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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凶器 ...
孟濯缨寻摸了半个大理寺,备了个半新不旧的暖手炉给宣韶茵,告知她可以走了。
宣韶茵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就明悟了:“你们惊动了母亲?”
孟濯缨没有答话,反而问道:“宣夫人,您那侍女,可要与您一同回去?”
宣韶茵淡淡道:“算了,不用了。不论什么情由,她背主是事实。孟大人想必也看出来了,鱼儿的解释的确合情合理,没什么问题。可这桩事里,最重要的一环,是要烧而不毁。她要是没有问题,您和谢大人从前厅到后院,要穿过大半个院子。这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够她烧掉五六盆手帕了。我这帕子,总不是什么金刚不坏的神物吧?”
“让她留在大理寺吧。调查清楚后,就请孟大人替她找一户殷实人家。不必再来见我了。”
宣韶茵不追究,便是全了从前主仆之情。但也绝不再见,诚如宣老夫人所说,她果决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行廊,一阵冷风吹来,孟濯缨不由侧过脸,莹润的小脸恨不得钻进毛子里,还把手往披风里拢了拢。冷不丁手背上就碰到一个温热之物,原来宣韶茵又把暖手炉还给她了。
“也不知道孟小世子从哪里寻摸来的玩意儿,半新不旧的。时下天还不算冷,就还你吧!”
说着,便出了侧门,径直上了宣老夫人的马车。
孟濯缨拢着暖手炉,确实安逸,莹亮的眼睛都舒服的眯起来了。
宣老夫人接了女儿,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想说又说不出口。刚清了清嗓子,想尴尬的聊上两句,就看她这要人操碎心的小闺女,掀开车帘望了一眼,眸中带了些难得一见的俏皮笑意。
她顺着闺女的目光一瞧,见侧门快要关上了,透过门缝,看见一个穿着灰鼠毛披风的小公子。
这一打眼这么一瞧啊,真应了那句话——惊鸿一瞥。这人生的,金玉锦绣一般。
她一个老太太,看了一眼,心都要化了,怪不得女儿都笑了。
这时机虽然不太对,但也未必没有机会。
宣老夫人自然不能急巴巴的对女儿提,随口问了一句:“送你出来的,是谁啊?谢家那混小子吗?”
宣韶茵轻轻摇头:“不是。不过,倒是个冰雪做的妙人。”
宣老夫人道:“若她能查明了你姐夫的案子,少不得要登门拜谢。”
宣韶茵哪里明白老母亲的心?她就这么笑了一笑,老母亲就想的可多了。若不是她姐姐才遭遇变故,她的老母亲都要去揪着那少年(?)的衣襟逼问——你不娶我闺女,你笑的这么撩人做甚了。
她随口答:“自然要谢。”
老母亲更满意了,可转眼想到大女儿,又无声的叹出一口长气。
“宣家的秘密清楚了。现在,该轮到冯满贯了。”谢无咎伸了个懒腰,问颜永嘉,“人呢?”
宣夫人是被请进来的,冯满贯就没有这么好的礼遇了,叫谢无咎命人直接捆了,塞进了牢房里。这会被捆在椅子上,正捂着老腰大骂呢。
谢无咎捋了捋鞭子,慢条斯理的坐在他对面:“说吧。沈将军回京的第二日夜里,去找了你。找你作甚?”
冯满贯瞪大铜铃眼:“放你的……”
谢无咎亮了亮他的鞭子。
冯满贯是军旅出生,知道粗人的手段,于是麻溜的逼自己“俊杰”了一把:“谢大人,莫胡说!沈将军去见了老子,老子不说?将军遇害,老子藏着掖着,有甚好处?”
谢无咎眼皮一翻,这神气,特别的油腻,是个人看了,都恨不得大耳刮子扇他脸上。说出来的话,更是可气。
“那谁知道?说不准,你就是南狄的奸细。”
“屁!”冯满贯这回忍不住了,板凳被带的咚咚直响,隔着三尺远呢,都恨不得把唾沫喷到谢无咎脸上。“你这王八小子!你爷爷和沈将军一起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和尿团泥巴呢!老子不说,是因为沈将军说了,绝对不能向外透露一丝一毫!……”
谢无咎慢吞吞的道:“所以嘛,还是去见了你。孟世子猜的果然不错。”他心想,自个被冯满贯吐唾沫,还是要拉小世子下水的。
冯满贯顿时卡住了:“猜的?你敢诈你爷爷?”
谢无咎:“说吧。”
“沈将军遇害的头一天晚上,是来找过我。但是,真没说什么要紧话啊。和案子真没关系……”这个彪鲁大汉,眉头都皱到一块了。
谢无咎道:“有没有关系,不是由你来定。若不是要事,沈将军为何夤夜赶往京郊见你?”
