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甚至还有一丝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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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有些Flag是不能随便立的。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给自己瞎奶了一口，那后果……想来想去也只能自己承担了。
尼亚对唐娜德说：“给我的粉丝留个好印象吧，再这么下去你要拖累我掉粉了，娜德。”
然后，在杂志发售的那天，他就真的掉粉了。
那日的拍摄总体来讲还算顺利。
唐娜德仗着自己多年前曾为自家旗下的服装品牌代言过的经历，在尼亚半鄙视的目光下摆着尴尬的pose，圆满完成了《周谈》杂志的拍摄任务。
然后，又在尼亚半嫌弃的目光下自吹自擂：“像我这么完美的人无论哪个角度都是完美无缺的……”
真·职业·平面摄影老司机·当红超模·尼亚先生一脸黑线地“点头称是”：“……哦。”
再然后，他就真的因为自己瞎奶立下的Flag，掉粉儿了。
这件事严格说来应该又是一件轰轰烈烈的粉丝烧书行动，而且这个锅怎么想都应该让《周谈》的责编背。
在共进党最后辩论与选区投票的前一日，右翼评论周刊《周谈》第6616-19期如期发售，封面人物与首版访谈是成为了共进党最具争议候选人唐娜德现任男友的当红超模尼亚。这个严肃的政治评论杂志虽然在预售阶段就被他那饿了好几个月没有粮吃的粉丝们弄得有了娱乐圈的色彩，但赶在辩论前日发售，多少也是有为唐娜德这位政客中的新手加油助威之意。然而……这帮混政治混傻了的人哪儿能料到，脑残粉是可怕的这一亘古不变的事实。
尼亚趴在自家公寓小客厅的沙发上，下巴压着靠枕，手指划了划手机屏幕，目光最终停留在一点：
某段子手营销号道，一言不合就烧书这不是tali二刺螈的毛病吗，以前只听说过《俺妹》党争烧书、《火影》结局不满烧书什么的，第一次听说尼亚的脑残粉烧……时政杂志？？？exm？？
那个营销号还配上了个满脸问号的表情包。
尼亚：“……”这营销号正抄反抄到底是收了那家的钱也看不出来了。反正没收他的钱。
按了下手机，荧光屏幕一下黑了下来，反光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脸和头顶有些凌乱的发丝。嘁了一声，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来想去这个锅果然得让《周谈》的责编背。
粉丝集资买这杂志，说穿了除了所谓的艹热度艹销量外，不外乎是为了舔里面的硬照，更何况还是在他因为唐娜德参选而退出一线的数个月之后。
尽管《周谈》封面的黑体字大大印刷着“作为唐娜德的伴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但这比往常还多了十余倍的销量可不是冲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去的，而是冲着里面的图片。这也是为何在排版设计的时候，明明是政坛上真正人物的唐娜德只留了一张和他合影的位置。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那张照片上。那日他们一共拍摄了三套衣服总计几十张合影，最终印刷在纸质杂志上的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张。
访谈的文字间，那半个巴掌大小的照片中，女子身着西裤和白色的长袖衬衫，黑色的西装上衣被随意搭在椅背上压出了折痕，只见她的碎发完全被发卡别了起来，仰着下巴，紧闭双眼；一身时装的超模手里拿着眼影的小刷子，抚过她的眼睑，二人的侧影相距不过十厘米。
对于当事人来讲，这显然是一张不属于任何系列的照片，可清晰度与神态的自然却无法否认这是偷拍或摆拍。
“滚滚滚！老娘给这杂志艹销量可不是为了看那个女人的！”
“SB杂志放什么秀你[哔——]恩爱的图啊！烧！/愤怒”
“亲爱的《周谈》杂志编辑部/微笑，你们要知道，我们尼亚粉给你贡献了这么多销量可不是为了看那种亲[哔——]密照片，微笑。”
“这杂志是智障吗/微笑，谁买它是为了看那个女的和我家尼亚同框啊/微笑。”
“我就把封面和那四页减下来了，其他的烧烧烧！”
“我们正在组织把杂志寄回编辑部，加q群XXXXXXXXX”
“尼亚什么时候和那个老女人分手，尼亚我们这么爱你！”
“尼亚粉们！这里是蓝星新闻出版总署的举报电话xxxxx，大家一起投诉《周刊》欺骗消费者！！”
“同志们点进我首页看置顶！”
“要不是尼亚谁知道你们这破杂志呀，抵制《周谈》！！”
……
当然，另一个位面自然也就变成了——
“日天日地尼亚粉又来了，手动再见”
“快看火星新闻！！尼亚粉烧时政杂志上头条了！！！”
