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航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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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这位鸟族族长对她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到苏橙都在怀疑酷姐打扮下的清羽实际上是一位温柔的邻家大姐姐。
登上飞机，三个人在头等舱就坐，可能因为航班飞行时间在凌晨，头等舱里面的乘客只有他们三个人。
乔泽坐在靠窗的位置，苏橙和清羽隔着一个过道，三个人坐在了一行。
刚坐下没多久，清羽就先给了苏橙一个U型枕，配套的还有一个眼罩，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是私人订制的。
“苏小姐，从这里到D省要好几个小时，你先睡一会，等下了飞机，我这里还有西洋参丹，你吃两粒，免得水土不服。”
苏橙拿着U型枕和眼罩，有些拘束，“谢谢你的U型枕和眼罩，还有，你叫我苏橙就好。”
清羽看着苏橙的脸，语气真诚，“我们妖族视白泽上神为妖帝，院长是他的神使，你又是院长的弟子，我们妖族理应重视且善待你。”
“但是这样有些不太合适，不如我叫你清羽姐，你叫我苏橙。”
苏橙以前出门常听别人喊她一声苏小姐，可那都是看在她家世上的原因，现在她在修道界，那一个的资历和年龄拿出来都能和她祖宗平辈，她实在是不想，也不太敢听这些人用敬词称呼她了。
“这……”清羽有些踌躇，她试探着看了乔泽一眼，见乔泽没有看过来的意思后，便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也好，既然这样，那我也得送你一份礼物才好。”
苏橙一愣，没想到为什么话题又转到了礼物上。
清羽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子，道：“我的本体是青鸾，这是我的一根羽毛，有它在，只要有灵力，你就可以给不同的人传信三次。”
“清羽姐，这太贵重了。”
苏橙不太敢接，在神族全部陨落之后，青鸾是鸟族中仅剩的曾和神族有联系的种族，青鸾羽毛和蛟龙龙鳞一样，都是修道界里的无价之物。
“你既认我为姐姐，那这礼物就不贵重，收下就好。”
“收下吧！”乔泽给苏橙撑开毯子，“青鸾羽毛可以穿过很多结界，你以后要是陷在结界里，可以用它请救兵。”
苏橙耳尖有些红，先生怎么一开口就破坏她的形象，“谢谢清羽姐姐，那我就先收下了，等回到青城，我也挑一份礼物送给你。”
乔泽把毯子搭在苏橙身上，让她自己调整，“你先睡一会，等到了D省我们要转车先去一座寺庙，路途遥远，会很累。”
苏橙拿着檀木盒子，耳垂热的厉害，“先生，我没有这么娇贵。”
乔泽帮苏橙把檀木盒子装起来，“是我不希望你会不舒服，听话，D省天气多变，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偏僻，你若是生病了，会很难找到医院。”
“知道了。”苏橙把毯子盖好，把U型枕戴好，眼罩放在手里，“那我先睡一会，先生和清羽姐也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睡吧！”
苏橙戴上眼罩，倚靠在座椅上，很快熟睡了过去，因为睡得不舒服，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还是乔泽把自己的一只手托住了苏橙的脑袋，她才安稳了下来。
清羽不像白有鳞对乔泽有着恐慌滤镜，她从很久之前就看出了乔泽对苏橙的不同。
等苏橙彻底熟睡过去之后，清羽朝着乔泽的方向看了好几次，几番话到了嘴边，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直到苏橙握住乔泽的手，轻轻蹭了几下之后，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院长，你对她有些逾越师徒界限了。”
乔泽瞥了她一眼，“我有说过我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做师徒吗？”
清羽被乔泽的目光蛰了一下，他是没有说过，就连拜师礼上散出去的帖子上也没有明确地说过苏橙到底拜谁为师，是他们默认了苏橙拜的师父是乔泽。
乔泽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冷的让人有些畏惧，“我知道你回鸟族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瞒着。”
清羽死死摁住座椅，让自己不去对视乔泽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抖，“所以，院长，我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真假又如何，她现在只是苏橙。”
乔泽用空着的手抚去苏橙额间的散发，一向冰冷的目光里竟带上了一丝偏执，“我只是希望她永远不会再离开我。”
清羽不敢再说话，她低着头，努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有资格参与的。
