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皮卡一皮卡

5、审讯

　　审讯室。
　　朴风坐在桌前，旁边是国安的审讯专家。朴风喝了口水：“给你五分钟，想说的就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林业哼了一声，“我的所作所为苏老大一清二楚，何必明知故问。”
　　朴风倚着座椅，闭着眼，没有说话。就在审讯专家耐不住性子的时候，朴风按住了审讯专家的腿，那人讪讪地闭上嘴。五分钟后，朴风睁开眼没有理林业，出门靠在墙上，吴晓也刚刚从隔壁的监控室出来。
　　朴风勾了勾手，给我来根烟。吴晓递过去：“你的呢？”
　　“老张头那里了。”朴风声音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你们队的黎释跟我说，你不太好受。嗯？”
　　朴风看了看吴晓：“他人呢？”
　　“刑警队的都打发走了。”
　　“嗯。”
　　“你不奇怪他怎么发现的吗？”
　　“不，”朴风叹了口气，“别害人害己了。”
　　“不一定走这条路，反正顾大少爷也有不少家当，混吃等死都行。”
　　朴风没说话。他没多少气力接受一个人，他怕黎释弄混了好感与爱，他折腾不起来了，他赔不起这样的深情和专注。朴风掐了烟，扭头进了审讯室，装作没有听见吴晓后面的忠告“你已经动心了”。
　　审讯室。
　　朴风说道：“既然不想招就算了，我想青爷也是乐于见到有人帮他背锅。”
　　“苏北…！”
　　“这个道上讲的是利益而不是忠义，”朴风抿了口水，“是林老大亲嘴所述的吧。”
　　朴风看着林业的眼睛，一句一句往心窝子里戳：“苟富贵，勿相忘。这句话大概是空谈吧。青爷能有林老大这一条狗，就有的是时间培养另一条狗，比如说当初的苏北。”朴风眯眯眼，“只可惜到现在青爷还以为林老大是卧底呢。”
　　朴风拍了拍林业的肩膀：“林老大，好自为之。”他关上审讯室的门，看着吴晓一脸笑意地出来，就知道已经招了。
　　朴风扶着墙，看着吴晓脸色一变，快步走到自己面前。吴晓双手扶着朴风：“你怎么回事？”
　　“都快退休了，火气还这么大。”朴风低声说道。
　　“你瞎折腾也得看看自己行不行。”吴晓不容置疑地说道，“回国安检查。”
　　“不。”朴风低声道，反而在祈求。
　　吴晓最后说道：“我并不介意把你的资料调出来给黎释。”隐隐中含了威胁。
　　“你不怕泄漏机密？”
　　“反正我也快退了。”
　　朴风没说话，两个人就僵在那里。朴风扶着墙，一点点坐下来，揉了揉眉心，有些话他没有讲，不代表他不受着煎熬。
　　他那时候在道上是个小白，却被看中了，一把被上去，是林业一手教他的枪法、送他去读书，在那些个血腥的日子里，林业是唯一给了他温暖的人。善恶美丑终究因人而异，拥享高官厚禄，风光无限，到头来不也是孤独无边吗。
　　吴晓叫来一个小伙子，扶着朴风往停车场走去。吴晓指了指朴风的心脏：“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我真怕…”他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一旦遇上什么，朴风只会一心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