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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凯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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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王维
南方的捷报又一次传来。
皇帝站在殿内,背对着跪在那里的人。昏黄的烛火微微摇曳,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国相,十三弟又大胜了,朕真是为他开心。”
“陛下……”跪在那里的人冷汗早已默默默垂下。
十三殿下在先帝时期便已随大军证战四方,早已功名赫赫。而这位,他并不能多说什么。
“皇后近来颇为思念国相,去看看吧。”
“诺,微臣……告退。”哪怕是皇后的父亲,当时助他坐上龙椅之人,而今也当身份有别。
随着殿门关上的声者,屏风后走出一人,长袍蒙面,手持木杖。
“圣使您有吩咐?”
太和六年,政权大变。
先皇痴迷皇权,迟迟不愿退位。而太子仅距那个位置一步之遥,怎甘心看到此景。
太子担心夜长梦多,连日召集部下,意图逼宫。
宫门刚入,还未曾见到龙颜便传来先皇驾崩的消息。此时太子一党被称为逆贼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数人纷纷获罪。此次变动终以四皇子与十三皇子一齐平息叛乱而告终。
十三殿下多年在外,不曾结党营私,但仍是民心所归之处。众人也无不意外他与四皇子妃的父亲一同将四皇子送至高位一事。
当今圣上亦曾屡次过问为何,十三殿下所言俱是:“如果圣上黎民需要,臣弟自当万死以赴。”
话是弥足轻重,但人心却是不可捉摸……
现如今想来也巧,当时的先皇与太子之事巧合过多,必然有人为的在幕后推了一把,而那人是谁,无从而寻。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回荡。
“臣要弹劾十三殿下。”丞相从一旁走出,“自从十三殿下班师回朝,数日旷朝还未曾告假。整日流连花楼,实在是有损我大秦风度。”皇帝既然那日私下召他进宫,他必然是要做些什么,但愿此番合那人心意。
“方相倒是忧国忧民,老臣怎不知现如今皇子是否告假也归了您管了。”说话的是洛仪,三朝元老,以前在太学院教过十三殿下,对他十分满意。
“洛老,您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孙子与十三殿下交好,便公私不分,无视事实吧”虽说大臣并无人授意,但朝堂内也是泾渭分明。
眼看两人争执不下,皇上连忙开口做了和事佬:“够了,两位爱卿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既然所言皆在理,看在此次是十三立了战功,便只罚一个月俸禄罢了。”
小惩大诫,但是也让某些有心人看出来圣上怕是要开始对十三殿下下手了。
“是,圣上英明。”皇上已经发话,无论如何二人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思蜀楼。
顾名思义即乐不思蜀,这便是十三殿下流连之处,一众人的温柔乡。
还未进楼,便可听到台上的丝竹管弦之乐,所见之处即曼妙舞姿,不可多得。此日,应是一月一次的斗艺之日。与平日的花楼不同,此处多为艺伎,不乏有着谈吐不凡的女子,但终归也是烟花之地,少不了凡俗之味。
“殿下,丞相今天早朝弹劾你了。”
此人稍抿了一口茶,眉头微皱了一下,“你家老头不也帮我说话了么,改明儿从你家老头那儿偷几罐茶来。”
“怕是明日,宣召公公便去你府上了。”
“要他藏书阁里的,那可是精品。”
“秦离!那你还来这儿,给人徒添话柄,听见我说话没有!”
正看着台下起劲儿的少年抬头,“别叫这个名字,难听。”这便是那清风霁月,恍若星辰的十三殿下,秦离。
“得得得,殿下,我错了。”
“子苏,无妨。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事情还多着呢。”
洛子苏心中想着说你胖还喘上了,跟在秦离身后暗自翻了个白眼一同走了进去。
隔日,便有人送来了洛老爷子珍藏的茶叶。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