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契约王妃》泠小花

2、第二章 外公的到来

　　从记忆里知道，这个朝代跟以前的三国鼎立时有点像，最大的是祁国，照现代的地图来看浙江以北都是祁国的领地，而祁国下面领海的一块是汴国，靠近内陆的一块是倾国，本来汴国只有现在的浙江那么大，这20年来不断的侵略倾国，才让汴国领土扩大如此之快，而倾国只退守到盆地及周边的一些小城市。而我，正是倾国的九公主，也是护国公的外孙女。护国公20年前离开了护国公府一直呆在雪山上，而那一天是我来到这一世第一次见到他，而直到出嫁也再也没见过他。
　　那天，雪下得很大，很快白色吞噬了整个皇宫，我半躺在软榻上，正看着门口出神，突然一个藏青色的身影出现，那，是她外公？！
　　“泠，泠儿。”苏程看着脸色的苍白的外孙女，当看到眉间那朵静悄开放的莲花时，心里一片辛酸，惜儿啊，都是为父的错啊，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情蛊之苦现在又要加之在泠儿身上，泠儿要是有个好歹，九泉之下我都无脸见你啊。
　　“外，外公，你，怎么了？”看着眼前一脸哀愁的人，岁月早已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鬓角斑白的头发映衬着苍老的双眼，是那样的无力。这，终究是一个老人啊。
　　“没，没什么，外公听到你病危的消息真是急坏了，真怕你就这样随你娘去了。”声音里的那一丝梗咽盘环在我心头。
　　“外公，都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泠儿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恩，下次可别再吓外公了啊？外公老了，可禁不起你这么吓的。”
　　泠儿使劲点点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跟外公叙了会家常，便留下他用晚膳，让柳儿跟清痕都在外守着。看着一桌的大鱼大肉，心情大好，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啦。苏程不住的往泠儿碗里不停的夹，鸡腿，鹅肉，扣肉，直到把碗叠成了小山。
　　“外公，你也吃啊，别光给我夹啊！那你也吃个鸡腿，味道不错的。”泠儿顺势夹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鸡腿。
　　“乖，乖，泠儿真的是越来越懂事了。”苏程眼里闪着零星的泪光，还好这外孙女没事啊。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本本子，放在桌上。一脸严肃的问道，
　　“泠儿，应该知道伊人庄跟怡人阁吧？”泠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点点头。伊人庄是最大的丝绸庄，分铺遍布倾，祁，汴三国，而怡人阁是有名的妓院，但只在祁国洛城跟汴国汴京才有，而里面的女子大多都是倾国落魄女子，而且卖艺不卖身。
　　“伊人庄跟怡人阁都是苏氏一族的产业，由各当家打理，不过都要听从于圣女，但是圣女的主要职责还是保护天石，所以产业都交给各当家，就是在年末将账目上交让圣女查验，而所有的暗卫是直接听命于圣女，一部分负责监视伊人庄跟怡人阁的运作，一部分是保护圣女。”苏程看着泠儿一双无邪的大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让她现在知道是否会害了她，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这是圣女的使命啊。“哎，罢了，今天不说的话，也不知道日后是否还有机会了，”苏程一狠心，从怀里再掏出一块玉佩，棕色的线绳下系着一块直径约三厘米的玉，形状圆圆的，质地光滑，纹理如羊脂般细腻，泠儿不禁感叹，这和田玉真漂亮啊。苏程把玉佩戴到泠儿的脖子上，
　　“这块玉，只有各当家见过，他们看到这玉就会知道你的身份了。世人只当天石被偷后就没有圣女了，所以，你切不可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那我还是把这玉给藏好了，免得让人看到了。”泠儿抓着线绳正想拿下来，外公安抚似的拍拍泠儿的手，柔声道“没事的，除了当家外，别人都不知道这玉的意义，使是有心人也很难查到。”
　　“恩，泠儿记住了。”
　　“还有两件事，外公希望你能明白。”苏程看着眼前这张如此相像的脸，犹豫着。
　　“外公，有什么事，您不妨直说。”
　　“哎，外公都不知道今天这么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让你知道是否对你真的好，外公，真的很怕伤害到你，你是惜儿唯一的孩子啊！”
　　“外公，如果一些事是注定了的，那便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外公别担心，是对是错，泠儿心中自会多一分掂量，如果以后注定会知道，还不如早点知道，心里也能多一分计较，您说是不？”看出外公的犹豫，泠儿加重了语气说道。
