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7-阿瑞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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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冢内，抱歉。”
思索再三，欧尔麦特最后拒绝为好友解惑。
“……不，你别道歉，是我糊涂了。”
当金发英雄苦恼的皱起长眉，冢内警官才冷静过来，是他逾越了。
无论和修首相是以什么邀约的好友，都跟他无甚关系。上头对于弭真和春雨的问题，既然警视厅没直接向他告知，那便意味着以他的品阶是不必知道，亦或这本来就是与他无关的。警视厅现在对崛越真和春雨的态度非常暧昧，可也没禁止他们继续追查他们的过往，大概也是很久之前就料想到会有今日的状况，弭真会从黑暗里走出来，沐浴光明，无所顾忌了吧。
冢内直正在心中计较再三，那端已经知晓了全部真相的欧尔麦特既对自己隐瞒好友的行为感到抱歉（毕竟冢内是他最信任的好友，连All FOR ONE和ONE FOR All的事情都据悉告知），又因为方才提及了他近期一直都很苦恼的事情，而心绪不平。
崛越少女……不，弭真同中枢的关系其实并没那么复杂。
欧尔麦特回想起首相和修给他看的那些文件，难免再次感慨，所谓的天赋出众者确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存在。无疑，人类进化出超能力之后，个性悍然到可称霸世界的也不是没有，一如十几年前将日本搅得天翻地覆的All FOR ONE，东亚欧美列国也有类似存在。可是这些人最终也只是恐怖分子，罪无可恕的Villain，或是一方枭雄……
个体统治一个国家尚且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短则十几年，长则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处心积虑；个体统治全球，所需的必备条件就更多了。然世事无常，野心家所图谋的一切也有可能在功成名就的前夕，被小小的变数摧毁一切努力，功亏于溃。曾在日本建立黑暗帝国的All FOR ONE和欧尔麦特即是如此，All FOR ONE费尽心血，苦心经营百余年的伟业被欧尔麦特的拳头摧毁干净，前不久还苟延残喘在被废弃大楼的地下，病残体弱。
这样苛刻的成功条件和法制越发健全，国家管控越发严格，各种资源和资本仅局限于少数人和国家的大环境下，即便是被偏爱的天赋者要想靠|反|叛|在高度资本社会成大事，可能性微乎其微，无限接近于零。但即便如此，弭真还是做到了，并且做的相当成功。
夜兔凶性使然，崛越真重生为人类后，在襁褓里也能一个打三，等两岁能跑能跳之后，崛越夫妇就管不住了。三岁夜不归宿，出去打架寻乐滋事，惹得崛越夫妇心惊胆颤，靠血缘温情哄她签订协议，不许杀人放火都是小case。崛越真从一开始就没将日本放在眼里，对她这种曾在星际浪到飞起，掌管整个银河系的星际霸主来说，地球都太小，容不下她了。
可到底这个地球的人类没有发现阿尔塔纳的力量，也没有开采。至于科技水平，又因为人类突然进化出超能力而导致文明倒退至少五十年(原著提过)，不存在星球跳跃的航空交通工具，全球各国立本武器也还停留在核武和生化武器——崛越真刚来地球的头五年实在耐不住寂寞和枯燥，便依仗着脑袋里超前知识水平，折腾出来许多玩意儿解闷。
但奈何她前世生于战场，死于战场，脑袋里仅存的也只有腥风血雨。再加上地球的阿尔塔纳力量无人知晓，无人开采，就自然而然的全部落进了崛越真的口袋。同所有星球种族刚发现阿尔塔纳时拙劣而低效能的研究和应用不同，崛越真的智慧建立在无数种族的试验成果之上，再加上他的生父又是吞噬了一个河外星系阿尔塔纳的阿尔塔纳化身，她自己体内也流动着丰盈的阿尔塔纳，说崛越真是全宇宙最了解阿尔塔纳的人也不为过。
