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世界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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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彰灵赤/裸着上身，上背抵靠在床头真丝包裹的三角软垫上，几乎融化成一滩甜蜜奶油的Nyx懒洋洋地趴在他胸口。
有一搭无一搭地拨弄着靠在胸口藏匿在凌乱卷毛里丝绒质感的猫耳朵，察觉到Nyx喉咙里发出的细小呼噜声，巫彰灵不自觉露出笑意，食指挑起对方的下巴：“所以……”
将遮挡住Nyx漂亮眼睛的发卷捋到一旁，巫彰灵询问：“你是怎么化形成功的。”
“我可是很多年没见过妖这种生物了。”饶有兴味地再次捏住柔软的猫耳朵尖儿，食指和拇指来回摩挲着。
下意识地用脸侧滑腻的颊肉蹭蹭巫彰灵的锁骨，Nyx打了个哈欠，眼睛被拱上来的泪水浸湿，润泽得好像被雨蒙住的星河：“我不是。”
伸出舌尖舔了舔淡粉色的丰润下唇，Nyx补充解释道：“确切来说，我既不是妖，也不是人，更不是什么其他生物。”
“如果非要在你的母语中找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的话……”Nyx思考片刻，给出答案：“规则。”
“我是这个星球、这个世界的规则。”
“用你熟悉的另一种语言来描述的其实可以更确切——”
“ALL.”
巫彰灵闻言笑起来，抱小奶猫似的，双手卡在Nyx的腋窝把人上半身托高。
望着Nyx那双过分漂亮的、散落着碎金的雾蓝色眼珠儿，巫彰灵勾起嘴角：“猫一样的世界规则。”
把Nyx柔软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巫彰灵用逗弄猫咪的手法一下一下地捋顺对方光滑的后背：“不过我听说，猫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整个种族都是神经病的物种……”
将脸颊贴在巫彰灵的胸口，毛茸茸的猫耳朵戳在巫彰灵下巴上，被抚弄得相当熨帖的Nyx从喉咙里冒出舒服、低沉的咕噜声：“这很复杂。”
巫彰灵挑挑眉，不知可否：“所以你不打算解释给我听。”
双手扒在巫彰灵肩膀山支撑起身体，Nyx由于瞳孔界限并不分明而总是显得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巫彰灵，发出温柔的光晕：“当然不。”
“你会知道的。”
轻轻俯下身，两片同样赤/裸的胸膛相贴，Nyx微凉的额头抵在巫彰灵的额头上。
Nyx的记忆如同一部超长纪实加速电影般，在巫彰灵的脑海中展开——
从Nyx还是一只纯黑色柔软的猫崽儿开始，到他被新婚的主人遗弃差点沦为流浪狗的腹中餐，再到奄奄一息的他和无比混乱的世界规则彻底融合。
整整三年的时光，一瞬间播放完毕，哪怕以巫彰灵的精神强度都被冲击得头昏脑胀，接收得并不轻松。
“靠！”晃了晃胀痛的脑袋，还有些浑噩的巫彰灵食指用力在太阳穴上打了两个圈儿：“这种解释……”
长吐一口浊气，巫彰灵无不挖苦道：“还真是生动形象得不得了！”
用力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清醒许多的巫彰灵勾着Nyx的下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现在主导这具身体意识的，到底是世界规则，还是那只名叫Nyx的猫。”
“我总得知道我艹的是什么物种吧？”说完，巫彰灵牙疼似的咧了咧嘴：“或者连物种都不是……”
Nyx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就是我，二者之间早就无法分割了。如果非要深究的话，更多还是猫咪的那部分。”
“因为规则本身是没有意识的，更何况当初我融合的还是破碎混乱的世界规则。”
“破碎混乱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巫彰灵忽然心有所感，下意识挑起眉毛追问道：“什么意思？”
耸耸肩，Nyx摇头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在同我融合之前，规则发生了什么。”
“总之和我融合的规则已经破碎混乱，丢失了一部分东西。”
“也正因为规则的缺失，世界才逐渐恶化成现在的模样，我才不得不来寻求你的帮助。”
“好吧。”Nyx说得愈多，巫彰灵愈加不安。
仿佛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般的威胁感，让巫彰灵无心再追问下去：“其实我也没那么感兴趣。”
像是要把坠在胸口的不安吹走般呼出口气，巫彰灵干脆转移话题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很抱歉，我对拯救世界没兴趣。”
