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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是跑江湖团的朱七七 ...


  •   我是朱七七,正在检查随身物品的朱七七。

      至于为什么要强调这些,在跑团之前把自己的物品栏填满以便日后在守秘人——咳我是说系统的随意描述中,哪怕技能没过,还可以用物品拯救一下自己的大失败。

      比如扇子要带三把,双手各一头上还能用一个绑头发。

      比如往袖子里藏几根粉笔,居然古代也有粉笔着实怪我历史不好。

      比如一个香囊放硝石,一个香囊放硫磺,一个香囊放点糖——

      “姐姐,你到底是去追男人还是去杀男人啊。”

      说这话打断我思考的是我那才满十一岁的弟弟朱八,别看他嘴上说着我随身物品多,他自己一身火红格外喜庆不说,还在往脸上贴着人|皮面具——都带着花蕊仙送的火红鬼面了你不是也又戴了人|皮面具。

      “自然是去追男人。” 我摸了摸头上的青鸾发簪和发髻中银针,掀开马车窗帘想看看窗外风雪,有只白鸽逆风而行冲着我的脸就扑了过来。我稍稍一侧脸让出了白鸽飞行的轨迹,便抓了它的脚踝抱在怀中撸毛。动物的体温自然比暖炉好用,尤其看这只鸽子摇头欢闹抖雪花实在可爱,我看着抬头看着朱八弟已经给自己扎起了冲天小辫,故作抱怨道:“要不是你总听着花蕊仙鬼建议,非要我坐着马车雇了八个人骑马开路不说,你看看你都女装了,身为江南第一富商儿子的风气傲骨呢?”

      朱八好似要把他满头的头发都扎起来一样,自圆其说道:“男子要能屈能伸,风气傲骨的人最后都病恹恹的讨不到媳妇有什么意思。”

      “你个十一岁的奶娃娃懂得到挺多。”我敷衍的点点头,从鸽子脚下信桶中取出了一节轻薄接近透明的纸,上写有四个字——沈浪已至。

      那要快点过去见着沈浪,真的怕让我再过三年。

      “我当然懂得多,姐姐你这样冲进去才有气派,让李长青能注意到你我两人身上。”拉我回神的自然也是朱八——毕竟这马车内就做了我们两个人。

      只是我顺着他的声音看向他,就见朱八已经把整个脑袋都扎满了冲天的小辫子,幸好配上的是这娇□□童般的小脸看着多了几分俏皮可爱。我不禁捂嘴笑道:“你就是报复李叔叔借了金子,害的爹爹不让我们吃肉。”

      朱八嘻嘻回道:“姐姐明明和我一样为花蕊仙叫不平。”他将鬼面戴在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睛满是戏谑和不服的神色,咋舌道:“我看那连天云和冷三就是笨蛋,我缠了花蕊仙十一年,怎么因为沧州金振羽武功高强轻易打不死他,就把他们家被灭门的事情安到花蕊仙头上。”

      我听的眉头一皱,想到了些未曾发生的事情,敷衍道:“是是,气的你亲爱的花蕊仙去捉弄连天云,然后让你拉着我去忽悠李长青和冷三,真实要命。”

      朱八眼睛滴流乱转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幕后歹人是谁?”

      ——你姐姐甚至被幕后歹人拿了一血。

      我将手中的纸团越揉越小,见朱八突然眼中灵光一闪,满眸好奇的快步上前拉住了我的手,却怎会有我手快将纸团抛入嘴中按在舌底。

      “是糯米纸?”任凭朱八再抬头时想要阻止,我就已将纸团化碎咽下,笑着看朱八一脸遗憾的闷声道:“我只听五哥哥说过糯米纸传信可用焦糖写,入口可融在舌下无处寻,这是五哥来的消息?”

      我点了点头不多解释,转移话题道:“你临时学的那一招天魔飞龙式靠谱吗,到时候你打不过我帮你打。”

      朱八刮了刮鬼面的脸,眼眸含笑道:“姐姐你喂锦鲤的时候都会被咬手指,还是坐在车里摆架子吧。”

      我不满辩解道:“你五哥哥也会被咬手指!他不也很厉害!”

      再说了!我小池塘里养的锦鲤少说五六十条,每次蹲下来喂鱼食的人都要被初见咬一下的!

      朱八刚跳了脚,就听得马车外传来一声大喝:“何方高人,降临敝庄?”我和朱八双手对对方做出了嘘声的姿势,接着便是马车外一声骏马的嘶吼,和那同样的大喝声:“冷三且慢!车内朋友究竟是何来历,来我仁义庄所为何事?”

      看来是闯进仁义庄了。

      该你上场了。我张口未言,但朱八看得懂我的口型点了点头,晃着满头齐天的小辫红衣一晃掀帘出了马车。我便检查了一下鸽子腿的信桶,将它放在靠近暖炉一侧,就听马车外朱八的嬉笑声道:“我家七姑娘想咋样就咋样,你最管不着!”

