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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将计就计 ...
水云间。
雾气煞有遮天蔽日的势头,将水云间的景色全然罩在了一片云雾内,好不真实。
沙耶之歌消失了好几日,此时正在曲拂之的院前不安地来回踱步,不住张望。
终于,她要等的人披着一身霜雾和血腥气息回来了。
曲拂之面无表情地丢给她了一个小木盒,已经有些发黑了的血迹染在咒符上,看得沙耶之歌心惊不已。
“青帝渊蟒。”曲拂之微一示意,语气不大好,“能救则救,不必强求。”
他没说青帝渊蟒怎么了,但沙耶之歌一打开木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曾经战神级的野外BOSS,多少玩家日日夜夜团灭无数次也抵不过它十招,后来被曲拂之驯服了也就罢了,居然还被生生剖了???
沙耶之歌小心翼翼地抬眼瞄了瞄曲拂之身上的血迹,当即托起一缕莹光,将奄奄一息的青帝渊蟒裹在了里面治疗。
曲拂之思绪不在此,竟忘了问沙耶之歌为什么会回来,抬脚就要往院里走。
“!!!!”沙耶之歌忙一错身,将他拦在了原地,用手语匆匆比划了一番。
曲拂之的眉眼美则美矣,可狠戾之气未散,不经意间看得人颇为心惊胆战。
沙耶之歌一边比划,一边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又退一小步......
“灵药和龙疯?”曲拂之分辨出她想表达的事情,暂且收回了千丝万缕的假设和猜想,问道:“他们何时来的?”
沙耶之歌的十指如青葱,白粉纤细,有条不紊地比划着:来了有几个时辰了,灵药帮主想进房间等主子,被护卫龙疯拦下了,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干等。
曲拂之沉吟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沙耶之歌抿了抿唇,又加了一句:两横君此时不在帮内,他们二人也不要长老们陪着,我只得端了两盏茶水给二位......
她顿了顿,缓慢而坚定地比划着:隐约听到,他们言语间谈及妄爷。
曲拂之缓缓垂眸,眸色深如渊潭。
......
院落内,美髯凤目的男子披着暗紫蟒袍,没骨头似地软在石桌前,拿指尖将一粒一粒花生米拨进嘴里,百无聊赖地嚼着。
他身后,人高马大的裂刃护卫扶着鬼头刀,正是龙疯。
龙疯见曲拂之回来了,沉沉的目光将才从灵药身上挪开。直视前方,却是看向远处的白雾。
灵药“哟”了一声,含着花生碎模糊道:“曲少这是......打家劫舍去了?”
“让灵药帮主见笑了。”曲拂之莞尔,一掀袍摆坐在了灵药对面,“打家劫舍倒是没有,自己的老巢差点儿让掀了。”
灵药连连摆手,语气颇为揶揄,“怎么会呢,我们主仆二人老实得很,趁人不在家掀人老巢太缺德了,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曲拂之但笑不语,四平八稳地端详着他。
灵药不禁暗道难搞,终于将自己从桌上撑了起来,懒声道:“好,我承认......方才是想摸进曲少的屋子里探探宝的,可谁知里面香得吓人,只得退出来了。”
——何止是香得吓人,那一簇药香简直是要将人就地诛杀。
“下次要来,可以早些时候通知一声。”曲拂之接过茶盏,笑道:“我令沙耶守在门口,只等着救治二位。”
但身为统领敛金士那一群铁公鸡的帮主,灵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拂去了一桌子花生壳,幽幽道:“怎的如此无情?好歹我们也算是曲少的‘帮凶’,就不能不点那毒香么?”
“呵。”曲拂之狭长的眼尾一弯,复又冷漠地展开,唇瓣掀了掀:“帮凶?我怎么记得,是灵药帮主在战场之前就命龙疯前去开路,而后将天域阁的仇帮主‘送’出去的?”
