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第二章我没有打他
“咱爸现在是连长。”
秦信追问道：“连长是什么官？”
“跟百人将差不多。”
秦信点头，看来秦正在军队里的位置很低。犹豫了一下，他低声问道：“爸的腿……”
秦礼出声说道：“一年前海盗抓了几个渔民，然后爸的手下，有个叫陆战胜的排长知道这件事后，没有上报情况，直接带人去拦截海盗救渔民。那个排的人都被海盗抓了。爸在救人的时候，受了重伤。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虽然这几年与越国停战了。但是对方军队一直伪装成海盗故意挑事。
秦信低声言道：“那爸升官了吗？”
秦仁摇头。自从受伤后，部队没有给秦正安排工作。如果他的小腿没有被截，应该升为营长，可惜现在只能等待调令。
小小的眉毛，微微蹙着，秦信没有继续问。
秦正拿了一碗饭上来，碗里有几块疑似猪肉的肉，还有很多豆芽。
秦义跟秦礼咽了咽口水，一脸馋巴巴的望着这碗饭。
秦智瞥开视线，凑到秦仁身旁，问他要笔。
“大哥，你用完笔了吗？”
听说有个全国中小学作文大赛，秦仁想参加。看了一本《作文优选》后，正准备写稿。秦智开口要笔，秦仁只好先把笔给他。
秦智得了笔，开始写作业。
见秦义跟秦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秦信出声说道：“二哥跟三哥要不要吃点？”
秦正却言道：“你吃吧。我给他们做饭。”
秦信微微一怔。垂眸开始吃东西。他从来没有想过秦正会进庖厨。
说是做饭，其实是煮杂粮粥。
秦仁站起来说道：“我跟老二去做饭。爸，你休息吧！”
说着，秦仁拉着秦义，从米缸里拿了一碗杂粮，到公共厨房开始煮东西。
秦礼光着腚，没好意思出门。他有话想跟秦信说，碍于秦正在屋里，不敢说出来。
秦正看出这儿子有话说，漫不经心地问他：“功课做了吗？”
秦礼低着头，明明心虚。却回答道：“写好了。”
他们几兄弟谈好了。晚上秦仁跟秦智用笔，他跟秦义次日早上去学校再写作业。秦家现在穷啊！一支笔四个孩子轮流用。
“嗯。”小学内容很简单，秦正没有怀疑过几个儿子的智力。所以并不会检查他们的功课。
秦信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碗米饭。擦了擦嘴唇。
秦智正好写完作业，秦正吩咐道：“带老五下楼打水，烧水洗澡。”
“知道了。”秦智拉着秦信下楼打水，提着水桶到厨房里烧热。
秦正将自己的白衬衫剪短，给秦信穿。家里几个孩子的衣服，都是他的衣服剪短改成的。秦正手里还有点钱，但是不会给几个孩子买衣服，这笔钱要留来给秦义复诊拿药，还要买粮食。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秦信并没有嫌弃，既然他选择留下来，就要接受这样的生活条件。
当看到秦正他们吃着杂粮粥时，秦信心里闷闷的。忽然就明白了之前老二跟老三的反应。
本来一张床正好够秦仁、秦义、秦礼、秦智休息。秦正打地铺。现在秦信来了，多一个人睡在床上会很挤。秦正让秦信跟他一起打地铺。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秦正在孩子面前，一直是严父的形象。秦仁他们从小到大不敢放肆。
这是秦信第一次与秦正睡一个被窝。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奈何他现在是个孩子，抵不住困意，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闹钟一响，秦正睁眼醒来，拄着拐杖到厨房准备早餐。
秦仁起来后，很自觉的到楼下扎马步。
秦义砸吧一下嘴巴，把腿横到秦礼身上，无意踹了一脚秦智，正好踹到他的脸。
