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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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楚魔头之风云乍起》
茶馆里，说书先生拿着惊堂木，说得吐沫横飞：“话说自从邪派紫月堂上任堂主遇璃招了个管事的夫君叶兰亭，紫月堂渐渐舍弃了邪道买卖转而从商。生意做得是红红火火，日进斗金。又广收门徒，教授延年益寿防身的功法。再靠着平时里接济四方，孝敬朝廷，外敌来犯还协助兵丁拱卫城防，如今这紫月堂已经由黑洗白，一跃成为江湖上新一代大派，没人再提紫月堂前尘往事。欲知叶兰亭如何让紫月堂从黑转白，答案就在《紫月堂旧事》，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楼下一个听书的男子嗑着瓜子，笑了笑：“哼，胡说八道。紫月堂转白是不得已，我远房叔叔是紫月堂的厨子，我最清楚不过。”
其他人赶紧围上来，一个个激动地看着他，催促他快说。
男子笑笑：“是这样的，紫月堂的前任堂主遇璃武功被废了，他们紫月堂全靠遇璃——天下第三高手撑着，她武功被废，全堂上下都成了被拔毛的凤凰了。可人总得吃饭呀，叶兰亭没办法才带着紫月堂转白，少结仇家多赚钱。”
“哦。”众人了然。
男子继续道：“可紫月堂以前结仇不少啊。遇璃武功被废，虽被众多堂众保护，每年刺杀她的人络绎不绝。”
有人想了想：“不对呀，紫月堂正在办“打败遇璃，你就是江湖第三高手”比武大赛，最后的胜者可与遇璃一较高下。要是遇璃武功被废，紫月堂怎能如此行事？。”
男子冷笑道：“小子，你可知参加这个比武，每场报名金是多少？一百两起，往后逐场递增。每人至少比十场，光是这茬紫月堂就赚翻了。加之各种赌局，明莊暗莊，门派投进来的钱，岂止是日进万金。到时候最后一场，遇璃花上几万两给对家，打场假局就是。”
“大家为什么都会上当呢？”有人问。
男子又冷冷一笑：“江湖第三高手啊，多少大大小小门派苦熬多年，等得就是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这事要是做成了，以后自然不愁银子。只要打败一个废了武功的女魔头，就能得到一切，谁不愿试？再说，遇璃武功被废的事没多少人知道，赢了不算丢面子。”
众人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一骑马队从茶馆门口疾驰而过，门口的姑娘们一阵兴奋地尖叫。
众人也好奇地涌到茶馆门口看热闹。
先前聊是非的男子惊叹道：“哟，那不是有名的富商楚亿贯？他也来比武？他那匹马可不得了，叫万里雪，通体没有一根杂毛。他的人才也出类拔萃，才智外表手段也不差，胜过金眼妖啊。”
马队跑到城里一座大宅院前，一脸倨傲的领头男子翻身下马，将马鞭一扔。身后小厮立刻捧上沾了茉莉花汁毛巾和镜子。婢女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擦了擦脸。脱下沾了些许灰尘的外套，换上一件淡紫色笼纱长袍。男子这才朝大宅里走去，身边只跟了个女侍卫。
宅子的侍卫看到是他，也没拦。
穿过大厅，绕过几条弯弯曲曲的长廊，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首先发现了他。马上开心地大叫着朝他跑来：“傻帽冤大头财主师哥来了傻帽冤大头财主师哥来了。”
男子一扫先前的冷漠，亲切地笑了起来，一把将小男孩抱起，问：“小福又长高了，谁告诉你师哥是傻帽冤大头财主哥哥啊？”
男孩用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含糊不清地说：“舅舅说的，舅舅说，你是傻帽冤大头财主师哥，只要逗你开心，你就会拿好多好多零花钱给我，又傻又笨。”
男子扯扯嘴角：“小福啊，你长得像你舅舅，脑子也像你舅舅。可爱，聪明。”
小男孩天真无邪地笑：“师哥，给我带什么东西了？”
“带得可多了，你哥哥姐姐呢？一起叫出来？”
“哥哥姐姐被父亲带到京城上太学了，他们的你都给我吧。”
男子点点头：“虽然我更喜欢他们，不过他们的我也给你。”说着挥挥手，身后的女侍卫立刻递上一大包东西。
“我要玩！”小男孩高兴了，从男子怀里跳下来，接过那包东西，迫不及待蹲到旁边拆封去了。
男子继续往前走，很快走到后院，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算盘声。
他目光一柔，走进去轻声喊：“师父。”
屋里，遇璃头系发带，撸着袖子，一脚踏在板凳上，正认真地打着算盘。听到男子的声音，她看也不看，伸出一根手指头：“楚时来了啊，先别说话，我算账呢，哎呦，算得我头疼。”
楚时笑着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下轻轻截过算盘珠拨弄起来。没多久，他扭头盈盈一笑：“算好了。”
遇璃一看那金额，大笑起来：“发财了，大赚一笔，那帮蠢货，啊哈哈哈！”
楚时微微蹙眉：“师父，叶兰亭没给你钱么？你需要钱，我给你。”
遇璃抱起账本，狠狠地亲了一口，笑着走到主位上坐下：“那是他的钱，我赚我的钱，你的钱是你的钱。”
楚时走到她身边蹲下，抬头看着她：“师父，比武的事太危险了，有很仇家会趁机寻仇，师父，我担心你。”
遇璃笑道一脸得意：“你懂什么，没有比武刺杀我的人就少了吗？既然他们那么闲，不如组织个比武，给他们个光明正大向我挑战的机会喽，顺便利用我的名声大赚特赚一笔。就算有人胜出，他们也将面对挑战我之前遇到的最后一个对手，天下第一高手陆执兄。他可是我花十万两银子请来的，大家一起发财嘛。”
楚时还要说什么：“师父，我有钱……”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侍卫来报，说抓住了一个行刺者。
遇璃来了精神：“出门看看去。”
