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
热搜一波波地涌来。
推特实时热度排行里，《没有耳朵的和尚》相关内容十有七八。
“《没有耳朵的和尚》开辟新的恐怖赛道”
“大师救我真的能愿望成真”
“《无耳和尚》灵异背景乐”
“《无耳和尚》女声吟唱模仿”
……
其中也有涉及到作者的热搜。
“怪谈第一大师，名不虚传”
电视台灵异怪谈节目组一看，彻底乐开花，趁热打铁推出圆盘打算冲一波销售。
从代理人灵幻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苍树正在督促系统后台清算积分。
“要知道，电影有工会，便是为了督促行业潜在的灰色交易、不公平行为。
“统统，我觉得你需要工会督促。
“知道为什么吗？”
盯着系统版面【空间模拟】那块，灰色的圆圈，里面红色液体已经盛了一大半，宛如高脚杯中泼溅出来的红酒。
本该是希望近在眼前的讯号，少年嘴角弧度勾起，勾出个冷笑。
“五百多万积分砸进去，居然没填满？”
“你是什么好莱坞资本家？”
面对苍树的诘问，系统一如既往的沉默。
苍树噙着冷笑：“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死了。”
毒舌的话到此为止。说下去，也不过是泄愤，无济于事。何况是自己咬牙投下五百多万积分，就为了打开这个【空间模拟】版块功能。
想想看，真正开启以后，从演员、剧本、服化道、剧组调度等，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饶是没有过多的权力欲，苍树想起那未来，也忍不住做出一个五指握成拳的举动，以此表达那无可比拟的掌控感。
当然，全程自我操纵，需要成熟的剧本、审美、故事理解等。凑巧的是，从怪谈片起家的苍树，的确什么都会。
正思考着，灵幻新隆打来的电话，说节目组打算出作品BD光碟冲销量。
“出蓝光光碟冲销量？”
“热度正好。”
“我们跟电视台的合同，在这部分是七三分，我们三分。是不划算，不过周边大卖赚了不少。”
代理人灵幻新隆耐心解释，不忘提道：“等会我把最近赚的钱打过来。”
“好。”苍树干脆地答应。
毕竟他最近在宿舍搞了套高端电脑设备，为了更好的配合剪辑作品。当然，都是“大师救我”周边赚的钱。
“下周三售卖。在此之前，会找一些知名人物推荐。”
灵幻新隆数出几个人名，都是各领域的大牛，电视台自身的人脉。
“小说家工藤优作？那个写《暗夜男爵》的推理作家？”苍树显出兴趣。
“老实说，能请到工藤优作推荐我也很吃惊，毕竟他成名多年，又定居于洛杉矶，而且这次又是跨界推荐，据说本人是一口答应下来。
“哇国营电视台，关系就是厉害。”社会成年人灵幻新隆感慨道。
“所以，这是我目前选择他们的原因。”苍树淡淡道。
“有时候，我都会怀疑自己压根没有社会经验，不会像苍树君一样有着远见。”
苍树的冷静回应，换来灵幻新隆对他本身的夸赞。
“哪里，能接纳他人优点的成年人，其实也不多。”
商业互吹一波，灵幻新隆说出打电话的目的。
“电视台希望我们这边再做点话题。”
“也不是不行。”
在商业上，苍树很是圆滑随和，主动提议道：“再制造点话题？”
·
为作品光碟销量再制造热门话题？
这难不倒苍树。
想了想，他回宿舍用新买的电脑打开社交网站，刷着相关热搜。
“《没有耳朵的和尚》开辟新的恐怖赛道”
“大师救我真的能愿望成真”
“《无耳和尚》灵异背景乐”
“《无耳和尚》女声吟唱模仿”
……
话题度满满，但是，苍树意外眉头皱起。
“不太行。举行个模仿秀？”他喃喃道。
联系电视台举办作品背景里的女声吟唱模仿，奖品设置为限定版周边，这样炒一波热度，更能联动作品。
相关活动方案写着写着，苍树停下敲打键盘的双手。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最后一键删除。
如果保守点，他完全可以这样做。
