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致，别去经年》六遥少女

14、除却巫山不是云

　　乔阳：“嘿嘿嘿，我也没做什么，就打了三个人的脸解气，还叫了叫他们小瘪三。让他们一人交了我一声大哥威武。”
　　祁尧：“哼，嘿嘿，你可真是厉害。是不是我还得叫你一声大哥。”
　　乔阳：“不，不，过奖了，没你厉害。”
　　祁尧：“你以为我真跟你闹呢！”
　　乔阳：“嫌麻烦你回去。不是，你要是知道他们对那女生做了什么，你肯定也会打他们打的求爷爷告奶奶。他们几个把那小女生的上衣都扒了！！！”
　　“所以你看见了！”祁尧流露出了好可怕的眼神！什么，自己的小媳妇竟然看到了别的女生，不能忍。
　　“哎呀，没有，没有，也不，就那么一点吧！”乔阳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所以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但就觉得气气他挺好玩的。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祁尧本来想说的是：“以后在家你给我小心点。”
　　两军对峙。不过祁尧和乔阳就只有两个人，应该算不上什么军！对面足足8个人。
　　“小子，你坏了老子的好事，我他妈弄死你。害怕了吧，哈哈哈，求饶还来得及。过来，给爷舔舔鞋。老子就让你被打的痛快点。”
　　这些小混混，哪里学来的污言秽语。
　　“别说大话了，要打就来！”
　　两个人对对方有足够的信任。即使面对一拥而上的人也毫无畏惧。
　　钳制住手臂，一拉脱臼一个！一拳头把一个人的鼻血打的哗哗直流……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对方一个人看着自己的阵营逐渐败落，新生歹念，拿出了自己的刀子，直直的朝着祁尧冲去。祁尧当时正和一个人纠缠，全然没有看到身后的刀子。
　　一刹那，乔阳扑了过去。刀子直直的插在乔阳的肚子上！
　　以前啊，乔阳总是觉得电视剧里，替别人当刀子的人太傻了。为什么不把歹徒击倒呢！打倒了，两个人不就都没事了吗！现在才知道，替别人当刀子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傻。而且当一个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冲向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击倒，而且脑子里在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将要受伤的时候，是一片空白。
　　恰好呢，我也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所以啊，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祁尧的脑子真的是麻了。狠狠地朝着那些小混混说了一句：“等着去死！”
　　小混混一见对方流了一地的血，害怕的跑了。
　　血止不住的流。祁尧打了112，之后一直抱着乔阳。
　　“你忍忍，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一定要他们好卡！”
　　“恩，没事，不疼，我还能挺得住。”乔阳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但是血还是不住的从他的手缝里往外冒。
　　小混混，真的是发疯了。急速的冲，虽然刀子不大，扎的却极深。
　　祁尧不敢动他一步，害怕他留更多血。一开始是脑子空白，现在是全身都麻了。极度的恐惧，极度的害怕。手不住的颤抖，脸也随着乔阳的脸一样没了血色。揪心的疼。
　　一滴眼泪从祁尧的眼角掉落，掉到了乔阳的脖子上。乔阳感觉到了这温热。第一次，看到他流泪，才知道他也是一个脆弱的人。这脆弱是因为自己。
　　“没事的，傻瓜，我现在感觉好极了，像是个英雄！”
　　“别说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愧疚，无能，惭愧，害怕，担忧，焦虑各种复杂的心情现在都集中在祁尧心里。
　　“为什么怪自己，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自责。”
　　救护车就在那一刻来了！悬着的心还是一直悬着。
　　祁尧自从乔阳进了急救室，就一直慌张。
　　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觉得自己无能。
　　也真巧了，乔阳平常也不生病，也不来医院。一来医院就倒霉。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医院今天收了很多产妇，其中有几个出血过多，还有工地上农民工受伤，把血袋用的七七八八的。没剩下多少。医院只能重新找血源。
　　“至少需要800毫升的b型血。”医生出来告诉他。
　　“你怎么现在才说，抽我的，我是o型，快。”急躁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楼道。
　　护士：“小伙子，抽这么多你行吗？”
　　“请你快点！”他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护士，像是在发号施令一样。