      就听那声音隐忍的怒火流露在言语中:“朋友不觉得此般做法太张狂了吗?”

      我咳嗽一声,揉了揉脸,摆正自己大小姐的人设大声道:“开门开门!我自个和他说!”

      明明是轻柔如鲛人纺纱般的绸缎,还偏要用仅一颗便能换上五个宅子的珍珠串成车帘前的根根珠链,显得这东海珍珠如回了家般更加晶莹剔透。就等这朱八帮我掀开了帘子,我掩着唇角偷笑跳出了马车。

      只见车前的白雪早已被扫尽还铺上了红绒长毯,朱八这一身红色在白雪中夺目,而我这一身白衣在红毯上也能引的车外九人的目光。

      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九人中唯一的光头和尚,他一身青布僧袍,不苟言笑直挺挺站着的模样,到让我想起了大智提过的天法大师。

      然后便是一骨瘦如柴的道人断虹道长,没有我印象中的道长那般仙风道骨,倒是和那满脸麻子的独眼乞丐金不换是一个画风里来的。

      离的近的有一腮上长着肉瘤的女子花四姑,和一紫面大汉乔五侠站的挺近。

      而离的稍远些和我衣服撞色的绝美女子柳玉茹好似冲我冷笑的模样:“姑娘就算如此美貌,也不能对仁义庄主无理啊。”

      ——谢谢你夸我漂亮都是我妆画的好。

      绝美女子身旁自然站着珠冠华服的美少年,美少年徐若愚一脸惊愕的模样还未来得及附和柳玉茹的话,就被金不换拉了过去小声嘀咕什么。

      而最近的莫过于马车前拦路的颀长老人,和站在死马旁的独臂黑衣人冷三——杀马不怕入狱可还行。

      倒是有些熟人呢。

      我看着眼前面露寒色的颀长老人,眼珠一转笑道:“李二叔不记得我了?”

      站在离马车最近颀长老人李长青疑惑道:“这——确实有些想不出。”

      我刮了刮自己的脸,故作哀叹道:“羞羞羞,九年前你拎我领子的时候还说‘此等机灵的女娃我可这辈子都忘不掉。’果然李二叔都是哄侄女的。”

      “唉?唉,瞧我这记性。”李长青摸着胡须给了冷三一个眼色,对我苦笑道:“原来侄女都这么大了,令尊可还好?”

      我见那冷三收了招式先回了厅,将原本背在身后的扇子抖回了袖中,抬手掩笑,还非要故作满面愁容的模样连胜叹道:“不太好,最近厨房连油渣都找不到了,肯定爹爹又是心软借了钱,害的我五哥都离家出走了。”

      李长青哈哈大笑道:“侄女莫不是也因为吃不着肉才来找李二叔的?”说罢他侧身一请,我便随着他入了厅,身后那武林七大高手也和戏剧集体转场似的跟着回了厅。

      大厅内炉火烧得很旺,光是酒筵就有正正八桌,每桌的酒菜都极为丰盛的模样,可除却了七个桌子上的酒菜被人动过,还有一桌的酒菜若不是这室内温暖,怕是早已凉了去。而在第六桌上还坐着一位坐着饮酒的落魄少年——是沈浪。

      我赶忙向他挥了挥手,比了个“耶”的胜利手势。

      【三年后朱七七与沈浪再会】暗了下去,好的好的只要让我存档成功什么都好说我可不要再过三年了。

      就见落魄少年沈浪也笑着冲我点头示意,而我身边突然走来了个金不换拦在面前,冲我抱拳笑道:“原来七姑娘认识我的朋友,不如和我们一同落座?”

      ——沈浪交朋友这么佛系的吗?

      徐若愚也紧跟着拦在了右边,有样学样道:“七姑娘还是这边请吧。”

      我正纠结这是哪种过场剧情的展开呢,就见我的鬼面弟弟朱八红影闪到了我面前,满头的冲天小辫还在晃着,冲金不换和徐若愚骂道:“两个畜生休得无礼。”

      李长青在一旁打着圆场:“小孩子不能胡说。”

      朱八好像气不过的模样,叉腰接着骂道:“这两个畜生刚才就商量着骗我家七姑娘好能人财两得,我骂他们畜生便宜他们了。”

      我满心什么情况咳嗽一声,默念三遍自己现在人设是高傲大小姐,便看向徐若愚笑道:“你也想骗我人财两得?”

      就见徐若愚原地跳脚急道:“请——请七姑娘不要胡说!”

      我一时玩心上来,忍不住故作严肃含笑道:“对对对,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可不能承认这关系。”

      他原本苍白的脸却因为这么一下泛红了起来,引得旁边的紫面大汉乔五忍不出出声道:“无耻,我怎会与这种人同列为武林七大高手。”

      那徐若愚仿佛听不到的乔五骂声,他瞪了金不换一眼,拉着金不换就要离开厅内的模样。可他二人听脚步声似是在门后停了下来也未走远。我看着身后吐痰的断虹子嘲讽,忍不住快步向沈浪那走过去包个团,这么好的开局可不能大意见白光。

      “你觉不觉得那小孩子有古怪?”我听见身后有女子在身后低声嘀咕,不禁将我左手藏在了袖中摸着了扇柄。这不是刚才夸我妆好看的白衣女子柳玉茹,那便应该是腮上有肉瘤的那花四姑。

      我正想着防一手呢,朱八先一个健步上前,拉住了刚要抱拳作揖的沈浪的一只胳膊衣角,面具中的眼珠灵动狡黠道:“你便是我家七姑娘要找的人?”