屹立不动的龙疯眉头一皱,却被灵药一把摁住了刀柄。
“嗯哼。”灵药笑眯眯一点头,安抚似地摸了摸护卫的手,怎么看都像是揩油,“曲少说得没错,命令是我下的,仇帮主是我毒昏的,裂缝是龙疯斩开的,把仇倾酒往里面轻轻一推......嘿,没有一步能看到曲少的身影。”
灵药的长相出挑,只是那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倒像是只成了精的狐狸,“虽说是听从了你隐晦的授意,但看在我如此坦诚地背上这口黑锅,曲少能否交代一声,到底在是为何事生气啊?”
曲拂之不言,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优雅又端庄。
灵药莫名其妙地望向自己的护卫,摊了摊手。
龙疯默默叹气,从怀里掏出一小片残甲来,搁到了曲拂之面前。
那是蝎族特有的软甲,一般都是紧紧贴在皮肉上,像是它们原本的皮肤一般。而细看去,就能发现那残甲上隐隐沁着个血痕。
一笔一划,走势诡谲,赫然是亡灵引。
龙疯的态度不亢不卑,淡然道:“萧妄是什么样的人,想来曲少再清楚不过了。我们帮主前来是想解决此事,并非想对萧妄不利。”
曲拂之睨着他,轻描淡写道:“萧妄?”
龙疯的额角跳了跳,明显感觉有个毒物爬上了自己的后背,不得已改了称呼:“......妄爷。”
一枚莹白的小药丸落在龙疯的手心,方才的不愉快算是暂且缓和了。
灵药平日里被龙疯欺负惨了,见他吃了瘪,竟还乐呵呵地向曲拂之讨问:“曲少使的什么?”
曲拂之殷红的唇角一勾,抬腕时一只通体银白的小蛇缠了上来。他用柔软的指腹抚摸了两下蛇鳞,小蛇便听话地爬下了他的手臂,乖巧地盘在灵药面前。
“送灵药帮主。”曲拂之略带深意的目光划过龙疯,温和道:“这小东西好养,每日取饲主一滴血喂食它即可。毒性不深,但咬一口得昏昏欲睡五日之久。”
果不其然,灵药听了“昏昏欲睡”四个字后,双眸骤然亮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瞥了龙疯一眼。
龙疯暗暗咬牙......曲拂之分明是看穿了他和灵药的关系不寻常,为着他叫了两声萧妄的名字来惩戒他了。
这也忒他妈小气了!
然而,龙疯不知的是,曲拂之对于其他人称呼萧妄的方式还算平和,只是当遇见同类时,就醋意大了不少。
灵药摸着那小银蛇,愈发喜欢了,当下也懒得绕弯弯儿了,说:“血红的亡灵引,这是我手下从一伙人那里劫下来的。无论是颜色还是纹路都太清晰了,任谁看了也知道是出自裂刃的人。”
他弧度优美的眼微阖,意有所指地点了点残甲,继续道:“倘若这亡灵引不清不楚一些,我们大可不认,但是现在......这伙人是要按着妄爷的脑袋逼他认下了。”
系统为了区别派别,往往每个派别所出的符印都有各自的色彩。
这亡灵引有着火焰一般的红色,便只能是裂刃玩家的了。
而裂刃中,有此实力和战功的人,甚至用不上屈指可数这个词。
早些年的折骨作刀,还没等崭露锋芒就被萧妄扼杀了。而龙疯是个半路出家的,招式毫无章法,可以说是菜得抠脚,也亏得灵药不嫌弃,一步一步将龙疯训练成了个大佬,但是如此一来,他的战功就根本不够看了。
——那么,操纵蝎族的主使者,也终于浮出了水面。
——萧妄。
可曲拂之方寸不乱,灵药甚至从他深不可测的神态中忽然瞧出了一丝愉悦来。
“你说的那伙人......”曲拂之从袖子里摸出把玉骨扇来,却并未打开,他浅笑道:“想来是我水云间的人吧?”
闻言,灵药的眼梢跳了跳,心中暗骂见了鬼,怎么手下的帮众要迫害相好的,曲少还能笑出来?!
要是换做龙疯被敛金士追在屁股后面喊打,他非扒了那群人的皮不可。
曲拂之摩挲着扇柄下坠着的平安扣,说:“灵药帮主对不听话的帮众平时都是怎么处置的?”
