漆的禁林，那是她不曾踏足的地方。
布莱克在那里情况怎么样，她不清楚。
她忽然想，禁林那里只有海格的小屋能吃到人类食物，或许可以用食诱的法子捕捉这个流窜在禁林的男人。
没有生物能在饥饿的状态下拒绝来自食物的诱惑。
卡梅莉亚因为这个想法一扫疲惫，她兴冲冲地跑下楼，正好看到在公共休息室的韦斯莱双胞胎之一，她冲过去抓住大概是弗雷德的那一只：“弗雷德，求喂食！”
弗雷德眨了一眨眼：“我是乔治。”
“我很怀疑。”卡梅莉亚眯起眼睛，伸爪子抓住弗雷德的领子，往下拉——
“好吧，我是弗雷德。”
弗雷德扯回领子，以免卡梅莉亚直接扒下他衣服。
卡梅莉亚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问弗雷德要了点食物，果然双胞胎是万能的，卡梅莉亚很想跟珀西提议给双胞胎颁发一个格兰芬多的多啦A梦勋章。
忽略掉卡梅莉亚怎么往食物里添加各种各样的药剂——不分麻瓜麻醉剂或魔药——卡梅莉亚偷偷趁着飞行课的时候，因为她不必参加，所以没有人注意她溜到靠近禁林的湖边草地，她飞快地把加过料的面包、肉饼放在树下，接着趁没被发现回到了城堡。
偷偷做这些事情让卡梅莉亚既紧张又兴奋，在成功完成后又非常的得到满足。
卡梅莉亚并不清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她只是在这个时段想到尽可能引出布莱克而已。
无关聪敏，这只是尝试。
还有另外一种，独立躲过规则达成目标的刺激感，这是卡梅莉亚所回味的美妙感觉。
晚餐后，趁着不少学生在湖边复习功课、嬉戏玩闹，卡梅莉亚再次偷溜到靠近禁林的草地，检查食物诱捕布莱克的成果。
傍晚的清风吹拂过草地，蒸发了卡梅莉亚额头上紧张的汗水，她绷着表情走过巡逻的侏儒以及巡视的弗立维教授，在没有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坐到树下，装模作样的拿出一本魔咒书，用魔杖模拟着复习魔咒，这让弗立维教授高兴地夸了她。
等弗立维教授转到另一边的时候，卡梅莉亚飞快地跑到放置食物陷阱的树下，一下子失望了。
那里没有人，更没有毛茸茸的大黑狗。
但是食物被吃掉了不少，卡梅莉亚惊讶地发现一只毛茸茸的秃毛鼠缩在树下。
她几乎以为是罗恩的宠物斑斑，因为这只老鼠和斑斑长得很像，卡梅莉亚想也不想就把它捞起来，放到口袋里准备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给罗恩——如果他接受的话。
卡梅莉亚正要回到树下真正复习魔咒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有一道过于热烈的视线，她连忙四顾，却没有发现什么人，更没有感觉到那道视线了。
她看到弗立维教授又往这边过来了，不得不忽略刚才那道视线，匆匆跑向弗立维教授，准备询问一些小技巧来转移她的心虚。
卡梅莉亚走得匆忙，并没有注意到远处草丛里一双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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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二百九是废渣然前两天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顿时学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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