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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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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也拿出一只纸鹤,配合着他:“我想去北极,你害怕吗?”
“不怕,安安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去。”纸鹤飞到风笛跟前,“走吧,咱们要出发了。”
风笛将纸鹤放在大纸鹤身上:“你要小心点啊,听说北极很冷,我可不想做冰冻纸鹤。”
“放心吧,我随时随地保护你,无论严寒酷暑,都保护你。”朱一辰手里拿着纸鹤,双眸盯着风笛的双眼。
“回来吧,我不想去北极了。”风笛点头道。
朱一辰将纸鹤放在桌上,抓着风笛的手:“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风笛抽回自己的手:“我困了,要睡觉了。”
朱一辰将风笛送回房间,坐在石凳上,望着深邃静谧的夜空,陷入沉思,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敞开心扉。
她小时候到底经理了什么,为什么讨厌男人。他似乎应该找桑瑾问问情况,也许能找到答案也说不一定。
风笛站在窗户边,看着院子里的朱一辰,双眼有些酸涩,吸了吸鼻子,转身回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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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桑瑾回来了,带回来一个人,是曾经在他们家做工的保姆-刘阿姨,母亲失踪的第二天,她借口家中有事,辞职了。
以前,桑瑾没觉得这两件事情有关联,现在觉得大有关系。
刘阿姨一身质朴的衣服,站在清风小镇门口,抬眸默念清风小镇几个字,眼里闪着泪花,转身对桑瑾道:“大少爷,没想到夫人的私房菜馆,现在还开着。当初取名字的时候,写了很多个,夫人就喜欢清风小镇几个字。”
“母亲不在了,安安经营清风小镇,这私房菜馆在B市远近闻名,一会儿您尝尝这里的菜。”桑瑾道。
“哎哎,好,好。”刘阿姨抹一把眼泪,扬起笑容,跟在桑瑾身后,走进风笛的小院。
院子里,朱一辰在为风笛上药,嘴里念叨这:“已经不肿了,再过两天,应该能彻底好。”
“安安。”桑瑾领着刘阿姨走进风笛,面带微笑道,“安安,你看谁来了?”
风笛顺着桑瑾的视线看过去,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她起身走到刘阿姨身边,惊喜喊道:“您是,您是?”她一时想不出该叫什么了。
刘阿姨走进风笛身边,拉着她的手,热情道:“没想到安安小姐都这么大了,要不是你跟夫人有几分像,我都不敢认你。”
“这是小时候照顾过咱们的刘阿姨。”桑瑾道。
风笛热情地跟刘阿姨说话。朱一辰扯了扯桑瑾的衣服,将他拉倒一边,桑瑾看他一眼,知道他有话要说,抬步跟朱一辰走向前院。
清风小镇门口,朱一辰盯着桑瑾好一会儿,才道:“安安小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讨厌男人呢。”
桑瑾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放嘴里,猛吸了几口,想起朱一辰也是男人,将打火机和烟递给朱一辰,示意他来一根。
朱一辰摆手:“我从来不抽这玩意儿,再说安安也不喜欢烟。”
桑瑾将烟从嘴里拿出来,两根手指夹着,叹息道:“那天是清风小镇开业的日子,我妈带着安安来了。开业典礼结束后,她带着安安回到桑家别墅,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滚床单,一怒之下带着安安离开了。从那以后再无踪影。外公寻找了许多年,都没有找到母亲的影子。”
“难道被人害了?”朱一辰怀疑,回家后看到小三跟丈夫厮混,一怒之下离开,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你查过你那个继母吗?”安安的母亲不在了,最大收益人是她。
桑瑾陷入沉思,他似乎应该查查,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你母亲失踪那天是不是七月二号。”朱一辰问道,“我妈捡到安安那天是七月二号,一身公主裙的她站在大雨中,哭喊着叫妈妈。你母亲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我想不出她离开的理由。”
桑瑾眼眶微红,握紧拳头,声音沙哑道:“我知道。谢谢你们对安安的照顾。”
“我不需要你感谢,照顾她是我心甘情愿,跟旁人没关系。”朱一辰抬腿走进清风小镇内,走到小院内,风笛和刘阿姨热情地聊着天,都是风笛他们小时候的一切事情。
“刘阿姨来了,就在我这里住几天吧。”风笛真挚邀请。
“不了,家里还有孩子们,我得回去照顾他们。”刘阿姨高兴地望着风笛清纯的脸,“我今天来,就想看看你,他们都说,夫人跟男人跑了,你们不要信。
夫人那么疼你们,生你的时候更是难产。我们都在医院里等着,医生问我们,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家里人都说保大人,只有你母亲说保孩子。她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希望你看世界一眼,她不可能抛弃你们的。”
刘阿姨双眸含泪,笑着握着风笛的手:“安安啊,刚才的那位先生是真心对你好,不然怎么会蹲在地上帮你擦药,我一把年纪了,这些东西一看就懂,你要好好珍惜啊,你们都过好了,夫人才能安心,我也就放心了。”
风笛嗓音嘶哑:“刘阿姨,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你妈妈非常优秀,当初追你妈妈的人有很多,让我记忆最深的就是韩伟明,你妈妈都结婚了,他还不放弃呢。我经常想,如果你妈妈嫁给他,你们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呢。”
风笛不自觉握紧刘阿姨的手:“刘阿姨,您说韩伟明曾经追求过我妈妈?”
