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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陆拾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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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白天上网就三国杀啊闲逛啊看囧物啊...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了才[啊,今天又TM个字没写]然后开文档赶个两千多字赶到一点过.
.........要SHI啊这是.
好在最卡的地方已经越过去了orz.
希望后面顺利点儿.
祝 观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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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柒)
他发不出声音,汗水几乎浸透掌心.
不知蝶姬施了什么术,那么几步路的距离,猫妖却完全觉察不出还有一个人在那里.
[你想要怎样?]
猫妖冷冷地问,半分旁的神情都没有.
[这样跟我说话......]蝶姬玩着一串珠链,似是不经意地问[就不怕我真把麒麟玉的事都说出去?]
[你想要怎样?]
[不怎样,想你跟我做个交易.]
......喂.楚穆窘了,不是吧还来.
程御焉抿了抿唇,走过去笑[很简单,三个问题来交换.]
猫妖其实有点摸不着头脑,盯了她半晌也没盯出个名堂,只得木着脸点头[你问罢.]
[听闻你人间游荡过两百年,跑遍各个角落,现在在安阳做个记录故事的史官.]
蝶姬微眯了眼
[目的何在?]
楚穆心口刚一紧,就听到他答
[找人.]
[找到后呢?]
猫妖抬眼望了一眼程御焉,[杀了.]
[呵......最后一问.]她走进屏风,拂过上面的百花竞开百鸟争鸣
[那个人.,是谁?]
不知是否错觉,楚穆有那么一刻觉得猫妖迟疑了,空气里有院中飘来的花香,他隔着半室的距离似乎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楚穆.]
-------还有自己长久以来希望破裂的声音.
[杀他的理由呢?]
君璃转身,竟是要往外走[已是三问,望一族之首能够遵守诺言.告辞.]
只消片刻,院里就没了那个身影.
蝶姬绕到屏风后,看楚穆还保持这刚才的姿势,僵直在原处.垂着头也看不清什么神情.
[怎么-----]
[我答应了.]
而后抬起头,有些木然地看着窗外一片漆黑
[之前说的,现在成交.]
楚穆回去的时候,猫妖已经等了很久了,懒懒趴在桌上,瞪着油灯发傻.
[今晚去了哪儿?]
他靠在门口问,怀里还揣着从李府顺来的酒.许久不曾饮酒,不想今晚竟然醉得那样快.
猫妖皱着眉看他[这话是不是由我来问你比较好?]
[去了哪儿,恩?告诉我.]
楚穆笑了笑,走过去拉起他,就去扯人家外衫领口.
猫妖一巴掌拍开他爪子[你喝太多了.跟你说事儿.别闹.]
[那你先告我你去了哪儿?]
就贴上他的腰,死死抱住,眼睛却盯着猫妖瞬间有些慌乱的眼
[......查那批货物的去向......楚穆!]
他堵上他的唇,脚下一勾直接把人撩翻手上再一个使劲,粗布腰带就裂成了两段.冰凉的手从衣襟领口探进去,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被激得一阵战栗.
猫妖终于给惹火了,一膝盖顶到楚穆肚子上,趁他吃痛瞬间翻身反压回去,两人贴得极近,彼此对视着都有点气喘吁吁.
[你到底-------]发什么狗屁的疯......
[回去罢.]
楚穆躺在地面上全身都松了劲,忽然觉得无限疲倦,无限疲倦,从四肢百骸浸进来的乏困,让他连呼吸都感到了疼痛,拉扯着肺牵扯着心,每一下都是耗尽力气.
很累.
[你回去罢.我累了.]
君璃站起来,看着楚穆别开脸的样子半晌,终于还是拢好衣服,什么都没说地离开.
外面打更的声音传了进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小心火烛.
已是三更.
桌上的灯烧没了油,猝地一下灭了.雪夜向来不会有明月,随着最后一点光源消失,一切都被暗黑浸透.
他还是那个姿势躺在地上,这时候才感觉到地板的冰凉正一丝丝爬上背脊抽走身体的热度.
然而是真的很累,那么冷,都一动也不想动.
除夕那天,雪下得格外的大.
整个安阳城或许因为罕见大雪的缘故,比往常更热闹.
各家店子都挂上红灿灿的大灯笼写了福禄寿喜招财进宝,小户人家搞不了那些大名堂也知道买副对联贴了门口,岁岁平安年年有余,都是被人们一笔一划写下的期望.稀稀拉拉的炮仗声从清早起就没停过,小丫头咧着缺了门牙的嘴笑,心里盘算着要着压岁钱也花几个铜板买个头花戴.小子们更不消说早盼着这天放开地玩耍,弄脏衣服也不担心被娘骂.
即便最穷苦的人家,也为这一年中最特别的一天准备好久,然后和亲人一起笑着度过.
这是生而为人,本能的坚强.
程御焉笑笑收回望向外面的目光,回头看楚穆依旧站在院口
[你看......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被随便赋予个故事就能得到如此优待.人啊......真是奇怪.]
柔弱又强硬,邪恶又善良,单纯又复杂,渺小又伟大,那个并不强大的身躯融合所有矛盾特质,却不可思议的和谐.
楚少便抬了脚跨进来,笑[并不奇怪,那个日子什么意义并不重要,有那么一个抛却所有烦心事尽情欢愉的日子就成.]
蝶姬皱了半天眉,似是想不通,最后放弃般挥挥手[罢,你过来罢.]
除夕那天,雪下得格外的大.
李则邀了江笑一这个"儿子"同大夫人一起"一家子"共度新年.
楚穆只身一人出现在蝶姬后院里面,等着做一个了断.
猫妖睁眼醒来窗外白皑皑一片,昨夜竟连炉子都忘了生就合衣躺了一夜,都可以看见有细小冰粒凝在眉宇间.
小王爷终于也在那天背了包裹踏出家门,心平气和客客气气对目瞪口呆的老王爷老夫人以及两个"兄弟"道了[多谢,再也不见],圆了这些年憋屈着憋屈着的一个愿.
何心仪早早起了床在伙房里忙活半天,把年糕端出蒸笼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红了眼.
楚二姐楚萍趴在青楼最顶层的栏杆上斜眼瞧着这里难得的寂寂,还不忘叨着老爹和弟弟碎碎念.
灵狐居然是在个酒楼喝酒,大雪层层覆盖下来的时候他抿了口凉酒,胸前有处旧伤被扯得很痛,好在面瘫就是面瘫,最多不过转过眼,静静看窗外叶落花残.
被遗忘在小姨家的土豆从年前就郁卒到现在,瘦了一大圈儿毛都掉了不少,说起来核桃确实已经不见了好多天.
除去这场雪,今年的除夕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
翻来覆去,人间界再漫长的时间也只不过仙界弹指一瞬.
然而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人们依旧会带着那些最美好的愿景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迎接这一天.
离楚唯德楚老爹问斩的日子,还有五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