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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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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酥,鸳鸯芙蓉糕,白玉燕窝粥,万贞儿准备了几样新的糕点。皇上几日都住在养心殿中,想也是被周太后的事情打击了,皇上也是忧心的吧,想让自己当皇后的事太难了。
养心殿外,长寿对万贞儿说:“贵妃娘娘,皇上说过他不想见任何人。
“他见到我会好的,让我去见他吧。”万贞儿端着食盒,一身白衣站立。
长寿听了这话也叹了口气,“娘娘最了解皇上啊。”
空空的大殿,朱见深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灯火通亮,一种无边无际的孤寂埋没了他。
皇室之中,无兄弟,无父母,无夫妻,无父子,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孤独。朱见深从不愿意称自己为孤,当了皇上可不就是孤家寡人了。上天还是公平的,他给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见深,我听说你一直没好好吃东西,我带了一些点心,你一定要吃一点。”万贞儿柔声说,空旷旷的殿内声音显得很大。
嘭的一声,“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朱见深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和奏折。
殿外的侍从们没有一人敢进去,旁边的小太监问:“长寿公公,你说把万妃放进去,皇上会不会责罚咱们呢。”
长寿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多什么嘴,万妃和别人不一样。”
殿内,万贞儿没理那些破碎的的杯子。
“见深,你连我都不要了?你真要我走?”万贞儿撂下锦盒,真就往外走了。
朱见深从龙椅上起来,“你别走,谁让你走的。”抱着万贞儿,抱着紧紧地,生怕她离开自己。
“见深,你要勒死我了。”拼命挣开朱见深勒着自己的手。
“我,我,我。”朱见深慢慢放松了勒着万贞儿的手,“没有不想见你。”
“我知道”万贞儿一时喘不上气,瘫在地上,朱见深也随她两个人都坐在地上。
“贞儿,我对不起你,是幕后那样对你。”抱着头朱见深很痛苦,“而且我还不能让你当我真正的妻子。”
“见深,你心里当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是你的妻子。”万贞儿让朱见深躺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着他的头发,“其实我让玉芳去看过,王氏很好,很适合当皇后,也不像是那种会仗势欺人的人。”
朱见深眼光变得深邃,“贞儿,你为我忍让的太多了。”掉下了几滴男儿泪,“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值得。”
“没有值得与否,只有愿意与否。”万贞儿贴近朱见深的耳朵,“我愿意,你为我付出的很多。还有我是爱你的。”
朱见深不止一次的想贞儿爱没爱过自己,他们之间有亲情,有陪伴。他害怕,害怕贞儿是因为多年的习惯和爱护,是因为自己能给她的荣华富贵,是因为夏明言死了,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贞儿说爱他的那一刻,他感觉他的世界开了好多花儿,红的,白的,粉的,绿的,各种颜色,。
“贞儿,我也是,我爱你,也许我的诺言无法实现,我不能让你当皇后,但是你可以当着后宫的实际主人。我会告诉那王氏事事以你为尊。”朱见深许诺道。
昭德宫内,万贞儿让夏玉芳把王氏叫来训话。
夏玉芳迟迟未动身,看着万贞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二人还需要有这些。”
夏玉芳听万贞儿这样说也就不再迟疑,“娘娘,你是不是早知道使了这一计虽然能扳倒周太后,但是也会彻底夺了您的后位之路。”
万贞儿似乎很奇怪玉芳说出这番话,“是。”
“您就真的不想当皇后吗?”
“我想,可是我不能,皇上为了我能当皇后几乎是和满朝文武作对,和两宫太后作对。我知道,我将计就计可以使皇上对周太后彻底失去信任,可是周太后用了这么决绝狠毒的手法不让我当上皇后,皇上也会懂我是根本不可能当上这个皇后的。”万贞儿饮了口茶,“他对我很重要。”
脱口而出,“比哥哥重要吗?”夏玉芳知道这话不该问,可是她真的想知道。
“嗯。”万贞儿没有看夏玉芳,“玉芳,对一个女人对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夏玉芳不懂她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也不知道从何角度回答。
所幸,万贞儿也没想让她回答,“去吧,快去叫王氏吧。”
夏玉芳没有继续追问,她只想看她幸福,为她做她想做的事情,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王氏拜见贵妃娘娘。”王氏为人谦卑,甚至说应该是比较懦弱无能。
万贞儿并未叫她起身,王氏也不敢自己起身,因此也就一直跪着。王氏自己也不懂自己并未和这位万安妃有任何的交集,为何要这样呢。
跪了大概有两刻钟,万贞儿终于说话了,“王氏,恭喜你,你要当皇后了。”
“臣妾不敢。”王氏这下子更加迷惑了,难道自己要当皇后,可是皇上没有透漏一点风声啊。
万贞儿示意她起身,跪了太久,王氏是被自己的贴身宫婢扶了起来的,“别生气,这是你最后一次给我行礼了,很快你就会成为皇后了。”
王氏一听万贞儿这么说脸上也喜色顿生,刚开口“娘娘,臣妾”,便被万贞儿打断了,“不必开口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为什么你能当上皇后吗?因为你够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抿了一下唇,万贞儿唇边的笑意散开,眼里却冒着冷气,“你当皇后要记住两件事,记住是本宫和皇上说的你可以当皇后,还有记住吴氏是怎么样的下场。”
“臣妾明白,明白,一切以娘娘为主。”王氏连忙应道。王氏和吴氏的区别在于王氏在家中并不受重,出嫁之前她也知道自己才是堂堂正正的皇后,家中无势而已。她更明白再强大的娘家也比不过男人的宠爱,只要皇上宠她万贞儿一天,她就有资格横行霸道。
很快封后的旨意传遍了前朝和后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王氏竟然当了皇后,而不是受宠的万安妃和丽妃。
丽妃宫中,丽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就开始摔盆子,摔碗,“王氏这个小贱人,竟然也配当皇后。”
周围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在丽妃眼中自己容貌无双,家世显赫,帝王宠爱,是皇后的完美人选,可是皇后竟然不是自己,竟然是自己都没注意过的一个小淑女。
胸大无脑应该就是典型形容丽妃这种女人,丽妃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把暴乱平定的差不多了,父亲这是立了大功。自己就算是当不了皇后也得是皇贵妃吧,比万贞儿还高一个等级,那王氏还不对自己恭恭敬敬。
想着想着自己又奸笑了起来。旁边的奴才都为自己哀悼,怎么跟了那么个神经的主子,也是倒了血霉了。
封后大典隆重非常,所有妃嫔按规矩都是要参加的。
万贞儿想着自己也已经是风头出尽了,因此这次典礼也没有推辞。参加大典要穿很隆重的宫服。碧儿为万贞儿头上戴上一件件的头饰,宫服分内外九层,漂亮是漂亮,确实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