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离开和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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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六番队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虽然游姬做了六番队十三席，因为她年纪小而且再加上朽木队长——她的父亲大人有意袒护，所以并没有像别的席官那样忙碌，反而很悠闲。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修炼。瞬步这方面连夜一都曾说游姬是个天才，剑道更是不用说了，好歹她也是飞天御剑流的嫡传弟子。但是，鬼道和白打这方面就有些惨不忍睹。也许是因为诅咒的关系，所以灵力的量和控制都很是不好掌握。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蓝色的鬼道从交叠的双手发出，本来是朝着20米外的靶子飞去的，却在快要打在上面的时候硬生生的转了个弯，直向旁边的夜一而去。
夜一却不慌不忙，举起双手，也发出一记一个苍火坠，两道蓝光碰撞后反而相互抵消。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对着小游喊道：“小游儿，你的鬼道可不可以不要朝着我飞过来啊！”
有些沮丧的看着夜一，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是鬼道实在是太难控制了！每次都是这样！”夜一控制灵力的能力与游姬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刚才那一记苍火坠并不是说如何如何的强，而是因为只有灵力控制的分毫不差，才有可能将游姬的苍火坠也完全抵消。
一下子瞬步到游姬旁边，揉揉他柔软的头发，夜一笑着安慰着面前这个有些泄气的小人：“嘛！其实，不看白打和鬼道，小游儿你的剑道和瞬步还是非常优秀的！”
瞥了一眼打着哈哈的夜一，游姬不禁问：“诶？你这个二番队的四席大人不去工作，在这里陪我一个小小的十三席可以吗？”
摸摸后脑：“哈哈，我这不是在训练小游儿你吗？”
看着呵呵笑的夜一，游姬毫不犹豫的吐槽着：“貌似我是被你‘诱拐’出来的说！四枫院四席大人！”
被识破了的夜一有些尴尬的笑笑，嘟起嘴，双手使劲揉了几下游姬的脸：“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些番队里的人大人大人的叫我，闷死了，所以就逃出来了！而且浦原那个家伙在他的研究室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都快无聊死了。”
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不满的看着夜一，嘟囔着：“夜一，不要使劲搓我的脸！”大大的眼睛使劲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任性了，因为实力高，再加上显赫的身份，在二番队又有谁有资格干涉。现在想想，她也是如此。在很多时候，很多大家族的孩子在抱怨自己没有自由，甚至怨恨时，为何不想想这个身份带给自己的荣耀呢？
“哈哈，果然小游儿你最可爱了！平时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呢！”夜一一把抱住游姬小小的身体，使劲地蹭啊蹭。她最喜欢游姬生气发怒的样子，只有这时候才像个真正的小孩子。有时候连夜一也看不清游姬那暗红的双瞳中隐藏的悲伤难过到底是为谁存在！
“夜一！”
“大小姐，不好了！”
看向声音的来源，游姬扭头，是千代。
千代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喷泄而出，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跑，千代的看到游姬一下子到了下来，双手使劲攥紧游姬死霸装的衣角，声音颤抖着：“大小姐，家主大人去世了！”
小游一下子呆住，捏住千代的双手，仿佛没听见似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家主大人他，他去世了！”
缓缓松开千代的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今天早上父亲大人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也不听千代的叫喊，小游一路向朽木家本宅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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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拉开和式的推拉门，游姬感觉自己的心被烦闷的情绪占满，她想大声的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喷薄而出的话语却在看到朽木银岭的那一刻，堵在了嗓子眼里。张了张嘴，说出口的话语只有一句：“祖父大人。。。。。。。”这句话却仿佛从声带中挤出般。
朽木银岭的身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却是那么悲伤。老人的孤独和寂寞充斥了整个房间。听到游姬的声音，他转过头，看着不敢置信的女孩儿，声音苍老而无奈：“他去狩虚，为了救流魂街的一个整，被偷袭！”说到这，老人的声音微颤，沉默了许久。
游姬的眼泪就这样流下来，那个朽木清风，做了她三年父亲的朽木清风就这样走了！摸了摸自己的眼泪，游姬惊觉原来除了比古清十郎和剑心，她还是会为别人流眼泪。原来在他潜意识中，早已经把朽木一家当作是自己的亲人。而自己却一直都没有发觉，总是认为，自己和朽木家只是报恩与被报恩的关系！可是却在现在才发觉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融入这个家。只是发现的那么晚。
“玲子怀孕了，刚刚才发现！她现在情绪很不稳，你，去看看她吧！”
右手攥紧，指甲陷进肉里，那么的痛，可是她知道现在那位老人的心同样很痛，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同一天之内，经历儿子殉职和朽木家终于有了继承人这样的大喜大悲，究竟是该笑还是该哭？
抿抿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悄然退了出去，关上门。谁又能理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呢，她不是朽木银岭，所以没有资格圣母的去安慰别人。现在，那位老人最需要的是独处。在这种悲恸之下，所有安慰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默默退了出来，走向朽木玲子所在的院落。整个朽木家都陷在了家主大人去世的的悲伤中，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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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拿手帕擦试着朽木玲子不断落下的眼泪，握住她的手，游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朽木玲子，那个曾如此美丽优雅的女人，如今却一夕憔悴。曾经红润的脸变得惨白而透明，晶亮的眼睛变得无神而空洞。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清风大人是个好人，不管是对谁都很温柔！”沉默的玲子忽然说道。
“恩，我知道！”
“我会好好的活着，至少在生下这个孩子之前！”玲子的眼神逐渐由迷茫变得坚定。
游姬只是沉默，但是手上的力道却加重，安慰人一向不是她的强项。看着如同孩子般脆弱的玲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
“这个孩子是清风大人希望的，是清风大人带给我的，所以。。。。。。”玲子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又落下来，说道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游姬的一手拭去玲子的眼泪，一手抚上玲子的小腹，沉声承诺着：“我会保护他，永远的守护，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这是她的承诺，她这几辈子唯一的承诺，朽木游姬会保护未出世的朽木家继承人，即使是粉身碎骨，即使是灰飞烟灭。这个承诺算是对于朽木清风这么些年的教导和保护的报答，这是游姬现在所能够做到的最好的。。
