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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交换身体 ...

  •   若是说和“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被完全切断,还没有让卡卡西意识到危机,那么五条悟紧接着的这句话终于让他彻底回神。

      卡卡西再次开口:【你这家伙不要随便开玩笑啊,年龄大了经不起吓的。】
      试图和五条悟进行沟通,但是无人回应。

      他想起自己在森林里对这家伙的调侃:“充满蛊惑力的语调来劝说我把身体交给别人,五条悟,你真的很像别有图谋的大反派。”

      一不小心说准了,好像真的别有图谋。

      卡卡西失去了外界的一切联系,只得暂存于这具五条悟的身体之中,简单地走了两圈,试图熟悉一下陌生的狱门疆环境。
      只是无论他循着哪个方向,都是无尽的黑暗。

      他本想留个什么物件在原地,借此判断是不是在原地循环,但是两手一摸,口袋空空;能够拿下的大概只有眼神上的那个眼罩。
      他抬手摘了一半,动作停滞下来,半分钟后又将眼罩好好戴了回去。

      若并不是在原地兜圈,眼罩被他弄丢了,那个幼稚的家伙回来会生气的。

      但很神奇的是,明明有着眼罩的阻隔,但卡卡西可以看清楚一切,甚至说,他此前的人生中,包括拥有写轮眼的时刻,他都从未将周遭一切看得这样清楚。
      三百六十度的全面感知。

      卡卡西想,这大概就是五条悟说过的,他所拥有的“六眼”。

      他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内的能量流动,是一种完全异于查克拉的,全新的能量——咒力。这股庞大的咒力贯穿着此刻的“五条悟身体”,像是茧将他完全保护,又像是巨大的冲击蓄势待发。

      卡卡西试着与五条悟的身体完全融合,然后控制着咒力汇集到手心上。
      他伸出右手,静静地等待。

      很好,半晌过去,无事发生。

      他忍不住怨念了一句:【那家伙是怎么做到可以用我的身体随意施展忍术的?】

      他不愿放弃地再次闭上眼睛,努力将一切杂念都从脑海中剔除,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周身咒力的流淌上。

      就是这样!

      卡卡西忽然睁眼,咒力和查克拉的不同点在于二者的流转方向是相逆的。
      他将身体内的咒力反向运转,然后结了个火印。

      那只熟悉的小火鸟从火印中徐徐飞出,伸展着自己的翅膀。

      咒力和查克拉果然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卡卡西想起五条悟占据自己身体时施展过的忍术,那家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再次将习惯性控制查克拉的方式反向操作,按照身体内咒力的运行方向流转,很快便将部分咒力凝聚到右手中。
      卡卡西不断蓄力,然后对着脚下的地面用力一击。

      卡卡西能感受到这份击打有多么强力,但反作用回自己手上的冲击却被包裹在手面的咒力尽数弹开,分毫无伤。
      更让卡卡西惊讶的是,五条悟的这具身体在经历过自己方才的试验后,周身咒力不见丝毫减少,也就是说,方才他运用了咒力发动攻击,但咒力的实际消耗约等于零。

      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想:五条悟没有骗人,他确实是最强。

      再看方才被击打过的脚下,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只是黑暗的地面,踩在其上,更像是不见底的深渊。
      也是,五条悟都没有办法,他只是拥有了五条悟的身体,他又能做什么呢?

      但这次尝试也让他明白过来,方才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交给五条悟后,他为何在一瞬间完成了置换,选择将自己封印在这狱门疆之中。
      五条悟早就发现了查克拉和咒力的不同,这二者是互斥,但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所以就算是用着“卡卡西的身体”,五条悟仍旧可以做回那个最强的特级术师,包括他的“六眼”。

      所以这可以是他离开狱门疆封印的方法,借助卡卡西的身体。

      【是个恶作剧吗?】

      卡卡西喃喃了一句,尝试着和五条悟交流,但是同之前一样,仍旧无人应答。
      有些失落,但他没有再细想,他的内心不愿将五条悟当成一个坏人憎恨,他已经交托出自己的信任。

      不戴面罩而戴着眼罩让他有些不习惯,于是他将“五条悟身体”上的眼罩摘下,放进胸前的口袋中。

      不过短短几秒光景,他感受到巨大的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装不下、看不完的景像一股脑儿地涌进他的视野,因为四周都是阴影,所以这份过于灵敏的“六眼”感知让黑暗加倍,如潮水般几乎将他淹没。

      卡卡西连忙重新将眼罩戴好,视线的大部分被隔绝,压迫感也逐渐消失。

      所以,这才是这家伙必须戴眼罩的原因?

