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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四章 与雪同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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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与慕容雪约好一起游玩的日子,前天去了逍遥客栈,正巧她也闲着,于是我们倾诉衷肠,喋喋不休地聊了好半天,将各自半年的经历娓娓道来。原来她与丽自穿越那天就相认了,天下就是有这等巧事,她还偏偏压在了丽身上。丽现在化名为独孤雨霜,是现金江湖上人人骇之的魔教教主独女。我听后差点没被茶水给噎死,虽说那日尖刀雨霜便觉得她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妖冶,而那种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性格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不曾想却是朝廷的对敌,魔教与朝廷的恩怨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这我早有耳闻,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再者,听雪说她在平淮县救了位女扮男装之人,而那人恰好是当日失散的玲。逍遥客栈竟是玲的“连锁客栈”,全天朝都有其分布。她现在化名逍遥嘉,一直以男装示人,唯一遗憾的是逍遥嘉于半月前起程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而我刚好错失了与她相见的机会。既然已经肯定,便总有相识的一天,我也不急在这一时。见她们三人落身于江湖,也都闯出了一番自己的天地,而我却久居相府,生活在金丝编制的牢笼里,空得一身武艺荒废至今,不禁怅然。
解开了种种疑惑,道尽了古代经历,惟独隐瞒了南宫灏那份始料未及的情愫。只道是当今圣上四子,偶然认识的朋友。
关于欧阳轩的是事着实令我吃惊不小。1月前雪和雨霜二人路过平淮县时恰巧与他有了些过节,后来知是场误会才两方和解,这不打不相识,偏生雪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本以为就此远别,却不想命运的齿轮又让他们相遇。
“雪儿,你是天下第一山寨的少寨主,论家世也算门当户对了,要不要我做一次红娘?”我调笑着道。
见她面带羞涩,嘟嚷道:“琳,你又取笑我。”毕竟是少女怀春,15的豆蔻年华与我同龄。这一相比,雨霜已有17岁,该称呼她一声“雨霜姐”了。忽望到桌上的那把宝剑微微泛着红光。
我怔了怔:“落霞红波,未见其人,先出剑气,真是把绝世好剑。”
而后雪将拜师学武的经历和那通灵的雪微剑的获得讲与我听,说来也蹊跷,雪微剑是她在三星观前偶尔遇到的,本是一把魔剑遇恶便杀之,而那剑似是认主般随了她,此后就再也不自动伤人了。也正是因雪微剑她才顺当当地拜了丐帮帮主杨戬为师。
“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奇遇,又识得如此顽师,倒真有趣的紧。”我努了努嘴,“时辰不早了,我们这就上街看看。”
“恩……你且等会儿,我去去就来。”她进了内室,不多时,一位身着上青色长衫的翩翩美少年便出现在屏风前。
“走吧。”她取了雪微剑,“我们这两姑娘家化成男装上街,也算是趣闻一桩,只是莫伤了街上女子的心才好。”
我晃了晃头,嬉笑着同她出了逍遥客栈。
繁华的京都,继续着它该有的忙碌,逛了几天,我对这的主道也了然,作为东道主,这导游之职自不能少。依稀忆起半月前的那次出游,当时,他也在。绝世的容颜,孤漠与冷傲集于一体的他,深情款款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琳,想什么那么欢?”见我自娱自嘲的样子,雪一个止步打住了我的思绪。
“没想什么。”我抽了抽唇角。
“看,这家铺子好奇怪。”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是一家挂着金字大匾的商铺,人进人出好不热闹。
“一把抓?”我抬眼望着那招牌,“好奇怪的店名。走,进去看看。”
进了店铺,听得里边声音嘈杂,而进出的多是男子,实在不解。拉着雪一同进去看了个究竟,走入那所谓的“包厢”,见有大群人密密围了一圈,还时不时地传出吆喝,原来是赌场!只是这赌坊事业的待遇与现代倒真截然不同,能行的如此正大光明。
“这儿没我们什么事,走吧。”正欲离开,雪却一把拉住我:“琳,我挺好奇这玩意的,既然来了,看看再走嘛。”
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由着她了。
其实这赌坊花样并不丰富,可以说简直单调至极,亏他们还玩的津津乐道。就只有掷骰子押大小、投琼、彩战等些简单不过的赌法。我嘴角不由地向上勾起,曾经看过的穿越小说女主角也有推行新赌法的,若我也为这赌坊事业出些妙计,或许还能载进史册,题上XX发明。正出神,忽听到雪一声惊呼:“抓贼啊——”
见雪莲步轻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赌台上跃了过去,顿时台面上的骰子、碎银混做一团,人群也噪乱起来,有破口大骂的,也有输了钱开溜的。雪儿啊,你就给我添乱,这下可怎么平息一场子的赌客?我可真留也不是,溜了不是。进退两难之际,听一为首的赌客咆哮道:“就是那小子撞翻了赌台,叫老子的白银泡了汤,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我一听着了慌,得赶紧去救雪儿。她倒是恬然自若,从人群中拽出一个身着素麻衣,鼠头贼眼、鬼鬼祟祟的小厮来,呵斥道:“叫你偷本少爷的银子,还不快交出来!”
我赶忙向前两步“雪,发生什么事了?”
