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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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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杳出身G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家里除了爸妈外还有一个小她三岁的弟弟,姚爸爸性格耿直温吞,姚麻麻则麻利火辣,半点吃不得亏,两人都是勤奋善良的好人,虽然偶尔吵吵闹闹但十分恩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姚杳和弟弟姚齐齐的性格都还算不错,至少在外人面前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不过一家人平定安稳的生活,在姚杳高二这年,忽然跟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动荡不安,姚杳的姥姥得了重病,需要高额的治疗费,姚麻麻娘家的亲戚经济水平一般,姥姥不忍心拖累人,几次要求离开医院,是姚爸爸姚麻麻强势把姥姥留下,又承担起照顾老人的所有费用,为此花光了所有积蓄,然而姥姥熬了一年,还是没能挺过来,姚家还欠下十几万外债。
于是本来约定和同学出去旅游的姚杳,只能放弃之前所有的规划,高考刚刚结束就跟着邻居姐姐跑到市里来打工。
老板是老家的同乡,但为人吝啬,招收家乡低学历的女孩子来工作,包吃包住,但伙食很差,住处就是租下一个三房的套间,改造一下塞进去十几个人,全职员工一个月的工资在三千块到六千块的区间,像姚杳这样打暑假工的,只有两千块钱。
姚杳并不觉得苦,相反,她精打细算,包吃住不花钱只需要交手机话费,那么三个月可以攒下来将近六千块钱,学费可以用助学贷款,这六千块钱省着点用,足够自己一年的生活费了,毕竟吃学校食堂花不了多少钱,其他需要交纳的课本费啊乱七八糟的学习费用,可以利用没课的空闲时间做兼职获取。
这样一来,她就能负担自己的大学生活,就不用增加家里的负担了,而姚爸爸姚麻麻都有工作,维持生计并慢慢攒钱还债不是问题,再不济,等她毕业赚钱了也能帮家里还债啊!
在大多数同龄人还是吞金兽的时候,姚杳已经能帮忙支撑家庭了,她为自己感到骄傲!
以上情况,是姚杳上辈子直到大二之前的认知。
然而事实是,在姚杳出来打工没多久,姚爸爸为了多赚钱,出去兼职送外卖,结果雨天路滑,摔断了腿。家里的劳动力倒了一个,压力增加的岂止两倍?雪上加霜的是,姚麻麻为了照顾姚爸爸,频繁请假耽误工作,被公司劝退。家里的两边天一下子全塌了。
姚齐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本来是个大大咧咧喜欢打游戏的男孩子,自从家里出了这些事后,性格就慢慢变了,等姚麻麻反应过来时,姚齐齐已经撕了高中录取通知书,偷偷跑出去打工了。
后来好几年,姚杳每每想起弟弟辍学的事,心里愧疚的同时又恨不得锤一下他脑袋。明明她才是姐姐,明明她才应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姚齐齐一个小屁孩,凭什么帮着爸妈一起瞒着她,凭什么自作主张辍学打工?
她曾经无数次做梦,梦到她回到高考前,成功避免爸爸受伤,阻挠弟弟辍学,然后他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地熬过最艰难的时光……
现在她重新回到这个时间,虽然来的迟了点,姚爸爸出去兼职她没能阻止,但姚齐齐辍学打工的事,她决不允许!
此时此刻,电话那头,听见了姚杳那句话的姚爸爸一下子静了,好半晌才语带关心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哎,家里哪儿有出什么事,都好好的,你妈妈出去买菜了,等她回来让她和你说说话。”
姚杳并不意外爸爸的隐瞒,她眼睛有些红,无奈道:“爸,你忘了我现在跟阿兰姐在一起吗?她都告诉我了。你为了多赚点钱出去兼职,结果摔倒腿骨折,妈妈为了照顾你丢了工作,家里现在很艰难,我都知道。”
阿兰就是带着姚杳出来打工的邻家姐姐,姚爸爸以为姚杳真是从阿兰那里得知了真相,闷了一会儿才道:“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隐瞒你的。”话落他故作轻松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妈妈已经在找新工作了,我是腿骨折别的地方又没事,在家接了点手工活做,齐齐在家也能照顾我,你在外边好好照顾自己。”
姚杳才不信他说的话,她顿了顿,说道:“爸,我刚刚不是说笑,是真的,我找到赚钱的方法了,我在网上找到翻译的工作,翻译一千字能有一百元酬劳呢,我每天翻译三千字就能赚三百元,等下个月我就给家里寄钱。你把这事儿跟姚齐齐说说,就说姐姐我现在能赚好多钱,叫他好好在家里学习,要是将来考不上大学我就回家打爆他的狗头!”