怪不得,怪不得韩东旗的妈妈,看见自己的时候,眼里带着厌恶与恨意。还说,谁都有可能进韩家,只有她不可能,因为她长得像妈妈,她看见她,就会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是啊,都是陈年旧事了。”刘妈妈还想说些什么,见朱一辰朝这边走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朱一辰过来跟风笛说他去上班,下班回来看她。风笛同意,他转身离开。
风笛又和刘阿姨说了一会儿话。中午的时候,请刘阿姨吃了一顿饭,饭后,桑瑾让人将刘阿姨送回去。
那天下午桑瑾跟风笛说了很多话,说这些年委屈她了,他一定会查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笛:“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妈妈也不愿看见咱们满身仇恨的活着,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她越是这样说,桑瑾越是没法过这个坎,发誓将事情查明,不能让他们败坏母亲的名声。
桑瑾等朱一辰来了,才离开,驱车到桑家别墅。
桑保国被夺了董事长的位置,无官一身轻,好像年纪大了,也想开了,在家喝喝茶看看书,买了几只鸟,没事的的时候逗逗鸟,觉得现在的生活非常好。
秦月英看着逗鸟的桑保国,欲言又止道:“保国,你得帮帮咱们珂珂,韩家为什么让她嫁过去,你不是不知道,你难道想看着自己闺女吃糠咽菜?”
韩家要是真的破产了,桑珂在韩家,肯定落不了好。桑珂因为韩家得不到资助,已经找自己哭诉好几次了。
“路是她自己选了,代价自然由她承担。我还不信韩家敢亏待我女儿。”桑保国一边逗鸟,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现在大华集团不是自己当家了,要是自己当家的时候,帮韩氏集团渡过难关也不是什么事,可现在他一点权力没有,能怎么办。
“咱们眼睁睁地看着珂珂过苦日子?”秦月英一脸心疼,后悔当初把桑珂嫁给韩东旗了。她都被韩母骗了。
“放心吧。”桑保国瞥她一眼,“没有咱们的资助,韩氏集团也不会破产,只是伤筋动骨,过不了几年就能恢复。”
秦月英知道桑保国,说不帮忙肯定不会帮忙,试探性道:“要不,让珂珂去求求桑瑾,他平时很疼珂珂那丫头的,这次应该会帮忙吧。珂珂求后,你再帮忙说说好话。”
桑保国将鸟食扔进笼子里,唉声叹气道:“行,到时候我帮忙说几句好话。”
话音刚落,桑瑾阴沉着脸进出院子,秦月英看见桑瑾,满脸欢喜,给桑保国使了一个眼色。
桑保国会意,走到桑瑾跟前,笑眯眯道:“公司的事情能解决吗,要是不行,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他当董事长这些年,公司没有什么大进展,却也稳步上升。
桑瑾深邃的双眸盯着桑保国:“我妈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一旁的秦月英见桑瑾问这事儿,心里很紧张,面上不显,笑着道:“桑瑾,你爸爸那天不是说了吗,记不清楚了,你怎么还问啊。”
桑瑾斜睨一眼秦月英,视线直射桑保国,一字一顿道:“是记不清楚了,还是不敢说。”那天是周六,他跟桑瑜上的封闭学校,根本没放假。
“记不清就是记不清了,你今天回来,要是问这事,我还是那个答案。”桑保国恼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