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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四 ...

  •   时间转换器,魔法界一大悖论。迄今为止,哈利也不知道它是通过扭曲时间节点创造了一个平行世界,还是干脆统统把两个时间节点发生过的事实统统抹除,以最后一个时空旅行者创造的事实为准。不过鉴于她再次从校医院醒来的时候,魔法部长福吉已经在桌上盯着那只断指的老鼠自闭,罗恩和赫敏坚决认为她在树林边缘消失了,估计应该是后者。
      唉,这一点都不科学,充其量只能说是很魔法。
      哈利并不是凭空消失的,事实上,她在那里第一次被摄魂怪干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校医院里,巴克比克被砍了头,老鼠不知所踪,小天狼星被严加看管起来,只有大肚子的福吉殷勤地往她手中塞巧克力。她痛心疾首了三分钟,满脑子都是要是能倒带重来就好了,然后就想起了秋·张曾经说过的一件事——
      拉文克劳曾经有个狠人用时间转换器修完了霍格沃茨的全部课程。
      哈利联想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狠人二号赫敏,立马瘸着一条腿(追耗子时摔的)去隔壁床叫醒了她,两分钟问明白用法,就果断转了三个圈,回到了差不多半天以前。那个时间段还没有大黑,所以她干脆在海格的小屋外顺手放走了巴克比克,沿另一条密道去了霍格莫德。
      尖叫棚屋是可以从外面进的,理所当然,彼得也得从这个门出。哈利屏住呼吸,又旁听了一遍小天狼星的自我辩白和斯内普的反派发言,在原来的哈利把斯内普击飞时,顺着门缝一点点抽出了她的隐形衣,成功回收装备。
      她刚刚披上这个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大斗篷,就差点被飞奔出门的卢平撞倒,近距离欣赏了一下狼人变身和远亲大战。
      这么看着觉得大黑更不容易了。
      哈利心疼得直抽气,蹲在门外守株待鼠,等彼得冒头就立马五指山压顶,揪住了它的小尾巴。
      关键证人,get!
      她觉得这次的boss任务比前两年简单不少,志得意满,当铺天盖地的摄魂怪追踪而来时,终于有机会拔出魔杖高喊“呼神护卫”——一个看起来稍微实心了一点的牡鹿飞奔而出,驱走了一个摄魂怪。
      剩下的几十来个摄魂怪再一次围上来,把哈利干倒了。
      她第二次在校医院醒来的时候,巴克比克逃走了,彼得也逃走了,小天狼星被严加看管,大肚子福吉正殷勤地往她手中塞巧克力。隔壁床的赫敏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罗恩坐在赫敏床边,显得也很是惊愕。
      “我giao啊!!”
      福吉走后,哈利把枕头蒙在头上,发出了功亏一篑的呐喊。
      她再度瘸着腿冲向赫敏,三言两语说清楚经过,让赫敏给变了个小笼子,让罗恩给她讲了五分钟笑话,然后接连熊抱了两个好朋友,又把时间转换器拿了过来。
      “我就不信这小耗子还能逃走第三回!”
