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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58 星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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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猛地停下来,好在都系了安全带,有惊无险。
我酒又醒了一点,发现是和一辆车刮擦了。刘导已经被吓到,嘟囔着“哪冒出来的车啊”,迟迟未缓过神。
小缪回过头来确认我们没事,才低咒一声,说:“碰瓷的,你俩别下车。”
探身看旁边车的位置,确实像是逼停我们。脑子突然想起什么,也顾不得口齿不清,我急急问:“小刘,你确实,确实没喝酒吧?”
他哭丧脸回头,“我真喝的冰红茶啊。”
“我闻一下”,说着往他肩膀那凑,没成想被小缪抢先一步,也把脑袋凑过去。
我没等接近就撞上小缪的头,皱眉刚要发作,他抬眼淡淡说,“没酒味。”
“不是酒驾就,就好说”,放心下来。
隔壁车下来三个男人,看起来不大好惹,绕到我们车前敲了敲引擎盖。
小缪和刘导下了车,我转头跟晕乎乎的林嘉月交代“在车上呆着”,也跟着想下车。
结果车门刚打开就被小缪顺手关上,再推推不动,发现他从外面俯身按着,示意我摇下车窗。
“干…干嘛啊?让我下车。”
“把车反锁一下,报警,肯定是碰瓷的”,说完绕到车前。
从车里看出去,几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对方很蛮横,手一直指指点点,感觉随时要上手。
我反应几秒,还是按照小缪交代,锁车,报了警。
后来回想,小祖宗这次没掉链子也没冲动,脑子清楚的很,不然恐怕要麻烦。
交警来了,测了酒精浓度,刘导没瞎说,他确实没喝酒。
对方本来各种威胁叫嚣要私了,好像一早认准我们是酒驾。现下看交警过来,倒没脾气了,表示赶时间要先走,车刮了认倒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导也愿意自己修车。两边都想走,被交警拦住,让我们在各自车里等着。
酒劲加困意,我和林嘉月在后排睡着,再睁开眼已经是凌晨2点多,在派出所院里。
迷迷糊糊被警察带进去询问,这才大概搞明白,对方是专门挑酒驾碰瓷的小团伙。他们租借事故车,半夜在ktv酒吧周边寻找下手对象,尾随制造刮擦讹钱,已经得手好几起,早被盯上了。
正常情况下,司机碍于酒驾不敢报警,只得私了。
但今天我们的刘导,喝了一晚上冰红茶,出门几步路因为路滑走得踉踉跄跄,开车技术不佳歪歪扭扭,就是这么巧被误认为酒驾一员。
也是很有戏剧性了。
事情总算结束,小缪一手捞着林嘉月,一手扯我袖子往前走。脑子迟钝着,但还是费力在运转,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做,突然灵光一现,跌跌撞撞就往回奔。
“诶!”小缪没拽住我,急急把林嘉月交给刘导,跟上来扶住我:“你干什么?”
专注在兜里翻找,总算掏出来,我的记者证。
“警…”舌头好像打结了,在叔叔和大哥里绕不出来,好半天来了句:“这位同志。”
刚刚给我们记录的大哥坐在桌前,抬起眼:“怎么又回来了?”
“酒没醒”,小缪接话,揽我想往回走。
“哎别拽我”,挣脱之际,我抽出手啪一下把记者证拍在桌子上。
不小心劲大了,感觉桌子都一震,吓两人一跳。
“对,对不起”,指尖小心翼翼往前碰了碰,“日,日报的…记者,想请问一下,这个事有结果之后…能给我们报道不?”
“挺有这个这个警示…教育意义的”,我讪讪补充。
大哥愣住片刻,翻开我记者证看了眼,笑说,“这个要请示的,走流程。”
“明白明白我明白”,拼命点头,眼睛四处瞟,最后目光盯在人家手里的笔上。
“那个,给您留个…电话行吗?”