　　护士乖乖的抽着血。两个400毫升的血袋不一会儿就满了。
　　抽完800毫升，即使是一个健康的青年，也会感到不适。头发麻，身体发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直直的站在急救房门口。连坐下都不敢，像是在体罚自己。为了乔阳祈福。
　　医生终于从门里出来了，祁尧看着他，眼睛里却有俩人。晕的眼都重影了！
　　“没事了，一会儿他就能醒了。”
　　如释重负般的，颤颤巍巍的去到了病房。在病床的旁边坐下，立马睡着了。
　　早上的医院病房很吵。
　　祁尧找人换到了高级病房。于是在乔阳还没醒的时候，就连床带人的一起被弄到了高级病房。
　　等到乔阳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桌边摆满了粥和小菜。也看到了旁边的人。
　　他冲祁尧笑了一下。十几个小时的紧张不适都在一个微笑里缓解了。
　　“先吃饭，吃完饭，你给彤姐和你爸打个电话。我通知康新宇他们一下子。”
　　“恩，好。你吃早饭了吗，和我一起吧！坐过来。”
　　祁尧还是眉头紧皱，仿佛一夜间长大了的样子。
　　“我不喜欢你皱眉头。帅气的脸现在真是太丑了！”
　　“我担心你。”
　　“我知道，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没事的，我也是一个男人好吧，哪里也不比你差！”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意思。”有那么一瞬间，祁尧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一样，可怜。
　　“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这肉上的伤要比心里的伤好受多了。所以说现在你比我疼。”
　　不知道说什么，祁尧本来就嘴笨，一被撩拨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心爱的人。结果还不小心牵动了某人的伤口，惹得呲牙了一下。
　　注定这辈子，我脸上的阴晴圆缺都与你息息相关。
　　“彤姐，我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没啥事，已经脱离危险了。”
　　“什么，脱离危险。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妈妈现在就回去。”
　　“没事，妈，这边有祁尧照顾我，没事的。就我见义勇为之后被小混混盯上了!好歹我也是警察的儿子，身体好着呢！您放心吧。”
　　“你真没事？不行，我得回去看你。”
　　“哎呀，妈，真不用，等你回来我都出院了。你能这么娇惯你儿子吗！这以后让我怎么成长成一名合格的警察！”
　　“可……”
　　“没什么可，你别回来啊！没事我。挂了，您在那边好好工作。等我明天出院我就给你打电话。”
　　打完电话，两个人呆了会，裴泽祺和康新宇就来了。
　　裴泽祺：“祁尧你保护不周啊，怎么能让我们乔哥受伤了呢！”
　　这个话题本来就是祁尧最不想提的，狠狠地瞪了裴泽祺一下子。气氛瞬间尴尬。
　　还是乔阳假装咳嗽才打破了寂静。
　　“没事吧，怎么弄的，谁打的？”
　　“没事，就学校挺有名的那几个混混。我从他们手里救了一个小女生，他们就报复我。靠！”
　　裴泽祺：“联系你爸呀，让你爸把他们抓起来。”
　　“我爸现在忙着办案呢，哪有功夫管我，不过，他手下的人应该是知道了，毕竟我都住院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祁尧就被叫去录口供。顺便走了个后门，了解到了打他的人的信息。
　　回到医院的时候，乔阳正盯着武侠小说看。待在医院正好给他找了个偷懒不学习的理由。一看祁尧进来了，慌忙的把书藏了起来。
　　“看什么呢，还藏，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看错了，我哪里看什么了，一直发呆呢！”
　　“呐，这是你的练习册，我去了一趟学校，康新宇和裴泽祺整理的作业。”
　　“我靠，不是吧，他俩是不是傻，我都这样了，他俩还他妈的坑我。”
　　“也是为你好。来，把该做的做了。”
　　“哎呀，我伤口疼。”
　　祁尧一下子着急了起来，：“是吗，很疼吗，我去叫医生。”
　　“额，不是很疼，但是是那种一写作业就会疼的那种。手的筋腱应该连着独肚子吧！”
　　祁尧一下子被他可爱到了，露出了很久不见的笑容。说：“以此类推的话，你的肚子还连着你的嘴，你可以什么都不吃了。”
　　“恩，不是吧。”
　　“乖，别抗拒了，乖乖的写完，今天晚上推着你出去看看夜空。”
　　“真的？”
　　“真的！”
　　“对了，你不会为难他们吧！”祁尧没对自己发过狠，可他不用脑子想就知道，祁尧发起狠来什么样子。
　　“不会，只是让他们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乔阳还是乖乖地写完了作业，等待着晚上的星月夜。
　　祁尧把他偷偷地弄到了医院天台。
　　楼顶上的凉风呼呼的吹着。祁尧用毯子把乔阳裹成了一个粽子，只漏出来一张脸。天空是纯净的发着黑的蓝。星星一闪一闪的挂在天上，闪烁着两个人的心。今晚能看到的星星不多不少，不会让人感到眼花缭乱，繁多，也不会让人觉得稀少的像是光头强的头发。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