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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在这一代的分家同龄人中,日向宁次可能是最早认清咒印的含义的。

      因为大家都是自小被刻上的“笼中鸟”,而他们的年龄太小了,等他们长大了才会意识到自己被赋予了怎样的命运,不过那时候已经是温水煮青蛙了,他们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当然,因为笼中鸟的存在,不认命更是不可能的。

      因此,越早看清的,承受的痛苦也越大,也长。

      原本的宁次也是等到后来父亲被惩罚才懵懵懂懂地了解了自己的命运,而现在,星原的昏迷一开始就为宁次敲响了命运的丧钟。

      对于日向宁次来说,刻下咒印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也不是无法忍耐,毕竟他从小就已经开始了体术训练,相比之下,这并没有什么。

      可是,对于日向星原来说,就显得非常地艰难了。

      他的身体太柔弱了,对星原而言长大就是一个难题了,因此日向日差都没有让自己的小儿子练习体术,甚至在宁次面前历来严厉的他,与小儿子出行时,都不放心地牵着星原的手。

      宁次也清楚弟弟的身体,他一直被父亲教导着要照顾好弟弟,虽然看起来星原并不需要,但宁次一直尽心在做好一个哥哥。

      额头上还顶着崭新印记的宁次挡在星原的面前,也许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因为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父亲,星原就不用了吧?”

      日向日差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宁次,无声地示意:让开。

      这让宁次有些困惑,明明父亲一向疼爱弟弟。

      旁边日向家族的人已经开始注意这边的,其中包括日向日差的哥哥,日向日足。

      就在家族长老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日向日差的时候,宁次身后的星原动了,孱弱的他甚至无法久坐,长时间的正坐已经给了他的腿很大的负荷,为此,他不得不扶着自家哥哥的肩膀才能站起身。

      “哥哥,没事的。”

      这其实并不是星原第一次叫宁次“哥哥”,只要是有外人的正式场合,星原就会改变他对亲人的称呼,包括一直被他亲昵地叫“爸爸”的日向日差。

      “父亲,请不要为我担心,我明白这是我的使命。”星原郑重地向日向日差鞠躬,起身微笑,“这是我自己的意愿。”

      虽然最后那个“自己的意愿”莫名有一种讽刺的感觉,但日向星原总体的态度还是很好地安抚了宗家的长老们。

      他们矜持地给了日向日差一个“还算教得不错的”眼神,然后怜悯地看向那个绕过兄长向他们走来的男孩。

      可怜的分家,这就是你的命运。

      虽然如此孱弱的身体对宗家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但你是分家,你必须戴上你的“笼中鸟”,即便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但这只能怪你自己太过弱小。

      星原坦然地接收了所有的目光,而与此同时,他也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父亲忍耐着的伤痛与悲愤自不必提,宁次也已经开始明白现在的情况,相比于绝大部分孩子的懵懂,日向宁次确实是一个天才。

      日向日足的族长姿态确实完美,星原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愧疚之情,不过里面很大程度地参杂了对日向日差的感情。至于日向家族的长老们,最有良心的正对着自己惋惜,那是对生命本身的尊重,而绝大部分……如果星原没看错的话,他们是这样看自己的:

      浪费了“笼中鸟”的废物!

      而分家呢,麻木、痛苦、幸灾乐祸、即便有愤恨命运的不公人,其中的感情也是恨自己不是宗家之人。

      有点失望,但也不算意外。

      人是群居动物,他们组成社会,创造制度,依附制度,这是他们的生存本能。

      当生存受到威胁时,人们才有勇气,或者说是被逼着毁掉掉旧有的制度,再创造一个新的制度来。

      然后随着时代的发展,新的变成旧的,如此反复。

      分家保护宗家,在战国时期这保证了日向家的存在与繁荣,然后日向家在时代的变迁下加入了木叶这辆便车,这是日向家的幸运,这也是日向家的不幸。

      因为这辆便车的驾驶人是千手柱间,他太强大了,千手柱间不但庇护了木叶的存在,甚至保证了木叶的繁荣与发展,日向家也属于这其中的一员,陈旧制度的弊端在木叶发展的红利中全完被掩盖。

      所以干嘛要辛苦折腾呢?是吃的不够了,还是睡得少了?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自由,你不觉得“笼中鸟”让家族损失了很多天才吗?如此下去,日向家会越来越弱的!

      有吗?日向家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强大吗?要是我们弱小木叶还能打胜仗?你看云隐村那边的人对我们的白眼都馋哭了,要没“笼中鸟”那还得了?

      好像很有道理,果然分家的存在保证了日向家的繁荣啊!

      ……

      而事实是,日向家的天才确实越来越少,到后来只剩下分家的宁次这个牌面。
      木叶的庇护也支撑不了多少,已经习惯仰仗木叶鼻息的日向只能选择听从木叶,交出族长,然后日差替死。

      这时候,才逐渐有人发现了“笼中鸟”的弊端。

      原来日向宁次是改革最合适的人选,他的出生,他的性格,他的天分,他的天然宗家盟友,他涵盖木叶的声望……

      可惜,原本对于日向家是主角的宁次,为了另一个主角的感情线而死。

      而日向家的改革……你觉得这个世界的造物主难道不想在结尾最后写上一句,某某人改变了日向家吗?然而即便是他,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名。

      不是出生不对,就是性格不对,更不要说身份、立场了……

      真是太悲哀了。

      星原安静地躺在台上,承受着咒印的痛苦,心里却笑了。

      选择咒印确实是他的意愿。

      只有这样,日后他才有反对笼中鸟的立场与资格。

      “笼中鸟”是吗?

      来试试看你能不能关住来自异世的灵魂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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