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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缄默的冠冕(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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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得怎么样?我听维丽说,她和乔治他们准备这几天在村子里举报一场小型魁地奇比赛——当然,是不被麻瓜们发现的那种。但是他们似乎还缺一个找球手,所以我就冒昧地来打听一下,比如说……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与?
不过按照这封信寄出的时间,我想当你收到它的时候,双胞胎可能已经找上你了也说不定。到时候记得告诉我那套新护具的使用效果怎么样?
当然,我衷心地希望你在打球之余没有忘记魔法史、黑魔法防御和天文学那加在一起大概有一本变形课教材厚的论文。它们实在搞得我头痛,甚至用光了我的羊皮纸存货,不得不去借其他人的——比如现在给你写信的墨水就来自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我们俩在昨天的晚餐时一起批判了弗雷德半个小时。
顺便和你分享一个我在读书时的新发现——”
艾薇塔用羽毛笔的末端戳了戳自己鼓起来的脸颊,苦思冥想着该怎么继续往下写,才能让这个故事显得自然又合理。但想到塞德里克有时转得过分快的脑子,她又默默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打算。
——艾薇塔·福西特的十大疑问之一,塞德里克·迪戈里到底是怎么做到毫不藏私,永远名列前茅,成为黄金男孩还不被任何人嫉妒,甚至得到了绝大多数学生自发拥护的?
明明那家伙就是很多小心思只是不明着来而已,怎么大家就都没发现呢!总不能说这也是赫奇帕奇天生带有亲和力加成?
她郁闷地拍了拍脸,又抓起羽毛笔:
“好吧,我想你大约能猜得到,前面其实都是我为了自然过渡而做的铺垫,以下的内容才是我给你写信的重点。
我在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名叫‘三强争霸赛’的比赛。
大概就是霍格沃兹,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这三所欧洲最大的魔法学校,每所都会选出一名代表本校的勇士,然后进行三种项目挑战之类的?我想你在魔法界长大,对于它的了解大概比我深。
据我的了解,这个比赛最早是在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每五年举办一次,只是可惜因为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
但当我出于兴趣,稍微多看了几本关于它的书籍后,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离校的时候你告诉我,遇到苦恼的事记得写信给你。说实话,我觉得这不算是苦恼,但还是觉得应该和你分享一下。
我梦见大概五年,或者六年后,总之大约是我们六年级的时候,它会重新在霍格沃茨举行,而你成为了我们学校的勇士。
我知道这很荒谬,但是该怎么描述呢?绝大多数梦境,我的意思是包括我以前做过的那些梦(甚至是半夜惊醒想要努力记住的),在醒来后都会变得模糊,像是透明泡沫一样,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这次不一样。我能回忆起它的每个细节——甚至你被选中的时候坐在大礼堂的哪个位置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还记得上次你开玩笑说三年级要去选占卜课吗?好吧,到时候记得喊上我一起,我听伊丽莎白说茶叶占卜都是需要搭档的(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毕竟图书馆的书籍告诉我,我这种情况在巫师们看来是预知梦的一种,说不定我也很有天赋呢——这还要感谢玛丽姨妈,我收到她的信,才回忆起她之前告诉我的,关于我妈妈家族的一个……传说。
我想你大概又能猜到了,上次让我苦恼的事也和这有关。
不过这封信已经太长了,具体传说的内容就等到开学后再告诉你怎么样?
但是相信我,无论梦会不会成真,但提前学好泡头咒,以及在格林教授讲到怎么把石头变成狗的时候认真听肯定没坏处。
顺便,我很喜欢你送我的圣诞礼物,现在我不用保暖咒也能在前往猫头鹰棚屋的路上无所畏惧了,而且那个鹅黄色的小鸟图案真的很漂亮。”
女孩长吁了一口气,把羽毛笔扔进墨水瓶。
这是她看到玛丽姨妈落款姓氏时想到的办法。如果就像邓布利多猜测的那样,是时间或者爱这一类还不为人所解读的魔法使她无法开口说出真相,不能移动有求必应室中的冠冕,那么不如……
用魔法打败魔法。
她的母亲是莫妮卡·福西特,曾经的莫妮卡·特里劳尼,出身于一个声名显赫的预言家族。
所以艾薇塔也尝试着,借助预言或者梦境之类的说法,将一些影响不那么大的事情表达出来。
事实证明,这一次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奇迹一样的魔法没有阻止她写出这封信,用猜测和玩笑似的口吻透露数年后会举行的三强争霸赛与勇士人选。
至于她写信的对象,当然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其实艾薇塔完全可以写信给维丽特或者双胞胎,说点未来火焰杯那年,关于增龄药水和他们几个长出白胡子的事。但她好像完全没考虑那么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选择了塞德里克。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之前那句,要她记得遇到事情给他写信的提醒吧。
艾薇塔用力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考虑那些有的没的的时间。
起码这样,在开学后,她就可以不再隐瞒对方很多事情——塞德里克大概早就看出了上次她的苦恼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出于他一贯的教养风度才没有揭穿。
而同样,因为特里劳尼的姓氏,即便塞德里克可能还对谓的预知能力半信半疑,但很多事情都可以找到相对合理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艾薇塔就能有立场去提醒对方注意很多事情。
甚至就像邓布利多说的,她可以作为那个此时唯一的机缘和例外,去改变他原本的结局。
她不觉得这是拯救,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
在艾薇塔看来,这只是秘密的一种合理打开方式,让她圆满昔日遗憾的方式。
窗外风雪仍然弥漫,但起码此刻我们都身处四季如春的象牙塔与乌托邦。
之前她一直有点苦恼于对塞德里克的称呼,尽管两人私下相处随意,但在其他人面前却总是彬彬有礼的迪戈里和福西特,这就让她拿不准主意。
所以在送圣诞贺卡时艾薇塔没有写开头和署名。
但此时,女孩眨了眨眼,再次提笔,给这封信添上了几笔。
“给亲爱的塞德里克
你永远的
艾薇塔”
愿我能将你从寒冷的墓地带回永远的春日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