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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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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需要帮忙吗?”
这正是自己切片的声音。
何幸没理。
这切片很快急了,急忙说道:“好了好了,我是为哥哥解决困扰的。”
何幸眉头一皱,“我给你两分钟。”
“好的好的。”切片说道:“我先自我介绍,我叫信禾,是哥哥名字倒过来的两个音。”
他说完是挺期待何幸的反应的,可何幸没什么反应。信禾“啧”了一声,“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你融掉我。”
然而这方法还没说完,何幸就说道:“说第二种。”
信禾:“……”
“好吧。”信禾无奈地笑了,“在说第二种方法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何幸,你知道切片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何幸:“你直接说。”
信禾:“……”
于是信禾说道:“其实当你有强烈欲/望要达成的时候,作为你力量的切片就来了。”
“就像最开始的我,我并不是你无意捡到的,而是由你无意识的欲/望召唤来的。”
何幸目光一顿,“所以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切片?”
“是的。”
于是何幸打量这个房间,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闻时雨身上。具体来说,是闻时雨身下的玫瑰花瓣。
这些花瓣饱满、新鲜、娇艳。
但其中有一片花瓣很不一样,它就像吸饱了血水一样充满邪性。此时,这片柔软脆弱的玫瑰花瓣竟像钢刀一样扎在闻时雨的腺体上。
它要钻进闻时雨的腺体。
何幸目光一闪,此时脑子里想过无数种使用切片会出现的可能性,而这些可能性大多不太乐观,要不是让闻时雨麻烦,要不是让自己麻烦。
而这时信禾笑嘻嘻地说道:“何幸,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切片给我,我融掉它,我可能会帮你的闻时雨。第二,你让闻时雨融掉你的切片,你的力量你自己清楚,闻时雨肯定不会死,但有什么影响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想选哪个呢?”
而事实上,何幸两个都不想选。信禾这边已经能感觉力量在不断变强,再融一个切片只会更加棘手。让闻时雨融自己的切片也确实有很大的风险。
——所以信禾说这些就是想让自己选择融掉他。
因为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但何幸不会这么做。
“你可以滚了。”何幸下巴微微抬起,不近人情到了极点。
信禾:“……”
“你不怕闻时雨出事吗?”信禾颇有些咬牙切齿。
然而何幸给出的答复是把信禾的意识扔了出去。
等房间只剩下何幸和闻时雨后,何幸碰了下闻时雨的额头。他取出这片“玫瑰花瓣”,找到合适的角度,便将“玫瑰花瓣”一点点地插了进去。
这“玫瑰花瓣”每进一分,闻时雨腺体上流的血就越多。
然而何幸不在乎,他目光始终平静,从容,就好像在做出这个决定并且开始执行的时候,闻时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客观的物体。
而人不会对一个客观物体动容。
终于,玫瑰花瓣全推进去了。在全推进去的那一刻,闻时雨眼瞳扩大。
紧接着,室内的气氛突然一变。
下一秒,闻时雨突然挣脱绳索,将何幸压在身下。
压下去的那一刻,床上的花瓣落了何幸一身。
但何幸没有去摘,他也没有去挣扎,他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纵容着闻时雨的一切举动。
他在观察,在记录,在推测。
这一刻,何幸甚至比闻时雨更像一个研究学者。
此时这位研究学者得到的信息是闻时雨的信息素变了。
本来闻时雨发热期的信息素是融化了的冬雨,但现在是结了万丈寒冰的深海。
而现在这片深海在不断发生变动——
它内部沸腾了,越来越沸腾,紧接着海面的冰融了,化了,而整片海变成了一片炙热的岩浆。
现在这片岩浆一样的炙热信息素向何幸压过来。
于是整个房间的温度肉眼可见的急剧上升。
何幸对此只是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挣扎,然后信息素结结实实地灌进了他的体内。
这些信息素在何幸的身体里疯狂的侵略、扩张,而这一切的目的很明显——
就是要逼出何幸稀薄的信息素。
而何幸这具身体再怎么说都是顶级Alpha,何幸已经明显感觉出自己的腺体发痛,标记牙生长,心脏超负荷跳动。
但何幸还是生生压住了这种渴望,他看向闻时雨。
“你好些了吗?”何幸问道。
压在何幸身上的闻时雨目光一顿。
“嗯。”闻时雨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从我身上起来。”何幸说道。
闻时雨抿唇,他抚摸何幸的眼睛,鼻子,嘴唇,被逼出薄汗的脖子,最后是腺体。在轻轻擦过后,他淡淡地说道:
“何幸,我想标记你。”
话落,他对着何幸的腺体咬了下去。
*
而另一边。
闻时臣正在书房里看何幸的监控。
是的,监控。
埋在房间里的监控确实被何幸全震碎了,但闻时臣向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会将他认为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都列下来,然后针对这些情况想出对策。
而这个监控就是基于“何幸会开门”的可能,于是放在了把手上,只要何幸一碰,监控就装到了他身上。
闻时臣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人。
哦,不。
怪物。
光屏照着这张脸冷了几分,闻时臣抿起唇,继续看着监控。
监控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何幸的反应也和他预想的一样,知道不能开门后就去看闻时雨的情况,然后因为闻时雨的情况而陷入两难之境。
闻时臣其实不太懂何幸为什么会纠结。
诚然自己这么做死有故意激怒他的成分在,但让他睡闻时雨,怎么都是何幸赚了。
毕竟这可是一个顶级omega,而且有了顶级omega,也就有了闻家的扶持。
“何幸,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闻时雨幽幽地说道。
然而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就算有人,也不会有人告诉闻时臣。
也就在闻时臣耐心逐渐告罄时,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闻时臣终于有了行动。
这时他爬上了闻时雨的床。
这是终于妥协了吗?