      心上涌现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强大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背负的词语。
      卡卡西头有些乱,再次确认一番,自己此刻没有任何能做的事,习惯性想要掏出《亲热天堂》的手也掏了个空。

      【果然是个笨蛋啊,也不知道随身带些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口袋空空得被封印起来,怪不得会觉得无聊到不行。】

      卡卡西于是原地躺下,此刻一片寂静,四周俱是黑暗,一束光晕打在他的身上,只照亮了身下这小小一块。
      无事可做,就连他最爱发呆时看的天,此处也无法窥见。

      越想越烦,果然还是睡觉吧。
      身上优质的制服面料触感袭来,要比卡卡西平时穿得上乘许多,看来刚买了件新衣服的选择做得很正确,不然那家伙肯定穿不惯他已经穿旧的忍者制服。

      希望一觉醒来,任性妄为的家伙可以玩够了回来。

      这样想着,卡卡西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有些茫然,他记不清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或者说,他记不清自己睡了几次。
      是一次,还是无数次。

      和五条悟说的一样,狱门疆内的时间是没有设定的,仿佛停止在一秒,仿佛飞速流逝诉说着永恒。
      卡卡西感受不到饥饿、疼痛,甚至连困倦他都分不清是这具身体该睡觉了,还是无聊之下产生的心理错觉。

      毕竟他只能做一件事,就是睡觉。
      到后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睡着和清醒,如果不是这具不属于自己的、五条悟的身体在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意识。

      他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眼神不用聚焦,得益于五条悟身体的六眼,他可以清晰地感受一切。
      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五条悟。

      卡卡西纠结着是发会呆还是再睡一觉,忽然听见个声音道:

      【卡卡西,你在想我吗?】

      不等他思考,卡卡西便感受到一股力量将自己轻柔地托起来,然后便是熟悉的感觉和熟悉的身体。
      五条悟回来了,同时将他的身体也还了回来。

      卡卡西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听见五条悟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好赶上了,明天的乞巧节。】

      他这才发现这具被五条悟用过的身体有些劳累,身上的衣服沾了灰尘,脚底也有不少的泥土。

      他开口问五条悟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去帮卡卡西将坏蛋们都处理掉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声音不大,也没有了往日的轻佻和吊儿郎当,听起来似乎很劳累。

      不等卡卡西再问,五条悟便又道:【原谅我的恶劣,卡卡西,不会有下次了。】
      这句话说完后就再没了下文,看来是累坏睡着了。

      卡卡西只好叫出自己的忍犬帕克,问它自己这具身体这几日都干了什么。
      有着同款死鱼眼的小小忍犬抬眼看向自己的主人,回答道:

      “卡卡西,你不记得了吗,你毁掉了一个村子,一个人,一瞬间。“

      卡卡西一时也愣住,随即又有些释然,倒是符合这家伙的作风。
      等五条悟睡醒再问理由吧,不然鸣人那里可不好交代啊。

      他又看向门口那盆花,明明回来的那日还是个骨朵,现在已经绽开了花瓣。

      五条悟没有骗他,他在狱门疆内呆了三日,明日便是乞巧节了。
      只是三日吗,就让自己那般颓废和难受,五条悟看似金贵,实际上很坚强啊;卡卡西想。

      他走到门口,看见最上方的细竹内被塞了纸条,该是已经写好了愿望。
      于是他也从门边拿起个纸条,挑了个漂亮的紫色,一笔一画地写上:

      “希望凯的腿可以痊愈,希望五条悟可以从狱门疆的封印中解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交换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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