      哈利信心满满地转动了半圈,这次直接回到了遭遇摄魂怪的五分钟前,正好在林子边缘。罗恩和赫敏赶到时,她已经目标坚定地冲进了树林深处。那个牡鹿影子出现的同时,哈利扑过去,摸到了隐形衣柔软的质地,一个小鼓包蠕动着,似乎是在挣脱什么,哈利手疾眼快掀开了隐形衣,捏着耗子把它塞进小铁笼,还牢牢上了锁。
      摄魂怪越来越多了,哈利回想着罗恩的笑话——大部分是关于他家人的,还有一些巫师界传统笑话,没点底蕴真听不懂——再一次抬起了魔杖。
      守护神,是人们灵魂的守护者。这一次哈利还想守护别人。
      她想着温暖的韦斯莱家人,想着每年圣诞节的毛衣、带她离开女贞路的汽车、金妮缠在她身上的胳膊、双胞胎帮她挡开斯莱特林球员的攻击;想着迄今为止对她来说还有点神秘的魔法界,巫师们的历史和专属笑点、对角巷免费给她冰淇淋的老板、漂亮温顺却笑容猥琐的海德薇;还想起了第一次有人承担起莉莉的角色,教她怎么应付女孩的问题,和她在星空穹顶下分享茶点,度过最美妙的下午……
      “呼神护卫!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她连甩三次魔杖,三只银光闪闪、硕大而美丽的牡鹿开了挂一样从杖尖飞出,朝着四面八方的摄魂怪撒蹄奔去,好像三只尽职尽责的边境牧羊犬,把摄魂怪一只不落地赶离了卢平和大黑身边。

      哈利狂奔回校医院,刚闭上眼睛,门就开了。她等了两分钟,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用恰到好处的茫然表情看着福吉和耗子面对面自闭,对方发现她醒了,一脸殷勤地拿了块巧克力塞在她手上:“不用担心,哈利,小天狼星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了。”
      哈利:……
      哈利:我心态崩了。
      “耗子都逮回来了,你们审问他啊!抓小天狼星干什么!”她抓狂地想从床上跳起来,结果瘸腿因为连着循环跑图,过于劳累,没能支撑住。罗恩赶紧冲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好朋友,和哈利同仇敌忾:“彼得·佩迪鲁才是当年的凶手,我能作证——哪有能活十二年的耗子?”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孩子们。”福吉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挥手让病房里的其他人带着笼子退了出去:“西弗勒斯已经提供了他的证词,我们过后会审问彼得·佩迪鲁的。”
      “那还关着他干什么?真凶已经找到了不是吗?”
      “找到彼得·佩迪鲁并不能让小天狼星·布莱克脱罪。”福吉说:“事实上,不论找没找到,他都要接受最严密的看管。”
      “为什么?!”哈利瞪大了双眼:“因为邓布利多曾经做证他是保密人吗?他答应过我们,如果小天狼星是无辜的,他一定会重新作证!”
      “我说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福吉的神情已经变得不快:“他从阿兹卡班越狱,潜入霍格沃茨,还和狼人过从甚密,无论哪一种都……”
      “无论哪一种都不应该被判刑,部长先生。”赫敏从隔壁床上下来,面对魔法部长时显然有点怯生生的,但没有停止辩解:“我读过一部分巫师的法律,如果布莱克先生在入狱之前无罪,也没有规定巫师不能和狼人做朋友——邓布利多教授可以决定是否原谅他潜入霍格沃茨,魔法部无权……”
      “魔法部有权维护自己的威信!”福吉站了起来,显然对几个小孩接二连三的不配合极其不高兴:“别管这些事了,你们几个孩子。小天狼星·布莱克必须接受审判,如果到时候陪审团决定不再将他关进阿兹卡班,他会离开的。”
      “仅仅是这样?你们不公开审判结果吗?”哈利盯着福吉,一点也不肯妥协:“他是无辜的,彼得·佩迪鲁才有罪,魔法部难道只是这样静悄悄地换一个犯人——甚至可能只是多关进去一个,而不把真相告诉大家吗?”
      “这不是你们这些孩子该管的事情。现在,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请你们暂且离开一会儿。”
      这是个命令了。
      罗恩和赫敏互相看了一眼,犹豫地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福吉也盯着哈利。他褪去了所有亲切,彻底成了高高在上的、冷漠的魔法部长:“他入狱时没有反抗,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甚至还有邓不利多作证,如果现在大张旗鼓地找来一只老鼠,说这才是十二年前的真正凶手,人们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觉得魔法部终于给无辜的人沉冤昭雪了。”哈利说。
      “不。”福吉居高临下地撇了撇嘴角:“他们会觉得魔法部不再值得信任。”
      “告诉我,一个成为笑话的魔法部怎么能维持巫师界的稳定呢?”
      “你觉得哪一种做法才更像是笑话?”哈利冷笑了一声:“部长先生,你害怕舆论,对吗?你害怕舆论损害你的形象,害怕大家都说你是个是非不分的傻瓜?”
      “你太无礼了,波特!”他皱起了眉:“我想我在这里已经待得够久了……只是为了确认你的安全,这样足够了。看起来我需要和邓布利多确定更多的事情,霍格沃茨的教育让你们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福吉转过身,没有再和哈利充满怒火和讥讽的绿色眼睛对视,手杖沉沉地点在地上,一声一声,直至病房的门完全合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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