闻时臣眉头一皱。他很兴奋,兴奋于这头强大的怪物终究向他屈服。但同时他又觉得无趣,因为这样一头强大的怪物这么快就屈服了可真没意思。
可还没等闻时臣从细微的失望中走出来,何幸再次行动了。
只见他从闻时雨脖子上取出一片玫瑰花瓣,这片花瓣很诡异,竟然像刀片一样锋利。随即,他面不改色地将玫瑰花瓣扎进闻时雨的腺体里。
全部插了进去。
omega的腺体很脆弱,更何况往里面插进一枚刀片,在插的过程中,闻时雨的腺体都没有停止流过血,血是直接流满了闻时雨一脖子。
而何幸面不改色。
只有闻时雨因为太疼而有点挣扎的时候,何幸才会轻轻地用另一只手碰一下他的头发,但动作可是没有一点迟疑。
这可真是一头怪物。
这一瞬间,闻时臣莫名想到闻时雨踩断他手指时的表情。
那表情也是如此。
“啧。”
真是有意思。
闻时臣手指敲着桌子,在“嗒嗒嗒”的敲击声中,他目光一动不动地、近乎痴迷地看着何幸。
可没过一会儿,闻时雨突然将何幸压在身下。
这一刻闻时臣感觉到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不满,可紧接着,他听到作为omega的闻时雨对何幸说——
“何幸,我要标记你。”
标记?
什么标记?
omega标记一个Alpha?
开什么玩笑?
闻时臣只觉得想笑,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然而在看向光屏时,闻时雨已经咬住了何幸的腺体。
而能轻而易举救下3000人的怪物,此时却完全没有挣扎地任由他的举动。
他甚至为了闻时雨能够咬得更方便,往一边偏了一下脖子。
于是闻时臣看到纤细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的,有的甚至咬出了血。
“砰——”
在闻时臣回过神的时候,书桌已经被他砸烂了一个洞,碎得四分五裂。
而闻时臣只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惊天大笑话。
一个omega也配咬Alpha的腺体。
闻时臣不知道何幸这样做是为了救人还是纯粹为了激怒自己。
但闻时臣确实被激怒了。
他脱掉手套,从座位上起来,踏过废墟。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仆人已经贴心的打开门,另外三个仆人一个给他披上军服外套,一个给他戴上新的白手套,另一个在前面都做完后小心的奉上闻时臣的拐杖。
“去闻时雨卧室。”闻时臣说道。
而仆人低下头应下后就轻轻地退去,等闻时臣到闻时雨房间的时候,门已经开了。
但里面并没有散出闻时雨的信息素。
这只能说明闻时雨已经被完全安抚。
而如果安抚omega的方式是让一个Alpha忍着被标记——
闻时臣目光一沉。
他的权杖点了一下,走进了卧室。
虽然在暴怒中,闻时臣已经做好何幸被玩成稀巴烂的样子了。毕竟闻时雨可不是一般的omega。
在很多时候,除了性别是omega,闻时雨更像一个Alpha。
然而一到床边,床上却只有昏迷的闻时雨,他的衣服还是完好无损。
何幸呢?
正在想,闻时臣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在这呢。”
是何幸的声音。
闻时臣转过头,于是看到了一脚踩在椅子上,身体靠在椅背上的何幸。何幸是穿着短袖,领口有点大,能看到浅浅的咬印。而他的重灾区是脖子和腺体,那印子已经红了,肿了,有的牙印太深还在流血。但何幸并没有要管的意思,就这么放着。
闻时臣眉头一皱,表情冷了下来,“何幸,别告诉我你真让闻时雨标记了。”
何幸目光一闪,闻时臣这话怎么说得这样奇怪,就好像omega真的能标记Alpha一样。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只能Alpha标记omega。何幸就是被闻时雨咬了几口腺体,等闻时雨发疯完就昏了过去,而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闻时臣说的话很奇怪。
但何幸并不想解释,因为自己被omega标记这件事好像给闻时臣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闻时臣真的很看中Alpha的地位啊。
何幸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于是他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闻时臣黑下了脸。
啊……真信了。
有趣。
于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闻时臣走去。
“你好像很讨厌Alpha被标记?”何幸笑着看向闻时臣。
闻时臣心头“咯噔”一声,莫名有种不祥地预感,他警惕地看着何幸,“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何幸无辜地摇了摇头,他这时已经走到了闻时臣的面前,他抬头看着这位高大俊美的Alpha,突然扯着闻时臣的领带向前一推。
于是,这个Alpha就像块石头一样倒在旁边的扶椅上。
闻时臣这时发现自己身体大部分动不了了,他略有些狼狈,不过现在情况这么危急,他的表情却更加冷静,他甚至在挑衅何幸,“所以?”
然而何幸并不生气,他只是伸出腿,将膝盖插在闻时臣的两/腿/间,这是个危险的动作,但何幸并不止于此,因为他的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腺体。
对Alpha来说,一个Alpha对另一个Alpha做这种动作就是最高级别的挑衅。
于是闻时臣不受控制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烈酒一样气息,然而刚飘出来,一种更恐怖的信息素席卷而来,这种信息素轻轻松松将闻时臣镇压,而且让他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
可这不是更可怕的——
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在这种被全然压制的情况下,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甚至本能地渴望再多一点。
不。
闻时臣咬破舌头,舌头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冰冷地看着何幸,“何幸,我记得我们之间存在很多误会。”
“没什么误会。”何幸手指剥开闻时臣脸上的头发,“闻时臣,我要标记你。”
闻时臣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痛意从腺体上传来。
闻时臣瞳孔骤缩,只看到唇角溢血,目光平静的何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