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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晋江独发 ...
苏芯薇坐着马车,来到印刷坊。这印刷坊门面不大,但到了里面,发现后院特别大。
印刷坊的李掌柜过来招呼她,带她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一些珍藏的雕版,看了看印刷的流程。
等整个印刷坊参观完后,苏芯薇笑着道:“李掌柜的,你家主子跟你说了,和我的赌约了吧!”
李掌柜表态:“主子已经吩付过了,一切听从苏三小姐您的安排。”
“那很好!既然参观完了,请你叫你们印刷场的人全部集合,我有话说。”
很快,众人聚集,有五六十人。
苏芯薇和李掌柜站在众人正前方,苏芯薇道:“李掌柜,请你把我和你东家的赌约给他们讲一遍。”
李掌柜却有些诧异,他本想私下里跟几个家里困难的人说说,反正那苏三小姐不可能成功,让他们做些事,借此讨得东家欢心,多得些报酬也是好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有些诧异这苏姑娘胆子可真大。这不是让工坊所有人有机会为讨好东家,而故意使坏吗?
他来到站在台前,简单的说了说。
众人听闻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这姑娘怕是不懂行吧!印刷坊还很少一次印过五千本跟科举的无关的书呢,一般来说,都会先印几百本试水的。
居然要他们帮忙干活?众人心下盘算着,如果他们帮东家赢了赌约,不知道东家会不会多给些工钱呢?
苏芯薇看着下面众人的反应,心里有数。大大方方地向前一步,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锦衣阁招掌柜的事。”
这事很是热闹过一阵,众人当然也是听说过的,现在大家都好奇的在等锦衣阁选掌柜呢。她说这个做什么?
“我是锦衣阁的东家。而只要是我名下的铺子,所有的掌柜,都一样,拿提成。”说着,看了李掌柜一眼。接着道:“所有的工人,也会像锦衣阁的绣娘们一样,多劳多得,按件计工钱。”
众人不明所以,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三个月,你们东家答应过我,你们可以任我选用,所以,你们的工钱,就按锦衣阁的标准算。若没发足,由我私人掏腰包补给你们。”
底下开始响起闹哄哄的声音,都有些不敢相信,天下掉了这么大个馅饼下来?!
有工人开口问:“是真的吗?”
“对啊,李掌柜,是真的吗?”
苏芯薇笑着看向李掌柜:“李掌柜,看来他们都不怎么信我啊!你看,需要我先放银子到账上吗?”
李掌柜拱手道:“不用,当然不用。”他哪敢让这个小姐先付账。转身站直身子,面向众人:“苏小姐所说是真的!”
底下就有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了,可再一想,这馅饼不好接啊!为那不知道能多出多少的工钱得罪东家,可不值啊!
苏芯薇笑道:“李掌柜,还请你和账房多费费心,都记清楚明白啊。”
“是。我替大家多谢苏小姐了。”这苏三小姐倒不可小看,一来就画大饼,而且是能摸得着的大饼!不过,印刷坊的工人多签有卖身契,这点小利,跟得罪东家比起来,还差得远。
苏芯薇也没打算以此来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她只是借此表达善意而已。
她双手拍掌几下,等众人安静下来:“另外,我还有件事情要宣布。我需要从你们这些人中,选出一些工人,学习一样印刷的秘技。
这项秘技,它很可能帮助我成功赢得赌约。也因此,你们很可能会得罪你们东家,所以,你们可以选择,是学还是不学?
当然,若我赌约失败,学了这项秘技的人,我都会跟你们的东家赎买你们。所以,你们不用有后顾之忧。
当然,若我成功,你们所有人都将是我聘请的工人。
现在,我数十下,愿意学的,就站在右边来。”
众人都有些心动,秘技啊,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可能摸不到的。在场很多人都只是普通的工人,只能干些苦力活,工钱很低。若有秘技,那后半辈子衣食就无忧了。这诱惑太大了,众人举棋不定。
倒是有几个打短工的,很快站了出来。苏芯薇一看,这人太少了,皱了皱眉。
此时,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站来出来。贺工是印刷坊的老师傅了,印刷坊的各种流程事项他都清楚明白,雕版也刻得好,是印刷坊的招牌。一生都在钻研印出更好的书,能更快的印出书,此时听到有印书秘技,心痒难耐。在东家的情份和技术面前,他很快做出了选择,站了出来。
李掌柜看贺工站了出来,心里吃了一惊,这老师傅可不能让他走啊。还没等他开口,贺工的一些徒弟也跟着站了出来。众人一看,有贺工带头,法不责众,有些心动的人也跟着站了出来。
李掌柜此时脸色有些难看,若这么多人三个月后被赎走,这印刷坊还能开吗?