也就是冯满贯实诚,他只要说一句,军机要务,谢无咎自然也不好再追查。
偏偏这汉子,看着横行霸道,可内里真是怪憨厚的。被孟濯缨一眼看透,又由着谢无咎欺负了。
冯满贯脸都涨红了:“沈将军说过,无论发生何事,绝对不许我透露半个字。还说,这就是一条死令。京中也还有其他同僚,可将军偏偏舍近求远,去找我。我不能辜负将军的信任!”
“可这件事,若是与将军的死有关呢?”谢无咎道。
冯满贯道:“你们既然查到我,不问出来,是不会罢休的。其实,我也不明白将军的意思,而且,和将军的案子绝对没有关联的。那天晚上,将军好像喝了点酒,骑马来的,和我说话的时候,又喝了小半坛,可一口菜都没吃。我说光喝酒烧心,劝他多吃菜,他敷衍的吃了一口,又喝上了。”
“沈将军心情不好?”谢无咎问。
冯满贯夹着眉毛斟酌了半天用词:“不是心情不好那种,好像……好像是不安定。对,好像突然遇到了大事,不安定,有点不踏实那种。沈将军没呆多久,给了我一块宣节校尉的腰牌,让我去查,那腰牌是谁的。”
谢无咎立时挺直了脊梁:“腰牌在哪?”
冯满贯努了努嘴,示意谢无咎把自己解开。
谢无咎摸了摸下巴上这两天熬出来的硬茬子,回想自己刚才的贱言贱行,又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冯满贯的武力,就松了松绳子,硬从“五花大绑”里给冯满贯掏出了半条手。
冯满贯气呼呼的拿出腰牌丢给他:“就是这个。沈将军让我秘密的查,查出是谁,主要探查此人的人品、秉性。还有家庭如何,是否富足,都有些什么人,人员品行如何。看看此人是否足以让女子,托付终身。我当时还纳闷了,可将军什么也不肯说,最后还让我再三保证,此事除了我和将军,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这腰牌就是一般宣节校尉所用,看磨损程度,应已有二三年。正面寻常,反面左下角沾了一点奇怪的红漆,看不出是什么。谢无咎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光有一点淡淡的桂花香气。
谢无咎:“查出来了吗?”
冯满贯瞪了他一眼:“第二天将军就遇害了,我一路快马往京城赶,腰伤又发了,咋个查?”
谢无咎拿着腰牌,逸逸然出了牢门。
冯满贯大呼小叫的喊人,又等了半柱香·功夫,才来了两个人,连着椅子,把他原样给抬了回去。
谢无咎拿着腰牌往下查的时候,孟濯缨已到了西山破庙,院子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
哑仆扶着大伞,给她挡风,一忽儿送上热茶,一忽儿递上暖汤,忙得不亦乐乎。
唐笑倚着树干闭目小憩,眼也不睁:“小少卿大人啊,这都半个时辰了,您站着不累,这西北风该吹累了啊。差不多看看,咱该回了吧?”
也就是老大跟着胡闹。这两日,这现场他跑过两次了,没有发现半点关于凶器的线索,这小白脸儿能看出朵花来不成?
哎,小孩子就是任性。
他还得操心,这小白脸被风吹冻着了。
孟濯缨揉了揉眉心,这破庙的一草一木,已经全都在她脑中,可却没有丝毫头绪。
“唐笑,你站过来。”
“小少卿,您还不死心?”唐笑嘀咕着,可看她冷风中鼻尖都冻红了,还是连忙站到了她指的地方。
“大人,你看血迹大多集中在榕树左侧,当时沈将军的人头,离血迹还有一步半的距离,也是滚落在榕树左侧。”唐笑利落的划了一下手,做了个手势。“而以这棵榕树为界,尸身却是往后倒,倒在了榕树右侧。也就是榕树的气根圈里。”
孟濯缨走到他身侧,唐笑忙伸长了手,替她撩开眼前线帘一样垂落的气根:“孟大人你看,血迹很多,这里就是沈将军遇害的第一现场。凶手干脆利落,一刀就把头砍了下来。说来惭愧,我到现在都查不出,什么兵器能造成这么薄、这么齐整的切口。太锋利了!”
孟濯缨轻拧着眉心,往气根里面走,靠近榕树的树干。唐笑跟着她,眼疾手快的撩开那些树根。
“小心点,上面全是灰尘。”
孟濯缨一手指在了榕树干上,约在她头顶高处,有一条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勒痕:“唐笑,这是什么?”
没,没抓到?
我错了……估计错误,明天一定抓!吼吼!
不仅抓,还要喊打喊杀!
至于凶器,还是要我们小世子查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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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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