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后一个普林斯》芜南

22、第22章 蛇怪

　　哈利三人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艾希礼不想强迫哈利，何况……她也不认为哈利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密室的秘密在霍格沃滋流传了千年，不是一个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孩子能知道的，而韦斯莱家也不可能掌握这个秘密。
　　不说韦斯莱一家格兰芬多，就是知道，也等不及罗恩发觉，韦斯莱双胞胎兄弟早把密室搅得天翻地覆了。

　　学生们私下开始讨论密室和洛丽丝夫人被攻击的事情。
　　即使有艾希礼证明，也不可避免地有传言哈利就是斯莱特林的传人，这或许和费尔奇的在万圣节的信誓旦旦有关。
　　而费尔奇本人却放弃了找哈利麻烦——或者说他开始找所有学生的麻烦。他每天偷偷隐蔽在走廊或者角落里，然后瞪着通红的眼睛扑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千方百计找借口关学生禁闭。
　　不然就是守在洛丽丝夫人受害的地方，死死瞪着每一个路过的学生，仿佛他们就是凶手。

　　当艾希礼再次查看现场的时候，看见费尔奇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但是那些文字仍然明亮地在石墙上闪烁。
　　艾希礼看着白费力气却依然坚持擦洗石墙的费尔奇，默默在心里叹口气。她大概理解费尔奇的心情，对费尔奇来说，洛丽丝夫人是最亲密伙伴、是最忠诚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家人，就像菲尼克斯对她对意义一般。
　　“费尔奇，”艾希礼拿出一剂药剂，“我研究了一下墙上的文字，是一种自创的魔咒，不强力但比较顽固。我做了一点儿药剂，兑水擦洗石墙应该能消除掉墙上的文字。”她把药剂递给费尔奇，“放心，洛丽丝夫人会好的，我已经在校外求购成熟的曼德拉草，这种草药不太常见，需要稍微费一些时间。”
　　费尔奇有些感激地看着艾希礼，他似乎想开口道谢，张了张口最终却没能说出什么——他不是一个会表达感谢的人。

　　有关密室的线索很少，五十年前的事情就是邓布利多也没有查清真相。艾希礼摇摇头，邓布利多很明显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多说。或许是因为和海格有关，邓布利多总是对信任他的学生盲目维护。
　　也许她应该去找海格聊聊。

　　艾希礼穿过长长的草坪，敲响了海格小屋的门。
　　“嗨，海格，我可以进去坐坐吗？”艾希礼微笑说。
　　“当然可以，”海格道，他让开被堵住的门口，请艾希礼进屋。
　　海格的小屋杂乱不堪，艾希礼坐在一个很大的沙发上，海格则去烧水泡红茶，艾希礼看着海格宽大的背影，道：“你知道洛丽丝夫人的事情吧，海格？”

　　海格背影僵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艾希礼，“哦，我听说了，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是吗？”
　　“那你知道关于密室的事情吗？”艾希礼问。
　　海格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水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撒了他一身的水。好在水还没烧，没有烫到海格，他慌乱地找出一块抹布把水擦干，然后有些畏缩地看向艾希礼，“听说过……”他像是被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艾希礼温柔道：“不要怕，海格，没有人会伤害你，我和邓布利多一样相信五十年前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我只是想问一问当时的情况。我们要找出真正打开密室的人，这显然不是你是吗？”
　　海格点点头，他想到五十年前的事情依旧有些无措，他莫名其妙被安上了‘打开密室大门，放出怪物伤人’的罪名，被霍格沃滋开除，被折断了魔杖，甚至被勒令再也不能使用魔法。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相信他，并让他留在学校当一个狩猎场看守、钥匙保管员，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巨人生活的地方是不欢迎他这样混血的半巨人的。

　　然而他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多，“我并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段时间我在照顾我的宠物，一只名叫‘阿拉戈克’的八眼蜘蛛，它后来被认定为密室里的怪物，被赶到了禁林。但阿拉戈克一直被我养在学校的壁橱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跑去盥洗室杀了一个姑娘呢？它很听话，从来没有伤过人……八眼蜘蛛喜欢潮湿和安静，更何况阿拉戈克并不具备杀死那个女孩的能力。听说那个女孩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是魔法造成的死亡——阿拉戈克并不会魔法，它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会说话，可以和巫师沟通。”

　　“阿拉戈克还活着吗？”艾希礼突然问，“它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海格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八眼蜘蛛的寿命很长……我记得那个时候它一直劝我把它放了，它似乎很害怕那个怪物。但我问过他很多遍，它都不肯说那是什么，只说是一种很古老的生物——斯莱特林同时代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谁都知道那很古老。”
　　“那最近……我是说禁林或者其他地方有什么动物不对吗？”艾希礼又道，海格喜欢动物，或许会发现什么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
　　海格仔细想了想，“前一段时间学校养的鸡都被掐死了算吗？”他又摇摇头，“这很可能是那个不爱吃鸡肉的学生干得恶作剧。”

