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乖乖女（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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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啦啦队？”顾凛看看表，又看看游纾意，“你怕是想要在校运会开幕式上看同手同脚的僵尸人？”
游纾意对于她的自贬不以为意，挥了挥手：“你不懂，我们学校啦啦队每年都在高一和高二的学生里面挑人，组成一个临时的啦啦队，排练好了之后在开幕式的时候进行热场表演。”
“哦，所以呢？”顾凛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毫不意外的，叶曦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校运会啦啦队的内容。
“所以？”游纾意说得有些激动，一掌拍在她的桌上，完全没了平日的淑女形象，“所以让你去参加选拔啊，两个年级加起来二十四个班，一共只选二十个人，你想想入选的概率多小，都不能满足一个班一个人。”
“那......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凛还是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其实吧，就是有个规定，如果一个班上有一个人入选了啦啦队最后的名单，那这个班在校运会上的分数就能加个10分，你想想那些项目第一名才5分啊，要是能入选就等于拿了两个第一名了，是不是很划算？”游纾意把手里的纸甩得哗啦作响，终于引来本来坐在前面埋头看东西的颜煜的注意。
他回过头，顺手把表格拿下看了起来。
“老游啊，这事不急，你看既然入选能加10分，但是每个班又有报名的名额规定，那肯定要谨慎挑选人对吧，我们班肯定有学过跳舞的，你等会快放学的时候问问，总会找到能人异士的。”
听见游纾意的解释，顾凛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啦啦队有点意思，在全校面前表演，跳得出彩的话能刷脸刷好感啊！嘴上虽然推搪着，心里却在回忆叶曦到底会不会跳舞，如果有点舞蹈的底子，她是可以厚着脸皮去尝试一下，不过很可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个内向的女生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跳舞记忆。她有些泄气，高中里跳舞厉害的女生肯定不会少，这样子她就算想要争取这个名额，也很难被选上。
游纾意看见自己的表格被拿了也不管，只盯着顾凛：“不是我信口开河，这表格是刚刚从林老师那儿拿的，我本来也打算按你说的在班上问问有没有人感兴趣，但是老太太的原话是‘写上叶曦的名字，那娃娃很会跳舞。’直接钦定你了。”
“这样......不太好吧。”顾凛大吃一惊，本有些疑惑班主任怎么会说自己会跳舞，突然想起有一次周末外出健身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她，因为那天的健身课程是健身操，所以当时自己顺口就说自己要去“跳操”。
......健身和跳舞是完全两码事啊。
顾凛有些风中凌乱的幻想自己做广播体操的姿势，还不等她开口，前面的颜煜已经说话了：“咱班女生本来就少，就算是写了你的名字，剩下的两个名额竞争也不会激烈，我觉得你可以上。”
颜煜带着鼓励的眼神让顾凛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要攻略的对象提出的要求还是不要轻易否定吧，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不定能提高好感？虽然没有一个具体的系统让顾凛测量颜煜对自己的好感度，但她已经自作主张在脑子里认定了一个这样的设定。
“我也觉得ok！体委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郑尹插话道，“同桌，是时候用你优美的舞姿征服一下全校的同学了！”
看着对方浮夸的表情，顾凛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呵......呵，优美的舞姿。”
和普通班不同，一班的学生人数只有三十多个，就算每个人都积极报名参加比赛项目，想要在校运会的排名靠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只要班上有人入选了啦啦队，就能在总分里加十分。这种巨大的诱惑让游纾意和郑尹本着牺牲叶曦一个，造福全班的理念，先把她的名字写下。
顾凛本以为三个名额应该很快就报满了，没想到郑尹在讲台上跟大家说了这件事的时候，居然只有一个主动报名的女生。
意料之外的事。
但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
班上的学生本来就不多，女生更是只有十个左右，这几个女生中有不少是安安静静的类型，对于表演这一类事情并不热衷，有些又和本来的叶曦一样，小时候连舞蹈都没有学过，自然没有信心参加这种竞争激烈的选拔。
也亏得郑尹的嘴皮子溜，说了半天，最后终于又动员多了几个人，连带着让班上的男生们也热血沸腾，纷纷表示要用行动支持班上的女生，比如说课后陪练什么的。至于为什么本来应该是三个人的表上写了六个人的名字，郑尹表示他们既然是重点班，那在各种选拔中比别的班级更积极也是正常。
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钥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顾凛本以为它会给自己一点什么建议，没想到对方像是不存在一般。
算了，既然已经报名了，就算这具身体从来没有跳过舞，她也要想办法争取到这个稀有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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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转二三四，三二三四，把手伸直！再转一圈！......”
