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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往事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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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凌回了房间先去浴室洗了澡才上床睡觉。他失眠了,在想袁依秋为什么会问那种问题。
什么叫做爱他吗?聂凌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袁依秋这么问。
聂凌自身没有谈过恋爱,可性/活动却经常干。一般都是一些小富豪想□□,或者一些身强体壮的有钱人干他。他只管收钱,其他按照吩咐做下去就行。
聂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重现了很多往事,都是一些痛哭回忆。
梦里,他还是小孩子大约刚上小学,学习很好,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背着书包站在家门口,听到门后传来男人的辱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是他的酒鬼爸爸和他的懦弱妈妈。
小聂凌把手放在门把上,犹豫要不要打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邻居大妈提着蔬菜篮子回来的声音。
“聂凌,回来了?”大妈声音特别大,大到门内的声音停止,随后聂凌父亲把门打开。
那恶狠狠的样子,聂凌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那怕是做梦,他都希望那是一坨马赛克。
可并没有,梦里,他那酒鬼父亲的脸还是以往的样子,聂凌在梦境外的身体都不由地抖了一下。
太可怕了,我想逃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醒来!
小聂凌闭上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父亲粗鲁地拽他的衣袖,把他摔倒在地上,和他的母亲一起。
他的母亲抱住了小聂凌,嘴唇哆嗦着说“请放了我们,我们不敢了”之类的话。
可他们做错了什么?又为什么道歉?
他们没有做错,做错的是他的酒鬼父亲,是他毁了他和母亲的未来。
小聂凌回抱住母亲,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虽然没什么用处。
父亲看这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只觉得可笑,他不想看到这种场景。
父亲随手拿起身旁的酒瓶就往母子俩身上砸。
母亲的第一反应是护着小聂凌,但小聂凌却把母亲护在身后,自己被突然砸下来的酒瓶弄的满脸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只看到一手鲜红色的血在流淌,血中还夹杂着玻璃渣。
梦境外的聂凌突然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那道疤。虽然当时手术很成功,但后天影响了整体的美观,聂凌平时会用刘海遮盖住。
聂凌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身上一身冷汗,感觉不舒服又去洗了澡。
洗完澡之后他彻底没了困意,想用房间里配置的电脑打一把游戏。
刚上线就看到NGU-Dawn和NGU-Leaf在线。
时明和叶川?现在是凌晨两点多,还在线?
看到两位在线,聂凌二话不说发了条微信给时明问他能一起吗?时明也很快回复。
“聂凌哥,你半夜也睡不着啊?”时明开启了队内语音问。
“嗯,没有困意。”说谎。
“噢,我还没有和你打过呢,只看过你直播,现在也有机会和你来一局了。”
“嗯。”
简单来了一局,时明已经见识到聂凌的能力不一般,也不怪顾无言会直接签合同,简单粗暴。
“聂凌哥!你好厉害!”时明在麦克风另一边鼓掌和吆喝,耳机里全是鼓掌声和吆喝声。
聂凌和叶川几乎是在不同房间做出相同动作——把耳机摘了。
过了一会,叶川试探性地戴耳机,发现没声音了才骂了时明一声。
“叶川,聂凌哥都没介意,你干啥介意?”时明有些赌气。
“那是人家不好意思说你,你就不能在人家面前好好表现,收一收你的兴奋。”
“噢,聂凌哥你介意吗?”时明敷衍了事,转头就问聂凌。
聂凌当然是不会给面子的人,直接来了一句“介意”,时明当场怀疑人生。
“不是吧?聂凌哥,你为什么介意?”
“因为你很吵。”
“……”嘤嘤嘤,全都欺负我!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时明那里明显“哼”了一下,叶川也是叹了一口气。小孩子气,真是改不了了。
三人又开了几局,等到时明囔囔着眼皮打架了才停。
“活该,是谁当时拉着我玩的?还是那种不玩就来敲我的门的那种。”叶川嘲讽道。
“哎呀!行了,我真的困了,晚安了各位!”
互道晚安,聂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还在想刚刚的梦。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这种梦了,那怕是最困难的时候。可现在做了这种梦又意味着什么?压力太大了?还是看找到收入高而且比较稳定的工作过的太好了,过去的伤疤再次疼痛让他回到现实?
太讽刺了。
最终结局是什么?他的妈妈帮助他逃离了这场噩梦,而她却死在了他爸爸的殴打中。他的爸爸因为杀了人,被法院判了十六年。
等等,十六年……
他七岁的时候父亲被抓,那他现在已经二十三了。
……
现在已经是10月了,他的父亲11月初进去的。
聂凌越想呼吸越急促,整个人坐了起来,抓着衣领不停扇风。此时后背已经全是汗,睡衣紧贴在后背。
他越想冷静下来越无法冷静。
这十六年虽然过的不好,但至少没有他爸的打扰,聂凌已经快忘记有这人的存在了,可突然又告诉你,他的噩梦又要来了。
聂凌拿出手机想拨打电话给远在异国他乡的表姐。但按通话键的手很抖,差点摁错。
在等待表姐接电话的功夫聂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多年的阴影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冷静的。
聂凌的表姐祝灯在他和妈妈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们,平时对聂凌也是不错,家里有时候缺钱表姐也是第一时间寄钱来。对于聂凌来说,是一个很亲切的姐姐。
电话那头接了电话,祝灯的声音响起,“喂?小凌?你有事找我吗?”
“表姐,我爸快出狱了。”聂凌很显然克制住了情绪,可里里外外还是透露出来被祝灯捕捉到。
“小凌,你怎么了!没什么要紧事吧?”祝灯开始慌张,那里还传来了玻璃掉落声,可能是过于紧不小心碰的。
聂凌努力克制住情绪,“没事,就是有些难受,很快就好了。”
祝灯在那边责怪了他几句,“你看看这几点了?怎么还不睡?失眠了?”
“嗯,刚刚做梦吓醒了,我又梦到他打我和我妈了。”
祝灯骂了一句英文,“没事啊,有什么事告诉姐,姐就算连夜扛着飞机也飞过去帮你。”
“好,谢谢表姐。”
祝灯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才挂了电话。
聂凌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刚刚那慌张的喘息声已经消失。和祝灯通话过后感觉无比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