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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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看着我不语，在看得我不耐烦之后，我便把他的脸一推，转向那个陌生的男子，“我不是叫你来看我的！”我向莫问申明。
“阿荣，你怎么得罪了师姑了？”莫问斜眼漂了我一眼之后，看了看头都快要埋到胸前的陌生男子。
“师伯，我没有。”那名唤做阿荣的男人跪了下来。
“你冒用我的名行医本就不该，再说这京城如此之大，你怎么还能惹上这个麻烦的师姑？这一点你倒是跟你师傅学得很好，都是能给我惹祸的那块料！”莫问一边叹息，一边走向阿荣。
“我也不是只想让你来认亲的，去帮我给床上的江夫人诊脉，你的师侄说了，那孩子又要保不住了。”我走到莫问身边，拉拉他的衣袖，指了指床上的肖紫月。
肖紫月闻言立即缩到了内侧的床角，打算阻止莫问的靠近，她的脸色苍白，身子发颤，嘴里嚷着：“我不看了，我要休息……”
“江夫人这可就不对了，即是身体不好，就应该尽快就医，耽误后会出现什么后果谁都无法预料，这事放在外面说虽不大，可在府上却是天大的事，愿不愿意就诊，您还需多多斟酌……”莫问侧脸看了看我之后，见我不出声，他便转头劝说肖紫月。
话已说尽，可肖紫月仍是惊慌得缩在里面不肯出来。
“你出是不出？你不出我就上去拉你出来，要是那个过程中有什么意外，让某某人的孩子没了，那就由你向某某人解释，再向某某家的祖宗请罪！”我靠近床边凉凉的说道。肖紫月若是真不出来，我也不敢把她拉出来，那些话只是想要吓吓她。既然说是孩子要保不住，那请来了名医又不让看，那你存的是什么心思？你总不至于为了对付我而牺牲掉你的孩子吧！
“尚宣哥哥……”肖紫月用眼神向站在墙边的江尚宣求助，那声音柔弱，泪水也适时地在眼眶里晃啊晃的，看得我十分反感。
“月儿，听话！”江尚宣没有给予肖紫月任何希望。
肖紫月恨恨的瞪着我，移到了床沿处。
莫问坐在床头边的凳子上，将右手搭上了肖紫月的脉搏，看着那样的情形，我的心跳变得加快，千万不要诊出与那个阿荣说的结果一样，千万不要……我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
怎么这次诊脉的时间那么长？这样的场面我开始担心，我怕我的冤洗不清；我怕江尚宣会伤心、会失落。我虽然已想透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也知道付出不一定会有同等的回报，可我为他至此，他怎么都感觉不到？
莫问离开了肖紫月的床边，一脸笑意地来到我面前，这样的表情是不是意味着是好消息？感觉虽是如此，可是没有得到他亲口承认前，我还是不敢妄猜。
“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问题了？”我紧张的抓着莫问的衣袖问道，脸上努力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又不是你的孩子，那么着急做什么？好不好应该听天命。不过还真是难得见到在无人逼迫你的情况下，你会对一件无关于自己的事会那么上心，是什么因由能让师妹有这般大的改变？”莫问笑着调侃。
“不是我的事，我也有上心过的时候！”我瞪了他一眼反驳，我问的答案为什么不直接讲，还什么听天命，天命堂的意思不是说能主宰天命么？还跟我讲些什么乱七八糟，搭不上边的废话！
“除了此事之外，我所见过的你上心的事，不是关于你自己的，那一定就是关于你家族的！你敢否认？”莫问的答话没有经过半点思索，可语气却是万分的干脆与肯定。
“她怎么样了？你快点讲！我懒得和你扯皮。”细细思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无关于我，或者是我身边的人，我一概没兴致管，也勿需我管。用爹的话讲，我只要管好自己他就天天谢祖宗了！
“阿荣，前些日子的测试你不是还排在前几名的么？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应该怎样解释？是你前些日子作弊？还是你忘记你了所学？又或是撒谎了？”莫问的脸一沉，转问身后的阿荣。听到莫问的那一翻话，我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师叔，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紧张而误断……”阿荣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愣住，回过神后便不停的磕头。