灵药毫不犹豫道:“交给龙疯。”
玉骨扇开,映得曲拂之面如桃花,妖异而危险。
他笑了笑,说:“好主意。”
灵药:“????”
片刻后,偷跑去赌庄手还没搓热的两横君立在曲拂之面前,低着脑袋,用脚尖画着圈。
“两横君。”曲拂之轻摇着扇,薄风撩拨着他的发,温和道:“抬头。”
两横君活像个小学生,面对着刚开完家长会的父母,“我......曲哥......我真不是故意偷跑的......”
他一抬头就撞进曲拂之似笑非笑的眼里,忙又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的脚不听话......我有啥办法啊......我也很苦恼啊。”
赢人钱财的滋味太有意思了,尤其是看别人捶胸顿足的模样,简直是两横君人生一大乐趣啊!
可曲拂之不是为了训他,就着扇柄将两横君的下巴抬了起来。
“这个。”曲拂之将桌上沁着亡灵引的残甲递给了两横君,语气平缓,“如果我告诉你,近来传闻里的亡灵引操纵蝎族是萧妄做的,你会怎么办?”
“等......!”灵药下巴都要惊掉了,忙出声想阻拦他。
然而,两横君却双眼一亮,“真的?!”
“嗯。”曲拂之浅笑着颔首,“水云间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他们手里还有很多片这样的残甲。”
两横君倒吸一口凉气,“日......这样的好事儿!他们居然瞒着帮主!”
曲拂之循序善诱:“没错,你身为帮主,应当如何?”
灵药:“......你们管这叫好事儿?!!”
两横君莫名其妙地瞪着灵药,双眼溜圆,“怎么不叫好事儿?萧妄买了那么多亡灵引,战功肯定花了个干净,修炼都没法升,正是趁机扳倒天域阁的好时机啊!”
灵药喉间一哽,不得不认同确实合理。
看着独自兴奋上勾拳下勾拳,策划着怎么全军突击一举端掉天域阁,还沉浸在帮派斗争的两横君,灵药的目光逐渐怜悯,仿佛看着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傻儿子,涩声问道:“曲少,你......没给帮主说......?”
天域阁的帮主仇倾酒早就不见人影,游戏被外部入侵,他们自身难保云云......
曲拂之稳坐钓鱼台,好似一尊玉雕神佛,狭长的眉眼微抬,回以意味深长。
灵药扶额:“好的,我懂了。”
直到两横君兴高采烈地提着袍子跑远了,曲拂之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灵药望着天际泛黑的云,拖腔拖调地唤了声龙疯。
“要变天了。”
“嗯。”
......
两日后。
“曲拂之。”
“嗯,我在。”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嗯,少了你就不行病。”
“......”萧妄烦躁地翻了个身,可马车上不比软塌,走在小路上摇摇晃晃,硌得他怎么躺都不舒服,不禁怒骂道:“操!你到底要把老子往哪儿带?!”
如玉的五指挑开了帘,仿佛挑开了红盖头。
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驾着马车,唇角的笑意浓过正午暖阳,他说:“你猜。”
萧妄铁青着脸:“......我要下车。”
曲拂之摇了摇头:“不行,你下车了我们还怎么私奔。”
萧妄咬牙切齿:“谁要和你私奔?!!”
曲拂之“咦”了一声,“可两日前,所有人都知道我为了你背叛水云间了,妄爷难不成要抛弃我?”
萧妄:“......”
他不提还好,萧妄此刻又回想起那天他将仇倾酒安顿好后,两横君率水云间众人冲到天域阁的场景。
除了两横君,来人皆是凶神恶煞,不由分说照着他下杀招。
这倒没什么,神武违命在手,妄爷没在怕的。
可莫名其妙的就在于,这群人说他萧妄就是操纵蝎族攻城的罪魁祸首,连天域阁内的青稚来时都反了水,里应外合从背后挠了萧妄一爪子。
萧妄一下子给打懵了,脑海里除了某种绿色的植物外就剩了快翻烂的族谱。
还不等他辩解,杀千刀的两横君已经摸出从水云间帮众们那里搜刮来的残甲,大笑三声指着萧妄说“就是你”。
萧妄随手抓了片残甲一看,当下明白自己又给人当枪使了,直接给气笑了……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你爷爷我!一群孙子!”
