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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众人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衙门,梁大婶站在衙内餐桌前招呼众人吃晚饭:“快来!累了一整天了吧!”
      陈杰爬坐上餐桌,颤抖地抬起手却怎么也握不住筷子,最后是一把抓起,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饭。强壮的聂羡也好不了多少,勉强只能握筷,也不能夹菜。桑林更不用说,他已经爬在餐桌上睡着了……
      “怎么都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任左右衣不染尘的出现:“吃完饭还有事做。”他拿着笔在本薄上不停写写化化。
      听到还有事情,聂羡是抖得筷子掉地;陈杰是两眼一黑跌坐在地;桑林是两腿一撑一了百了。什么天理?前段时间他们是闲得满世界找虱子,这段时间他们是累得精疲力竭快断气。想起几天前任左右说有事可做,他们还兴奋的要命。要是当时知道是这等事情,他们上吊自杀的心都有了。
      “大人能不能多休息下。”陈杰入气多出气少苦苦哀求:“做苦力的可是我们。”再看任左右一身清爽他的气都不知往哪出了。
      任左右挑眉看看似废掉的众人,不就是招待安排下进京纳供的使节吗,有这么累。当然带为打理霄辕阁的他,是体会不到聂羡等人打官场交道的痛苦:“好休息下。”看桑林脸色苍白得透明,他有点担心。说完他转身向衙门外走去。
      “主薄铁打的啊!”陈杰看任左右晚饭都没吃,就忙着交代纳供安放于何处保管有些不可思议。
      “他倒是乐在其中。”桑林觉得任左右兴致盎然。
      在坐的人不言而欲统一点头:“大人,大人的他很受用。”聂羡对这一点不满,可奈何真正的大人放任不管,再加上任左右解释像胥大人那种妖孽怎么能放出来祸害人间,他也就勉强接受了。要知道那些使节见到胥大人后,若像这罗羽城的百姓一样在此久住,那他们的日子就永无明日了……
      “桑林很累吗?”梁大婶看桑林饭都吃不下去很是关心:“要不回屋睡?”
      能不累吗北玄、西龙、南朱三国进京纳供的使节、边关五年来交纳的税银加上其他城镇今年的税银,一路路人马,一批批财务汇集罗羽城再向京出发,多大批人,多大批财物,多大的责任……憎恨朝廷五年朝贡、纳供的旨意:“恩。”桑林口上虽答应,却连行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好了没。”任左右飘然回来,看看桌上为动多少的饭菜疑惑:“修炼准备当神仙了。”饭桌上哪回不是三尽,饭尽、菜尽、汤尽,他丝毫不怀疑盘碗筷他们都能吃下去。
      众人一阵哀号:“大人才休息多久啊!”陈杰实在承受不住了。
      “那你们要休息多久?”就算让休息一个月,任左右觉得他们也不会满意。
      “先让他们把饭吃完吧!”梁大婶头一次见到众人都是如此无精打采看来工作的确很费神:“主薄,我有事情想找你商量。”说完她把任左右拉到一旁,免他吹命。
      任左右是有洁癖的人,不熟到可以裸身相间,他是绝不会让人靠近的。但梁大婶不一样,任左右是任她左右:“梁大婶有什么事?”他关心询问,肯定是酸梅汤起到作用,吃人的嘴软,拿人手软嘛!