大哥顺着我眼神明白过来,递了笔,撕张纸摆我面前。
握在手上的瞬间,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电话号。下意识掏出手机点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号码。
小缪在旁边笑出声,扯过纸笔就写了一串数字。
我眼巴巴看他写完,抢回来装模作样检查一番,双手递给大哥。
出了派出所大门,忍不住仰头大笑三声。一个月了,一个月都在电脑前核稿校稿复制黏贴,老子终于有新闻了!
刘导见状迎过来问:“她怎么了?”
我没理会,笑完自顾自上了车,听见小缪在身后说,“疯了。”
这个事吧,还有后续,说起来就生气,一笔带过吧:我只给人家留了电话,却忘了要对方联系方式,又不敢贸然过去,只有等。中间甚至怀疑小缪留错了号码,毕竟现在还有几个人能背得出别人手机啊?
挺久之后,才接到社会版的电话。
对方是以前同事,上来就说:“陈燃,怎么现在还抢上新闻了?这报道我们跟了,啊。”
就这么简单,出了洋相换回来的线索拱手让人了,我恨。
——
自从这次团建之后,我和同事的关系确实更近了。
常常看他们在群里聊天,非常可爱幽默,很多表情符号和新兴词汇,好像给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慢慢的我会不自觉学他们的表达方式,打扮风格和行为习惯。跟他们一起叫奶茶,一起在报社里嬉笑走过,甚至周末一起逛街。
总之,就是迅速向低龄化靠拢,并产生了一种虚假的归属感。
说实在的,很可能每个年近30的女人都有过这种倾向,因为20岁有恒久的吸引力。
当时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些变化,但身边很多人发现了。
电梯里碰到林文昊,他意味深长说我变了:“顾教授不在,你身边是不是没有成年人了。”
一句话把我说得泛酸,他觉察到自己话说过了,又讪讪找补,“挺好挺好,年轻。”
最后我让他滚,他才高兴,笑嘻嘻说这才是陈燃。
什么毛病?
连小缪都注意到了。某天下班的时候遇上他,跟了我半天,欲言又止最后抱胸说:“陈燃,你是不是天天和那帮实习生一起玩?”
我目瞪口呆,这叫什么话,居然一瞬间产生他是记者我是学生的错觉。
而且真的发现自从上次喝多之后,小缪在我面前越来越像个大人了。
“他们叫你燃燃你就答应?”
“………”
小缪板着脸下结论:“你现在好像我同学——”
还有后半句:“的妹妹。”
把我说得在风中懵逼。这小崽子。
最要紧最要紧,顾轶也这么觉得。他首先注意到我的表达方式,直言“感觉好像在跟自己的学生聊天。”
我回“xswl”
他说…要不我提前回去?
我说好嗨森。
——
一个月零5天没见到顾轶。我幻想过自己去机场接他,或者是在街上偶然遇见他,此时要有重逢的背景音乐。
但真实情况是,在一个普通的睡过头的周六,我迷迷糊糊洗漱完,弄了一杯咖啡边喝边看手机,发现顾轶在一小时前发了信息。
落地。
前一条是早上发的:起飞。
我蹭一下站起身,全身心处于预备状态,给他打了电话过去,没几秒就接了。
“快到楼下了”,他说。
抓上钥匙飞奔下楼,在单元门前扑到了顾轶怀里。
手绕着他脖子几乎是挂在身上。顾轶腾不出手拉行李箱,就把我放在箱子上,一边接吻一边推着走。
进电梯出电梯。
进家门进房间。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他说好奇自己女朋友为什么突然变成18了。
这时候我已经接连被林文昊和小缪揶揄,自己也意识到不妥,哂然道:“失误,已经变回去了。”
“不用”,他把我放在床上,俯身压过来,“可以等会再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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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说的冥王星吗?
其实还有一个挺浪漫的知识点。
冥王星有一个卫星叫卡戎。
2006年,冥王星被宣布降为矮行星,而卡戎因为体积比较大从卫星升为矮行星。后来有天文学家认为他们其实是双向星系。
卡戎绕冥王星公转的周期,恰好等于卡戎自身的自转周期和冥王星的自转周期。也就是说,他们始终保持同一面朝向对方。
永不停息相视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