偌大的舞蹈室内回荡着一个女人嘹亮的节拍声，还有一阵不算整齐的脚步声。
“停停停，跳的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中午没吃饭吗？”一个身穿黑色背心，头发利索的盘起来的女人从舞蹈室的后面走到镜子前，挑剔的扫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女生们，脸上是明显的不满意，“如果你们跳成这样子，是不可能通过选拔的，明白吗？”
舞蹈室内鸦雀无声。
看见眼前的女生们没有说话，女人清了清嗓子，把面容稍微放缓和一点：“再来一次，跟着我的节奏，不要抢拍子，也不要反应慢了，来，三二一起......”
女生们随着她的拍掌声再次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这个三十出头，表情严肃的女人就是淅川一中啦啦队的舞蹈编排，也是学校舞蹈社的负责人詹莺莺，自从她来到淅川一中任职之后，就曾经带领学生们拿到过许多奖项，其中包括不少全国性的大比赛的第一名，淅川舞蹈社也因此一年比一年出名。
不管是舞蹈，还是人员管理上，詹莺莺都做得很好，但只要提起她的名字，即使是舞蹈社内优秀的学生，都会忍不住摇头。
这个老师实在是太严格了，平日生活里还好，但只要进入了舞蹈室，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对于学生们训练时候犯的一点点错误都不能容忍，说好听点是要求严格，实际上，按照老学员们的说法就是“只要达不到她的要求，就有可能被她喷得狗血淋头”，所以有些新生在入学的时候慕名而进入舞蹈社，用不了半个学期就因为无法忍受詹莺莺的挑剔和暴脾气而退团。
在报名表上交了一天之后，顾凛和班上其她几个报了名的女生被通知下午放学之后到舞蹈室参与啦啦队的选拔。
顾凛在进入淅川一中的时候就听说舞蹈社的有名，当时的她并没有意愿加入，不过还是去稍微了解了一下这个社团还有负责人，所以早就了解到詹莺莺是个苛刻的人，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还有校运会啦啦操这种事。
但是传闻和自己亲身经历，还是有些不同。
这天下午来到舞蹈室的人只有高一的学生，但是十二个班的学生，即使每班只报名了三至五个学生，本来宽阔的舞蹈室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顾凛第一眼看见詹莺莺的时候就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比照片里漂亮得多，虽然脸上冷冰冰的毫无笑容，但是眉眼间的妩媚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她穿着一身舞蹈训练时的衣服，站在众人面前来回看了看，就让其中接近二十人出来。
“你们可以回去了。”詹莺莺面无表情的说。
被点名的女生们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参加排练就被淘汰了，但是在詹莺莺冷冷的面容下，还是表情各异的离开了。
“我跳了二十多年的舞蹈，你们只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谁是朽木，完全不可雕琢，”关上舞蹈室的们，詹莺莺回头对剩余的女生们说，“刚才离开的那些同学是完全不适合的，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至于你们，这里还有二十二个人，但是我只需要你们之中的五个，所以，接下来，我会逐渐淘汰掉跟不上的人。”
五个？不是应该每个年级选十个人吗？她的话让女生们再次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安静，你们上课的时候总是这么吵的吗？人多不一定是好事，我只需要精品，不需要次品。”詹莺莺抬了抬下颌，语气里满是刻薄。
顾凛在排队的时候，发现许诺也在，对方也看见了她，但表情却并不是那么友善。
这么快就开始察觉到她的存在了吗？
作为舞蹈社的一员，许诺很自然就站在第一排的中间，有舞蹈功底的她不管是在节奏还是力度方面都优于身边的其她人，詹莺莺皱着眉头来回扫视的时候，目光只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才会稍微放松一些。
这是詹莺莺第五次喊停众人，顾凛盯着这个长相艳丽，语气严肃的女人，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叶曦的身体从来没有经过舞蹈训练会是短板，没想到刚才跳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管协调性还是动作的力度，她都能完成得很好。顾凛甚至有些奇怪，詹莺莺教的这几个动作明明很简单，就连她这种没有舞蹈基础的人都做得到，怎么这么多人跟不上。
“第二排左边第二个女生，对，就是你，来第一排。”
当顾凛还在思考怎么才能在二十几个人之中脱颖而出的时候，詹莺莺忽然开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乖乖女（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