      “我想回倘老家。”梁大婶笑得慈祥:“我有五年没回去了。”说着说着她竟有些神伤。
      梁大婶不是无夫无子吗?回老家干什么?任左右狐疑。
      “我怕以后老了走不动,遍没有机会了。”梁大婶看出任左右的狐疑:“再说现在有辜大厨在这我也没多少事可做。”她属于内勤,不需要像聂羡这群捕快满街跑的。
      “好吧!”任左右马上答应:“路上小心点。”他好心提醒。
      “可大人那?”梁大婶反犹豫了,怎么说任左右只是主薄,真正能做主的只有胥大人,而胥大人呢?怎么看都是一幅不好说话的样子,是站在他面前说不出话。
      “放心,大人那我自会解释的。”任左右安慰:“不要乘我不注意就摸回房去。”他背身刺责欲偷偷摸回房的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薄长后眼睛的……”
      “啊……”又是一阵哀号……
      入深夜众人才回到衙门,梁大婶房间灯火未熄,好似激动得睡不着。然梁大婶人却是衣牒飘飘的站在罗羽城最高的城楼顶上,居高远观衙门内众生动向。忽一道藏青色人影煽然而至,手不安分的一抹她布满皱纹的脸庞。
      “世上唯有一人能接下我的皮面。”如果此刻衙门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此,肯定会被梁大婶优柔文婉的声线所惊愕:“你是第二个。”如果此刻衙门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此,也肯定会被梁大婶倾国倾城的容颜所震愕。不!现在不应该称她为梁大婶,应该叫胥缘。
      藏青衣者单手转着胥缘的皮面,闲适的在胥缘身旁坐下:“你们两师姐弟怎么都不喜欢以真面视人。”身型修长,气质儒雅,藏青衣者有着不落于任左右的俊容,其笑容更比他多出几分运筹帷幄的自信和笑看苍生的澹然。
      胥缘、胥渊同承皖神谷,名字都是在进谷后先师所取,其进谷前的身世身份无人知晓,仿佛两人真的似大罗神仙下凡。不过,皖神谷收徒至始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非才貌无双者不收,所以师弟胥渊的容颜旷古烁今,师姐胥缘又岂会其貌不扬:“麻烦。”胥缘不愠不怒面带柔笑:“不像曦王是朝廷钦犯,还喜欢处处高调。”平平淡淡的神情都如此娇媚。
      “有什么关系。”曦王李舛无谓耸耸肩:“能杀我的没有几个人。”笑起来俊邪。能杀他的只有五年前夺走他皇位却成为霄辕阁阁主的侄子冷啸郴,不,应叫萧依侯李依。
      “那里不正有一个嘛?”胥缘玉指向衙门内胥渊的房间:“你就不怕他杀过来?”说道自己的师弟胥缘微露慈爱。
      “杀过来还有你。”李舛挑眉:“要杀他早就过来了!”提到胥渊他满是恨意,就像胥渊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情仇算共戴天之仇的话,那就不是像而是事实:“他发现你了吗?”师姐弟两人不是有貌无才的花瓶,这点才是最可怕也是最吸引人的。
      同门师姐弟再次见面竟是互以敌人的身份:“不知道,我们接触少。”五年的时间自己各方面的技艺都在进步锐变,胥渊相信也不会原地踏步。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来。”知己知披方能百战百胜,李舛知道胥渊最喜欢玩的就是险中求胜的刺激:“他要我死,你却救我,不怕与他反目?”话语有些歉意,语气却是不屑。
      “我只能救你一次。”胥缘仍没有大喜大悲:“帮你做完三件事后,你是死是活,我管不了。”仔观会发现胥缘的表情永远如观世音菩萨在世慈对世人,只在说到胥渊时会呈现凡人七情六欲的一面:“而三件事,我已经帮你做了两件,还有一件你好好思考。”其实对于曦王李舛胥缘也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也不会选择满足他三个要求后断情。而李舛提出控制桑林,监视胥渊她都已完成了,还剩最后一个要求他未说。
      李舛肃颜厉色,眼神萧杀:“那我要你杀了胥渊。”
      胥缘摇摇头,要她去杀自己的师弟,与情她绝对不可能做到,与理在皖神谷她修的是世主不能杀生只能救人:“能杀死他的只有一个人,与能杀你的是同一个人。”心中最在意的遍是致命要害。
      “哈……哈……”李舛狂笑:“那我就要他死在我手上。”光想到胥渊的死,他就开心万分:“我还要夺走他的一切。”李依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面对一个开口即要杀自己师弟的人,胥缘一如既往的冷静:“疯子。”她轻然飞下城楼,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夜空。
      “我早疯了你又不是才知道。”李舛站起身跟着潇洒的消失……
      胥渊推开窗户,似笑非笑的看着城楼。五年没见了,挺想胥缘的,可两人见到面也是陌生人。胥缘的易容术高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但是师姐弟间的默契不是皮面能够阻隔的。
      “小爹。”任左右为胥渊披上外袍,如果胥渊病了,他就该准备提着自己头去见冷啸郴:“梁大婶走了。”他犹豫是不是该叫师姑。
      胥渊叹出一口气:“走了就走了。”看任左右一脸失望的样子:“怎么没有见到闻名天下的大美人很失望?”就他那鬼心思。
      “不是,不是。”任左右慌忙摆手,小爹还有读心术的啊!他冷汗直冒:“那下步该怎办?”胥缘是做什么的,胥渊早就清楚,任左右也有数。
      “敌不动,我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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