几步走到贺工面前,道:“贺师傅,你看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您老想走啊!”
“李掌柜,这跟你无关,我自会跟东家说。若真是秘技,我自跟着苏家小姐。若不是,若你们不弃,我愿留下。”
“哎,这……”李掌柜也知道劝说不了这位师傅,得了这句话,想来东家也不会怪罪于他。哎,只希望她那秘技贺工看不上吧,毕竟再招人,也是麻烦。有些忧怨地看了苏家小姐一眼,这位可真是个麻烦!
苏芯薇看到又出来这许多人,虽然诧异,但很满意,因为另找人太费时间。活字印刷术她也没打算独占多久,或卖或送人情,都会找个机会拿出来的,所以,也不计较这些人是因何愿意加入,只要暂时保密就够了。看李掌柜那么重视那个贺工,看来以后可以多问问他的意见。
苏芯薇笑道:“李掌柜,请给安排一个大的空荡的房间,让他们做工。”又转向众人,脸上带笑,可说的话却不带笑意:“还请不在右边的大家,不要在那房间附近游荡,不然,我就认定,你也想加入右边的行列,到时会把你从你们东家手上赎走的哦!”
说完后,对李掌柜道:“我说完了,让大家都散了吧。”
李掌柜摆摆手,示意众人散去。
“对了,李掌柜,我需要几十个刻正楷字的很好工人。另外,请再给我准备些材料。这是清单。”
当然清单上不仅有她所需的材料,当然还列了许多不用的东西混杂在其中。
李掌柜有些生无可恋接过清单,仍是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点头:“一定帮你办好。”
“两天时间够么?”
李掌柜一脸的隐忍状:“能。”
苏芯薇心里有些想笑。这李掌柜的脾气倒蛮好的,看她挖了这么大个墙角,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做事却不敷衍。而且,能把这么大间印刷坊管理的井井有条,也是个人才。所以,她很愿意跟他多说几句。
“李掌柜和你们东家是个什么渊源啊?”
李掌柜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她问这个做甚?
“怎么?不能说?”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老掌柜和我熟识,他颐养天年辞退工作,推荐了我来这里,我在这工作了五年了。”
“哦,那就是普通的聘用关系了。李掌柜,我之前说的话,做数的哦!”
什么话?李掌柜想了想,想起来了,那个关于提成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居然利诱起他来了。
“李掌柜,既然你的东家都让你配合我,你按要求做事,才对得起你东家给的工钱。我也不求你多尽心,只求你按平日所为就好,可以吗?”
“苏小姐多虑了,我只会本份做事。”
“那好,那就辛苦李掌柜了,告辞!”
*****
苏芯薇离开印书坊,回到蕴真院。
知意迎了上来,之前小姐先打发她回来,没让她跟着。
“知意,乐天回来了么?”
“回来了,乐天跟我说,沈玖已经答应了。”
苏芯薇点头,把抄好的纸稿放进信封,封好。递给知意:“你把这封信和一笔钱交给乐天,让乐天转交给沈玖。转告沈玖,让他打个条件好点的茶楼说书。让他讲慢点,别一天就给我讲完了。对了,让沈玖把信里的内容抄写一份。等下次乐天再去送信时,把我的原稿拿回来。”
“是。”知意接过信封,正准备出去。就见白果被如意带了进来。
苏芯薇笑问道:“白果,你怎么过来了?”
白果行礼后,笑道:“是二小姐让我过来请三小姐您过去呢。”
苏芯薇问:“二姐在我有什么事?”
白果脸上有些为难,支吾道:“奴婢也不知。”
白果心想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到把她启蒙的书送给三小姐,这是想讽刺三小姐不学无术吗?可是她又劝不动小姐,只能战战兢兢地来请三小姐。
苏芯薇见问不出,也不多问,起身跟着过去了。
今天才注意到字数没满3000,没有小红花。看着那空着的一格,不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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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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