秦智顿时清醒，目光含怒，狠狠地掐了一把秦义的脚。
“哎哟！”秦义睁开眼睛，神色迷茫。
秦礼捂着耳朵，嫌吵。
秦信正在安静地看他们。
“干嘛掐我？”秦义醒了，神色不满。
秦智发出一声冷笑，小脸板着，不悦的说道：“二哥用脚踹我脸，这是何意？”
秦义愣了一下，讪讪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啊。又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秦信开口言道：“二哥的确不是故意的。”
秦智一脸不高兴，没有再计较。下床穿鞋，去洗漱。
见秦礼还在睡，秦义拍了拍他的脸：“老三，该起来了。”
他们两要提前去学校赶作业。
秦信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走出屋子。
站在楼道阳台处，看到秦仁正在楼下扎马步，秦智蹲在排水沟边刷牙。
秦信走下楼，来到秦仁身旁，扎起马步。
秦仁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杂粮粥煮好后，秦正从厨房里走出来，便看到秦信跟着秦仁扎马步。
秦义跟秦礼正蹲在排水沟旁洗漱。
秦正喊几个孩子自己过来盛粥。
吃完早餐，秦义跟秦礼飞快跑出大院，到学校赶作业。秦仁跟秦智洗完碗才出门。
秦正带着秦信去医院检查身体。
医护人员看到秦正带了一个眼生的男孩过来，好奇地询问：“这是秦连长新收养的孩子？”
这半年来，秦正经常带孩子来医院看病治疗。很多医护人员都知道秦正收养了几个孩子。
秦正面色平静的向大家介绍秦信。
医护人员打量了一下秦信，带他去做检查。
“这孩子身体很健康！没什么缺陷！”检查完，医护人员高兴的将结果告诉秦正。
秦正颔首，感谢医护人员。带着秦信去办理收养手续。
办完收养手续，秦正带着秦信去学校。
这里只有一所小学，海军大院与空军大院适龄的孩子在此就读。小学毕业后，大多数孩子会到海军航空学校上学。然后继续留在边防，报效祖国。
从秦爷爷参军来到这里后，秦家就在这里落地生根。秦正的原主从海军航空学校毕业后，就参加对越战争，在战场上拼命立功，才有今天的地位。
秦奶奶在生下原主后难产离世，而秦爷爷为陆首长挡子弹牺牲，原主便由陆家抚养长大，跟陆家关系很好。陆战胜就是陆首长的儿子。原主为了救陆战胜，身受重伤。因为少了一条腿，陆首长想让秦正转业从政。正在等合适的位置。
等待调令期间，秦正很闲。
跟校方谈好秦信入学的问题后，秦正也不急着离开学校。难得来一趟学校，他想看看几个孩子是不是在认真听课学习。
秦仁他们的入学手续是陆战胜帮忙办的，这是秦正第一次过来。
先来到秦仁的班级外面，静静站着。看到秦仁在认真听讲，秦正满意。
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向另一班级。教室里，老师背对同学们在黑板上写字，秦义跟秦礼坐在后面小声聊天。
墨眉微蹙，秦正目光平静的盯着他们。
另外两个正在开小差的学生注意到秦正，小声的说道：“外面这是谁啊？”
“不知道。”同桌摇头。
察觉到什么，秦礼瞥了眼那两个说话的同学。这一看，发现了站在教室外面的秦正。
面色突变，秦礼用力抓了一把秦义。
秦义吃痛，差点叫出声来。转头瞪着秦礼，小声骂道：“你干嘛！”
秦礼伸出手，手指哆嗦的指着外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秦义见到了秦正。
瞪大眼睛，秦义脸僵了。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上一世。每次秦正来到弘文馆发现他们在课堂上开小差，都免不了一顿训斥。明明秦正说话的语气不重，却让他们惶恐不安，感觉自己犯下滔天重罪般。