　　然后海格突然大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艾希礼一愣，忙问道：“什么？”
　　海格道：“蜘蛛！五十年前除了阿拉戈克要求我把它放了，还有很多蜘蛛逃离城堡往禁林方向去，最近也是一样！城堡里面蜘蛛很多，平时大家不会注意，但他们是成群结队走的！和五十年前一样！”
　　“一样？”艾希礼喃喃自语，“这意味着五十年前和现在出现的怪物的确是一种生物，而不是有人捣鬼……”
　　“斯莱特林……密室……怪物……鸡……蜘蛛……死亡……石化……水！”艾希礼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突然站了起来，对海格道，“谢谢你，海格，我要去图书馆一趟，很抱歉我要先走了，有机会下次来做客。”然后匆匆离开了小屋。

　　艾希礼赶到图书馆翻阅有关‘蛇怪’的资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也许已经知道斯莱特林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了。
　　魔法界的动物千奇百怪，艾希礼并不能一一了解并且如数家珍，但她的书的确没有白看，短短几条线索足以让她分辨出那是什么，并且知道该去哪找详细资料。

　　“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有许多可怕的动物和妖怪出没，但是没有一种像蛇怪，又被叫做的蛇王的那么古怪和致命的。这种蛇，可以长到硕大无比的大小，活好几百年，却是从蟾蜍孵的鸡蛋里出生的。它的杀戮方式也十分令人毛骨悚然，除了它毒可致命的尖牙之外，蛇怪还有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任何直视蛇怪目光的东西都会立即死亡。蜘蛛一见蛇怪就跑，蛇怪是它们的天敌，而唯一能让蛇怪跑走的东西是公鸡的打鸣，因为这对蛇怪来说是致命的。”
　　当艾希礼翻到这一段的时候，她已经肯定密室里的怪物就是蛇怪了。
　　她又去翻找出有关蛇怪记载的文献细细读过，然后捧着一摞书去了校长办公室，其间她没忘了通知西弗勒斯。

　　站在办公室的长桌前，艾希礼翻开一本又一本书，说道：“有文献记载的第一条蛇怪是由‘卑鄙的海尔波’——一个会蛇佬腔的希腊黑巫师培育出来的。海尔波在经过多次实验以后发现，把一只公鸡蛋放在一只癞□□身体下孵化，就会孵出一条拥有超凡本领的危险大蛇。蛇怪是一种浑身绿得耀眼的大蛇，体长可达五十英尺。雄蛇的脑袋上有一根鲜红的羽毛。它的长牙毒性异常，但它最危险的攻击方式却是用它那黄色的大眼睛凝视被攻击的目标。任何人的目光只要和它的目光相触，就会顷刻毙命。如果食物充足，这种蛇的寿命会非常长。”

　　“‘卑鄙的海尔波’的蛇怪差不多活了九百岁。”

　　“自中世纪以来，创造蛇怪一直都被视为非法行为，可是这种行为很容易隐藏，因为只要在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光临之前把公鸡蛋从癞□□身体下面取出来就行了。然而，蛇怪除了受蛇佬腔控制，谁也奈何它不得，所以它们不但对其他人有危险，就是对大多数黑巫师也很危险。”

　　“早在中古时期，繁殖蛇怪就已经是非法的行为，到了现在，这已经被写入《禁止为试验而驯养动物》里。但这个法律，即使是黑巫师也不经常违背，因为能够控制蛇怪的人只有蛇佬腔。”

　　“由巫师培育出的法力极强的黑魔法生物，这种带有巨毒的毒蛇身体相当硕大（有五十尺长），颜色翠绿，两只尖牙好似又细又长的利剑，圆滚滚的黄色大眼。只要有足够的食物，蛇怪的寿命至少有九百年，而凡是脊椎动物（包括人在内）它们都可以吃，因此这点很容易做到。分别雌雄蛇怪的方法是雄蛇怪的头顶有一撮猩红颜色的冠毛，不过蛇怪通常都是靠魔法而不是配种而繁殖出来的。”

　　“而在不列颠，至少已经有四百年没有关于目睹蛇怪的记载了。”艾希礼一本一本书地复述着，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也越来越正色，“蛇怪寿命长久，这符合密室里怪物的年份，而蛇怪只受蛇佬腔的控制，这也符合传说中密室只能由斯莱特林传人开启——斯莱特林传人都是蛇佬腔，这件事已经算得上公开的秘密了。至于学校前一阵死的鸡、躁动的蜘蛛，这也侧面印证了蛇怪的存在，和的确有人开启了密室。”艾希礼放下最后一本书，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伏地魔被承认为斯莱特林传人，除了精通黑魔法外，蛇佬腔是他最鲜明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