但，这也代表着老套、无趣，《没有耳朵的和尚》源自于怪谈无耳芳一，但是在镜头情节的调度下，是可以翻新的。
而模仿秀却是落入俗套。这彻底违背苍树将古典怪谈故事翻新的初衷。
“不过，到底是谁发现了心经女声这个彩蛋。”苍树也有点好奇。
在此期间，他刷了刷相关热搜，发现那条热搜。
“怪谈第一大师，名不虚传”
“哦？让我看看，谁这么有眼光。”苍树毫不谦虚地点进去，看到了悠斗的直播视频。
“……看似这份恐惧，是来自于对心经吟唱的反复利用，实则是利用我们日常印象的颠覆。
“心经用不常见的女声吟唱，而主角在此却陷入危险，希冀通过心经护体时，主角遭受了完全的暴力，两相残酷的对比，彻底打碎人们日常对安全的认知……”
看着看着，苍树忍不住笑了。
“这个人，很懂嘛。”
自己作品埋下的小设计被人挖掘出来，宛如棋手的棋局被解开。一时间，苍树充满着欣然、赞扬、愉快等心情，再一刷，便看到悠斗在社交平台发的话。
【悠斗大人来了：怪谈第一大师，名不虚传。】
【怪谈第一大师：@悠斗大人来了，多谢。关于作品的直播分析，我很喜欢，再次表现感谢。】
这样的互动，让话题居高不下的讨论度，再飙新高。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我最喜欢的UP主x我最喜欢的灵异怪谈导演，互动啦！替楼上说了，不用谢。”
“擦亮我的双眼！我没有看错！双厨联动、梦幻狂喜！”
“双厨梦幻、联动狂喜！”
“双厨狂喜、梦幻联动！”
“怎么回事呀，这八个字怎么都说得通哈哈哈哈。”
“所以说，这是命中注定的联动啊啊！”
“路人路过，这什么情况？我知道怪谈第一大师，但是悠斗大人来了又是谁？”
有路过的圈外人被吸引来，此等圈内胜事，粉丝们恨不得全世界宣告，忙不迭地科普。
“悠斗大人来了，一个普通的直播UP主。但是，在刚才，他被导演怪谈第一大师回复消息，还艾特了！现在，他是被命运选中了！”
“是的，他已经是被神选中的男人了！”
“不要这么说，我们悠斗大人在灵异怪谈圈还是有点名气的。”
“XS我怎么感觉你们在拉郎？怪谈第一大师x悠斗大人来了。”
“人可以有奇怪的XP，但是不能这么、这么……奇怪……”
“我是两位粉丝，我来说！其实开始，悠斗直播怪谈大师作品的时候，神情语气算不上太好，据悠斗同好UP主后来直播时透露，刚开始他们其实都不服气怪谈大师的作品，觉得周边人气跟作品名气大大不符，又是走营销的浮夸之作。
“当然，这些话都是事后说的。作为职业UP主的悠斗没有明面上说过，直播的时候还是很尽责，但是开始点评得中规中矩，不算太好，直到他亮出自己发现影片里若隐若现的女声心经吟唱，表情才有了一丝熟悉的得意。
“这种得意，是对自己发现细节的自得。就像是挖出游戏彩蛋的那种单纯快乐。但是随着影片的推进，悠斗的话变得少了，俨然专注于影片本身，最后更是在完结以后，脱稿直接说出自己对作品的想法，大力的称赞。
“要知道我们悠斗，在灵异怪谈圈算是老牌人物了，在视频网站也是灵异怪谈的先锋，平时在社交平台从不商业互吹，这次却破例当众夸赞怪谈第一大师。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作品魅力的臣服！而最令人心折的是，被表白的那个男人怪谈第一大师，还进行了回复！
“这是什么？接下来这个磕点，我交给姐妹们，请大家大声说出来：这是——”
“这是双向奔赴！”
“是双向奔赴！”
“双向奔赴！”
此番分析小作文一出，众人臣服，即刻磕起这段拉郎。
“有没有姐妹产粮啊！求求啦！”
网络上，评论区里的嘻嘻哈哈，没有多少人当真。
但是，巨大的话题热度自然为二人带来极大的关注度。
悠斗本来是个粉丝上不去百万的中等UP主，饶是在灵异怪谈方面算的上拔尖，但是本身圈子的小众，使得他没办法成为视频网站的顶尖UP主。
话题之后，这段时间里，悠斗的粉丝关注量很快冲破百万。原本下滑的评论点击等也直接上来。