苏橙这一觉睡了几个小时，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飞机已经到了D省的上空。
苏橙看着旁边的人，脑子还有些迷糊，她动了动脑袋，试探让自己清醒一些，结果这一动，她突然发现触感有些不太对，她掀开眼罩，微微起身朝着自己枕靠的地方一看，却发现先生的手就在那里。
她猛地坐起身，还未清醒的身体和受到刺激的精神层面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茫然。
乔泽温声开口，“做噩梦了？”
“先生，我……”苏橙一开口，声音哑的有些失声。
乔泽端过一旁的温水，放到苏橙手中，示意她先润润嗓子，“你刚才睡得有些不安稳，拉着我的手枕在脸下睡熟了。”
苏橙被水一呛，差点喷出来，拿着杯子剧烈地咳嗽着。
乔泽接过水杯，又给苏橙抽了几张纸巾，“慢点，别着急。”
苏橙面色尴尬，视线游移，“抱歉，先生，我睡迷糊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乔泽把水杯重新递给苏橙，“快要降落了，喝点水清醒一下。”
苏橙抱着水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想起刚才的画面，她就觉得自己有些生无可恋，怎么能把先生的手拉过来当枕头，一会转车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要坐到先生旁边了。
清羽端着咖啡，看着乔泽在那里欺骗苏橙，她悄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敢说。
乔泽没有骗苏橙，下了飞机，等她和清羽草草吃了早饭，他们就做火车转站，然后在火车站和其他随行的研究院工作人员汇合，一起坐车朝暂住地赶去。
这一路颠簸，等终于到达暂住地的时候，苏橙整个人腰酸背痛，下车时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乔泽扶住苏橙的肩膀，把她的背包接了过来，“小心。”
等苏橙站稳后，她顺着自己的目光朝上看去，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山的路是由山石堆垒的石梯，石梯幽长弯曲，最窄的地方只能一人通过，高低不平的缝隙间长满了青苔和野草，有些地方因为踩得多，甚至光滑的在反光。
司机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装好东西，一同走过来汇报，“院长，行李全都装好，会通过索道运上山，但是院长你们就只能自己爬上去。”
苏橙黑发凌乱，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步，声音有些滞涩，“先生，我们不会还要爬上去吧？”
乔泽忍住眼底笑意，低声道：“嗯，不过也不是很远，差不多十分钟的路。”
苏橙两眼放空，“真的？”
乔泽笑了，声音有些轻，“不骗你，我扶你上去。”
苏橙还记得在飞机上的事，心虚地摆摆手，“不用，我再坚持一下。”
乔泽也不强求，在司机把车停好之后，一行人就这样朝着石梯走去。
苏橙脑袋发沉，在她又一次差点被青苔滑到之后，乔泽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扶住了她的肩。
“是不是不舒服？”
苏橙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就脑袋有点昏，不过问题不大，可能是没睡好。”
乔泽看着苏橙泛白的唇，眉间的温和散去不少，“我扶你上去，不准闹小脾气。”
苏橙小声反驳，“我没有闹脾气。”
乔泽盯着苏橙，“可我看着你是想躲我。”
苏橙挪开目光，摸了摸脖子，“我就是太尴尬了。”
这种一觉醒来抓着别人手当枕头的行径，放在两个陌生人之间，都能算得上在耍流氓。
乔泽挑眉，语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是嘛！我还以为你是在嫌弃我。”
苏橙被乔泽骤变的语气弄得更加紧张，慌忙开口道：“我怎么会嫌弃先生。”
“我看你挺嫌弃我的，从下了飞机你就一直在避免跟我说话，后面坐车更是恨不得和我待在不同车厢里。”
“先生，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太……”
苏橙顿了一下，她不敢说“尴尬”，怕乔泽还是以为自己在嫌弃他，赶紧换了一个词，“内疚，我觉得太内疚，因为我枕着先生的手，先生都没能好好休息，后面我也只是怕再打扰到先生，才会避免和先生坐在一起。”
乔泽还是冷着语气，不过看着像是接受了苏橙的解释，“那就老老实实地让我扶你上去，这山路陡滑，你要是摔伤，我们还得折返回去把你送到县城。”
苏橙被乔泽的话挠了几下心，一股愧疚的情绪开始在胸腔里蔓延着，乖乖地让乔泽扶着她，完全忘记了她还有一个清羽可以选择。
至于被她遗忘的清羽，则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多言，酷妹终究败给了强权。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航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