来行刺的是一个年轻壮汉，他被几个人押着，一见遇璃就叫起来：“遇璃，你还我家人命来。”
遇璃笑道：“这位少侠，想行刺我，去参加比武大赛啊。私闯民宅算什么？”
“我没钱，也打不过。”壮汉骂道，“但我一定要报仇。”
“你哪位？”遇璃问。
壮汉啐了一口，道：“哀牢山你可还有印象？杀了我哀牢山两百十三口人。我母亲天天跟我说，我的仇人是遇璃，要我一定要报仇。”
“我给你个机会？”遇璃示意左右放开他。
壮汉得了自由，马上捡起地上的斧头，恶狠狠地砍了过来。可还未冲至近前，他的脸颊，胸口，肚子，短短时间已中了许多拳。打得他原地转圈，分不清东西南北。待定住身，他看到遇璃依然站在原地，只有裙摆有一点点飘动。他大叫：“谁暗算我？”、
遇璃啧啧出声：“小伙子，别再来了，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她吩咐左右，“丢出去。”
侍卫拖着壮汉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调侃：“就你这点功夫还想刺杀我们遇璃长老？”
紫月堂遇璃，自废九鬼神功后重新练功。花费近二十年时间，用九鬼神功的壳，壹拾心法的气，大拓海城神功的经脉运行方式结合，自创百金满地心法。重回江湖高手排行榜第三的位置。
送走了刺客，遇璃打量了一下楚时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侍卫：“这个姑娘长得比上次那个俊，小时儿不错啊，有艳福。”
女侍卫赶紧鞠躬：“夫人，上次您见的也是属下，属下是怜歌。”
楚时的侍卫怜歌，是楚时从一个杀手组织里买回来的，买回来的时候她受了重伤，被同伴丢在山谷里等死。楚时帮她治好了伤，从此她便死心塌地跟着楚时。不过遇璃记得，姑娘以前鼻子有点塌，脸有点大，怎么变化这么大？
“怜歌，你变漂亮了。”遇璃夸道。
怜歌腼腆地笑笑，看了看楚时：“夫人谬赞。”
“真的，脸型都变了，越来越顺眼，眼……熟……”遇璃仔细打量着怜歌，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确实，怜歌的脸越看越眼熟，就和她自己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样，连眉毛里的小疤痕都同自己一模一样。厉风堂和紫月堂都有剔骨易容之法，难道是楚时……
遇璃突然没了闲聊的性子，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时儿，虽然你现在很有钱，但别糟蹋对你好的人。怜歌已经够美了，我看着挺喜欢，别再拿她的脸做什么事。去吧，我今天乏了。”
怜歌看着遇璃，眼圈微红。
“师父，比武期间我就住在城南客栈。”楚时说了声，带着怜歌退下。
他一走，叶兰亭从后屋走了出来。
遇璃朝他笑笑：“夫君，你说奇不奇怪，我徒弟我教了也没多久，竟比我还更像魔头。难道是小时候在自己亲人的尸堆里待久了，脾性乖戾？”
叶兰亭笑笑：“你呀，还有心思管他。家里不缺钱，何必联合陆执骗众人的钱？”
说到目前的生意，遇璃又开心了，哈哈大笑：“要吃饭嘛，有钱大家赚，一起发财。”
走到安静处，楚时停住脚步，转身掐住怜歌的脖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笑道：“今日一比，你的鼻子比她的矮些，不像。”
怜歌涨得脸通红，小声道：“爷，我会努力，越来越像她的。”
“你脑子有病。”楚时松开手，继续往前走。
怜歌亦步亦趋地跟上去，想抓他的手：“爷，手可酸了？”
“别碰我！”楚时一把将她挥开。
“是。”怜歌听话应道。
出了宅子，楚时直奔回城南客栈。一进门就看到两个黑衣人押着先前行刺过遇璃的壮汉跪在地上。
他脱掉外套，伸手，怜歌立刻送上一把匕首。
他拿起匕首，走到壮汉面前，掐住壮汉的下巴，亲切地笑了起来：“哀牢山被灭的时候我也在，那群山匪真的该死。”
壮汉瞪大了眼睛，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楚时手上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然后楚时松开壮汉，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问：“名单呢？”
侍卫立刻递上一份名单：“爷，这是此次参加比武大会，与遇璃夫人有仇的人的名单。”
楚时接过名单看了看，递回去：“叫厉风堂的人来做，第一个人一千两，第二个人两千两，依次类推。一个人头结一次钱。”
“是。”
“哎呦，这么好的生意，让别人做去喽，不如留给紫月堂。”屏风后传来一道声音。
楚时笑着端起婢女递来的茶，坐到茶桌边：“紫月堂已经洗白，不能连累师父。再说，如今紫月堂富得流油，堂主就不想过安稳日子？”
“钱多了也无趣，男人得有事业心。如今姐夫已将重心逐渐转移至朝堂，”遇天王揽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美女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该我做主了，我想要一统江湖。”
楚时推开窗户，让清风吹散了屋里的血腥味和脂粉味。他看着不远处锣鼓声震天的比武擂台，轻声道：“我想要的，也许永远也得不到。”
遇天王推开怀里的美女，勾住他的肩膀：“小子，在邪派，特别想要一样东西又求不得，就会入魔。入了魔，什么都能得到。”
楚时轻轻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远方：“我是女魔头的徒弟，自然也是魔头。”
远处一阵激烈的锣鼓声过后，比武者重新上台，江湖风云乍起。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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