要说“孙子”二字,永远好用过任何嘲讽技能。
刀光剑影,劲气横飞。
双拳难敌四手,萧妄腹背受敌挂了彩,曲拂之却犹如天降神兵,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样。
弥天紫雾呼啸而过,雁过无痕,二人像极了阴谋败露落荒而逃的幕后BOSS。
萧妄后背上的伤早就在曲拂之一把一把的灵药下喂养好了,可时常还觉得骨头隐隐作痛。
而此时,他盯着一脸悠然好似秋游的曲拂之,登时脑瓜子也疼了起来。
可罪魁祸首一脸的人畜无害,俯身过来捏了捏他的食指尖儿,温语道:“曲小娘子能打能扛,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妄爷稳赚不亏,嗯?”
萧妄:“......要点儿脸吧曲大少。”
曲拂之生得唇红齿白,仙气飘飘,却用着最儒雅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大吗?多谢妄爷夸奖。”
“......”萧妄被他突然的骚话噎得直瞪眼,随手抄了个给他当零食的大白梨砸了过去。
曲拂之白袖飞扬,游刃有余地接了,看了一眼后却丢了,“暗喻也不行,不离。”
萧妄怒道:“老子是卖给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写满了灵丹妙药的卷轴从车前滚到了车厢内。
长长的,密密麻麻的,单单拎出几个来就够打工人萧妄倾家荡产了......
曲拂之笑了,唇瓣一开一合,“你看,这是两天内消耗的丹药。”
犹如恶魔在耳边低语:“结账吗?萧老板。”
兜里就剩下半把金币的萧老板,面无表情地捂紧了自己的纳袋,毫无灵魂地说:“咱俩谁跟谁啊,至于这么生分么?刀山火海,天涯海角,你要去哪儿我都奉陪。”
林荫小道,树影斑驳。
鬃毛油亮的大黑马驾着车,见怪不怪地“嗤”了一声,屁股一扭一扭地朝前晃。
无所事事,横在马车里的萧妄被晃得昏昏欲睡,干脆一骨碌爬起来坐到了曲拂之身边。
萧妄认得这条路,是另一条通往狮族的小道,七拐八绕,比他们先前做押运任务时的大路要远许多,却僻静不少。
“就这速度,”萧妄抢过他手里的缰绳,“要走到狮族,得几十天后了。”
“不急。”曲拂之递给他一只系着红绳的小酒壶,“同道之人脚程慢,我们得等着。”
萧妄下意识地要去接,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那一卷长长的丹药清单......
见状,曲拂之莞尔,将缰绳又收了回来,毫不费力地掰开了他蠢蠢欲动的手,将小酒壶塞了进去,“请萧老板的,放心喝。”
萧妄这才放下心来,仰头灌了半壶后,才问:“同道中人指谁?难不成爷被逼走后,还能再出来个顶杠的?”
回想至此,萧妄冷笑了一声。
在与蝎族一战中,他迎着雨夜冲锋陷阵,只身犯险,杀了数只将领级巫师蝎人。却凭着几片残甲被定了罪,叫他怎能不窝火。
曲拂之知他心里不快,笑道:“顶杠的恐怕是没有,但我保证,你绝不会孤身一人。”
“嘁。”萧妄将酒壶还给了他,“可不是么,曲少都陪着我个罪人出逃了,怎么会孤......”
他话音一顿,“等等,你说的同道中人,该不会是还有其他人......?”