“这家伙偷我荷包,被我逮个正着。”她用剑尖指着那小厮的咽喉,忿忿地说道。
“公子饶命……小的……借小的几个胆也不敢做得罪二位公子的事啊——”叫声之凄厉,简直如公鸭嗓,叫人听得好不自在。
“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休得胡说八道,接招!”见雪正要使剑,情急之下我将随身所带的折扇投了出去,正好与她手腕相碰,她一个不稳雪微剑落了下来,应声而响。
幸好没出人命,我吁了口气:“雪,先别冲动。”拦住她的去路,转过头对那一脸委屈相的小厮道:“若你是清白的,我们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眼见那几个赌客向这边跑来,我喊道:“管事的,能否现身?”
“何事如此慌张?”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突然自二楼飞下一末棕色身影,单凭那身轻功就可知此人武艺不浅。
“这位公子,在下吕希晨,正是这的管事。”那人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看打扮不似本朝人士,态度极为和善,只是带了本该女子的娇媚,莫非那国家就盛产这样的男子?
“我朋友的荷包和贼人所偷,情急之下,无意扰了各位赌客。在此先向大家道个歉,但此事不了,想是众位也无法心安吧。”
只见吕希晨转向为首的那位彪汉道:“钱老板,您是本店的常客,今日扰了各位雅兴的并非二位公子。您是明白人,若让贼人在此浑水摸鱼,众位怕也难以尽兴,不妨少安毋躁,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既然是吕管事的意思,我也不好多说,只是得给我们个交代。否则,如何服众?”那大汉乖乖退到一边,本着看好戏的表情。
吕希晨凑到我跟前轻声道:“我替你摆平了这些客人,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径自走到那位小厮面前:“这位小哥,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才出此下策,倘若你还了荷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们将你送至官府,到时候面不了皮肉只苦。你说,何必呢?”我调侃道。
见他一副我就不信你能吃了我的样子,我咬咬牙,逼近几步,语气严厉了些:“你无须狡辩什么,荷包就在你的脚踝上,我说的对吗?呵呵……”见他顿时脸色惨白,惊惶失措,便知猜的不错,又道:“怎么样?想清楚该如何了吧?”
“公子爷大人有大量,小的再也不敢了……”他边说边扔了荷包给我,鞋底似抹了油般一溜跑了。
“琳,你怎么知道他把荷包藏在那的?”雪开心于荷包的失而复得,向我眨了眨眼睛。
“你呀,就是太鲁棒了些,知稍加留意不难发现他逃跑时左脚有些跛。当你用剑指着他的时候,我见他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脚,而吃痛的分明是右脚。爱财如命的人真是到死都不肯弃财。哎……”
我向吕希晨投去感激的目光,他也向我点点头。这时人群早已消散,各场子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似乎刚才的事只是南柯一梦。
“两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能否上楼一聚?”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倒真不容拒绝。已是我们理亏,再者我也正想瞧瞧究竟开这大赌坊的会是何等人物。
将我们引到二楼雅间,吕希晨便退了下去。一进门是满目的白绢。有一人斜仰在榻上,月牙色绸缎衣襟,鬓珠作衬,那双酒红色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醉。神态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所谓风华绝代亦不过如此。
“请坐。”白衣女子开口道,声音因极富磁性,却似乎不该出自此人之口。我正恍然于那如霜的视觉界限,一旁的雪也惊的目瞪口呆。世上当真有这般妙世佳人!纵然上官琳这副皮囊已然绝色,但在他面前似乎也只是尘世之物。不知为何,我又联想到南宫灏,虽然都是遍人间再难找寻的绝世容颜,但他淡漠、冷毅,仿佛看透尘世般,如从天而来的神子,尤其是那深邃的黑曜石般的双眸,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吸了进去……而面前的,是女子吗?应该是吧,微斜的凤目入鬓,酒红色的眸光能浸溺思绪般,教天下人受此蛊惑。
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思绪,我拉着雪坐下与他攀谈,原来刚才的一切他已然知晓。
“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冷静敏锐,令人钦佩。”他眸光忽明忽暗似是打量着我,却又仿佛不是。
“呵呵。让您见笑了。”我抽了抽嘴,刚才的事真丢脸丢大了。
得知插手帮了我们一把的正是眼前之人,我向来不喜欠人情,便告诉他一些21世纪的赌法,而我大力推崇的就是扑克牌,因为那牌面比较容易制作,况且玩法通俗易懂,之后又让雪儿去跟赌客示范了几局,当然受到了不少夸赞。
“不知该如何称呼于您?”临走时,我想还是先问个名比较好,毕竟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我发现我与他挺投合,或许是因为能有如此魄力开赌坊的女子,性格豪爽开放,同现代的女还比较相象的缘故吧。
“我姓云……”
“那我就叫你云姐姐了。”未等他说完,我就插话道。
夜翼云脸上泛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尴尬之色,随即又被那勾起的唇角隐了去。见他未表露只言片语,我就当他默认了。
正要出门时,听他道:“二位姑娘慢走。”
我慌忙转过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再难消受他如此倾国倾城的外表,丫的,这古代人都怎么长的,难怪他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就连赌坊老主顾都不知幕后大主僚是谁,若得以见,恐怕那些人再无心思行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