秦正什么都没说，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秦义跟秦礼却惶恐极了。
“糟了，让爸看到我们在课堂上说话，不好好学习，回去后肯定要被训斥……”秦礼一脸不安。
秦义心情同样糟糕。后悔没有好好听课。
隔着过道，坐在一旁的男生好奇的问秦礼：“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秦礼没有多想，小声的回答：“我爸。”
问话的男生惊讶：“秦礼，秦义，你们爸爸是个瘸子啊！”
他的同桌纠正道：“什么瘸子，明明是个残废！腿都没了！”
本来惶恐不安的秦礼跟秦义，听到这话，两人面色恼怒。
秦礼一脸怒容，正准备骂对方。被秦义拉住了。
现在还在上课，秦正还没离开学校，他们不能闹。
秦礼压着怒火，低声对秦义说道：“他们骂咱爸！”
秦义拉着他，小声说：“急什么？爸还没离开学校，这时候跟同学打起来，挨训的肯定是我们！”
听了这话，秦礼沉着脸，控制住了暴躁的情绪。
下课之后，秦义拉着秦礼出去找秦正，看他还在不在学校。
找了一圈，没见到秦正，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两个男生在跟别的同学说秦正。
“刚才上课的时候教室外面来了一个少了条腿的残废，那个残废就是秦礼跟秦义的爸爸！我给你们模仿一下他怎么走路的。这样……”说着，这人开始学秦正走路。
见状，秦礼压不住怒火。冲过去用力推倒那个叫方忠国的同学。直接骑在对方身上，抡着小拳头砸对方的脸。
“老三！住手！”秦义快速过去将秦礼拉开。
秦礼被拉起来的时候，用脚狠狠地踹了两脚方忠国。
方忠国是空军大院的孩子。同一大院的同学看到他被打了，男生们正准备动手跟秦礼秦义干架。
秦义突然变了脸色，手捂着心口，面色痛苦，往地上一躺。
“我、我好疼……”
愤怒的秦礼突然慌了，赶紧蹲下身子，关切的喊道：“二哥！你撑住，我马上去叫老师！”
准备殴打秦家兄弟的男生们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还没动手呢！人怎么就出事了？
女生们早就躲到了一旁，面色担忧。
秦礼已经跑出了教室。
秦仁正在跟同学聊天，看到有个人影快速奔过他们班外面，神色微变，起身走出去。
秦信被安排跟秦智一个班，两人正在聊学习问题，突然看到秦礼面色慌张的跑过他们班。
秦智面色诧异。
秦信也注意到了，起身追出去。
放下书，秦智往外走。
“老师！我二哥心脏病犯了！你快救救他！”
闻言，办公室的老师都被吓到了，他们赶紧跑去救人。
看到秦礼带着一群老师返回，秦仁、秦智、秦信出声叫住他：“老三，出什么事了？”
秦礼面色慌乱的告诉他们：“二哥心口疼！”
秦仁他们脸色忽变，赶紧跟着秦礼跑去二班。
秦礼离开教室，二班的同学没人敢靠近秦义。
秦义一直在喊疼，面色狰狞，浑身抽搐，样子太吓人了。同学们哪里见过这种情况。
挨打的方忠国早就爬起来了，看到秦义这副模样，他莫名害怕。
见到秦礼带着一群人过来，方忠国更是慌张，赶紧出声喊道：“我没有打他！”
秦仁见到秦义这副模样，快速问秦礼：“他的药在哪！”
反应过来，秦礼马上伸手去拿抽屉里的药。
也不用水，秦仁蹲下身子，掰开秦义的嘴巴，快速塞了一粒药进他嘴里。
秦智面色担忧的蹲在秦义的身旁。
秦信皱着眉头，目光冷漠地盯着方忠国。开口问道：“你对我二哥做了什么？”
方忠国被吓怕了，猛地摇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你们不信可以问其他同学！我们都没有碰秦义！”
空军大院的男生全都摇头。
“对啊！我们都没有碰秦义，是他自己变成这样的！”
“不关我们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