很快，他年底便荣获视频网站的百万粉丝UP主认证，在网页宣传界面上赫赫在列，一举翻转几年来经营无望的事实。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现在，某个意外闯进话题的人，在电脑前，却气得恨不得翘起自己的猫猫尾巴。
·
“双向奔赴？”
看着话题之下嗑生嗑死的评论区，五条悟不满地瞪着手机屏幕。
“别瞪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友夏油杰提醒道。
没听他的，五条悟低头划着手机屏幕里的评论区，表情越来越不满。鼻尖堪堪滑落的墨镜，也越来越往下。
“吧嗒”一声，墨镜掉落地上。
另一位当事人苍树，从影评书中抬起头来，恰好撞见五条悟气呼呼的目光。
冰蓝的眼眸瞪着他，像是璀璨美丽的蓝色玻璃珠。
脑海的比喻，让苍树想起什么，偏头失了下神。
五条悟错误理解，瞬间炸毛。
“苍树你压根没有不在乎！”五条悟满脸控诉。
“在乎谁？”
“在乎我！”
对比五条悟的张牙舞爪，苍树冷静得太多。他低头在课桌里摸索找寻，嘴上回复道：“嗯你说的没错。”
宛如兜头浇了冷水，五条悟当场发傻。
毕竟，对五条少爷来说，被当众拒绝，可能是人生头一遭。
夏油杰头痛起来，而五条悟反应过来，气得扭脸望窗外，浑身上下散发着“我生气了快哄我”。
一个教室，三个人。三个人里，两个当事人，一个旁观者。夏油杰领的是旁观者的角色，但同时兼具和事佬的功能。
他正想要开口，却见苍树从课桌里的笔袋掏出两个玻璃珠。
两颗玻璃珠搁在桌面上，滴溜溜地打转，随时都能掉下去。听见这边的声响，气鼓鼓的五条悟假意有兴趣地转脸过来看，实则是想就此搭话。
可一见这两颗玻璃珠，他的脸色变了。
“怎么没丢掉？”
五条悟皱着眉，看向苍树。
原本他还是气哄哄的一只长条大猫猫状态，现在凝神望过来，苍天之瞳凝视着一处，宛如璀璨的万花筒映射出无数维度。
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无数个苍树。那眼神凝望起来，满满是关心。
“这两颗珠子，是那个家伙给你的吧？”
五条悟说的是游乐场电影院那次。那次，他们遇到的那个人。
“丹柯。”苍树准确无语地吐出这个名字。
五条悟的脸蛋再次鼓了起来。
“喂苍树。”他语气状似不满，话语却认真，“那家伙很有问题，是个人类，却充满黑色淤泥般的咒力，简直像咒灵。”
“啊那的确很糟糕。”夏油杰点头，“果然是我们咒术师的对立，诅咒师那头的？”
“不，感觉比诅咒师还糟糕。”五条悟直言道。
仿佛对他们的谈话无动于衷，苍树手指拨弄着这两颗玻璃珠子。他想起那日遇到的丹柯，白色马尾，黑色空洞的瞳仁，印象极为深刻。
“无所谓。”他忽然开口。
“他是什么人，我并不关心。”
“果然苍树你只关心电影吧？”夏油杰笑着调侃道，已经习惯苍树的心无旁骛。
五条悟鼓了鼓脸蛋，略带不满地催促道：“既然这样，就丢掉这两颗蓝色玻璃珠啦。”
苍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在手中托举着两颗玻璃珠，仔细端详。
蓝色的玻璃珠，里面的花纹像是一团蓝色火焰，燃烧着。
“不觉得这两颗蓝珠子，很像你的眼睛吗，五条？”苍树说出自己的看法。
“哪有。我可是几百年一见的苍天之瞳诶。苍树你压根不看重这种含义吗。”五条悟抱怨着，走过来，手撑着课桌座椅上，倾身看过来。
在他们两个人看向这两颗蓝玻璃时，玻璃花纹如涟漪般晃动，竟向上翻转，无情的白色涌现其中。
五条悟忙捉住少年的手腕，想要护住他。但玻璃珠仅此而已。
“像是濒死的眼白上翻。”作为一个灵异片导演，苍树准确描绘出这情形。
端详片刻，用苍天之瞳查探并无大碍，五条悟也嬉笑起来：“真的假的？”
“我说……”被二人冷落的夏油杰突然出声。
此时此刻，唯一的旁观者夏油杰表情无比诧异。
“苍树手里的两颗玻璃珠，什么都没有，仅仅是透明珠子啊。”
还来不及反应，系统在苍树脑海忽然响起。
【叮！】
【恭喜宿主激活[空间模拟]功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