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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我不要!”薛殷愤恨得瞪着眼前的何涧风,态度坚决的拒绝道。
      “为什么?”何涧风不解的问道:“反正我们已经订过婚了,你又何必这么固执的拒绝呢?更何况这种事情我们早晚还是会做这种事的。”
      “不管!我说不要就不要!何涧风!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这么做,当心我一脚踹死你!”薛殷厉声的威胁道。
      “殷!我都说过不要那么固执了。来!乖!把嘴巴张开!啊——”无视薛殷的威胁,也不理会周遭惊异的目光,何涧风态度强硬的把一勺饭送到了薛殷的嘴边,微笑着说道:“况且你的右手不也是受伤了吗?你应该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的哦?”
      “……”无言的看着何涧风,薛殷挫败的翻了翻白眼。她实在不敢相信何涧风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喂她吃饭。
      尽管薛殷的心里是有那么点点感动,但此刻她还是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找个地洞躲起来。因为周围的人所投射过来的惊异的视线,让她感得浑身的不自在。
      倚翠、宋正元以及所有存在于客栈大堂里的活着的生命体,全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怔惊得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正当薛殷与何涧风为了一勺饭而争执不下的时候,一群官兵浩浩荡荡的冲进客栈,围住了还在大眼瞪小眼的薛殷与何涧风所在的一桌。
      官差们的举动似乎一点儿都没影响到薛殷与何涧风,他们俩依旧旁若无人的坐在座位上僵持着,而同桌的倚翠与宋正元在看到这一形势后,两人的心中同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与宋正元对望了一眼,倚翠不安的出声问道:“请问各位官差大哥有何赐教?”
      为首的红衣官差看了倚翠与宋正元一眼,又展开了手中的画像,仔细的看了看,向宋正元一脸严肃的询问道:“你是大内总管宋正元?”
      ?!官差的询问让宋正元非常得惊讶,他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的茫然。“正是老夫,请问你们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只是想请你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红衣官差强横的说道。他边说边示意着手下把宋正元押解起来。“带走!”
      “喂!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看着官差像对待犯人似的对待自己,宋正元更加疑惑了。
      “干什么?”红衣官差冷哼一声,说道:“你谋杀皇上未遂,后又携玉玺潜逃,现在全天下都在通缉你这个朝廷的钦命要犯!你居然还有胆问怎么回事?带走!”
      不给宋正元任何解释的机会,官差们气势汹汹得押着宋正元准备回衙门交差。而宋正元却为自己所犯的无厘头的罪行大喊冤枉,可是似乎没有人愿意理会他这个钦命要犯,更别说给他一点帮助了。
      “慢着!”
      正当官差们跨出客栈大门的门槛时,薛殷颇具威势的声音让那些押解着宋正元离开的官差们均诧异得停驻了脚步,回头看着声音的主人。然而声音的主人却似乎仍没有任何放弃与眼前的男子对执的打算。
      “是小姐叫我们吗?”看着头也不回的坐在自己自己座位上的薛殷,红衣官差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一脸笑容的询问道。
      “你是聋子吗?这里刚才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说过话,吭过声吗?”薛殷依旧与何涧风对瞪着。
      而何涧风的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他似乎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红衣官差连声称“是”的陪笑道。
      “吩咐?不敢当!”冷笑了一声,薛殷终于放弃了与何涧风的争执,站起身,目光锐利的盯着红衣官差,冷笑着说道:“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善自带走我的客人,我还想请问你们有何吩咐呢?!”
      “我等不知他是小姐的客人,但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小姐海含。”
      “海含?”犀利的扫了众人一眼,薛殷冰冷的说道:“所谓‘捉贼要见脏’,请问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的行李中藏有你们要找的玉玺了?”
      “这……”被薛殷问得语塞的红衣官差,突然想起了一直被自己拿在手里的皇榜。于是,他直起腰板颇有气势的说道:“这是由刑部发出的悬赏通缉令,上面还有刑部的大印,我们也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在办事抓人,就请小姐不要多加阻拦了罢。”
      “倚翠!掌嘴!”拨弄了一下前额的头发,薛殷悠闲的打了个哈欠,吩咐着沉默的站在一旁的倚翠。
      接到薛殷的命令,倚翠二话不说的走到红衣官差的面前,扬起手就是狠狠得两巴掌,打得红衣官差的双眼直冒金星。
      “喂!殷!你的这种行为似乎像是妨碍司法公正唉!”何涧风放下手中的碗,善心的提醒道。
      “诶?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薛殷一脸好奇的看着何涧风,继而转向倚翠求证道:“倚翠!我有妨碍到司法公正吗?”