阿瑞斯就是在这种条件下被建造出来的，崛越真按照她前世主舰的设计图，找了一批误入犯罪歪道的高智商科学家Villain组了个团队所建造出来的，成果出来后她又把挖出来的阿尔塔纳晶石嵌在能量槽功能。受时代科学和智慧的限制，仿制的主舰虽然不及原身万分之一，甚至连星球间旅行也超不过太阳系——可到底也甩了地球现有科技几百年。
而阿瑞斯不仅仅是艘动能卓绝，体型堪比鲲鹏的航空母舰，内里还有千万余艘智能歼灭飞船；飞船和舰体自带的武器，对现代人类来说都近乎附魔。
阿瑞斯横空出世之后，弭真就趁着这股东风C位出道，天降全球通缉榜首位了。给她打call的忠实粉丝倒是没有，想把阿瑞斯从天上打下来的倒是不少。可惜，阿尔塔纳供能的武器自带波形防护圈，全人类一齐出力，千万余发□□导弹都没耐阿瑞斯毫毛。
力量本源上的差距绝非一朝一夕能弥补的，这已经不是势力双方的科技力量比拼了，弭真所拥有的阿尔塔纳科幻对地球科技的一次单方面碾压了。刚造成这种局面的头几年，崛越真还觉得有些乐趣，时常遥控阿瑞斯没事撩撩各国的神经，停到主权国家的国土上空和领海，看他们如临大敌的紧张跳脚蠢样；她所建成的A.R.E无政府武装联盟也因名声大噪，引来更多国际罪犯，不知不觉势力便壮大到可自成一国了。
崛越真实在是太无聊了，她曾拥有整个星际，看着各星球各种族向她朝拜，自然不是空有力量的傻瓜。或许她的母族，夜兔族是靠武力为生的佣兵一脉，但崛越真的生父却是个双商在线，野心十足的霸主。被他教导出的，不计其数的后裔中仅存的最强大的那一个，崛越真除了拥有生母种族惧光暴食战斗狂魔的特质外，虽不愿承认，但她确实更像她的父亲。
一如崛越真的自嘲：她憎恶阿修罗，可到底还是被阿修罗同化了。
被全地球集火的日子长久，但崛越真那时的身份捂得严实，并未像后来以[弭真]的身份招摇过市。阿瑞斯出现在地球上空伊始，很长时间以来，地球各国都觉得他们在对付的是外星人。说来也是好笑，阿瑞斯被打造出来后，崛越真从未主动挑衅寻事过，可即便如此还是因为力量太过强大而被针锋相对，视作猛虎野兽——没有哪个国家首脑能在面对一发灭国的武器威胁前，睡得安稳。这也是人之常情，自人类萌生出集体概念后，强权和霸权就淌在血骨里。
这样单方面怒刷存在感，隔空看诸国戏法百出地要把阿瑞斯打下来的热闹久了，也会厌烦。直至今日，崛越真也不懂为什么，她没在第一时间侵|略地球，毁掉人类的和平。
明明那样弱小的人类，那样卑贱的人类，那样可以为私欲出卖灵魂，践踏他们自己所衡定下了的道德底限的人类。多矛盾啊，崛越真也曾端坐孤冷王座，看到过他们快乐知足的活法，看他们喜怒哀乐了了一生。重生之后，离人类比任何时候都要近的崛越真又发现，许多人类似乎生来就都懂得如何柔软的去爱别人去爱自己，他们也有充沛丰富的感情，同理心，共情能力……崛越真从没有过的一切他们都有。
阿修罗嗤之为软弱的，人类浑身都是。反骨里都长满叛逆的崛越真平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同阿修罗的意志与教诲相悖，哪怕那男人已经死透了，她仍不厌其烦。
昔日一统星际的帝王要与地球诸国握手言和，这对崛越真并非难事。她无心屠族，无意杀戮，愿意入她麾下的人类却更多了，宇宙中无论哪一种生灵似乎都对强者有趋之若鹜的本能，人类也不能免俗。签订《阿瑞斯-环四大洋和平条款》，A.R.E.无政府武装联盟同世界和解，阿瑞斯熄火停落在南美洲低调隐世那一年，崛越真结束了人类幼崽相对的幼稚园生涯，成为了小学生，也是那个时候起——弭真在日本超人社会的漫长黎明期登台亮相了。
春雨海盗团是以崛越真待过的星际海盗团，也就是后来夜兔帝国第一护卫队的前身取的名。她刚脱离阿修罗控制，以夜兔孤儿的身份在星际流浪的时候，是春雨给了她庇护，让她熬到成年，最后活蹦乱跳的弑父称王。她对春雨很有感情，是可称之为家的；就连起死回生的夜兔故乡，徨安星对她来说都没有那么深厚的情谊。而春雨的江山也确实是崛越真一拳一脚打下来，那时统治日本的黑暗之王All FOR ONE因欧尔麦特的穷追不舍而失势，再后来一决死战又没获胜，崛越真趁机掳走了不少他早前拼死拼活搞到手却没捂热的战利品。