曲拂之但笑不语,就着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才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萧妄一句“因为我”刚到嘴边,又懊恼自己谈个正事太不正经。
“是因为你没错。”曲拂之眉眼含笑,欺身抵在他额头上,“不过还有个附加原因——那些残甲不是全部,在我们走后,他们会找到更多的亡灵引,来证明我也是帮凶。”
直白的目光稍稍下移,落在了唇上。
曲拂之一挑眉梢,一语双关:“我和你,绑在一起了。”
近在咫尺的爱意是掩藏不住的,至少萧妄看得真切。那双眼里藏了太多东西,唯独自己的身影,清晰异常。
不正经的人,不止他一个。
萧妄忽然抬手,将曲拂之摁向了自己。
——有个马车真好。
无人牵绳,大黑马停在了小道边儿,骂骂咧咧嚼着草。
(此处隐藏2274个字)
......
“乱了乱了乱了彻底乱套了......”
天域阁内,醉樱长老焦躁地左右踱步,将小团扇扇成了螺旋桨,扇得他自己的头发乱飞。底下的帮众们一个个面如菜色瞪着他,等着现在天域阁唯一的管事人发号施令。
醉樱长老几度想开口,又在那一双双熬得通红的注视下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太操蛋了......他醉樱什么时候管过事儿啊?!天天打打算盘吃吃喝喝泡泡妞,舒服得不得了。
萧妄被迫离城后,他还只是眼角抽了抽,心说没事,走一个萧妄算什么,主事儿的还有药堂堂主的大姐大妹玺。
可一听说萧妄走了,妹玺二话不说拎了一壶闷倒驴就出了城,对萧妄的“罪行”一概充耳不闻,没人敢拦也没人拦得住打人跟玩儿似的奶妈。
妹玺也走了,醉樱长老仍旧自我安慰,没事没事,还......还有个铜墙铁壁的空想八方呢。
然而谁成想,第二天城里人手一份印着亡灵引的蝎人残甲,赫然是出自鬼咒,比先前他们指证萧妄的多出数倍来。
空想八方气得哇哇叫,认定是曲拂之搞得鬼,陷害了萧妄,说什么都要出城去找人。
结果......城还没出成,敛金士就找上了门,拉了几车的亡灵引残甲,居然均是出自圣盾的!明码标价两万金,说是要将这些“罪证”卖给天域阁,就概不外露了。
这下好了,身为圣盾首席的空想八方登时心态崩了,仰天大吼一声“刁民妄想害朕!”就一拳轰塌了半面城墙,彻底跑得没影了。
醉樱长老心里苦,捏着鼻子去找了青稚来时,想让她主持着帮派大小事务先。
但是,通过一系列的事情,青稚来时早就懵了,只知道自己背后偷袭的那一爪子是犯了大错误了,抱着尾巴团成了一团,自闭了。
在萧妄和曲拂之离开的第三日清晨,青稚来时也不知所踪。
群龙无首,天域阁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醉·从没管过正事·吃喝玩乐·樱,终于被茫然无措的天域阁帮众们忆起了其长老身份,一把推上了代帮主的位置。
“代帮主......”一个帮众哭哭啼啼道:“首席们一个个都成了操控NPC攻城的刽子手,我们该怎么办啊?”
醉樱长老擦了擦额角的汗,心虚道:“瞎......瞎说!水云间的两横君不还好好的坐镇城内嘛?!至今也没人举证有来自法核的亡灵引,你可以永远相信法核首席两横君!”
一番话说出口,醉樱长老又不免悲哀,有朝一日他们竟然要倚靠敌对帮派的帮主了吗?
于是他咬了咬牙,“不然......你,你也得相信科学啊!”
“报!!!!”一个帮众驾马冲进了议事堂。
醉樱长老心里咯噔一下,颤颤巍巍道:“说......”
“两......”那帮众一脸惊恐,“水云间的长风长老造反了!两横君也出城去了!!”
“......”
“......”
天要亡我。
醉樱长老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朝后倒去了......
