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雨中的你》桑桑桑

9、行医初体验

　　“大娘，你这儿还有别的………”怜儿本还想给自家阿娘也买一支别的，却突然被一阵嘈乱吸引了注意力。

　　“白家大娘，你家儿媳妇好像要快生了！”一个跑的慌乱的女子从一旁跑过，一脸担心的朝邻侧一个在卖豆制品的大娘说着。

　　“你家之前定的稳婆我去寻了也不在京中，白家大娘你快想想办法啊！”

　　“啊？怎么提早了这么多！现在临近年关接生婆也不在城中啊，这…这该怎么办！”那白家大娘一时被这消息惊了惊，急的扯着身前的围布絮叨着。

　　“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免的动了胎气了，你儿子我也叫人去通知他了，可从城西赶回来也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到。”

　　“怎么办，怎么办。”那大娘急得直跳脚。额头上都冒了不少冷汗，周边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时没人有办法。

　　“大娘，我们几人都是在药王谷学医的，若是信我们，可以先跟你回去看一诊，另一面，我们可以派人去药王谷城内医馆叫女医来。”成璟上前说，引了一片的目光。

　　“好……好……那真是多谢你们了。”听到药王谷这几个字，这大娘原本因着几人还年轻的样子有些犹疑的眼神也立马有了希望。

　　“成郢，你回去叫人。九烟，怜师妹，女子生产之事我看诊多有不便，你们跟我一起先去看看状况。”成璟立马安排好情况。

　　“好……”九烟不由得多想，急忙随着大娘的指引跟在他们身后往其住处赶去。

　　那白家离街市不算远，几人赶到也不过用了大半柱香的时间。

　　“啊～～我好疼，云郎……他来了吗！”刚进院门女子有些凄厉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房内传来。

　　混着满院无措的人的面孔，听的九烟一阵阵的心惊。

　　“怜师妹，之前师傅教过基本的问诊顺序，现如今女医还没来，一会儿你先进去将产妇的症状看一下，九烟也跟进去在一旁帮忙，我便在门外等候准备些基本汤药，若有情况便与我说。”

　　“啊…好…”怜儿虽说应着声，可脸色明显是紧张的，一双脚有些僵硬的往房里挪着步子，九烟紧步跟在后头。

　　掀开门帘，血腥之气铺面，惹的怜儿与九烟不约而同的一同皱了皱眉眼。

　　“啊～～好疼啊～～我不想生了！云郎！云郎回来了吗？”

　　一进房门，有手巾一条，拴系在高处，一个不过十八左右年岁清秀女子被一个年长些女子的紧紧握着手臂，一手紧紧的攀在手巾上，有些凄惨的喊叫着。

　　“产妇几月了？”怜儿出声问，声音都有些抖。

　　“才八月半！”一旁稍年长些的女子虽说看见这两个年纪尚浅的女子略微有些不信任，但想着还是回。

　　“怜儿，羊水已破。”九烟一眼就见女子下半身的衣裙已被浸湿，隐隐有了些血色。

　　“胎位……胎位还算正。”怜儿探了探她的孕肚。“现今需要先施针催产了，羊水已破，孩子不能在母亲肚子里呆太久。”

　　“呼……”怜儿掏出随身带着的一套针灸器具，施针时的手都有些抖，九烟在一旁看着都替其捏把汗。

　　眼看着怜儿进程概算稳定，产妇情况也无大碍，九烟还算镇定的将产妇的状况传达给在门外候着的成璟，在他的指导下煮了些助产的药物，汤药煮到一般，成璟带着女医与女子的丈夫几乎同时赶到了。

　　“你们多准备些热水。”女医吩咐着周边的人，快步进了房内。

　　“我娘子她还好吗？我能不能看看她。”那男人忍不住的张望着，想冲进产妇的屋内被家中的其它人拦了住，好一顿安抚才终于稳了稳心绪，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在门外重复的转着圈子踱着步子，看的九烟都有些头晕了。

