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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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贺一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后说：“嗯，嗯，我半小时内到，你等等我，嗯，我打车过去，放心吧，马上到。”
贺一挂了手机，回头对宋天寒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寒哥，谢谢帮忙啊。其实……你这忙也不是白帮，一会你去客人区看看就知道了。”
宋天寒脸色难看地说：“贺一，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他不是在酒吧工作的人吗？你……”
“他不完全算在酒吧工作的人，”贺一顿了顿后说，“他其实是那家酒吧的股东，他平时不常去，那天只是恰巧在。依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跟之前那几个人不一样，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判断。”
贺一穿上外套，又在镜子前整了整头发后道：“好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今晚如果完事早，我去你家再和你说啦，拜拜寒哥，我走了！”
贺一打开休息室门时正好一个小哥走了进来，贺一拍着小哥的肩膀说：“强哥，帮我照顾下朋友，改天请你吃饭哈。”
强哥比了个OK的手势，于是贺一愉快地去赴约了。
宋天寒呆在原地，眉毛皱成了八字。
在强哥的带领下，宋天寒勉强能应付下工作。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打工，在慌乱中莫名其妙成了服务员。
宋天寒在心中默念贺一的名字，所有的账今晚回家一起算！
“服务员，过来。”一个不难烦地声音对宋天寒叫道，“都叫你好几声了，怎么回事？”
宋天寒对“服务员”这个称呼还不敏感，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
男顾客甩出一打优惠券，问宋天寒说：“这个能用吗？”
宋天寒接过后见券上写着餐厅名字，便点点头，然后拿到了前台。
前台收银小姐姐只看了优惠券一眼便说：“这个昨天刚过期，不能用了。”
宋天寒又拿着券回到男子桌前：“抱歉，这个券昨天过期了，不能用了。”
男子听了这话毫无预兆地大声说道：“不能用你点头！你耍我吗？”
“抱歉，我没看到截止日期。”宋天寒道。
男子却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不看日期？你瞎吗？瞎就赶紧上医院治去，别在这恶心我！”
面对男子的无理谩骂，宋天寒面无表情，他向来对外界事物比较麻木，男子是骂他还是夸他，他无所谓，他只想赶快到下班时间，离开这个吵吵闹闹的地方。
男子见宋天寒毫无反应，反而进一步激怒了他，他大吼道：“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按这个优惠券上的折扣给我结账！”说着就把优惠券扔到了宋天寒的身上。
宋天寒愣神的功夫，一个人走到了他们旁边，她拿起桌上的一张优惠券看了后对男子说道：“你这个优惠券昨天就过期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
男子见来了个漂亮高挑的小姑娘，一下就不好意大喊大叫了，但嘴上还是不服气：“他点头说可以，转头又跟我说不可以，有这么当服务员的吗？”
“他点头只是答应去帮你问，”漂亮姑娘微微一笑说道：“这优惠券是八折券，要不差价我补给你？”
男子被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了，“不是差价不差价的问题，是这个服务员态度太差，犯了错误连道歉都没有，哪有这样的服务员。”
连说了几个抱歉的宋天寒看了眼男子，面无表情地又道：“抱歉。”
这个抱歉似乎比前几个含金量高，男子咂咂嘴后说道：“对吗，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就你这样连服务员都当不好，还能干什么？”
男子嘟嘟囔囔又说了一通才付钱走人。
“帮我续杯咖啡吧，宋天寒同学。”漂亮姑娘微笑道。
帮宋天寒解围的正是付娉婷，她今天过来和林蒙享受下午茶。坐在不远处的林蒙也朝宋天寒挥了挥手。
“嗯。”宋天寒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嗯……谢谢你。”
付娉婷笑着说：“都是同学，应该的。”
宋天寒端着咖啡壶给两人续杯时，林蒙对宋天寒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社要举行第一次活动了，开心吗？”
付娉婷补充道：“社长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山，还联系了山顶的农家乐，准备近期组织一次登山，这几天会在群里通知，你注意看下。”
“嗯。”宋天寒又是点了点头。
“我们在研究登山的装备，你装备全吗？要不要组团去买？”林蒙兴奋地说道。
“我一般在网上买东西。”宋天寒说。
毫不夸张地说，小到纸巾、香皂，大到电脑、电器，宋天寒统统在网上解决。他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见人就不见人。也不是有多社恐，他是可以顺畅地与人交流的，但他不喜欢人，与人打交道对他来说太累太消耗体力了。
林蒙道：“那也行啊，你看到好的店铺记得分享给我们。嗯……登山鞋、登山包、登山服、手杖、指南针……妈呀，要买的东西是真滴多！”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宋天寒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捏着手机犹豫了一会，才拨给了贺一。