春雨崛起之所以那般迅速，确实是搭了All FOR ONE这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的顺风车，是吸着他残骸的血，啃着他遗体的肉，在他残喘一口气的哀哀尸首上开出的艳丽之花，结出的香甜之果。崛越真对此没什么好否认的。但她却也并不因此对All FOR ONE有什么好评，All FOR ONE是失败者，是弱者。崛越真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后辈，毕竟她在海外叱咤风云的那几年，All FOR ONE也不过忙着在自己眼皮子下的一亩三分地瞎折腾，最后自己都折在里面。
蠢啊，真是太蠢了。
不过有一点崛越真还是要感谢All FOR ONE这些年所做无用功和瞎折腾，如果不是因为各国突然进入超常社会，个性强大的能力者兴风作浪，那《阿瑞斯-环四大洋和平条款》也不可能签订落实的那样之快。当年全球诸国国内乱成一锅粥，政府又要分出精力防备A.R.E，时间一长，战力疲软，诸国自顾不暇，倒也暗自祈求一时充满威胁而又‘忍辱负重’的和平了。
千谋万算，崛越真那时趁乱又从中给诸国添了多少乱也已经无从可考。
事后唯一可考的，是她老老实实待在日本，学着像人类那样循规蹈矩活着，艰难困苦的要成为合格的软弱人类的这些年。随着时间流逝，世界诸国形势也渐渐稳定，曾经失落倒退的科技也悄然复苏，重新迈步向前，到处都呈一片欣欣向荣姿态。
然这么多年与世界相安无事的A.R.E.，现在却又不可避免地成了某些人眼里必须拔掉的钉子，光拔掉还不行，甚至贪婪的想要吞掉，纳为己用。而在日本一直都行事猖狂，同海外A.R.E有千丝万缕且光明正大联系的弭真一点也不意外的进入诸国特殊机关眼中，被特高课找上门的时候，崛越真供认不讳她就是弭真。诚如弭真坦言，阿瑞斯就是她的小金库。
十年和平让许多人忘记，崛越真生来是不会笑的。而这十年也让许多人认识到，即使他们知道了A.R.E的首领，阿瑞斯的拥有者，春雨的团长——都是崛越真，却仍拿她没有分毫办法。
单兵作战能力绝对MAX，麾下势力又已自成一国，资金武器民心都不缺，还曾在签署《阿瑞斯-环四大洋和平条款》的会议上扬言自己若是非正常死亡，能摧毁整个地球乃至太阳系的阿瑞斯便会同时自爆——即便难以相信，即便难以释怀，可崛越真就是这般无赖无耻的震慑住了人类掌权者们，看他们如鲠在喉，强忍不发又无可奈何的憋屈模样就觉得有趣。
而当她学会如何灿烂无辜的微笑，也学会如何表现得像是人类，甚至学会了如何去爱也得到了亲情友情爱情，有了软肋有了可被要挟的软弱之处后。早就暗生不满，想要铲除她的各方势力攥着匕首，直朝她逆鳞刺去，却又发觉她似乎还是像原先那样无懈可击，刀枪不入的冷血无情，一如十年前那般强大。崛越真若想护着谁，便是滴水不漏的。
“这样也好，她有牵挂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是幸事。”
“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出手，这样我们也能少些被动。”
数十年如一日，阿瑞斯一直都只在公海活动，大多数时间都停泊在南美洲的无人区。南美几个国家对A.R.E.态度一直较为平和，在国际对A.R.E采取中立立场，A.R.E沉寂在南美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A.R.E.成员常常以飞行训练帮当地民众运输货物，寻常体能训练也涵盖开荒摘果收割，凶名在外的A.R.E.因为自家首领懒得给他们圈出一块领土，只能选择同借住地的民众和平共处了。何况这些国家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政府和民众也不强势激进。
