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十三根水草

12、第十二章

　　“要不要试试看？”侠客笑眯眯的放开那叶子摇动的杯子，一脸诱引小LOLI的感觉。这表情由他做出来，却不会让人联想到诱拐，甚至大多女性还会大叫可爱。

　　和侠客已经一起集训了半年，莫现在身上缠绕着完美的缠，而且眼保持着凝的状态；而发，侠客一直没让莫去训练。也许是天性关系，莫的绝似乎已经隐约超越了侠客，甚至能在绝的状态下维持“凝”或者“缠”。

　　这对于新学者来说，不，甚至比大多猎人都还要优秀了。

　　侠客难得有些赞叹的看着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对他越来越满意。不仅头脑冷静，而且有时很……热血？侠客摇了摇脑袋，他要尽量忽视掉自己的学生不完美的地方——不就是人格分裂，没什么大不了的，旅团的人大多有自己的怪癖。

　　伸手扶住那个玻璃杯，莫用种“你白痴么，不试我什么时候再试”的眼光不屑的扫了眼侠客。开始运气，缠绕住玻璃杯。

　　……也许，他的学生脾气太怪了一点吧。侠客心中苦笑。

　　一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玻璃杯、叶子连同里面的水都没有反应。莫奇怪的看了眼侠客：“变化系？”侠客的脸苦了下来，悲叹道：不会吧，居然是变化系。莫非人格分裂也算变化系的？平时看他很像强化系的人啊。

　　侠客望望天，明显想到了窝金那个有人打架就会兴奋到狼嚎的家伙。侠客点了一点杯里的水，放进嘴里。片刻，他又再点了一点水。

　　莫有些莫名其妙的放开手，因为侠客已经把杯拿了起来。就在莫放开手的瞬间，杯子突然震动起来，整个玻璃杯快速的结晶化；里面的水变成了深沉的铁银色，表面更是结出了一层浅蓝色的结晶，把叶子冻在了里面。

　　侠客见玻璃杯的晶体在向他手上蔓延，干脆的放开了手。

　　杯掉在地上，居然连一条裂纹都看不见；里面铁银色的液体冲破那薄薄的浅蓝色隔膜涌了出来。这次不仅莫茫然了，连侠客也有片刻的茫然。

　　“你……是打算喝那杯水？”莫突然用看外星怪人的眼光看侠客，“……不愧是……猎人。”

　　“不，我只是奇怪那水好像没有任何系的特征。”侠客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我觉得稍微有些变味，也许是一点尝不出来……”说着，侠客再次庆幸未把那杯奇怪到极点的水喝下去。他蹲下身观察那杯子和液体，娃娃脸上说不出的认真。

　　杯子是一种硬化物质，液体则是带有些铁银色的无味液体。侠客点了一点液体放在鼻前，又捏起树叶观察了片刻：树叶没有改变形态，表面却结出了奇怪的浅蓝色晶体……特质系？之前应该是操作系才对，还是说一时开发的能力？

　　有必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与侠客不同的是，莫臭着脸捅捅捅……捅那玻璃杯变成的东西，万分确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记得他曾经还用这东西开别人家窗户，绝对是——金刚石！

　　侠客笑眯眯的看莫的动作，一点也看不出真实的情绪，甚至抱着胸靠在一边等。其实作为蜘蛛的脑，他也在以他的角度去思考——这个可能是窟卢塔族的生存者的家伙。

　　“喂，你还不走？”莫明锐的感觉到侠客眼中的一丝杀气，稍微的绷紧了神经，摆出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侠客：“不是说和朋友聚会，不得不去。有时间的话陪我打一场，对了，不许用天线控制。”

　　侠客苦下脸，“你在为难我。”

　　“那就快走快走。”莫不耐烦的挥苍蝇一样的挥动手臂：开发招式啊，那家伙在想什么，说什么不要在侠客面前暴露太多……一类的。

　　“你是特制系吧。”侠客笑眯眯的道：“也许我会带几个朋友回来，你不介意吧？其中一个的性格和你很合得来，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战斗邀请的。”

　　“强者？”莫的眼睛稍微亮了点，用平常不可能出现的认真的期待眼光看向侠客。

　　“嗯，强者。”扬起灿烂的笑容，侠客很肯定的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莫直接走到门边开门，在侠客哭笑不得的目光下把这个蜘蛛的脑扫地出门，连准备行李的时间都没给他，“碰”的关上了门。片刻，本是关闭的门又打了开，莫臭着一张脸扫了眼门口苦笑的侠客，道：“尽早带来强者，带不回的话，我会愤怒的杀死你。”没给侠客说话的机会，莫干脆的收拾背包，打算自己也直接走人。

　　侠客挠挠柔软的头发，实在对这个学生哭笑不得。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当念的师父也是件很辛苦的事……虽然，这个学生从来也叫过。

　　从二楼的窗户条下去，莫若无其事的踏在地上，肩上搭着个背包，胡乱的揉了揉头发走上了街道。开发能力这种东西，太粗略了。莫抬手放出一团气，想着把气凝结在一起，去攻击。青色的气体在莫的手上凝结、再凝结；突然气一阵骚动，快速的窜上了半空。