这厢,天域阁为了唤醒逃避责任装昏的代帮主,什么扒裤子捅鼻孔的损招儿都使上了。
再看那厢,敛金士一派祥和。
帮主灵药歪在主位上浅眠,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矫奢蟒袍溢出椅座,落了一地。
龙疯面无表情地立在他身旁,宛如一尊石雕。
敛金士的帮众不多,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推牌九,身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用作赌-资的金银珠宝。没人敢在龙疯的眼皮子底下吵着帮主,连赢得满盆钵满都小声小气,乐得口水直流,好似痴傻。
一个隐者落地无声,看了眼毫无反应的灵药,十分自然地凑到了龙疯边上耳语一番。
“确认了吗?”龙疯低声问道。
“确认了。”隐者点点头,有一说一:“我和兄弟们追出了城外二里地,眼睁睁看着两横君边抹眼泪边走的,哭得厉害了,在山头上还摔了跟头,眨眼滚进了山脚的沼泽地里。”
“......”龙疯停顿了一下,“死了吗?”
“差点儿,兄弟们怕暴露行踪不敢下去拉他,好歹他终于想起自个儿是个法核了,把沼泽冻起来了,嘿!”
他说得聚精会神,一不小心声音大了,惹得主位上的男人眉宇微皱,一截冷刃登时立在他眼前!
那隐者忙咬住自己的嘴,蹑手蹑脚的隐了。
可灵药心里到底是记挂着正事儿,被吵醒了就再睡不着了。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怎么?几尊大神都请走了?”
“都走了。”龙疯上前提了提他有些下滑的衣领。
“唔。”灵药任他折腾,“我当两横君那小尾巴一早就走了,没想到他是最晚的一个。”
龙疯顺手理了理他的发,淡声道:“没区别,城空了就行。”
灵药抬手抵开了他的手,拖腔拖调道:“别动我!骨头架子都给你搞散了。”
龙疯冷哼:“你把那小银蛇扔了,我保你睡几日好觉。”
“不好意思。”灵药无赖地一摊手,“少爷我就喜欢看你无可奈何的模样。”
龙疯:“......”
先下一城,灵药闷笑出声着站起了身,冲着下方“啪啪”鼓了两下掌。
敛金士们的目光整齐划一,好似嗅到铜臭的鬣狗。
“一统江湖,敛尽天下财,”他打了个响指,笑道:“水云间和天域阁算个屁!兄弟们!玩不玩!”
“玩!敛金士才是真汉子!从不出叛徒!”
“早他妈看水云狗天域鸟不顺眼了!”
“掀了他们!敛金士才是第一大帮!”
听着敛金士热血沸腾的呼喊,龙疯不为所动。
灵药面上在笑,实在心中哀叹:哎,好好开心开心吧诸位,咱们都是炮灰。
主角们此时......都出城去了。
等他们归来的那天,才是真正的Show hand(筹码全下)。
......
立于主城中央的佛塔内。
若要论造假造到虚脱,折骨作刀怕是天下第一人。
“我再也不想看见甲状物体和亡灵引了......”折骨作刀瘫软在地,两眼发直,“球球了......NPC苦逼成这样儿,太他妈丢人了也......”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地,又回光返照地弹了起来,“欸,我没做隐者的亡灵引啊,那你怎么出城啊?”
说完,他又习以为常地瘫了下去,自顾自地抱怨着世道不公——反正对方的反射弧一时半会儿不会接收到他的问题。
南归磨磨蹭蹭地擦着自己的短匕,良久,才抬起头来,双眼微微发亮,“我......我等他的,信号。他......那日和我讲好了的。”
不得不说,折骨作刀当真是适应力极强,只见他又弹起身来,问道:“谁的信号?”
旋即又瘫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状态切换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帮,主。”
“啊?”折骨作刀一怔,“仇倾酒?!他醒了?!啥时候?!”
“就......我找到你,的时候。”
“???????”
“曲......曲少,也知道的。”南归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但......他没说。”
折骨作刀不由“操”了一声,“妄爷!你后院起火了!!”
......
城外,月朗星疏。
曲拂之独自倚在马车外,白影修长。
他朝来人“嘘”了一下,笑道:“见谅,正事儿明早再谈。”
来人肩上挂着只小猫女,身后跟着个刺猬头,半面隐在月光暗处,却仍能看出一半的薄情寡义和唇下的小痣。
“萧妄?”
“嗯。”
咳(小声哔哔)作者专栏作者专栏......收获双倍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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