朽木清风的逝去并没有让整个朽木家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准备新生命的到来。但是，伤痛却依然存在着，只是被掩盖在角落里。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不管多么悲伤寂寞，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不管是怎样的活着。朽木银岭得坚强的活着，因为，除了是朽木清风的父亲，他还是朽木家的家主，身上担负了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命运。朽木玲子也得坚强的活着，因为除了是朽木清风的爱人，她还是朽木家的夫人，朽木家继承人的母亲。在亲人逝去的伤痛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谁都没有任性的资格。
朽木银岭回到了静泠庭，担任起六番队的队长，拾起了他曾经卸下的责任。这位曾经温和慈祥的老人越来越沉默，时常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发呆。
朽木玲子愈加憔悴，即使在朽木家上下精心的照顾下，身体也越来越坏下去。仿佛孕育的这个孩子耗尽了她所有的灵力。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成为玲子活下去的信念。就好象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要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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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终于到了朽木家继承人出生的这一天。
凄厉的叫喊声徘徊在朽木主宅，朽木银岭和朽木游姬在产室的门外焦急的等待。
“夫人，用力，用力！”
“夫人，醒醒，不要睡过去，坚持住啊！夫人！”
朽木玲子觉得全身的骨骼都要裂开了一般，痛神经在叫嚣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痛，痛！她想用力，可是全身的力气在慢慢流失，眼睛渐渐变得模糊，清晰的事物慢慢变得不清楚，她用不上力，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变得寂静。
“不好了，夫人，夫人晕过去了！”产婆惊慌的从内室跑出来。
一向沉稳的朽木银岭一把提起产婆的衣领，大声的吼道：“快去给我想办法救人！”
游姬看见惊慌失措的众人，不顾侍女的阻止叫喊声，闯入了内室，跪坐在玲子身边，手握起玲子的，低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玲子，你不是说过要为清风大人生下继承人吗？不可以言而无信！”
“你不是说过这个孩子就算拼死也要生下来吗？难道您不想看着他长大成人？看着他成为朽木家最优秀的继承人吗？您是朽木家的夫人啊！是清风大人选中的最爱的妻子，怎么可以辜负他的希望呢？母亲，求您，求您快定醒一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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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玲子，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起，朽木玲子缓缓睁开眼，眼光射进来，她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朽木玲子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不敢置信的，眼泪就那样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那人手心。
“怎么哭了呢？”那人粗糙的大手抚上朽木玲子的脸，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声音温柔而宠溺。
朽木玲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口中低喃：“清风大人。。。”
“恩，是我！”面前的男子目光温柔如水，永远带着温暖的微笑。
“清风大人，我，我。。。。。。。”朽木玲子一下子扑到她日思夜想的人的怀里。阴阳相隔时，整日沉浸在思念中，而现在见到了，那些浓情的话语却一点也说不出来。
朽木清风轻轻抱住自己的妻子，顺着她的发丝，安抚着怀里的泪人，轻吻了朽木玲子的额头，温柔的对怀里人说：“傻瓜，不要伤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真的？”朽木玲子惊喜的看着他的丈夫，当她听到朽木清风殉职的消息时，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可是现在却亲耳听到朽木清风对他说能永远在一起，一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什么会把我们分开！但是，在这之前，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啊！”
疑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朽木玲子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没有做完。面前的男子身影渐渐淡去，只剩下声音还在回响：“玲子，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清风大人，清风大人，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玲子一个人。清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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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着醒过来的玲子，看着面前担忧的游姬，大口地喘着气。清风大人呢？清风大人在哪？难道只是梦境吗？
“清。。。。”
话还没说出口，阵痛一波一波的袭来，身体仿佛裂开一般。想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叫喊声。
“母亲大人，用力，用力啊！坚持住！”
听到游姬的话语，玲子死死的咬住下唇，手攥住游姬的手，长长的指甲陷进了她的手中，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腕流下来滴在雪白的被褥上，绽开一朵朵红色的花。
漫长的时间过去，玲子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感觉什么在身体中滑落似的。同时，一阵嘹亮的啼哭声响起。
玲子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慢慢流失，没有看自己的孩子一眼。歪着头，目光涣散，朦胧中，她好象看见朽木清风温柔的笑着朝她走来。终于能跟你永远在一起，清风大人！
双眼缓缓合闭，嘴角还带着满足而幸福的微笑。
泪水从游姬的眼睛中静静滑落下来，落在怀中包裹的孩子脸上。母亲大人，你就如此焦急吗？焦急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曾看上一眼，便匆匆追随着父亲大人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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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孩子安稳地睡着，小小的身体缩在游姬的怀里，皮肤皱皱的像个小猴子，一点也不好看。游姬把脸贴到怀中孩子的脸上，目光温柔而悲伤。走出内室，外面是等待的朽木银岭，老人挺直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那么孤单而寂寞。
“母亲大人她。。。。。。。。。。”
“我知道！”朽木银岭的声音苍老而荒凉。
接过游姬手中小小的孩子，此时，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这是他的孙子，是他儿子清风的血脉，他的继承人，是他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
“这是我的孙子，朽木家的继承人，就叫白哉，朽木白哉！”
当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初当上队长，四枫院夜一还是个少女时，朽木家的白哉出生，那是在一月三十一日的夜晚，当日，也是朽木家夫人去世的日子。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离开和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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