“你想让我如何拯救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到底哪里需要我拯救呢？”
抿抿嘴唇，思考着从何说起的Nyx埋藏在卷发中的猫耳弹动，约莫半分钟过去，他终于起唇道：“其实，还是因为规则破碎引起的。”
“每一个规则，对应一个生命世界。就好像一支笔对应一支笔帽一样，不能多也不能少。”
“但是世界规则破碎之后，那些散落到各处的规则碎片被聚集意识吸引，二者相结合从而衍生出了无数小世界。”
“聚集意识？”这个新名词引起了巫彰灵的兴趣：“什么东西？”
原本就打算解释【聚集意识】的Nyx给了巫彰灵一个‘不要打断我思考！’的眼神，继续道：“聚集意识就是所有生命体以某一事物为中心，产生的意识合集。”
“打个比方，所有人看过同一本小说的人，对这部小说的看法。无论是好的、不好的……还是怎么样的，总之这些看法集合在一起，就是这部小说的【聚集意识】。”
“当然不仅仅是对小说的，可以是对社会事件的、对影视作品的、对某种行为的……什么都可以，都可以产生【聚集意识】。”
“这些【聚集意识】原本只是单纯的意识，也就是说它们是虚幻的、是没有物质基础的。但是！当世界规则破碎之后，就不是这样了……”
“相对比较庞大的【聚集意识】，也就是围绕着更多人熟知的某个中心点产生的【聚集意识】，和规则碎片相互吸引、结合，于是产生了小世界——”
“真实存在的物质世界。”
“由于小世界的规则是从我们所在的主世界规则剥离出来的，因此小世界的【聚集意识】也会反影响到主世界。”
说到这儿，Nyx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语气也变得干巴巴的：“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很多作品为了热度、为了流量，它们的主体观念都不那么过得去。”
“而这些主体观念非常有问题的作品，却偏偏受到了许多人类的热捧。强大的【聚集意识】吸引到规则碎片后，这些垃圾东西成功凝聚为了小世界。”
“这就导致了很大一部分小世界的规则不那么过得去……”
听到这儿，巫彰灵也大致明白了Nyx的意思：“三观垃圾的小世界规则，也会对我们的主世界造成消极影响，对吗？”
“所以，你要我帮你消除这些消极影响？”
Nyx无不遗憾地摇了摇头，露出干巴巴的假笑：“很遗憾地告诉你，那些消极影响相对而言，还不是最糟的。”
“我最近发现，某些小世界由于规则碎片和【聚集意识】都很强大，已经成功打破了小世界壁垒和主世界相联通了。”
“也就是说，已经有小世界的生命，成功地进入了主世界。”
单是想想外来物种入侵造成的破坏，巫彰灵就能想象出小世界生命进入主世界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纤长匀称的食指点在巫彰灵褶皱的眉心，猫耳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的Nyx叹息道：“先别着急蹙眉，因为还有更糟的。”
“有强大的规则碎片和强大的【聚集意识】结合的，当然也有弱小的规则碎片和强大的【聚集意识】结合的。”
“这些规则碎片都是从主世界规则上面剥离的，因此是带有原本的规则痕迹的。然而我说过了，某些【聚集意识】是十分偏激、不端正的，完全无法和这些端正的规则碎片相吻合。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结合内在是含有对抗的关系在的。”
“还有一些小世界，由于主世界产生的【聚集意识】越来越强大，与之结合的规则碎片强度开始无法对抗不端正的【聚集意识】，平衡被打破。规则碎片为了避免不端正的【聚集意识】蔓延，已经开始有爆炸的倾向了。”
“一旦小世界因此而爆炸，不仅小世界当中所有生命都会死亡，还会对主世界的生态环境造成无法逆转的影响。相信我，这些影响绝对比现在的温室效应、冰川融化什么的，来得恐怖得多。”
“除却对物质环境的破坏，小世界凝聚的糟糕的【聚集意识】也会被倾倒进主世界……”
“你知道这会发生什么嘛？”
“抱歉……”抬手捂住Nyx淡粉色的唇瓣，巫彰灵咂咂嘴道：“我不想知道。”
可惜Nyx并不是什么懂事的小猫咪，扒下巫彰灵的手掌自顾自地总结道：“整个星球的秩序、生态、理念全部都会瘫痪，整个世界将完全崩塌。”
逃避不了的现实让巫彰灵脑仁生疼，照Nyx的说法以及他在梦中看到的景象，与其说是拯救世界不如说是临危自救。
发泄似的揉乱Nyx的卷发，重新平静下来的巫彰灵舔舔下唇：“所以，需要怎么拯救世界呢？”
“而且，你确定我们两个就足够了么？”
“进入小世界，找到小世界的中心点。取走规则碎片的同时，切断小世界和主世界产生的【聚集意识】的联系，让小世界规则不再受【聚集意识】，顺其自然地发展并产生其对应的规则。”
“而且~”Nyx露出柴郡猫的微笑：“我们当然有队友~”
巫彰灵挑眉：“哦？”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世界规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