姚爸爸不敢置信,惊喜道:“真能赚那么多?”语气又迟疑起来,“这翻译工作难不难啊?你也不要太辛苦……”
姚杳:“爸你忘了,我英语成绩可是全班第一!”
姚爸爸这才发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欣慰道:“难怪国家都宣传知识改变命运呢!那你好好做,人家老板给你发那么多工资,你要对得起这份薪水。对了,你现在这份工作累不累,要是太累就辞职专心做翻译工作,不要同时做两份工。”
姚杳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系统眼睁睁看着宿主睁眼说瞎话把姚爸爸忽悠过去,等她挂掉电话才担心道:“可你现在并没有找到日赚三百元的翻译工作啊,怎么办?”
姚杳十分自信,“现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她上辈子四年大学可不是白学的,毕业后除了本专业的工作外,还兼职做一些翻译工作,因为翻译质量不错,最高的时候能有千字三百元的酬劳,不过那是上辈子了,现在重新开始,她没有了毕业证和其他各种资格证书,想要找到同样价格的翻译工作很难。不过千字四五十的翻译应该不难找,等她多做几份,向委托者证明了实力,就能谈下来更高的价格。
“在兼职网站没有找到合适的翻译工作,不过我已经发了帖子,这几天先做一些廉价兼职过渡一下,等收到翻译邀请了就立刻换。”说着说着,姚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抽奖任务我暂时不能做了,你不会就此离开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姚杳以为他消失了时,听到他无比肯定的声音,“宿主放心,抽奖系统已经和宿主绑定,旨在让宿主成为最好的人,只要宿主不主动解除绑定,抽奖系统会永远都在。”
在姚杳的想象里,抽奖系统这种金手指应该是偏向科幻类的,系统可能是一串数据或者什么神奇的东西,可今天这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却叫她发现,原来系统并不冰冷,相反,应该称呼为“他”而不是“它”,他非常有人情味,像是一个真正的、有温度的、会关心她体谅她的同伴。
跟那些小说里宿主不完成任务,就要把宿主劈死、冻死、和谐死的系统相比,她家的抽奖系统简直是个小天使啊!
姚杳由衷道:“哎,系统你怎么这么可爱?”
系统:……
姚杳傻乐了一会儿,慢慢沿着人行道往回走,可她忽然发现,周围行人时不时看她。
姚杳有些茫然,悄悄问:“系统,你给我挂了美颜光环吗?为什么我回头率忽然变得这么高?”
系统:“……宿主你忘了?你没换衣服。”
姚杳:……
*****
飞一般冲回宿舍的姚杳抱着枕头,疯子般啊啊乱叫。
系统试图安慰她,“好啦,只是没梳头没洗脸又穿着睡衣而已,又不是没穿衣服,反正路人都不认识你。”
姚杳并没有被安慰到,她还是觉得十分丢脸,崩溃道:“你不懂,我的一世英名全没了!”
系统:……
姚杳只要一想起自己邋里邋遢在那么多人面前走来走去,就又羞又恼,手上控制不住地啪啪拍打枕头和床板。
也许是这动静太大,隔壁房间的女孩进来看了一眼,问她咋了。
姚杳一脸郁闷,“想起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女孩挺和气,一副我能理解的表情,说声没事就离开了。
她走后,姚杳看时间差不多了,爬起来收拾收拾,翻出点东西随便填饱肚子,就去上晚班了。
她打工的老板在市里开了好几个贩卖饮料食品的小便利店,同时还是G省食品饮料最大的批发商之一,生意做得算大,但抠门也是真抠门,姚杳负责夜间出货货品清点和计算,等工作时间一结束,她立刻交接工作走人,当做没看到主管那嫌她没有加班的眼神。
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她一觉睡到早上十点,然后立刻去兼职地点,等工作到下午六点才回来吃晚饭洗澡然后交接夜班,就这么连轴转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她终于接到第一份翻译委托,是一份五千字的英文资料,要求翻译成中文,对方似乎很着急,要求在下午六点前出稿,估计也是突然的任务,找不到人才会联系姚杳这样的无名小卒。
对待这份工作,姚杳非常认真,先给了对方一千字的试稿,确定通过后推掉了当天所有的兼职,开始专心翻译这份资料。好在这份资料专业性不高,不需要查多少专业名词,姚杳这个熟手的速度又快,在兼顾质量的同时,不到六个小时就翻译完成给对方发了过去。
委托者检查过后表示满意,将300元酬劳发给她,同时表示希望长期合作。姚杳一番唇枪舌战,将价格提高到100元/千字后,才欣然同意。
解决完这件事,她大大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因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翻译文本,又是在宿舍这种连张桌子都没有的地方进行,她的肩颈和眼睛都很不舒服。
等到去公司食堂吃晚饭,看到那伙食,姚杳的心情更不好了。两菜一汤,一个炒菜一个煎鱼一个菜汤,分量少得可怜也就罢了,菜明显是超市特价处理货,黄叶烂梗没有处理直接下锅,鱼……是那种几块钱一斤刺多肉少吃起来味道怪怪的淡水鱼,汤……就是几片菜叶子加点盐。
时隔两年,再次看到这样的伙食,姚杳心情有些复杂。
一同来吃饭的其他人已经嚷了起来,“最近伙食怎么越来越差?”