      司法公正?那是什么?“没有。”尽管倚翠不了解薛殷与何涧风口中的“司法公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依她看来,薛殷是绝对有资格来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差。
      “听见没有!我可没有妨碍到司法公正哦!”薛殷冲着何涧风笑了起来。“要知道他们拿的工资可都是纳税人的钱。而我们呢?却恰好是养他们的纳税人。因此,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的对待我们才对,而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拽样。”
      “就是因为他们刚才的态度很拽,所以你这个做父母的纳税人就让人狠狠得甩了他两耳光,对吗?”何涧风态度诚恳的接在薛殷的后面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没错!”薛殷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而,薛殷与何涧风的对话却引来了周围人的一阵侧目。因为他们对话的内容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承受范围。让人简直有种大逆不道的感觉。
      “你、你们……来啊!把他们这些包庇朝廷钦犯的人一起带回去!”红衣官差气愤的指着薛殷大声喝道。
      听着已经在古装剧中听腻了的老掉牙的台词,薛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闪躲着不断冲过来抓自己的官差们,一边“痛苦”的说道:“难道你们就不能换些新鲜点的台词来说说吗?那些老掉牙的台司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就甭管那些台词是不是老掉牙了!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扔了一锭银子给客栈老板,何涧风也加入到闪躲的行列中。
      “既然这样,那一切就拜托你了!”闪到何涧风的身边,薛殷拍了拍何涧风的肩膀,阴笑道。
      “……”还来不及拒绝薛殷提出的要求,何涧风就眼睁睁的看着薛殷逃出了战圈,坐到一边享福去了。于是,何涧风不甘心的大声叫道:“喂!为什么又是我啊?”
      “为什么不能是你?”薛殷一副“你好奇怪”的表情与语气,指着自己向何涧风反问道:“难道你要可爱的人家——也就是你美丽、大方,温柔可人的,外加最重要的手又受了伤的未婚妻——我!去和这群没知识、没文化、没水准、没素质、没涵养、没品位,又不懂打架游戏规则的人来一场足以笑死全天下,同时也让我和你两个人都感到毫无颜面与荣誉的格斗游戏吗?”
      “不用了!”一听到薛殷的自恋论,何涧风立刻后悔了。
      据何涧风对薛殷的了解,每当她发表自恋论的时候,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薛殷的心情真的是非常得好。二是她的心情已经“好”到了足以整死人的地步,换句话说也就是薛殷的心情非常的差!
      不过,照何涧风的观察,薛殷此刻的心情应该是属于前者。可是,何涧风万万没想到的事是——他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只见薛殷起身走到客栈掌柜的面前,问他要了条又粗又长的麻绳,然后便拿着它冲着何涧风笑了起来。
      看到薛殷温柔随和的笑容,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笼罩了何涧风整个人。
      果然不出何涧风的预料,就在他把一帮抓他们的官差们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薛殷当着像根木头一样忤在那里的红衣官差的面,轻盈的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穿过站在那里虎视眈眈,想逮住何涧风的官差们,来到了何涧风的面前,笑容亲切的把麻绳送到了他的手里。
      “什么意思?”诧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麻绳,何涧风奇怪的盯着满面笑容的薛殷。
      “打包。”薛殷指了指站在面前喘着粗气的一群一动不动的人们,轻飘飘的说道。
      “打包?”何涧风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对!至于方法随便你,凭你的兴趣好了。”拍了拍何涧风的肩膀,薛殷一脸的奸笑。
      看着薛殷的笑容,何涧风只觉得心里毛毛得。从刚才到现在,何涧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有看到薛殷露出过几次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了。
      “……”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绳子,何涧风最终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
      薛殷满心欢喜的看着何涧风走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们。不经意的,她看到一直拿着皇榜,耀武扬威的红衣官差。此刻,他已经收起了皇榜,准备拔刀,砍向在那里忙着找包捆人的何涧风。
      看到这一幕,薛殷微微一笑,抬起左手轻轻得一扬,红衣官差便不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红衣官差惊异的睁大了眼睛,盯着站在远处笑容灿烂的薛殷。
      “喂!殷!你准备怎么处置这群雕像?”