曾被全世界与之为敌的崛越真终于有了盟友，除了本身就对霸权没甚兴趣的小国外，还有些想要重新洗牌二战后雅尔塔体系的国家，试图以阿瑞斯为底牌，打破现有的国际平衡，夺取话语权，乃至霸权。日本便是这些国家里想法最尖锐的一个，他们也是自觉最有底气成功的一个。无它，只因为阿瑞斯之主身上流着东瀛之血，出生地国籍皆为日本而已。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作为战败国的日本在经济发达后，连带着野心也复苏。上蹿下跳五十年，费尽心思和努力想要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争一争大国地位——内务省派特高课同崛越真接触联系，想要在崛越真身上图谋的就是这一点。他们一边无可奈何的包庇春雨，一边怀着得到阿瑞斯使用权的念头同崛越真周旋，屡次以东瀛崛起的国家大义、大和民族荣光对崛越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偶尔也会来一发道德绑架。
而欧尔麦特被找去谈话，也是为了这事。
国家从崛越真那边无能无力，边想着从她喜欢的人下手，吹吹枕边风。更完美的是，崛越真喜欢的人还是国家公职人员，是最强职业英雄。首相和修先生笑容煦和慈蔼，“……欧尔麦特为了我们国家鞠躬尽瘁，所有人都感念着，也是这么多年公认的人气N0.1正义英雄。与邪恶战斗这么长时间，想必欧尔麦特也很清楚，弱小不是邪恶，却永远会滋生邪恶。”
“任何一位有志之士，都不会对国家的弱小视而不见的。”
“欧尔麦特以为呢？”
在成年人世界和职业社会前行这么多年，欧尔麦特自然明白内阁长官的暗示，可这不就是让他出卖自己，操纵崛越少女的吗？！金发英雄不无郁闷的如此想。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预想了，当他将崛越真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全部得知后。无论是中枢想要通过他谋取到的事情，亦或者是崛越真做过的事情——都已经超过正义和邪恶范畴，上升到国家层面了。
按照内阁长官之言，被斥为「恐怖组织」的A.R.E.其实已经能够自成一国，还掌有与全世界为敌都能赢的独一无二的超越核武的力量……也不怪全世界都肖想这份力量，容不下A.R.E.。欧尔麦特理解各国政府，但这跟欧尔麦特的职业与理念并没有任何实际关系。
职业英雄要做的是打压罪犯，欧尔麦特比其他职业英雄更多了一点追求：他希望能创造让所有人都笑着生活的世界，认为因此世界需要「和平的象征」。他为之奋斗，如今也小见成果。而他的所有奋斗努力是与政治无关的，利民利国的国家政策确实能从根本上降低犯罪率，可这是任何一个国家政府都应当做的，大家各司其职，劲儿往一处使，打造真正的和谐社会。
欧尔麦特不在乎是谁成为了国家首相，也不在乎警视厅总监是谁，只要在职负责即可。至于日本国际地位，谁都想看到自己国家强盛，自上而下协力达到鼎盛才是正确的。若是靠蛮横抢夺来一份令人忌惮的力量，别国也可以同样蛮横的方式再抢夺走，一来二去怕是离第三次世界大战不远了。欧尔麦特不知道这样一份足以覆灭地球的力量在崛越真手上是否正确，可以他对目前国际情形的了解，日本得到这份力量是一定会招来祸端的。
而让他出卖色相，骗哄崛越少女归顺中枢……欧尔麦特做不来这种违背本心的事情，而且他并不觉得崛越少女会因为他的请求而违背本心。虽然明面上，确实是崛越少女在狂热追求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但那是因为崛越真付出的一切都没僭越她的原则和底限。