烧菜的中年男人是老板的亲戚,他拿锅铲敲敲桌子,不满道:“不想吃就别吃,到外面吃去,没人求着你们吃。”
姚杳夹起一片炒菜吃了一口,尝到味道后吐了出来,冷冷道:“我们也没要求多好的伙食,但是拿过期两年的油给我们炒菜,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的神色有些躲闪,很快又镇定下来,大声道:“你个贱丫头说什么瞎话,不想吃就滚!”
这中年男人平时说话就骂骂咧咧夹带脏话,尤其看不起这里学历低的女孩子,往日里大家都忍气吞声,可这一回大家都看到他的心虚,有个男生顿时忍不了了,一下冲到他后面的厨房,拎出来油桶一看,果然跟姚杳说的一样,大家一下炸开了锅,推开中年男人的阻挠去厨房查看,这才发现不止是植物油,就连酱油、豆酱等日常调味品也都是过期的!
老板自己就是做食品饮料批发的,酱油等调味料也有,这些分明是仓库里的货,老板没在过期前卖完却不处理掉,反而囤起来让他们吃!
拿这些东西给他们做饭,分明是不把他们当人看,大家群情激奋,纷纷要求给个说法。
姚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对不明就里的系统解释道:“这件事上辈子当然也发生过,当时大家都尝出了菜的味道有些不对,但食堂的伙食好不好吃本就看厨头的心情,大家以前还吃过更难吃的,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好多人同时拉肚子,甚至有人得了胃病,大家这才怀疑菜有问题,如果一切按上辈子的轨迹,过期食用油的事儿要一个月后才被揭发,但那时候已经晚了。”毕竟被损害的健康不是多赚点钱就能弥补回来的。
看着吵得几乎要掀翻屋顶的一群人,又看看被裹挟着往老板办公室去的厨头,姚杳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
她本来打算随便买点东西应付晚饭,忽然听见系统问:“有新任务刷新,你现在想要做任务吗?”
姚杳疑惑,“现在?可是两个小时后我就上夜班了。”
系统悠悠道:“你可能还不明白抽奖系统的运行机制。”
姚杳:嗯?
下一刻,面前忽然浮现一个页面窗口似的东西,顶上写着任务栏三个字,下面有一行字:
【任务一:请代替豪门千金甲吃完法国大餐,要求符合人物设定,任务完成奖励基础经验值10,奖励积分10,额外奖励视情况而定。】
法国!大餐!
姚杳的脑子已经被这四个字占满了,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叫,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任务页面消失,抽奖转盘弹了出来,跟之前挤了几十个光环而显得密密麻麻的转盘不同,这一次,转盘只分了十二格,以其他物品隔开了六个光环,姚杳扫了一眼,目光瞬间被其中一个光环吸引了——锦鲤光环!是她想的那个锦鲤吗?带上了这个光环,她是不是瞬间运气爆棚买彩票就能中大奖!
姚杳激动了,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还有这种类型的光环!她还以为这个金手指只能用来给她提升颜值!
系统:“抽奖机制已更改,从今天起,抽奖转盘只有六个光环,每日零点刷新一次。每日任务12点刷新,请问宿主是否接取今日任务!”
姚杳:“接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