“嘟嘟嘟”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宋天寒不自觉地瘪瘪嘴。
他上了地铁，把手机放进兜里，默默地生起了闷气。
这么多天没见了，他以为贺一总会有点想他。刚他满心欢喜地去见贺一，贺一却只是想让他代班，然后自己去和那个西装男约会。
那个男的一看就是社会人，贺一不会被骗吧，得想办法劝贺一……可贺一根本不听他的，想到此宋天寒有点泄气。
地铁到站，宋天寒下了车。他心情十分不好，有些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学着贺一的样子在沙发上仰躺了一会，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矫情地有这种想法？贺一只是去见西装男，他有必要情绪这么低落吗？他和贺一只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为这种事情绪低落吗？
大概是因为他只有贺一一个朋友，如果贺一不理他，他真的会感到很到孤单。
虽然贺一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不靠谱，但其实人很聪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有分寸。
这样一想宋天寒就好多了，他决定边看漫画边等贺一，等晚上贺一回来他再详细询问装男的情况。
宋天寒抱着平板电脑连看了5小时漫画，好久没看这么爽了，他满足地伸伸懒腰，扭扭脖子，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2点多了……
“贺一！”宋天寒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他赶紧拿起手机拨给了贺一。
嘟嘟响了很多声后贺一才接。
贺一：“寒哥寒哥，你放心，我现在很安全。”
听筒另一端一片嘈杂，音乐声吵闹声十分刺耳，贺一似乎是在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
宋天寒：“已经12点多了，你快回来。”
贺一：“知道了寒哥，放心放心，马上回，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了，我一会自己开门，放心哈。”贺一犹如做了亏心事的晚归丈夫。
宋天寒：“快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贺一：“好好，一会就回。”
宋天寒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皱起了眉。
宋天寒睡到半夜，感觉床沉了一下，模糊间听到你贺一小声说：“寒哥我回来了。”宋天寒这才放心地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宋天寒一睁眼，贺一也跟着睁开了眼，他嬉皮笑脸地对宋天寒说：“寒哥，饿了，咱们吃什么？”
宋天寒煮了些冻饺子，满满两大盘端到了贺一面前。
贺一也不怕烫，一边吹一边吃。
“这是买的速冻饺子？”贺一问，“嗯……没我包得好吃。”他评价道。
你包得好吃你倒是包啊！宋天寒在心中暗暗吐槽。
宋天寒说：“不是，我舅妈包的。”
“舅妈？”
宋天寒也夹起一个饺子尝了尝，确实没贺一包得好吃。“嗯，我两个舅舅都在A市，我小舅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去国外工作了，我大舅也住A市，但跟咱们不是一个区，他是警察，我跟你说过，你忘了？”
“哦哦，想起来了。”贺一咬着筷子若有所思道：“警察好啊，我本来也想报警校的。”
“那怎么没报？”
贺一身体素质非常优秀，成绩也是够的，考警校肯定没问题。
“还不是为了跟你一学校。”贺一看着宋天寒笑嘻嘻地说。
宋天寒习惯了贺一没正经的，他看了贺一一眼，只说了个“哦。”
“唉，你好冷漠，我为了你高三一年多拼命你别说你不知道？”
宋天寒站起身往厨房走，“你要蒜吗？”。
“要。”贺一冲着厨房喊道，“两头！”
等吃完了饭，宋天寒开口质问道：“昨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贺一难得主动帮宋天寒收拾，他麻利地把碗筷堆到水池边，然后边擦桌子边说：“我去启敬哥酒吧玩了，启敬哥就是那个西装男，他人还不错，绝对不是什么傻逼奇葩，真的，很正常的一个人，我们昨晚就喝了点酒，然后聊聊天什么的，没干别的，相信我寒哥。”
宋天寒刷完最后一个碗，贺一接过一一摆好。
宋天寒抽了厨房纸擦了擦手，忽然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是很烦？”
贺一愣了愣，赶忙摇头，“不不不，你这是关心我，谁让我总干傻逼事呢，嘿。”
“虽然我很烦，但如果不说的话我会很难受，就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宋天寒顿住。
贺一忙抢道：“想听！寒哥你说。”
“我总觉得那个赵……”
“赵启敬。”贺一说。
“嗯，赵启敬，你和他不是一路人，跟他走太近的话你会吃亏的……”宋天寒说。
“我知道，我有分寸，不用寒哥你说我也知道。”贺一坐到沙发上嬉皮笑脸地说。
宋天寒瘪了瘪嘴，想说的话有一堆，但最后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他也坐到了沙发上，沉默一会问道：“他和你是一类人吗？你弄清楚了吗？”
“呃……”贺一的脸皱了皱，“还没问，但那个氛围应该没错。我刚跟他见过几次，直接问你是不是gay的话有点那个，但他既然是gay吧的股东，至少应该有那个倾向吧，而且最主要的还是看气氛，这个很难用语言形容，嗯……比如我室友刘江，他就是纯纯一个大直男，还是比较猥琐那种，不用任何证据，气氛啊气场啊什么的就能看出来。我跟启敬哥的气氛反正我觉得是那个方向的，这我也不太好跟你描述，你一个大直男也听不懂吧。”
贺一平时的言行举止一点也看不出是同性恋，但此时此刻他谈一个男的时候透露出的表情让宋天寒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贺一的恋爱对象是男的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