从脑无那时其实就说明了一切，若是涉及崛越真的原则，即便是他的劝说也徒劳。实际上，崛越少女追求他的时候，也很缜密的考虑到了他的底线与原则，这也是为什么三观秉性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能相安无事到今日，还常给外人一种他们很登对也很甜蜜的错觉。
崛越真看着做事散漫又任性，但离她最近的欧尔麦特时常会心惊她的城府之深，她从不做无用功，任何看似突发奇想的任性都是有目的而为之的，那双藏青色眼睛一直注视着未来。未来叵测，她便指尖一拨，强硬霸道地让未来变成她想要的模样。
因这其中种种缘由，欧尔麦特在谈话中没应下和修首相的请求，他只是沉默，客套疏离地搪塞，说要好好想想。
然后这一想格外漫长。
他本想私下同崛越真谈谈，可崛越真一走三周，回国落地后直奔巢鸭监狱，实在是没有什么机会。而欧尔麦特回想到崛越医院病房里，崛越真曾厌倦说过的话，也不难得知——
崛越真对此烦的要死。
崛越真确实对此烦得要死，她脑袋里有种族概念也有星球概念，但地球人类这种分割为零碎小国，在表面积仅仅510100934平方公里的方寸之地还要争个你死我活，真的是完全不理解了。振兴日本关她屁事，她做过星际海盗，做过星际帝王，唯独对做国家英雄没什么兴致。
崛越真对内务省所许给她的蝇头小利没有兴趣，内务省逼急了也……不敢怎么她，最多找个由头扣扣春雨的人，查查春雨的税，等崛越真退出春雨之后，内务省便连牵制她的由头都没了。想报复性的将春雨连根拔起，可春雨已经和东京都经济命脉生长在一起，他们想做什么都太迟，没办法承担对国民经济大动荡的后果，只得唏嘘叹气，认命了。
这些都是崛越真遇到欧尔麦特之前的事情了。
崛越真爱上欧尔麦特之后的人生简单又充满着抖擞光明，她曾为打发时间而折腾出来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消极怠工反人类事业的崛越真守在金发英雄身边，期许他迎她进入心房的最甜蜜幸福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为欧尔麦特的身体状况，和All FOR ONE的纠缠不清，崛越真根本想不起来回阿瑞斯，大概阿尔塔纳之水失窃的事更要若干年后才会被惧她畏她入了骨的属下支支吾吾告明。真是好日子过久了，人心都因安逸散成沙了。
崛越真在阿瑞斯宰了一波欺君罔上的废物和叛徒后，不无忧愁的如此想。
回阿瑞斯的那三周，她雷厉风行的整顿了人心散乱的A.R.E，然后其余时间都用来寻觅阿尔塔纳遗迹了。崛越真烦躁于自己大费周折后的无果，倒没后悔自己以前把事情做绝了。只是靠一点阿尔塔纳晶石维持动能的阿瑞斯就招人类艳羡如此，她要是当年大肆开矿，现在怕是每一处安宁了吧。崛越真想，俊典总说自己没个英雄模样，可天晓得她做了多大的善事。
最起码是有资格获得一个诺贝尔|和|平|奖的。
而现在，自认自己是未来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崛越真忍着全身挫骨扬灰的痛楚，娇俏美丽的容颜凝着寡淡冰凉，隔着一层厚重的防弹玻璃和一层加电的铁闸栏，站在了被厚重的帆布带捆绑扎实，一动不能动的斯坦因面前。许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见面，斯坦因原本枯寂冷漠的殷红双眼骤然紧缩聚光，露在布带外的颊肉抽搐一瞬，崛越真曾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在对上崛越真之后，无限扩大，直至笼罩他整颗心。
“唷，好久不见啊，赤黑血染君~”
崛越真似是对此毫无自觉，慢吞吞的勾起一个弧度，朝他歪头买了个萌。
“你有像我想你那样想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7-阿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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