　　“啪——！”

　　如同礼花的响声使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莫边走边沉浸在第一次放出气的感觉中，不断的修正。把气集中在一点，然后……攻击！浑身被暴烈的气团包裹住，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莫的身体里钻出来，莫漫不经心的将手前伸，行人纷纷被那从他身体里一点点钻出的铁色的刀片一样的物体吸引住了目光。除了这些，还有那普通人忍受不了的恶意的气。

　　专著于放出的感觉的莫丝毫没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放出了一点恶意的气。他只是在想把气集中、凝结、然后攻击。他也没注意他平举的手中已经有把铁片片一样的、虚体的气团成型了；周围的普通人被他压的站不起身……

　　放出去，把自己的攻击集中在一点放出去！

　　虚体的铁片发出尖锐的啸声，用力的撞在了水池的雕像上。一声闷响，雕像像是被巨大的锤子砸过，爆裂开，碎片纷纷落入水池。水池里的水飞溅的老高，甚至池边都破裂开几道缝隙。

　　始作俑者的莫才刚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皱起眉：他的攻击是爆破的么？不，不是啊。刚才明明感觉到在自己的控制下很平静，甚至在不断的完善。为什么发散出去后，很快就爆破了，遇见东西爆炸了？自己的感觉来看，不应该这样的。

　　莫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破坏，所到之处无心发散出的恶意的念压的人无法开口说话，甚至连动都无法动。虽然也有想上前讲理的，可是在一个念力者的气势下，普通的人根本没办法靠近莫的身体，越是靠近，感觉就越强。

　　而莫完全沉浸在不断的完善自己的感觉的状态下，就这么一路破坏着一路走出了城市。每当他经过的地方，就像是被台风席卷过一样。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八个小时，莫就好像是破坏机器一样的，一路破坏到底。同样的，他也越来越了解自己的念的性质。

　　强制转换，酷拉皮卡接手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全身的念已经消耗的太多了，再消耗下去的话，恐怕就要有副作用了。

　　即使是被强制切换了身体，莫依旧在不停的回想自己念的性质，不断的想自己念所擅长的东西。突然，他想是想到了什么，灵魂都颤动起来。即使是酷拉皮卡执掌身体，还是感觉到了莫强烈的意念。因为莫已经用足了八小时了，酷拉皮卡不得不也用足了八小时，也就是说，有八个小时，身体是处于没有灵魂控制的状态！

　　因为莫惹了太多的麻烦，酷拉皮卡不得不隐藏好自己。

　　结果第二天。莫早早的就接过了身体的控制——他昨天已经想到了，他并不是放出系，而且他对放出系根本没太多的领悟，为什么他一定要把气外放呢？！

　　想到这点的莫，继续他的疯狂行为；不过这次换成了附在拳头上、附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甚至附着在外物上！

　　莫就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不断的尝试，不断的超越极限。一连三天都是八个小时全部用光，不得不陷入沉睡才让酷拉皮卡接替的身体。后面的一个月，基本上都是用了六、七个小时，才后知后觉的把身体交给另外一个人。

　　这样疯狂练习的结果是——他们根本无法进入城市，只要进入了城市，绝对是被通缉的命！

　　莫在一个月内，不止一次的做着水见式，每次做的时候，都认真的思考；之后好像受到了什么启发是的。主动把身体交给另外一个人，并用灵魂的状态不断的沉思着。他好像是入了魔，对于另外一个人的说话不搭不理；对任何人都不搭不理，一个月来未说过一次的话。

　　终于，在快两个月了的一天。莫初步的开发出了几个自己的能力。在把自己的能力试验了一遍，在清脆的手机铃声中，莫说出了两个月来的第一句话：“喂，侠客？”

　　“是我。”侠客的声音依然充满了笑意，他似乎笑的有些过分的和善：“酷拉皮卡吗？我已经回去了，带了两个朋友给你认识。”侠客旁边的声音的确很乱，有二流的电视剧的声音和野兽一样的咆哮声。侠客本人的声音似乎也带了点头痛：“不过你最好快点回来，我约束不了他们太久，我想如果你的话……”

　　“我马上回去。”吵闹的声音让专心了快两个月的莫感觉到了头疼，“顺便说一句，你交朋友的品位好像不怎么样。”

　　“是吗？”侠客好像还想说什么，突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咆哮声。至于那声音说什么，莫没听懂。只是似乎听到了侠客略愤怒的声音在说“别碰我的手机！”

　　莫果断的挂了电话，眼前有些发黑。“喂……交给你了……”强撑自己的精神说了句话，莫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瞳孔的颜色更是飞快的在退色，变成一种有写浅红的灰色。在另外的灵魂接替了莫的时候，才重新变成了晶莹的蓝色。

　　莫竟然还未到八个小时就被强制的切换了。之后，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的睡眠，连灵魂都在休眠。

　　地面上，只有满地碎片的狼藉；和被揉碎了般的废铁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