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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task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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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伏见,然后走到金木面前,手中的IXA变换成更加尖锐的形态,朝着弓腰在地的金木的后脑勺,猛刺过去。
“啊啊啊啊啊——”凄厉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惨叫,如利剑般撕破空气。金木的右眼被贯穿,他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浑身如有强烈电流通过般抽搐扭动。
有马冷酷而迅速地抽出库因克,在金木一阵惨似一阵的哀嚎声中,对准了他的另一只眼睛。
一阵夹杂着花香的风,不知从什么方向徐徐涌来,掀起有马白色长风衣的下摆,一两片粉红色的花瓣,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让手持镰刀的死神,看上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他将武器稍稍抬高,在金木眼睛的上方,然后向下用力——
“喂!你——在干什么?”一个破了音的吼声,在他身后急促地响起。
有马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过头,看见八田正站在他身后,一脸震惊而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八田穿着一件凉快的黑T裇,头上是墨绿色的头巾。他一侧脖颈上,显眼地贴着一块白得刺眼的胶布。
刚刚被有马高大的背影挡住,八田只看见瘫在他面前的金木。待有马侧过身,八田才惊恐地发现,在距离金木很近的地方,一大片血泊中,躺着胸口被戳了一个大洞的伏见。
伏见的眼睛紧闭,仿佛死了一般。
霎时间,八田感到自己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他浑身因为气愤和激动而颤抖不已。
有马静静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甩了甩IXA上粘附的尚未干涸的血,将它收回箱子里。
“喂!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在干什么!?”八田愤怒地吼着,冲上前,一把抓住有马的胳膊。
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对上了有马死水般的冰蓝色眸子,他在那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马轻松地掰开他纤小的手,力道很大,但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几个搜查官赶过来,站在最前面的平子拉住八田的胳膊,用很官方的语气让他离开。
八田使劲一甩,挣脱开平子的手,怒视着他:“让开,我不会离开的!那是我朋友,你们凭什么把他伤成这个样子!可恶!”
“凭这个。”平子丈从衣兜里掏出CCG的搜查官证,举到八田眼前。
“你的朋友是喰种,在对峙的过程中显露出赫子、赫眼等特征,根据喰种对策法,我们有权且必须进行缉捕。”平子的声音和他的面孔都像机器一样刻板,无波无澜。
八田被他怼的无言以对。他这才想起这个世界的设定,在这里,搜查官缉捕喰种就像警察缉捕罪犯,是正当又合法的行为。
“猴子——猿比古!”八田不去看平子丈那张木偶般的面瘫脸,他转过头,使劲喊着伏见的名字,嗓子都嘶哑了,伏见却依旧纹丝未动。
难道——他真的死了?
“你们、你们——”八田像瞪着阶级敌人般瞪着有马,一把揪住有马衣服的前襟,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凶狠的语气质问道:“你、你把他——杀了?”
声音里带着破碎的颤抖,犹如被秋风吹落一地的枯叶。八田的眼中,有两颗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喂,你——”一直站在平子身后的宇井郡,对八田这种不尊重的举止很反感,他想上前阻止,被平子用手势制止了。
“他没死,只是昏过去了。”有马答道,朝伏见的方向微微瞥了一眼。
八田脸上的惶恐,一下子消退了许多。
有马并没有理会自己被揪住的衣服,他盯着八田的脸,神色平淡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探出手,揭开八田侧颈上贴着的那块胶布。
两个仍然清晰可见的孔洞,如一对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阴森森地瞪视着。
显然是牙齿留下的。
八田反应慢了半拍,他迅速用另一只手捂住脖子,涨红了脸。当然,是被气的。
“那家伙干的吗?”平子问道。
“啊?”八田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地瞪着平子,“是我家狗咬的,不行吗?”
有马似乎是挑了一下嘴角,唇边一丝笑纹转瞬即逝。他抓着八田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拉开。
“以后交朋友的时候注意一点。”他淡淡地说,脸上又恢复了零表情状态。
一旁,金木已经晕死过去。他的脑袋上,被戳出一个大洞。他和伏见,说不出谁更惨。
四个搜查官抬着两只担架走过来,把伏见和八田抬了上去。
“你们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八田气汹汹地问。
“你没有必要知道。”平子回答了他,语气中透着“就算知道你又能怎么样”的意味,让八田的火一下子又飙上来了。
他倒是很想干一架,但他附近围满了搜查官,他虽然鲁莽,却不傻。有喰种力量的伏见比他还强,再加上一个金木,两人合力都被吊打,自己上去不是送死吗?
如果自己也被带走,那岂不是没人知道这件事了。他们还要返回原来的世界,怎么能在这里终结呢?
“切。”八田不甘心地跺着脚,前方,被台上担架的伏见和金木已经被推入一辆四方形大车,车门徐徐关上,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八田抹了把眼泪,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冲着有马,宣战似的叫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狗屁搜查官,为了什么狗屁原因,你们伤害了我的朋友,我绝不会饶恕你们的!”
正准备离开的有马,转过身,似乎很好笑地看着八田。他的嘴角再一次扬起,露出一个既像嘲讽又像挑衅的笑容。
“那就随时恭候。”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