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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幽冥覆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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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繁心下道:“绝对不能让他逃走,否则死的就是我们。”几个闪身拖着司南业躲开落石,继续向翟天明追去,身后的尸堆里,魏计咳嗽的醒过来,扒开身上的落石,默默吐了口血,慢慢爬起,也朝着司南业和易繁追去,原来库房有个密道是可以出悬空洞,谷主翟天明知道,易繁在一年前策划这个计划的时候找了6个月才找到这个密道,快到密道口,易繁拔出匕首向翟天明刺出,翟天明闪过,冷笑着道:“亏我幽冥养了你这么久,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呵,狼心狗肺?你们培养我也只是让我做你们手里的杀人工具,的确是养的一条狗。”易繁边说着话,一边找着翟天明的弱处,好一击毙命。
翟天明此时自己深受重伤,发动内力的时候,五脏肺腑一阵揪心的疼,不禁又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脸色大变突然指着司南业道:“你下了毒。你在祭祀的香中做了手脚”
“你才反应过来么?谷主。”司南业靠着储物的架子微微笑道。
“我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和这个小鬼一起害我。”翟天明不干的问。
“为什么么?其实也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到处杀人了。可是又脱离不了幽冥,怕被谷主下令海角天涯的追杀,所以这不是最好的安排么?”司南业还是微微的笑着,好像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就在这时,易繁看准时机,猛地刺出,翟天明见闪躲不过,一掌击出,用尽内力,只见易繁青涩,瘦弱的身体像疾风一般撞倒货架撞向岩壁,跌在了地上,哇的吐了好大一口鲜血,司南业惊惧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瘸着腿急忙向易繁跑去,哆嗦着手扶着易繁坐靠着岩壁,从袍子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倒出半把药丸就往易繁嘴里塞,嘴里念叨着:“阿繁,阿繁乖,张嘴把药吃了,吃了就好了……吃了就好了,吃了就好了。”
易繁痛苦的咬紧牙关,好似松了这口气就挺不过去了,司南业急得都快哭了出来,狠狠心掰开了易繁咬紧的牙缝,也不管掉落多少药丸,直接塞进去,见易繁吃下了药丸,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眨不眨的盯着易繁。
这边翟天明击出一掌的同时也被匕首狠狠插入心口,心道,今日是葬身于此了,只是死于这样的小娃娃之手,心下委实不甘,也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沦落至此,难道真的是老了?低下头看着胸口喷涌的血鲜红刺目,再抬头看着远处被自己击飞的小女娃,虽然昏迷不醒着,但是手中的匕首紧握,突然哈哈狂笑起来,脸上也被鲜血喷到,灰色的袍子也早被浸湿,真真的血人一个。
司南业远远看着也是发怵,生怕翟天明奔将过来,一掌一个解决自己和易繁,好在翟天明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狂吐鲜血,整个人由于失血过多,也很快的萎顿下去,慢慢靠着密道的石门,慢慢滑坐下去,只能静静等待死亡,若不是此魔头手上的无辜性命太多,单论修为也是一代大宗师,可怜可叹。
司南业这边看着翟天明感慨万千却没发现自己的背后危险将至,魏计躲在暗处,只等着两败俱伤,见司南业出神之际,一掌直冲司南业的百会穴而去,眼见了手掌就要落下,易繁忽地眼睛睁开,匕首在眼睛睁开前就已经朝着快要落下的手肘削去,那一瞬太快,魏计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手臂痛楚传来,定睛一下,手筋尽然被削断,断口处白骨已肉眼可见,司南业反应过来,转身一掌打出,魏计急忙退开数步,赶紧用牙在袖子上撕下一片布,绑住右手。
这边易繁挥出一匕首后,牵动了五脏,哇的又吐了一大口血,司南业急得汗都浸湿了衣袍,扶着易繁就要进密道,易繁撑着最后一口气道:“魏计必须死。”
魏计听到易繁微弱的声音,冷笑道:“果然是我调教的最出色的弟子啊。”
司南业并不答魏计,又扶着易繁靠岩壁坐下,从衣袖里,又掏出青白两个瓷瓶递与易繁,跛着脚转过身,朝魏计攻去,魏计抬左手应接,若是往日司南业决计不是魏计对手,只是今日,魏计本就深受重伤,又吸入迷香中的软骨散再加之废了的右手,颓势显然,但幽冥五司长老多年搏杀技也不是徒有其名,只见司南业一拳击中魏计胸口,魏计忍者剧痛唯一的左手紧紧缠住司南业的手腕,下盘狠狠袭向司南业受伤的右脚,一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司南业历时站立不住单腿跪将下去,魏计狠狠抬腿撞向司南业腹部,直撞的司南业鲜血直呕,忽然魏计直挺挺的倒将下去,一旁易繁喘着粗气瘫倒在魏计尸体旁,司南业也卧倒在地咳嗽不已。
喘息片刻,司南业捡起刚刚递给易繁的白瓷瓶,喂了自己一颗,又取出三颗给易繁,收起瓶子,拔出没入魏计背后的匕首,几乎是拖着易繁走进密道,路过密道门边翟天明的尸体,司南业弯身施了一礼,易繁拽了拽司南业的衣袖慢慢从怀中摸出两枚手雷递与司南业,几乎听不见声儿的断断续续道:“……密道不能……不能留,炸了……炸了它。”
司南业一时心里复杂极了,一面庆幸着这孩子思虑缜密,下手狠辣,机关算计也绝世难遇敌手,否则这次也不会完全摆脱幽冥,但又怕她慧极必伤,不能长寿,一面又想到这孩子从小所受的苦楚,所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如若不是这样的性情也是常人所不能承受,心里正五味杂陈,心疼不已,忽然山体震了一震,库房顶层的石头陆续落下,司南业不敢再耽搁,拖着易繁蜷着脚往密室出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