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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魔药课 ...

  •   赫敏坐在餐桌旁看着那本厚厚的《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这是她的魔药课课本。今天是星期五,一会有连上两节的魔药课。她在等人。
      “你们今天看起来没有迷路,是吗?”赫敏看到哈利和罗恩匆匆走进礼堂。
      “哦,是的,多谢关心。”哈利客套了一句,他抓起吐司吃了起来。
      “我在等你们——我是说,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对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非常苛刻,如果你们不想为格兰芬多丢分的话——”
      “谢谢你,我们不会将你好不容易从弗立维教授那里赚来的分数丢掉的。”那个红头发似乎和赫敏很不对付,这时一阵猫头鹰雨从天而降打断了他。
      哈利歉意的看了眼赫敏,然后将他的信从猫头鹰腿上解下。
      赫敏气冲冲的出了礼堂后就在去寻找魔药课教室,期间还遭到了皮皮鬼的袭击——这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幽灵。最后,多亏了尼古拉斯爵士,将她带到魔药课教室。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上课。这里要比上边的城堡主楼阴冷的多,角落里布满青苔,沿墙摆放着一排排玻璃罐,里面侵泡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动物标本,但赫敏却没有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她推测这是巫师的储藏手段。
      已经在霍格沃茨学习一星期的新生们在教室中打闹嬉耍,他们的魔药课教授好像迟到了。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所有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
      身着纯色黑袍的斯内普教授大步流星的走向讲台。
      “还在地上站着的同学,难道想让我请你们坐下吗?”斯内普宽大的袖子一甩,又一个巨大的砰声,他不知用了什么把戏将门关上了。
      看着全部坐好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他拿起名册,开始点名。在点到哈利·波特的名字的时候,他和弗立维教授一样,都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的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赫敏听到她右后侧有人哧哧的笑,她回头看了一眼,是几个斯莱特林的家伙。
      斯内普点完名后,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楚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着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师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沉迷的那种种神妙的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stopper death)——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注1)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后,全班哑然无声。赫敏腰板直直的,紧紧的盯着斯内普教授。
      “波特!”斯内普教授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赫敏在未入学之前就将那本魔药课课本背了下来,她高高的举起来手。不过——她很快就会知道有些老师不会真正的公平对待所有学生。
      斯内普教授好像没有看见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那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斯内普再一次忽视了赫敏。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那么,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反应过来了,斯内普在针对哈利,她站起身,依然举着那颤抖的手臂,她不信斯内普会再一次忽视她。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了声,斯内普用那双黑色眼眸狠狠地瞪了赫敏一眼,怒喝道:“坐下!”
      接下来,委屈的格兰杰小姐默默的记着课堂笔记,而哈利被斯内普扣了一分。
      魔药课的两节课是连起来上的,在上完第一节理论课后,实践课开始了。斯内普将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长长的袍子在教师走来走去,看着他们称量药材,搅拌药水,几乎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都被批评过,当然,除了我们的格兰杰小姐。
      在他走到赫敏旁边,看着她的搭档拉文德搅拌药剂,拉起嘴角:“用你婴儿视力的眼睛好好看着黑板上操作细则的第四行,布朗。”
      转过身,没有理会拉文德那通红的脸,他凝视着赫敏的坩埚,赫敏平稳的沿着坩埚边缘搅拌了两圈,她的药剂慢慢的清澈了起来。几秒钟后,斯内普一言不发的去了斯莱特林那边。
      赫敏长出了一口气。
      ******
      魔药课最后以纳威被药水浸伤送到医院、哈利再次扣一分结束。这群好像打了败仗的小狮子垂头丧气爬出地下室,纷纷去吃午餐。
      “赫敏,”帕瓦蒂坐到她旁边,“下午我们没有课,或许可以去看那些学长们玩魁地奇。”
      不过,赫敏真的不喜欢魁地奇——尽管她只知道这是一种极受巫师欢迎的一类运动。
      “谢谢,但我要先把斯内普教授的作业写完,你知道,六英寸长的报告,”她有些歉意的说。坐在帕瓦蒂对面的拉文德挑了挑眉,对这位印裔小巫师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听说今天下午赫奇帕奇的学长会……”
      赫敏没有在意这两个陷入热烈讨论的小女巫在说什么,她有些吃力的背起挎包,出了礼堂。
      “八爪鱼。”赫敏面前这个巨大油画中坐着一位很胖的女士,头戴着花环,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口令正确。”大门打开,露出了通向交谊厅的通道。
      入眼的依旧是那飞舞在半空中的巨大凤凰,赫敏知道它并不是永久存在的。周三的天文课之后,她想去图书馆,但因为时间太晚而关闭,所以为了写她的家庭作业,她只好在交谊厅呆到了深夜去完成它们,壁炉的火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弱,而那只凤凰,也随之失去了灵动的身影。最后,午夜时分,壁炉的火焰彻底熄灭了,凤凰也一声啼鸣,消失在半空中。
      赫敏走向窗边的书桌,靠近壁炉那个她最喜欢的位置上坐着罗恩,他旁边是哈利。说道哈利——她有些愧疚,魔药课上她就像那个严苛的斯内普教授的帮凶,她明明知道斯内普教授有意针对哈利。她相信她的形象在哈利心中大打折扣了。(注2)
      寻找一张空的桌子,赫敏坐了下来,拿出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和几本书开始写作业。交谊厅内的窃窃私语在赫敏看来是学习最好的白噪音,她用羽毛笔飞快的在羊皮纸上划写,又时不时停下来查阅书籍。就在她又一次停下来翻阅书籍的时候,她的余光瞄到了五颜六色的玻璃上好像有些什么。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写完长达六英寸的魔药课作业才起身去看个究竟。
      这个时候天色见晚,交谊厅依然是那么温馨明亮,赫敏看着眼前的巨大窗户,后退了几步,才明白这是什么——拼图玻璃,设计格兰芬多交谊厅的人将所有的窗户设计为一个个巨大的拼版,而镶嵌的窗户上的玻璃就是一个个拼图碎片。(注3)
      “哦,格兰杰小姐终于发现了窗户的秘密。”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在赫敏背后说。
      “你是新生中的第一个。”另一个说。赫敏转过身看着那对双胞胎,请原谅,她没有区分开他们到底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
      “那能告诉我它们怎么移动吗?”赫敏指着一块玻璃,上面的花纹映着点点光亮。
      “当然,作为为格兰芬多赚了很多分的格兰杰小姐。”
      “为您介绍这些粗浅的玩意。”
      “是我们的荣幸。”他们煞有介事的鞠了个躬,一起说道。
      然后这对双胞胎就把如何操纵这几幅巨大拼图的窍门,并指向入口处竖琴旁的钢琴,那里是控制拼图变换的机关。
      之后,赫敏用魔杖指挥着拼图碎片缓缓移动,出乎赫敏意料的是,这些拼图意外的简单。不过她想到在图书馆看到的一本书中记载道:巫师最缺乏逻辑推理的本领。
      注1:斯内普最经典的课堂演讲,不容错过。“stopper death”翻译有争议。
      注2:赫敏三次被斯内普教授忽视,就算她的神经再大条,她也会发觉斯内普针对哈利吧。更何况赫敏也并非那种女孩,在作者看来她的情感很纤细的,所以她内疚应该是正常反应。
      注3:依然是波特维基上的格兰芬多交谊厅设计图,作者觉得很有趣,取了一点其中的素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魔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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