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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继续胜利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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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被生肉事件刺激到,药师班长再也没有对孩子搞小动作了。
一周的见习期眼看就能顺利度过。
“小铃,你是不是……”
一天见习过后,铃和兜先回家,药师爸爸还要加班。
“嗯?”
“小铃,要是累了,其实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爸爸基本上是同意传授你医术的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呢?”
“虽然铃一直都很平静,但是每次医生下刀的瞬间,你都会下意识地眨眼,是因为什么原因么?”
“嗯?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这样的习惯么?先不要告诉爸爸哦,要想办法改正过来才行呢!”
其实铃是明白的,不是药师铃这个身体的本能,而是穿越之前的自己所有的心理阴影。
轻度的锐物恐惧症。
大约就是那时候起,发现自己有锐物恐惧症,因为怕针一类的东西所以缝纫一直没学好,家里的剪刀也是买顶端不尖的,不过打针吊针之类可以很平常面对,所以只是轻度的锐物恐惧症。
因此一直没有特别去想要治疗或者想应对的措施,反正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
只是没想到自己穿越之后居然要当医生。
铃,相当无奈。
心理上的病症可以通过让心灵强大起来的方法而治愈。
……还是保守疗法吧……
然而事情会这么顺利就好了。
翌日,一名实习生在收拾手术道具的时候不注意,手术刀在铃面前掉落,尖锐的刀锋有一瞬间就在铃眼前几厘米的地方闪着寒光。
“呜!”
捂着嘴,倒退几步,铃双腿打颤,支持不了几秒就跌坐在地上。
“铃!”兜冲上去抱住铃剧烈颤抖的身体。“小铃!!没事吧!”
身体伸出涌起的恐惧终于将铃的精神击溃,眼前一黑,她就昏了过去。
铃再次睡在父亲的休息室。
药师真藏不安地在室内踱步。
“到底怎么回事!”
“妹妹……好像是有锐物恐惧症。”
兜跟真藏说了这几天他观察到的情况,“还有,我在妹妹房间看到这本书。”
《应对各种心理伤害的治疗》
“你确定?”真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铃,两个孩子对医疗的敏感程度,他已经没什么怀疑,不过女儿居然有这样的情况而自己完全不知晓,多少打击了他身为父亲的心。
“刚才,也是手术刀在小铃面前掉落,所以她才晕厥过去的。”
“唔,我明白了,等小铃醒来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现在我去找一下这方面的医疗忍者,你就好好陪着小铃。”
“是,父亲大人。”
兜坐在床边,看着铃沉睡的模样,手指顺着微皱的眉头轻轻游移,最后停在铃小巧的鼻端,捏下去。
“呜——”
“不要装睡了。”
铃一个翻身,变成趴在床上的姿势,“爸爸没有说不让我学医术呢。幸好……”
“这个病不治好,铃当医生的事情也是困难重重啊!”
“我觉得啊……我现在是那种情况……债多不压身,我身上的毛病还少么?”
兜笑着摸摸了铃的头。
铃瞬间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质疑了,是错觉么?
铃坐起来,拿起兜手上那本书,翻到锐物恐惧症那一章。
方法一,系统脱敏法
系统脱敏法中应用的“刺激的泛化”可以简单理解为分散注意力。也就是说,每当恐惧、焦虑出现时,如当尖锐物恐惧者看到令其害怕的尖锐物时,在第一时间引导其将注意力转移。通过转移注意力使其紧张的情绪放松,也就达到了消除恐惧感的目的。
因而如前面所描述的,分散、转换注意力是第一步的方法,随着注意力的转移,也能使焦虑水平下降并受到控制,从而很好的缓解不适,经过练习则能收到很好的效果,逐步改正自己以前形成的某种恐惧习惯。
方法二,暴露疗法。
就是强迫患者接受造成其恐怖的事物。将患者骤然暴露于恐惧事物前,使其心理受到极大刺激,如果成功,会使患者建立起对恐惧印象的新认识,明白恐惧并无必要,多看,看到没感觉为止,这叫“脱敏”。
方法三…………
药师班长带着一名医生回来了。
然而还有不好的消息,“小铃和爸爸的约定还是要遵守的!在一个星期的约定时间到来之前,你把尖锐物恐惧症治好吧!”
夜晚,医院食堂。
因为战争告一段落从前线退回来的日向刃一和药师真藏,工作的交接结束之后,在食堂闲聊着。
“我说,回来之后听到很多小道消息啊!”
“哦?”真藏不置可否。
“你对自己的孩子够严格的啊!”
“唉,小孩子不懂事。话说回来,本来想让你把关,把孩子们刷下来的,你是发什么神经了?居然让两个小孩在你的地盘捣乱。”
“他们倒没怎么捣乱。”刃一点了一根香烟,又沉默起来。
“小铃,我真不希望她这么逞强,她身体不好,还会对他人的查克拉有拒绝反应。”
“你太紧张了吧,什么身体不好,那天她在前线医院蹦蹦跳跳了一天都没事。”
看到刃一一反常态居然为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小铃说好话,真藏相当诧异。
“……我还以为你会是最支持我的……”
“那孩子就跟熏一个样,能够阻止的话,早就阻止了……”
说过这句话之后,刃一和真藏都沉默起来。
一个抽烟一个喝茶,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都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刃一抱着恶作剧般的口吻说道,
“你这么严格,小心小铃讨厌你。”
“额……”
“我看她粘着那个小子多过跟你在一起。”
“才不………”
“你们家有兄控的传统么?”
“!”药师真藏猛地站起来,之后又颓然坐了下去,“说什么呢,她还小。”
“……笨蛋父亲,真的会被自己孩子讨厌啊!”
“你管我!我都是为了她好!”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跟族里的长老要我放弃当医疗忍者的模样差不多。”
“我有点理解你们长老的想法。那你怎么排除万难成为医疗忍者的?叛逆期?”
“……我也就现在才说吧,我是因为熏才……咳咳……”
药师真藏突然觉得很郁闷,大约是那种突然知道自己多年的好友原来对自己老婆有意思的那种郁闷。
“不对!我跟熏那个时候已经订婚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这只兔子吃窝边草了。”
“这么说有点不对,我和熏是青梅竹马了……”
“对,你们还是堂兄妹,妹控加萝莉控,毫无疑问是个变态了吧!!”
“你想打架吗?!这么多年了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日向刃一吐出一个烟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想说。反正你就耍吧,铃要是能克服那个恐惧症,送她来我那儿。”
刃一掐灭烟头,左手插在白袍口袋里,右手朝真藏挥挥,转身回办公室去。
药师真藏不知为什么更郁闷了。
好像自己真得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更糟糕的是三十岁还不到他,居然陷入了嫁女儿的忧郁中。
为了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真藏觉得有必要再看看女儿可爱的脸蛋,然而在家里等着他的却是更大的悲剧。
命运总是懂得在最恰当的时机跟你开玩笑。
“你……你们!这是……这是……”这一定是幻术!为什么他的两个孩子,在厨房!亲……亲…………
铃一脸平静,除了脸上掩盖不住的绯红,“哦,爸爸,这没什么。”
“没……没什么!!未出嫁的女孩子!你们……怎么可以。”
“反正!反正我以后也要当兜哥哥的新娘子!”铃左手还握着菜刀,激动地说着这句话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她才是逼婚的那个人。
药师爸爸觉得世界在崩溃,无声的,或者有声,反正他的内心在呐喊。
虽然他不知道,不过他内心的图像跟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大作相当神似。
“兜,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铃,很晚了,你快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