      按照薛殷的指示,何涧风拿着绳子来到一群人的面前,赫然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早已全部都变成了一樽樽活雕像。虽然感到奇怪,但他立刻就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也没多想就把这些雕像全部当成了大礼包给捆了起来。
      “呵呵呵呵!你都把他们当成礼包捆了,处置的方法也就只有送掉喽!”薛殷看着被何涧风捆成“大礼包”的雕像们,笑道。
      然而在场除了早已对此见怪不怪的倚翠和宋正元外,所有的人都对薛殷与何涧风的所作所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送掉?”何涧风质疑的看向站在“礼包”后面的红衣官差,这才发现红衣官差此时也变成了一樽雕像。何涧风指着新生的活体雕像苦笑道:“你打算让这个活体雕像去归还这一大群雕像吗?”
      “差不多。”又是一个看似随意的扬手,薛殷解除了被定在那里,被何涧风戏称为活体雕像的定格动作。
      “……”发现自己突然恢复自由的红衣官差,收回握住刀柄的手,像是见到妖怪似的一言不发的盯着薛殷。
      “告诉你家主子,若想要人,就亲自到凤阳宫来!”走到红衣官差的身边,薛殷仅用足以两个人能够听得到的音量,在红衣官差的耳边厉声警告道。
      说完,薛殷便正大光明的把宋正元请上了马车,带着倚翠,与何涧风一起扬长而去。独留下站在原地直冒冷汗的红衣官差,与一大群莫明不已的人们。

      一行人驱车赶到离凤阳城不远的树林里,薛殷突然吩咐车夫停下了马车。
      “怎么了?”何涧风骑着马来到薛殷的面前,问道
      “我还是不太放心。涧风!麻烦你去打听一下消息吧?”薛殷不放心的说道。
      “OK!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着,何涧风便策马离开了。但没过多久,他带着打听来的消息回到了大家的身边。
      “怎么样?”坐在车夫的身边,薛殷一脸无聊的问道。
      “拿去。”跃下马背,何涧风把自己从守城将士那里A来的皇榜递到薛殷的面前。
      展开皇榜,上面的画像引来薛殷一声惊呼。坐在车里的宋正元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薛殷竟然对着画像评头论足起来。
      “公公!想不到你原来这么上像啊!”
      “啊?”宋正元听得满头雾水,不知薛殷在说些什么。
      “不过可惜啊!这个帮你画像的画师的功夫就不怎么样了,火候似乎还未到家,仍须再勤加练习个几年。”薛殷笑着把榜递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倚翠。“但是我怕他老人家听不进我的劝告,到时万一弄不好被气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接过皇榜,看了一眼,倚翠态度非常诚恳的接着说道:“如果小姐的这番话要是被那位老人家听到了,我想他被气死是还不至于,被气得吐血倒是很有可能。”
      “怎么?心疼了?”薛殷戏谑的看着倚翠。
      “没有。”无视薛殷的眼神,倚翠平静的回答道。
      “哦?真的吗?”薛殷意味深长的笑道。
      “怎么?你们认识这个画画像的师傅?”何涧风好奇的问道。
      “认识!”跳下马车,薛殷开心的说道:“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如何让公公和我们一起,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混进城。”
      “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的吗?随便想一个不就行了。”何涧风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态度。
      “办法是有,但就是不知道公公你愿不愿意配合了。”白了何涧风一眼,薛殷笑容满面的盯着坐在车里一脸迷茫的宋正元问道。
      “郡主想让老夫做什么?”宋正元质疑的问道。
      “换一下身份,扮成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薛殷邪邪地笑道。
      扮成嬷嬷?!思想古板的宋正元一听到薛殷要他扮成女人,整个人变得像是到了世界未日一般,铁青着脸说什么也不答应。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答应!要我扮成嬷嬷!不行!这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我不同意!”宋正元情绪激动的同时,似乎忘了薛殷的那个“淮容郡主”的头衔了。
      “你不做也得做!除非你想在入城的时候,被别人以通缉犯的名义给逮进城!到时你恐怕你连上诉,要求见皇上的权利都没有!”薛殷半威胁着宋正元。她似乎也忘了自己顶着的头衔完全可以迫使宋正元去做他完全不愿意做的事情。
      “……”看着薛殷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沉默了许久,宋正元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做!”