      沈浪倒是不拘于朱八的扯拽,瞧着朱八脑袋左右摇摆,便转头冲我笑道:“你是特意来的仁义庄,却不是来拜会李老前辈的?”

      他说的是问话,用的是肯定语气。我倒是爽快的微微摇头笑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我见李长青目光一愣,然变得十分通达含笑走远我就知道这老人家又想歪了什么事情。沈浪干咳了一声,苦笑道:“七七若是有事,只要书信一封,我自当赶去为朋友分忧,何苦差人打探我消息跟过来?”

      ——你以为我没试过啊系统非要我到仁义庄找你闹事的。

      我眼珠一转,嘻嘻笑道:“我找你是想请你看戏的。”

      沈浪的目光在我与朱八打转,倒是也未有惊讶的模样,只是看着我淡淡笑着——不对他的目光好像越过了我看向了我的身后,似乎在提醒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我连忙转身展扇遮面,这金不换和徐若愚不知什么时候从那门后又回了屋子,一左一右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摇着扇子讥讽道:“怎么?你们见我们一个弱女子一个小孩子,所以要上来欺负一下?”

      金不换冷冷道:“你一个黄花闺女,行事如此放荡狂妄,看徐兄少年英俊又谦和有礼,就用污言秽语羞辱人了?”

      ——我说了什么下流到需要打码的东西了?

      我还没缓过回忆屏蔽词汇的劲来,就见眼前红衣一晃,一巴掌清脆的落在了金不换的脸上,朱八挡在我身前冲金不换大骂道:“说你是畜生还真是便宜你了,没想到你这人还是个把自己龌龊想法安在我家七姑娘头上的色鬼小人。”

      我瞧着这徐若愚也一脸惊恐看着金不换的架势,就好像朱八打他这一巴掌如此匪夷所思天理不容,连带着其他群豪也多少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尤其那个紫面的都开始掳了袖子,还是花四姑在一旁拉着他小声嘀咕着什么。

      我见一旁的李长青也一副探究模样,便是鱼已游近,继续挡着我扇子后的笑容,扬声道:“就你们何须我动手,怕是你说的徐兄连这个女娃娃都打不过。”

      徐若愚英俊的面容哪怕是干笑也比这满脸麻子还满嘴黄牙的金不换要顺眼许多,他上前一步挡在了金不换前,道:“金兄说的对,这小孩子身法诡异,还是让——让给小弟出手吧。”

      断虹子出声冷笑道:“就怕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未必打得过这位小朋友。”

      徐若愚干笑道:“在下怎会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敢领教?”

      断虹子哼声道:“这‘活财神’富甲天下仍无人敢惹,就因为他对这江湖里的人百依百顺。仁义庄的几万两黄金是他给的,武林中寻求隐居避难的人去找他,他也来者不拒。”断虹子少且一顿指着朱八冷冷道:“就说这红衣小友,你就赌定不是虎豹豺狼?”

      我扇子摇的越发欢快得意,眼睛却始终盯着徐若愚调笑不语。好在这徐若愚虽然脸皮薄甚至还退了一步,却被金不换拉到一旁又耳语一番,我听的见金不换念叨着“扬名立威的机会”“三招打倒这孩子。”“大大的露脸”等各种你可以你加油的哄骗词语——真该给他发一个最佳助攻的奖章。

      我见徐若愚有两分概率不敢上,又瞧着另一旁的乔五与花四姑打起了小算盘。只见那乔五两卷衣袖都掳了起来,而这花四姑却是拉着乔五摇头阻止的架势。她虽然身材肥硕黄发杂乱,但她的微笑却柔和的令人觉得惬意。我竖起耳朵好似漫不经心,但也能听见花四姑悄声道:“五哥你不要着急,别人倒罢了,李老前辈也负手在一旁不动声色,难不成他老人家也是想看那七姑娘的热闹?”

      只一句话,便劝的好似要抢在徐若愚之前换人打架的乔五冷静下来。我想着再用什么话激一下别人与朱八对招,就见徐若愚突然纵身掠到大厅中央,抱拳大声道:“今日徐某虽未带琴剑,但空手也能应付的来他人赐教。”

      朱八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摇头笑道:“总有人要指教你呢。”

      透过面具我也能看着朱八得意模样,他也跟着纵身掠至徐若愚身前,毫无戒备架势的挑衅姿态生怕徐若愚不出手,嘻嘻笑道:“那还等什么?”

      鱼儿上钩,可放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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