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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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贴着门聆听外面的动静，轰隆的声音响得很欢快。
他听到了刮风簌簌声，以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不！！！你答应过我们的！
——救救我！不要！
——啊……
外面的世界在刹那安静下来。
季白又听到了那阵轰隆的夹杂着簌簌声，以及轻轻的敲门声。
这次，门被敲了两下。
三秒后，季白陡然上前，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打开门，探出脑袋四下张望：
什么都没看见。
那股子萦绕着的恐惧也消失不见，怪物已经离开了。
溜得也太快了吧。
季白想，然后呼出一口气，借着手电筒的强光看向屋内：
几个队友正茫然地抬头看向自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怪物走后小命保住，脸上开始浮出傻乎乎的笑容。
而对面的4个小矮人则紧紧地围在一起，他们缩着脖子惊疑不定地望向自己，眼里罕见地不再充满高高在上、如看蝼蚁般的恶意和嘲弄，而是充满了恐慌。
毕竟他们的同伴……被一直以来奉为“神灵”的祂给吃掉了！
能吃掉同伴，证明也能吃掉他们在场的任意一个人。
原先立好的“供奉规则”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
身份，也瞬间颠倒了起来。
看见小矮人们掩藏不住的恐惧，季白觉得自己竟有些开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光明正大地问同伴：“我们这有绳子吗？有些危险分子还是早点捆起来比较好。”
“车后备箱里好像有，”沈宴瞬间懂了，嘿嘿笑着附和。
老王跟着插一嘴：“大师，哪那么麻烦，直接打晕就好了。”
——啊啊啊你们这些可恶的臭虫！
——实在是该死！
——你们不要太得意，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矮人们尖叫着跑上了二楼。
季白没有跟上去，他决定明天去后备箱把这几个小矮人捆起来，到时候占山为王，打其他小矮人一个措手不及！
今晚的事情让他初步确定一件事：
幕后的“鬼灵”对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优待之心，相反，鬼灵更希望村子里的人死去。
因为在将小矮人丢出门外后不久，他能明显感觉到外面的人在高兴，难掩激动。
祂在开心能动手杀死这群原住民。
只是两者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鬼灵受到了某种限制，无法亲自动手。
不过这些还需要他再去验证。
一楼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都欢喜地谈论着，觉得村子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了。
“被丢出去的人，一定死了吗？”
麻花辫姑娘神色不安地望着大门的方向：“今天被丢出去的小矮人发出了惨叫声，但是昨天我们并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所以、所以……老师会不会还活着？”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季白。
“明天白天，你们可以去附近找找踪迹。白天祂大概率不会出来。”季白说着，然后拿过了一个强光手电筒，慢悠悠地朝着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时，他强调：“我没让你们上去时，你们就在下面好好待着，知道吗？”
毕竟上面还有4个力气不小的小矮人呢，如果队友们跟上去，他还得分心看顾，不好不好。
“我尽量不让他们下来，如果有漏网之鱼，你们让对方跑，别跟他们硬碰硬，知道吗？”
“知道了！”
宛如幼儿园老师和不听话爱看热闹的幼崽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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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乱成一团，听到那刻意的脚步声和清晰传来的对话，小矮人们用尖利的声音诅咒对方。
但季白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二楼上。
季白站在二楼楼梯口，借着手电筒强光将四周都仔仔细细照射了一番，灯光扫到某个龇牙咧嘴似乎在找地方躲藏的小矮人时，不由一笑。
好奇怪，他们的团结似乎在看到那一幕后，消失殆尽。
完全没想着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每个小矮人都有这般大的力气，他一口气对付七八个往上的小矮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但眼下，他们似乎只想着躲藏，以及骂狠话。
二楼的构造和一楼略有些相似，都没有隔出常规的几个房间出来，但多出了窗户，只是用厚厚的窗帘给遮盖住。
除此之外，二楼正中间的位置还多了两根很粗很粗的圆形柱子，有点儿像是承重墙，围绕着两根柱子，修建了一个正方体的水池。
他走近一步想看看水池里面是什么，但没走两步，立马飞速伸出手捏住一个小矮人的后颈，这家伙刚刚正半蹲着，以为自己看不到他，畏畏缩缩地准备从楼梯口下去。
小矮人挣扎地厉害，季白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后背一下，打得对方唧唧歪歪大声骂咧。
“这些年，被骗到你们村子的，一共有多少人？”
小矮人停顿了片刻，又挣扎起来，语气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从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季白又给他一拳，比他更蛮横：“这不有你们陪着嘛，反正总在你们后面死。”
“不过，不知道你们这群小矮人能坚持多少天？今晚的那位，可丝毫没有客气，对吧？”
——神灵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一定是你，是你设了什么妖法！
季白干脆又回到了楼梯口，杀鸡儆猴：“噢我想起来了，今晚被我丢出去的那位，脖子上的项链被我给扯了……”
小矮人们神色惊恐地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枯叶项链。
“你们说……如果把你们的项链全部扯了，再从二楼窗户丢出去……你们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不如我们来做个实验？”
季白果断地扯了手里小矮人的枯叶项链，一把拉扯开最近的窗帘，透过玻璃的反光，他能看清自己手里提着的小矮人脸上的恐惧和心慌。
——不、不要。
——求求你，不要这样。
如果真的被丢出去，他一定会死的。
小矮人知道祂到底有多恨他们，有多恨这个村子。
季白当然只是吓吓对方，倒不是同情，纯粹是不想喂大了那位鬼灵的胃口。
今晚丢2个，要是明晚祂张口就要3个小矮人怎么办！
……等等。
今天祂敲了两次门，不会是指明天要两个小矮人吧？
好贪恋的心！
季白作势将小矮人举高一点，头抵在窗户上，阴嗖嗖地开口：“不想死，就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小矮人觉得这个人一定也是个怪物！
一点都不像人类！
那群人类弱小如蚁、胆小如鼠，才不像面前的人这般，这般放肆！
“你们这个神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欺骗无辜人来到你们村子里被献祭？”季白直接点出最关键的问题，“祂是不是被你们喂养出来的？”
“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献祭失败后的诅咒？还是献祭成功后的赐福？”
不止季白手上提着的小矮人，其他蹲在角落寄希望于季白看不清自己的小矮人们，脸上露出如出一辙的恐慌和迷茫：
这个人类，为什么这么了解？
“给你们五分钟，如果五分钟没人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把他丢下去。”季白掏出手机开始看时间，顺便倒计时：“还有300秒、299秒、298秒……”
在场所有小矮人：
恶魔！
他一定是恶魔！
“还有10秒、9秒、8秒……”
“3、2、1……好时间到。”
季白动作利索地将小矮人推到窗外，手微微一松。
强烈的失重感和水碓传来的压迫感，让小矮人尖叫出声：
——我说！
下一秒，凭空卷起大风。
暗色天际下，不远处包裹住村庄的山像是恶兽，无数簌簌作响的枝叶声越来越近。
像是警告。
季白当机立断地关上窗户，拉紧窗帘。
风声敲打在玻璃上，砰砰作响。
季白干咳两声，果断糊弄：
“看到没！”
“祂已经迫不及待想吃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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