      “那真是好极了!倚翠,一切就拜托你了!”薛殷见自己的阴谋得逞,于是笑得更加灿烂了。
      “是。”应了一声,倚翠便忙着去帮宋正元改头换面去了。
      “对了!涧风,进了城你打算住哪儿?如果没地方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进宫如何?”等倚翠上了车,薛殷转头询问着何涧风。“而且看宋老头对你的态度,你们认识吗?”
      “不算认识,只不过以前见过几次面而已。”何涧风一想到自己刚才探听到的消息,不禁凑起了双眉。“而且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反正离皇后娘娘的生日还有几天,我打算在娘娘生日的那天过去。”
      “那你是打算回你义父的淮云王府吗?”看着何涧风凑紧的双眉,薛殷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安的阴影。
      “你怎么知道……”何涧风惊讶得看着充满了不安的薛殷,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和薛殷提起过淮云王白恒宇的事情。“是宋公公告诉你的吗?”
      “不!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我问他的。”薛殷低着头说道。
      “……”注视着低着头的薛殷,何涧风轻叹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红色绒布的锦盒。
      何涧风打开锦盒,取出放在里面的戒指。然后,他执起薛殷的左手,把戒指直接往薛殷的中指上套。
      “这……”看着带在中指上的戒指,薛殷显得非常错愕。
      “是老爸他们私下买的。原本他们是打算把它在我们俩的订婚宴上,套在你这个未来儿媳妇手上的。但是……”何涧风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老爸把它交给了我,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它交给你,不过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什么物归原主!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薛殷红着脸娇嗔道。
      “是!是我胡说八道!对不起!”何涧风戏谑的调侃道:“不过——殷!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废话!那还不是你害的!”薛殷大声的责备着何涧风。
      “是!是!”何涧风纵声大笑起来。
      听着何涧风爽朗的笑声,薛殷又变得沉默起来。似乎传染到了薛殷的不安,何涧风也沉默起来。他抬起手,轻抚着薛殷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你不用那么不安。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才不需要你来保护咧!”薛殷鄙视性的反驳道。
      “哦?是吗?”何涧风不相信的说道
      “小姐。”
      就在两人相处的气氛渐入佳境的时候,倚翠带着改头换面的宋正元走了过来。
      看到被倚翠重新塑造过的宋正元,薛殷与何涧风只感到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突然降临,顺带着一阵七到八级的偏北大风。
      怔惊在原地三秒,薛殷立即拉着何涧风转过身,背对着宋正元和倚翠,压低声音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也一样!什么都没看到!”何涧风惨白着脸表态道。
      “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看着薛殷与何涧风的反应,宋正元充满了疑问。
      “不!没有!你这个样子非常好!我敢保证守城门口的那些业余户口调查员是绝对不会发现你真正身份的!”除非那些人的心脏的承受能力够强!
      为了不让宋正元反悔,薛殷硬逼着自己装出一副笑脸。
      高耸的发髻,浓艳的妆扮,再加上花枝招展的服饰,只让人觉得眼前的宋正元是一位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中修练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到眼前这位“艳丽四射”的“老嬷嬷”是由一位老先生装扮的。
      “那你们的脸色为什么都这么苍白?”宋正元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从刚才开始,倚翠就一直不让他看自己改装后的样子。
      “累的!我们的脸色之所以这么差全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薛殷抢在何涧风的前面回答道。
      “那你们的神情……”
      “我们只是被你的打扮给……”何涧风指着宋正元苦笑道。
      “给吸引住了!”薛殷再一次抢在了何涧风的前面。
      “对!是吸引住了!”为了不让宋正元临时变卦,何涧风也附和着薛殷,一起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吗?”宋正元依旧满腹狐疑。
      “对!对!”何涧风与薛殷十分默契的点头称是。
      “不过……”宋正元还是很不安心。
      “不用不过了!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们的脸色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太累的关系,对吧?”薛殷用手肘轻轻地敲了敲像木头一样站在自己身旁的何涧风,极不自然的笑道。
      “没错!是因为太累的关系!”何涧风立即会意的附和道。他现在一心只想摆脱眼前这张“艳光四射”的老脸。“公公!要是您老没其他事情的话,我们能不能现在就立即起程?”
