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困惑 ...
-
第二天阳光明媚，恰好陆泽栖没课，便开车送梁桢去T大附中，也是他的母校上课。
走进T大附中校园，陆泽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紧张的三年，紧张但却也充实。
他的高中生活没有青春疼痛小说里的女主角，只有做不完的卷子，高中的生活死气沉沉，可陆泽栖天生就不是能闲的下来的人，他虽不像小学，初中那样喜欢仗着自己老爹教的一点功夫就四处打架，却也不算守规矩。他很喜欢翻墙出去和朋友开黑，运气又不好，总是被巡查的老师捉住。周一升旗的时候没少亮相，可他学习却很好，老师对他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有的觉得他空有那股聪明劲，不用在正途上，只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聪明罢了；还有的就是喜欢他那股机灵劲，更多的是对他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老师同学眼里陆泽栖就是一个天才，不怎么学却还能考得很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高三的时候他因为成绩不稳定，每晚熬夜做卷子做到一两点，可是高一高二给来时留下的风流浪荡的印象太深刻了，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努力。直到他高考完了，别人夸他最多的还是聪明，而不是努力。
所有人都觉得他天赋异禀，他自己却从未恃才傲物。他能考上T大靠的是努力，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天赋。
“哟，这不是泽栖吗，回来看看？”
一个女声打断了陆泽栖的回忆，他定睛一看，是他高中的英语老师，当初教陆泽栖的时候，她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整个人都是温温柔柔的，声音也不大，课堂上压不住那些喜欢说笑的同学，还被气哭了好多次。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稚嫩，气场也强了许多，俨然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李老师好，我是来送我弟弟上学的。”
“你弟弟？”李悦看向梁桢，“他哪个班的啊？”
“高二十八班。”
“啊？”李悦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我就是教十八班的啊，怎么没见过他？”
陆泽栖疯狂向梁桢打眼色，梁桢也很快反应过来，赶忙向李悦打招呼：“李老师好，我是插班过来的。“
“哦，这样啊，王老师也没跟我们提过，那个，泽栖，我带他去见王老师吧，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嗯好。”
“哥，”梁桢叫住了陆泽栖，“你…”
陆泽栖霎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便回复到：“放学了就来接你，放心。”
梁桢得了陆泽栖的承诺，才跟着李悦走了。
陆泽栖则径直去了市医院，找到之前给他看病的刘医生，刘医生是耳鼻喉类的专家，虽也未能查出陆泽栖的病因，却也是最为靠谱的一位。现在他又能闻到些味道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刘医生。
“他身上的香味只有你能闻到？”
“目前来看只有我能闻得到。”陆泽栖如实回答。
“这个…那个…听你刚刚说的，他是个男的对吧？”
“对啊，怎么了？”
“怎么说呢，那个….这个…”刘医生面露难色。
陆泽栖看着刘医生奇怪的表情，心中不免紧张，“刘医生到底怎么了，你如实说就是了，我能承受的住。”
“哎呀，算了，我直说了。你知道佛罗蒙吗？”
“不知道。”
“就是一种信息素，作用于恋人身上，情侣的基因比较契合的话，就会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道理。所以，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啥人那个小男生？”
陆泽栖听的一脸黑线，“刘医生你在想些什么啊？他是我弟啊！”
“那不，不是亲弟吗？”
陆泽栖不想再和刘医生讨论这个家庭伦理问题，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怎么能让我闻不到这个味道呢？”
“什么？你开玩笑呢吧，你那么久没闻到什么气味了，好不容易有个能闻到的气味了，你就那么不想闻到？”
“嗯，不想。”陆泽栖说了违心的话，他想闻到，但是害怕自己真的做出点什么，倒也不是怕自己会真的吃了梁桢，他有这种想法没错，却也感到恶心。可就算只是抱住梁桢啃一口也让人觉得尴尬。
“这个，很遗憾，暂时没什么办法。”
陆泽栖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不好意思，叨扰了。”
刘医生没办法给陆泽栖提供治疗方案心中也多少有些愧疚，“没能给你解决问题是我的失职，对不住了，不过，你对那个男孩子真的没有…”
陆泽栖忍无可忍：“够了！刘医生！“
离开医院的路上陆泽栖不免自我怀疑，真的是佛罗蒙在作用吗？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梁桢？
他没喜欢过什么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佛罗蒙的作用效果是怎么样的。不过梁桢长得很好看，人有也听话，乖乖的，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对同性恋倒是没什么抗拒的，毕竟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是男是女都一样。
可他却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喜欢一个人，会对他有食欲吗？
想来想去他决定带电话给他室友赵升。
“喂，老赵，你喜欢你女朋友吗？”
“废话！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那…那你想吃了她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赵升的坏笑声，“当然想啊，怎么着，你想吃了谁啊，我们的陆大帅哥对谁动情了啊？”
“没谁，问问而已。”
所以，一直以来他对梁桢的都不是食欲，而是爱恋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