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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什么列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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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吗?”鹿笙抬头看她,那抹温柔仿佛变为了老板娘心中的错觉,转瞬即逝。
老板娘连忙侧开身体,伸手请他先进去。
常遇到这种砸店的事情,京极屋虽然遇到了如此重创,却也很快腾出一片足够他们谈话的空间。
老板娘泡了杯茶递到他的面前,态度恭敬异常,大概是把他看成了什么奇异的人物吧。
鹿笙不直接离开这里是有原因的,他放下茶杯问道:“你知道最近有哪里的码头有船可以渡海吗?”
“唉?”老板娘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这个,大着胆子询问道,“大人您要去哪呢?”
鹿笙抚摸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头发,对于故国的怀念悄然冒了出来:“回家。”
他离开家已经很久了,年岁已经长到他数都不想去数。在希腊神的世界是没有故国存在的,这个世界却有。也许回去之后面对的不是他原来的那个国家,但是对于落叶归根的向往,鹿笙却是一点都不少的。
老板娘注意到他眼眶稍微红了一点,心里略有些遗憾地说道:“这真是太可惜了,像大人这样优秀的存在,若是留在这个国家的话,必然能对蕨姬那样的恶鬼进行震慑的。”
鹿笙反问她:“你怎么知道在暗中有没有猎杀这些鬼怪的英雄存在呢?”既然堕姬说她曾经杀了很多猎鬼人,那么这个世界肯定是有着与鬼对抗的组织或者个人存在。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人固有一死,死亡的方式也有很多,要是他一个个都去管的话,那可能一辈子也别想回去了。
在那些鬼还没有彻底妨碍到他的时候赶紧回去吧。
他没有指责,老板娘却觉得脸涨红得厉害,捂着嘴自觉失言:“啊,我的话给大人造成困扰了吗?”
鹿笙没有过多解释,从她那里得知了最近的列车以及码头之后,搜刮了堕姬的私房钱当除鬼费转身就离开了。
凌晨,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走进了花街,他头上的带着镶嵌钻珠的饰品,左眼周边涂上红色的花纹。这个背着两把刀的男人径直走进了京极屋,找到了这里的老板娘。
“您也是过来询问有关那位大人的事情吗?”面前的男子容貌俊美,闪得老板娘面色微红,鹿笙离开也没过多久,很快她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都回忆了起来。
宇髄天元越听,神情越是慎重,等听到那两个眼睛中写着上六的鬼全都被击杀死亡之后,背在他身后的刀剑如同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轻声嗡鸣起来。
老板娘担心地呼唤一句:“大人?”
宇髄天元没有回答她的呼唤。他两只手垂落在身侧,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了,努力了这么久,居然真的有一个上弦死亡了吗?
那个少年究竟是谁,一定要告诉主公才行。前提是老板娘说的都是真的。
一只手攥住老板娘的胳膊,宇髄天元手臂青筋暴起,却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害怕伤人,“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告诉我这件事情?”就害怕这其中有诈才是。
老板娘刚经历过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宇髄天元的气势压迫下来,她身体颤抖着都快要晕过去,幸好鹿笙之前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她连忙颤声说道:“那位……那位大人说,无论追问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以我们的实力也阻止不了各位,不如将……将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反正,他也不惧。”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面前便已经没有了那位俊美男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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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地下城池,一个男人正悬空站在木板之上,在他周围围绕一群眸中带着黑字的怪物,每个眼中都标着数字。
“我真的很失望。”男人目光在面前的这群废物上转了一圈,恼怒鄙夷道,“让你们寻找的东西没有找到,现在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类杀死,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当初为什么要创造你们出来呢?”
“让大人您如此烦恼全都怪我。”白橡发色、头顶仿佛有血液泼开的男人用着天真的神色笑着认罪,“是我报告消息的时间太晚,才会造成如此重大的损失,更何况上六还是我变成鬼的,却如此失败,如若不是这样,您也不比如此忧心。”他摇着对扇惭愧自责,彩虹色的眸底深处,却只有坦然自若。
无惨直接无视他,看向一个红发金眸,脸上有着无数深蓝色的刺青的男子,在他的眼中,刻着上三的字样。
无惨身后阴云仿佛要化为实质,不容置疑命令道:“根据查到的消息,那是一个拥有着在夜晚可以发挥日光能力,拥有比日轮刀还要强大武器的‘少女’。找到她,杀死或者带到我的面前。”
猗窝座想要说什么,只听一道琵琶弹奏之声,无惨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七彩眼眸的男人摇着对扇说风凉话:“哎呀,大人这次真的很生气,居然忘了你是不对付女人的,真的是,也许我去更适合一点呢,毕竟这样的猗窝座阁下,怎么看都不可能完成……”
一个留着血红指甲的拳头直接穿过他的脑袋,打碎了他剩下的全部声音。猗窝座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闭嘴吧,童磨,如果你不想脑袋继续开花的话。”
“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少女。”相隔数千里之远,鬼舞辻无惨与一个半张脸颊被毁的男人同时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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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他们竞相寻找的鹿笙已经来到了附近最近的列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挤在车站里,温暖的灯光撒了下来,让他心里也跟着一暖。
以他从前的实力,直接飞过大海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世界恐怕也是有着上限,所以某方面压制了他。在完全没有适应此处的力量体系的时候,神力就像一个漏斗,可能会有一下子就用光的危险,他可不想直接掉到海洋里面。
不过他面前这是什么,捏着车站买来的饭团,鹿笙一边塞一边告诉自己冷静。
“哇,怪物,出来和我对决啊。”头上戴着野猪头套的肌肉……应该是少年提着两把奇形怪状的刀就冲着列车撞了上去,仿佛把这列车当成怪物要决一死战一般。
少年你未免也认真了吧,更何况什么时候车站可以带刀了,警卫员已经要过来了呀。
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黄色头发的少年一边崩溃地向这边看一边阻止同伴:“好了吧,赶紧停止你们的土包子行为啊,你们都吓到漂亮的女孩子了?”
等到那个黄头发的少年第三次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时候,鹿笙终于反应过来,那个所谓被吓到的漂亮女孩纸说的就是他。
早知道死也要拿走老板娘手中那件为数不多的男人的旧衣服了,现在的人真的其他不说但是眼睛修炼得确实很一般。
很快,三个闹事的孩子就被警卫员叔叔吓走,鹿笙买票上车,经过乘务员的时候动作一顿。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车票是老式的旧车票,上面还别打了一个小洞,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算了,还是回家要紧。
鹿笙没想到的是,上了车之后,他居然又会撞到那三个少年,并且还与他们共上了一个车厢。
巧合吧?
捂嘴打了一个哈欠,鹿笙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