      “好!”宋正元应声道:“请郡主上车。”
      “不用了!”开玩笑!我可不想提前结束我的大好青春岁月,跑到上帝那里说“Hello!”
      可是薛殷立刻便发觉自己回绝的似乎也太过草率了。于是轻咳一声,接着道:“这几天我一直都坐在马车里,所以身体显得有些僵。现在我打算活动活动,松松筋骨。反正也快要进城了,我想和涧风一起走走。”
      说着,薛殷便拉着何涧风头也不回的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看着两个人极不自然的举动,宋正元再次向倚翠求证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不会啊!你的这种打扮就算是皇上他们也绝对认不出你是宋公公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薛殷身边待了三年多,倚翠也在潜移默化下,变得喜欢捉弄起人来。回想起薛殷与何涧风刚才的表情,倚翠就忍不住想笑。但为了不让宋正元起疑,倚翠在说话的时候,强迫自己尽量不大笑出声。
      “真的吗?”宋正元质疑的看着倚翠。
      “真的!真的!好了!公公,赶快上车吧!若你再不上车,我们恐怕就赶不上小姐与何公子他们了。”倚翠催促着宋正元赶快上路。
      “哦!好吧!”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宋正元最终还是被薛殷,何涧风与倚翠给骗倒了。

      “我还以为自己要到上帝那里去报到了咧!”惊魂未定的薛殷紧按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和你比起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条命算是没了!”何涧风的脸色依旧惨白得毫无血色。“想不到你的那个万能保姆也真是厉害!居然把宋老先生打扮成那副鬼德性。就算她想危害那些看守城门的人,但那也不必急着先用这种方式先来迫害我们吧!”
      “依我看只要那个盘查人员的心脏经受得起这种考验,那他就一定能够发现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是时下正在重金悬赏的头号嫌疑犯的。”做了几次深呼吸,薛殷总算觉得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稍稍平抚了一点。但只要一回想起宋正元的那张“老脸”,薛殷就会觉得反胃。
      “不过问题是要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心脏经得起宋老先生的考验。”何涧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到倚翠居然会那样打扮宋正元。
      “我敢保证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强人。”一说完,薛殷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阴邪的笑容。
      看到薛殷嘴角的笑容,何涧风仿佛已经能够看到有人走霉运时的样子了。
      “如果有人能够一眼认出他就是宋正元,我立刻拜他做师父。”何涧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了!先别管这些了。总之,还是先进城再说吧。”甩了甩手,薛殷决定把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抛至脑后,以免影响自己的食欲。
      “没问题!”笑了笑,何涧风把薛殷扶上马背,然后,他自己也纵身一跃,翻身上了马背。和薛殷一起策马朝城门跑去。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正当众人准备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高声质问道。
      “我们是做生意的。”薛殷微笑着回答道。
      “做生意的?”守卫狐疑的看了看薛殷一行人,指着马车问道:“车里头是些什么人?”
      “一位老嬷嬷和一名侍女,差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认。”薛殷温柔的微笑道。
      看到薛殷温柔的微笑,何涧风不禁打了个冷颤。出于一种人道精神,他不忍得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既然是做生意的,为什么只带了这点人?”
      不疑有诈,守卫掀开了车帘。当他在看到宋正元时,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白。
      “因为这次来凤阳城只不过是探亲而已,所以只带了这点人。”看到守卫的脸色,薛殷“不好意思”的掩面笑道。“不知这位差爷,你还有其他疑问吗?若是没有,可否让我们进城呢?”
      “把你们的腰牌拿出来。”虽然很想赶快摆脱薛殷一行人,但因自己的职责所在,守卫也只能硬着头皮尽职尽责了。
      “腰牌?”守卫的询问,让薛殷与何涧风备感意外。
      守卫见薛殷等人没有什么反应,便立即换了表情,赶起人来。“刑部有命,凡不曾持有通行腰牌的人,一律不得出入凤阳城!”
      什么?!
      听到这一消息,众人均是一脸的惊愕。许久,薛殷才开口问道:“你们的头儿是不是当今的四驸马——镇南大将军郑少煜?”
      “将军名讳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直讳的!既然你们没有腰牌,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当心我把你们全部以叛党的名义抓起来,关进大牢!”
      “就凭你?”俯视着马下的守卫,薛殷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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