　　“九烟，你进去将这药药喂产妇喝下，辅助女医吧！”成璟示意她。

　　“好的。”九烟轻点头，慎重的将手中的药盏端进房内，房内女子的哀叫声更甚，听的她心头微微悸。

　　“加油，快出来了！”女医一声声的鼓励着，女医接了手，九烟与怜儿两人也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

　　“啊～～”

　　“哇～哇～哇～”过了有一个多时辰一个有些瘦小的不足月男婴终于落地，那女子也因为用了太久的力气有些虚脱，昏睡过去。

　　等终于将新生儿清洗包裹完毕，才将门外的家人引入。

　　“太好了，咱们白家有后了！”一家人都欢快的围着产妇与婴孩。

　　“几位公子与姑娘还有这位女医，多谢你们！你可救了我这媳妇与孙儿一命啊！”说着那大娘作势就要行个大礼被九烟慌乱的上前一把扶住，几乎快与那妇人一同跪在地上。

　　“大娘，不用这样，我们也只是做了学医者该做的事。”成璟也上前说到。

　　“如今产妇状态也稳定了，我们一行人也该走了。”

　　成璟伸手将九烟稳稳扶起，“天色渐晚，晚辈们先回去了。”做了个揖，几人出门才发现天色都渐暗了。

　　“呼～～”终于将几个热情的女子亲属回绝，怜儿与九烟手上被塞了好些个他们自家做的糕点，一行人这才再次朝成家府邸行进着。

　　“璟师弟，我医馆还有些事儿，也先回去了。”女医本在医馆还有些事儿，也匆忙回了医馆。

　　怜儿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刚刚，我快吓死了！”

　　“是呀！”九烟应声，脸上倒也没太多慌乱，到有丝丝的笑意。

　　“九烟，你的衣袖与裙摆上……”怜儿突然有些惊慌的说。

　　怜儿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也沾染了些，不过自己今日的玫红色衣衫没有那么显眼。

　　“衣袖？”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裙上沾染了一小片的血渍，衣袖处也沾染了些，在有些月白色的衣裙上格外的显眼。

　　“啊！这……”街巷上有些人似乎也看到了，目光有些惊疑的看向她。

　　“那姑娘的衣裙上怎么沾染了血迹啊！”

　　“先披上我的披风遮挡下吧！”成璟的目光扫了扫那些议论的人，带着一丝不悦，立马让那些人止了议论，没有片刻的犹豫，将自己身上绛紫色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肩头。

　　“一会儿回府了再换身衣裳，如今先这般遮挡一下。”成璟紧了紧披风，自己的披风在她身上明显太大了些，下摆垂扫在地上。

　　成璟伸了手，替其将衣摆提了些，这才不至于踩到。

　　“好，多谢璟大哥！”目前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得提起披风的下摆，牢牢的裹着自己，很暖和。

　　“郢师兄，我买的东西呢，你不会忘在哪儿吧！”怜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战利品，有些张牙舞爪的朝成郢质问着。

　　“我托人送回你家宅院了。我给你当了一路的劳力呀，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两人在九烟与成璟两人身后打闹着，煞是热闹。

　　不一会儿就到了成家的宅院着实有些气派，一看就是当朝大官的宅院。据怜儿在一旁的提醒，成家兄弟的父亲现是当朝户部尚书，并非一般的小门小户，气派非常，门口好几个家仆模样的人有些急迫的看着他们的方向。见到他们的影子脸上的焦急神色才收隐。

　　“二少爷，三少爷！”几个家仆恭敬的行礼，“老爷夫人已在正堂等了许久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

　　“九烟，怜师妹你们先跟她们去换身衣裳。”成璟停下脚步转头耐心的说着。

　　“好……”九烟看着这阵势微愣，点头应声。一旁的侍女看着她身上的披风微微侧了侧头，目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