　　苏程沉默了一会，才神情凝重的开口道，“20年前的一场浩劫，天石失踪了，你娘，也因此中了情蛊。天石护佑了我大倾国两百多年，倾国也越来越繁荣昌盛，而天石失踪后，倾国天灾人祸不断，战事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而倾国也从开始的大国成了如今的小国，幸得皇上廉政爱民，才得以维持现在的这样一番局面。”这天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效果？可是外公不像在说谎的，那是哪里的有问题呢？
　　“不过，这20年的追查，终于让我查到了。”苏程站起来走到窗口，抬头望着明月，幽幽道，“哼，那个汴老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啪--苏程将手愤恨的拍在窗户上。
　　泠儿一惊，难道是，“是汴国干的？”
　　“不错！那个汴老贼，20年前借着和亲之名，偷偷潜入两百死士，一夜间，雪山脚下二十五个村落，无一人生还啊！”苏程想到第二天看到路上那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只是襁褓中的婴孩啊，他们怎么能如此狠心啊！路上，石阶上，门窗上，到处都是红色，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伴随着一股热气，那样的浩劫啊！苏程颤抖着手捂住了眼睛，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不禁眼神一暗，难以想象，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绝人寰的画面啊！“外公。。。”　　苏程放下手，悄悄的拭掉眼泪，转过身，痛心的看着泠儿
　　“哎，虽然我查到是那老贼干的，但是天石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派人搜遍了整个皇城，派出去的人回报，似乎那老贼根本不知道天石的下落，哼！他还真会装，真辛苦了他装了20年把这秘密藏的这么好，只是在没拿到天石前我却不能动他，不过，他这条命，迟早要还给我们倾国百姓的！”苏程狠狠的说道，紧紧的握着拳头，关节处泛着白。
　　“好一个残暴的皇帝！外公，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天石找回来，让他血债血偿！”泠儿愤愤的说道。
　　“哎，泠儿，你可知你也遗传你娘的情蛊？”苏程话锋一转，“你要切记，跟男子合交后失了处子之身，你的寿命就只剩十年了，如果可以，外公希望你不要轻易把自己献出去。”
　　“十年？”怪不得娘亲在我十岁未到就离开人世，原来是因为这情蛊，那，我也会像娘一样的吧？抬起头，看到外公复杂的眼神，有痛，有怜，还有，一丝恨。
　　“恩，是外公对不起你们母女啊！”
　　“外公，别这么说，这，都是命罢了。”
　　“这本子你收好，”苏程拿起桌子上的本子，“这上面有各分铺的分布点，和各当家的资料，清峰是暗卫首领，清痕是清峰的妹妹，你要有什么吩咐只要跟清痕说了就好了，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泠儿郑重的点点头。
　　“对了，还有一事。”
　　“恩，外公请讲。”
　　“绝心咒你娘有教给你吗？”
　　“恩，五岁时娘亲便教与我了，娘亲在世时，天天清晨都会让我背给她听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跟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小时候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过，尽是母慈子孝的场面，怪不得她会这么留恋娘亲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原来两世的性情真的相差无几。
　　“恩，那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用，绝心咒如果对无情无欲的人来说并不会有什么伤害，但对一般人来说情绪波动越大用此咒对心脉造成的伤害也越大，只是有多少人能看破红尘修炼到如此境界呢，历代圣女中也只有一人到达如此境界，更何况你正值年少，心性难免不定，并且一旦用绝心咒便泄露了你的身份，定要慎重再慎重！”
　　“恩，外公的话泠儿一定谨记在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此咒。”泠儿严肃的承诺道。既然来了就要完成这一世的使命。恩，是的！泠儿在心里坚决的对自己说道。
　　苏程又坐了会说了些体己的话后便走了，泠儿看着手中的本子，无形中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