“这样平稳的脉搏再怎么误断也断不成那个结果吧？你在想掩饰些什么？难道此时你不应该忏悔你的作为么？你还要逃避你的误断的责任么？就算你是误断也好，错了就是错了，又何必再找理由？也不该有理由！这可是你师傅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你是没听到过，或者是从来没有用心思考过？”莫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也越来越冷。他和舅舅一样，对医学有着非常执着的态度，容不得他人对学识有半点亵渎，他已经在生气，虽没有用高涨的怒气去痛斥对方，但是有了这么冷陌的表情，那么再好的关系也完蛋了……
“师妹想怎样处置？师妹觉得应该怎样处置？”莫问转回头问我，语气虽已恢复平常，但脸上仍掩不去失望的神色。
“这般没有医德的人，留在天命堂里终是祸害，总有一天会害死大家。至于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我不懂你的规矩，也不宜过问，但是我希望你所给的结果不会让我失望才好，你一向知道我对任何事不失望的尺度。”我没有给莫问任何提议，只是适当的给莫问提醒。我本来就不是属于天命堂的弟子，他的处罚我管不了，只是那个结果不如我的愿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将结果改变到自己满意……
“阿荣，你的确太不适合你做大夫，你师傅要收你做弟子时也没有好好考虑清楚你的本质条件是他的失误，你的失误已经把天命堂的脸丢尽了，下午你就去收拾东西，明日回老家去吧。”莫问深思了片刻对着阿荣说道。
“师叔，我知道错了，饶恕我这一次吧，什么惩罚我都能受，只求您不要赶我走，您请看在我是师傅唯一的弟子的份上，让我去见师傅，他不会让我回家的。”阿荣听到了这个结果便失神了片刻，随即又是继续磕头。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起来吧，再求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你冒犯我，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得罪了樊三小姐那就不同，就算是你师傅也容不得你这般，如果你还想健康的回老家的话，那就最好不要再拿这件事去同你师傅说。以后不能再打着天命堂的名号行医，其他的你好自为知吧！”莫问对他挥挥衣袖，把头转向了一边。
“讲了那么久累了吧，去坐坐，我请你喝茶。”见到这样的结果，我还算满意，笑着把莫问拉到桌边坐下，请江总管为我重新泡上一壶茶。
“你对我也太不相信了吧？那可是我给你的药，你还能怀疑孩子会保不住？这可是皇亲与富贵之家才用得起的药！虽然不给药方与药材，但求药人没有上百两银子，也求不到那一碗药！虽说我是白给你的，但也不至于怀疑我给的不好吧？你要的东西我何时不是给最好的？我原先以为是要给云洛用，若是早知你用于此地，我也就随意扔给你几包普通的就好，真是浪费药材！”莫问一脸怒气，咬牙切齿指着我的脑袋说道。
“他们说我下药害得她的孩子不保，我不找你证明我还能找谁？这还不算是相信你的医术么！”我心有不甘的解释，药没问题是肯定的，我要知道的是在经过刚才那场闹剧之后，她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谁？谁会这样污蔑你？”莫问满脸震惊。
“除了我叫去寻你的那个老总管外，无一不怀疑事情是我干的。当然这也是托你那好师侄的诊断，要不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把你找来！你进门之时的话就说错了，你不是在为我善后，而是为你师侄！”说到这，我的语气中多了份悲凉，我在江家还是很失败，没有几个见我落难了会不高兴。
“这官宦人家就是不同，还真有胆色，怎么就敢惹上你这个除了奸淫掳掠不做之外，其余什么都会做的人？看来这里的日子是过得太平静了，而你也安静得太久了，是该发生一些事情了……”莫问突然嗤笑。
“那杀人放火？”耳边传来了一连细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站在一旁的离儿，离儿看到我的眼光，立即低下头。
“这杀人放火？怎么不会？”莫问像是自语般，应下了那句话。那句话说得虽轻，但也足以让听到的人脸变色。莫问，你果然是为了拆我的台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