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综恐]夜泉子小姐》薇之染

4、初次除灵2

　　“地缚灵？”彼得疑惑的看着薇薇安。
　　“喏，看这里。”暮雨指着射影机上一个四叶草形状的灯对彼得说道，“这是射影机的灵力指示灯，哪个方向的灯亮了，证明灵体在哪儿。灯光又分两种，红光为有攻击型的怨灵，蓝光为无害的地缚灵或浮游灵。”
　　“所以，薇薇安是好……灵？”彼得对灵是一无所知，但按照暮雨的说法，薇薇安是无害的灵，“那我们要放着她不管吗？”
　　“想什么呢，就算是地缚灵也不能不管。”暮雨严肃的对彼得说道，“地缚灵产生的原因，是因为死者生前有强烈的执念，或者有愿望没有达成。长时间滞留人间的话，执念无法解除、愿望无法达成，地缚灵难免会产生怨念，怨念日积月累，地缚灵最终会变成怨灵。”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无法完成薇薇安的心愿的话，她最终也会变成害人的坏灵。”彼得虽然还有点懵，但也听懂了暮雨的意思。
　　“没错。”暮雨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薇薇安说道，“不过看这个地缚灵的情况还不错，我们还有时间解决她的愿望。”
　　“她叫薇薇安。”小蜘蛛不赞成的纠正暮雨的说法。
　　“好好，薇薇安。”暮雨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然而就在两人聊天时，薇薇安消失了。
　　“她、她怎么不见了？”彼得着急的四处寻找，可公寓里再也看不见她。
　　“她应该是自行消失了，看来今天没办法问她的愿望了。”暮雨无奈的耸了耸肩，“只能改天了。”
　　“那接下来做什么？”彼得问道，暮雨想了想说道，“既然确认了是无害的地缚灵，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彼得你先回家吧。”
　　“那你呢？”彼得看向暮雨，暮雨指了指天花板，应该说是楼上，“楼上还有几层楼，我去看看，免得有漏网之鱼。”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直接回去吧。”暮雨直接拒绝了彼得要一起去的提议，彼得一时语塞，这也太冷漠了吧。
　　暮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对，又对彼得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拒绝你是有原因。我当时在公寓外感知到的灵力很弱，不出意外的话，这栋公寓里应该只有薇薇安一个地缚灵。但如果我上楼后找到了第二灵，那这个灵必定是擅长隐匿的强大怨灵。这种灵体很危险，我一个人用射影机还能解决，但如果带上你的话，你可能非但无法帮我，还会让我为了保护你而分心。所以你先走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彼得点了点头道：“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嗯。”
　　彼得和暮雨在楼梯口分开，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一直走到楼下大门口，彼得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问暮雨，而且灵石灯忘了还给她！
　　“现在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彼得直接使用蛛丝飞速跑上四楼，却在即将上五楼时，听到了薇薇安的声音。
　　“暮雨姐姐，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薇薇安？暮雨？
　　彼得及时停下脚步，看向走廊尽头薇薇安所在的公寓。暮雨不在楼上，而是在薇薇安那里？可暮雨不是说自己要去楼上看看有没有别的灵体吗，怎么又去了薇薇安那里？
　　彼得带着疑惑再次走向那间公寓。
　　“暮雨姐姐，妈妈是不是还是在生薇薇安的气，不原谅薇薇安？”
　　薇薇安没有收声，加上走廊的结构，所以彼得才能听到薇薇安的声音。
　　“没有的事，只是姐姐还没找到你的妈妈，所以没办法带她来见你。”
　　暮雨的声音很轻，但彼得还是能清楚听到。这是彼得第一次听到暮雨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是对同学的那种温和疏离，不是对自己的冷淡，而是彻底的温柔，就像一阵清风。
　　彼得没有进门，就站在门口偷听暮雨和薇薇安的交谈。从两人之前的交流来看，暮雨和薇薇安早就认识，但刚刚在自己面前，这一人一鬼完全装作不认识，绝对有问题。
