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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第二十四章

      傅修齐呼吸一沉,感觉到身体上出现的变化。

      他懊恼的直起上身,深呼吸几次,以此缓解翻涌而上的情潮,暗道:果然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一个吻而已,何以如此大的反应?

      这般想着,他已伸出一只手去触碰她的面颊,不防被半途出现的剑鞘阻止。

      影景七黑衣蒙面,在傅修齐的身侧冷冷的道:“驸马,公主并不愿意。”

      剑未出鞘,傅修齐也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杀意,一时倒也不紧张。他皱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公主暗卫?”

      影景七点头承认,收了剑。

      “我是公主的驸马,应该算是你的半个主子吧?”

      影景七冷淡的道:“皇室暗卫只听命于自己的主人。”

      傅修齐一噎。

      对方是皇室暗卫,职责便是贴身保护自己的主人,傅修齐赶不走他;偏偏又是这敏感的身份,傅修齐又不能与他计较方才对方打断自己与公主亲近的事。

      早在数年前,傅修齐便已知晓公主的暗卫是个男人,当时略感不适。

      今夜再与对方会面,又在此等情境下,傅修齐愈发感到不舒服,暗道:难不成公主沐浴更衣之时,这男人也在暗处守着吗?

      傅修齐兀自天南地北的联想,影景七也不吭声,安静的立在一旁。

      少顷,傅修齐心内嗤笑:我赶不走你这个暗卫,难不成你还能赶走我这个驸马不成?没见到连公主都赶不走我吗?

      于是在这种古怪的心情催化下,傅修齐一声不吭的爬上公主的床,倒头就睡,浑然忘了自己对牡丹的承诺。

      影景七果真无可奈何,只得愤愤的退去。

      ***

      翌日,夏子楚醒来又见傅修齐躺在身边,无奈的长叹一声,自顾自的起床。

      傅修齐却醒的比往日晚了一个多时辰,无他,全因他罕见的失眠了。

      也不知怎的,他昨夜竟□□焚身,辗转难眠。而身边的美人可看不可吃,这滋味他从未尝过,着实难熬。

      他没有想太多,只将这一切归咎于牡丹的撩拨,而他足有两个多月没有碰女人,自然经不起女人的挑逗。

      傅修齐起床后,没太大的胃口,随便用了点早膳,便独自坐在书房里发呆。

      他情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是风流,却非下流,若是哪日真克制不住的对公主用了强,那可是丢份儿了。

      ——那么,他可以防她两个月,甚至两年,可是防的了她一辈子吗?

      岂非这辈子都耗在公主的身上了?

      他自问做不到。

      那当初为何要这样做?

      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绿云罩顶啊,哪个有骨气的男人受得了?

      除了本朝的驸马。

      养面首的公主是有例可循的,而且不少。

      他傅修齐不是第一个戴绿帽子的驸马,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傅修齐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似乎将自己说服了。

      他拿起折扇,推开书房的门,外头已是银装素裹。

      时隔两个多月,傅修齐终于踏出公主府的大门,出门寻欢去了,可脚步却不复从前的轻快,一如他的心境。

      ***

      一连数个日夜,夏子楚都没有见到傅修齐的身影,每每问及下人关于他的行踪,都回复是去了温情居寻欢未归。

      如此,夏子楚便明了傅修齐的心思。

      ——各过各的日子,彼此互不干涉。

      这是对她养面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夏子楚没了顾忌,正大光明的与化名戚卫的影景七呆在一处。

      入了夜,戚卫(影景七)顺理成章的留宿漪澜苑。

      久违的拥抱与占有,一想到往后日日夜夜不分离,几乎令夏影二人失去理智。

      渐渐的,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呻吟声交织成一片教人面红耳赤的动人乐章,而纱帐时快时慢的轻轻摇曳……

      房中点了一对红烛,像极了新人洞房花烛夜才会用到的龙凤花烛。

      夜漫长。

      偏房里,陪嫁宫女入画摩挲着一枚玉佩,暗自估算时间:这会儿,驸马也该收到她递出的有关公主与面首的消息了。

      ***

      又是一年新春佳节。

      时隔一个多月,除夕夜时夏子楚再次见到自销魂窟归来的傅修齐。

      二人皆是盛装打扮,准备进宫参加除夕夜宴。

      夏子楚不冷不热的打招呼:“驸马。”

      傅修齐见到她的第一眼,心中明明是欢喜的,可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与怨恨,由入画递出来的一则则消息鲜明无比的在脑海中浮现。

      ——公主晨起,他为她画眉。

      ——公主抚琴,他为她舞剑。

      ——公主赏梅,他为她簪花。

      ——公主赏雪,他为她撑伞。

      ……

      同进同出,日夜相守,宛如一对新婚燕尔的真正的夫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化作利剑,在扎傅修齐的心。

      他是如此在意,在意到连寻欢作乐的日子都觉得索然无味。

      若非今夜要参加宫宴,他是不愿见她的。

      眼不见心不烦,大抵如是。

      此时此刻,傅修齐压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嘲道:“这一个多月来,公主可快活?”

      夏子楚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不过她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与他计较。

      “还要多谢驸马的成全。”

      夏子楚说的真心实意,傅修齐明明一颗心都在滴血,说出口的话却是另一回事。

      “如此,那就容本驸马提醒一句:公主可要小心,别弄出了孩子。”

      “有驸马的前车之鉴,本宫安敢大意?”夏子楚不甘示弱的反击。

      这前车之鉴,自然是指牡丹怀孕入府一事。

      傅修齐“唰”的收起折扇,怒气冲冲的先一步骑马出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夏子楚莫名的摸摸鼻子,搞不清对方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吗?各过各的日子。他这是闹什么情绪?总不会是反悔了吧?

      二人各怀心事,一个骑马,一个乘马车,一道进宫赴宴。

      宴是好宴,以夏子楚今时今日的地位,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待遇。莫说她只养了一个面首,再来十个八个的,他人也不敢置喙,至少不会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

      散席后,皇帝本想留夏子楚一起守岁,但一来此举不合规矩,二来夏子楚记挂留在公主府里的影景七,便婉拒了。

      皇帝只得依依不舍的与夏子楚道别,末了道:“姐姐,你要幸福,要一直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皇帝早留意到孪生姐姐的脸色——如此容光焕发,如此言笑晏晏,与神情晦暗的傅修齐对比明显。

      此间是私下谈话,并无第三人,夏子楚道出自己的担忧:“姐姐自然是幸福的,虽说有些名分上的问题,但只要能与景七长相厮守,倒也无妨。不过,万一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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