　　“那姐姐什么时候能找到薇薇安的妈妈？”
　　“很快，很快就会找到的，薇薇安要相信姐姐。”
　　彼得听出暮雨的语气有些迟疑。
　　“嗯，薇薇安相信姐姐。”
　　“乖孩子，但你一定要记得答应姐姐的事，见到母亲后，就乖乖去天堂。”
　　“可是……薇薇安是个坏孩子，也能去天堂吗？”
　　“当然，薇薇安是姐姐见过的最可爱、最听话的孩子。”
　　暮雨的声音带上了一些笑意，她此时应该是在笑吧，不是那种“戴面具”的笑，而是发自真心的。
　　“那姐姐可以给薇薇安唱歌吗，就唱之前的那首歌。”
　　“那首歌？那首歌薇薇安你又听不懂，怎么就这么喜欢姐姐唱呢？”
　　“因为很好听啊，而且听完后，薇薇安会觉得很舒服。”
　　“好，那我唱。”
　　暮雨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做好准备后，温柔的歌声从公寓中传出。
　　那是一首日文歌，彼得听不懂，但和薇薇安一样，觉得很好听。
　　副歌部分曲风一转，从柔和变得激昂，彼得听出了不甘和悲伤，仿佛是暮雨在声嘶力竭的质问着什么。
　　暮雨很快唱完了一首歌，里面传来薇薇安的鼓掌声。
　　“暮雨姐姐唱歌真的好好听，薇薇安无论听多少次都听不腻。”
　　“好了，今天很晚了，我也得走了，明天再来陪你玩。”
　　“嗯，暮雨姐姐再见。”
　　“再见，薇薇安。”
　　彼得没有动，他要等暮雨出来，然后问清楚事情经过。
　　暮雨走出公寓门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门口还有个人，小小的松了口气后转身准备离开，可一转头就看到了靠墙站着的彼得。
　　“？！”暮雨被吓得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后退几步，结果差点左脚绊右脚向后摔去。
　　“小心！”
　　彼得伸手射出蛛丝缠住暮雨的腰，拉住了摔倒的她。暮雨重新站稳，双手放在胸口喘着气，一双黑眸惊慌的看着彼得，可见此时彼得出现把她吓惨了。彼得没有着急开口，等到暮雨将气喘匀才缓缓问道：“没事吧？”
　　暮雨摇了摇头，“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暮雨依旧很慌，声调都高了。
　　“我忘记把灵石灯还给你了，所以才返回来。”彼得将手里的灵石灯递给暮雨，暮雨接过灵石灯盯着彼得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我是从薇薇安问你‘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啊’那个时候回来的，后面的都听到了。”彼得如实回答，然后他发现暮雨轻轻松了口气，难道她和薇薇安在之前聊的东西不能被他听见吗？
　　“既然你听到了这么多，那你现在一定有问题要问我吧。”暮雨将灵石灯和射影机收好，对彼得说道，“我们去楼顶说话吧。”
　　彼得跟着暮雨来到顶楼，此时太阳完全落山，黄昏也开始消散，就快天黑了。
　　“有事瞒着你我很抱歉，但这是有原因的。”暮雨走到栏杆边对彼得说道。
　　“我明白，也能理解。”彼得走到暮雨身边，他之所以和暮雨组成“搭档”，完全是因为暮雨的威胁。他现在也无法完全相信暮雨，暮雨有事瞒着自己也很正常。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我想你现在最想问的是，我其实早就认识薇薇安了吧。”
　　“没错。”彼得立刻收不住话夹子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薇薇安？既然认识，为什么还要带我来除灵？还有，你早就认识薇薇安，为什么之前还装作不认识，还跟她一起演戏骗我？”
　　暮雨耐心的听完彼得的问题，也一个一个回答彼得的问题：“我是在四天前认识薇薇安的，四天前我路过这里发现有灵力，当时就直接进来了。搜寻一圈后发现了薇薇安，并跟她约好，我完成她的心愿，她在心愿完成后乖乖离开。今天带你来‘除灵’，就是为了让你和薇薇安相遇，从而验证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灵体。你能看到薇薇安，说明我搭档没找错，如果看不到，那我可以让你及时远离这件事。我假装不认识她和让她配合我演戏，都是为了不让你察觉到有问题。”
　　暮雨的解释很合理，彼得也找不到地方反驳。
　　“所以这算是个入门考试，我通过考试了？”彼得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通过。”暮雨盯着远方，此时天完全黑了，城市亮起了点点灯火，可公寓这里还是黑的。
　　“毕竟能看见灵体不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