“妈呀尼亚都上不了头条，尼亚粉烧个书就上了，尼亚不要倒贴尼亚粉/微笑/微笑/微笑”
“娱乐圈毒瘤尼亚粉诚不我欺！！！我偏要说尼亚就是拜金，是你家尼亚非要靠着土豪，不服吊死呀！”
“挂几个尼亚粉给首页看看，这得是多大脸敢diss人家正经的时评杂志。”
“报！尼亚粉开撕唐娜德啦！！瓜子汽水小板凳！”
“卧槽我就说了一句人家尼亚和唐娜德都是成年人都是自愿的就被尼亚粉喷了，这都什么鬼……”
“ls算好的，我跟你说我直接被尼亚粉发了娜德粉的粉籍，尼玛这还能有粉？？？”
“唐娜德怎么没粉啊，左转隔壁政治juan不是还有一溜儿企业家和极端分子给她点赞么？”
“噫……我一吃瓜的要被尼亚粉虐成偏右了，给共进党打call好惹_(:з」∠)_”
“同样是脑残共进党，瞧瞧人家小树丛三世的夫人，再瞧瞧唐娜德……啧”
……
在最后一场辩论的前日，网上撕得飞起，硬生生把严肃的蓝星政场戏码变成了粉黑大战。一时间数个社交网站的服务器过热瘫痪，导致同时间其他的新闻推广没一条能够顺利发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持续造势的小树丛三世，也包括已经完成党内指名等着看共进党笑话的隔壁民政党系媒体……
不过这辣鸡服务器虽然黑不了小树丛三世黑不了唐娜德，但能顺势黑个唐娜德她男友尼亚先生（的粉丝）还是半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唐氏的会议室内——
薇拉踩了好几脚终端才让那个人工智能的投影仪把幻灯片切到下一个页面，随即又吐槽了一句：“人工智障还不如一百年前的按键……”
坐在下面的唐娜德/彭斯/斐然/汤姆逊及文秘甲乙丙：“……”
汤姆逊轻咳一声，向文秘甲小声道：“之后安排人来查一下这个机器。”
站在投影前的薇拉看了看幻影片上的数据，继续了刚刚的话题：“根据蓝星的24时区制的10大选区开票时间，只要我们拿下其中共进党选区开票的前三个，基本就稳了。党内选举不比最终的选举人，所以那些大企业能保证的票数是……”
唐娜德坐在皮椅上，打了个哈欠，被对面的彭斯瞪了一眼，默默摊手，随即又听坐在不远处的那位检察官开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讲吧。”唐娜德忽然插话，然后又被……呃不是彭斯，被薇拉瞥了一眼。她一脸震惊，“看我干嘛？一般‘当讲不当讲’这个套路出来不就是一定要讲吗？”
薇拉：“……”
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斐然青白色的皮肤在光线较暗的室内显得意外地白皙，他今日不过是一身便装，双手放到桌面上，说道：“彭斯先生演讲稿中有几个比较敏感的措辞可能需要改一下，这件事待会儿再议。之所以提到它是因为……我从我父亲那里听说，投票当日有针对……”
他顿了一下，把目光落到唐娜德的身上。
她挑眉，一脸兴奋：“针对我？”
“不，是针对彭斯先生的反对游.行。”斐然忍住笑意，把这句话的后半句说了出来，“虽说参加游.行的人手里不见得有选票，但……多少也会影响到举棋不定的中间派吧。”
作为蓝星著名平权组织丧尸保护协会会长的独生子，显然斐然对这一套相当熟悉。
“反对他什么？反对他极端吗？”唐娜德偏头看了沉默的彭斯一眼，调侃着。
“也只有这种模糊的东西可以反对了，看着也真是可怜。”薇拉又踹了一脚投影仪的终端，切换到了下一个页面，道，“他们恐怕也只是知道彭斯先生是北方省份的保守派省议员而已吧，或许再加上断章取义只言片语的言论。可这是党内指名的事情，中间派的智障对彭斯先生的了解可是比他们多多了。”
“中间派是不是智障这种事暂且不论，但借机被其他人争取走了就不好看了，薇拉。”斐然望向前面的金发精灵，争锋相对道。
这里的“其他人”，在党内指名前的这个节骨眼，除了小树丛三世也没有其他人。
“斐然先生说得对，真正的对家是小树丛三世不是吗？”唐娜德抬高声音，加入了对话，她道，“如果中间派里面真的有人智障到会被一场十分常见的游.行影响到的话，那他们自然也会被其他的事情轻而易举的影响到。更何况，正奶反奶反正都是在给咱们刷存在感呀。”
彭斯似是读出了她话中其他的涵义，心底忽然涌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
“在之前的直播辩论上，怼回去就好了。”她望向彭斯，终于把这句可怕的言论说了出来，后来还补刀道，“彭斯先生天天在省议会吵架，不会输给小树丛三世提名的那个副总统候选人吧？”
彭斯：“……”你滚好吗！
有那么一瞬，彭斯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且最佳的自保方式就是站在唐娜德身边闭嘴，等着她一人去吸引所有的火力。
斐然和薇拉对视了一眼，淡然转移了话题：“彭斯先生演讲稿措辞问题我这就去改。”
薇拉耸肩：“汤姆逊，你再去确认一下发布会和庆祝会的状况。”
等唐娜德终于结束选前的小会议，回到自己公寓中时，已经过去了小半天。而当她把自己被汤姆逊没收的手机拿回来时，太阳已经偏西。
明日出场时穿的那套西装已经由机器人整理好挂在卧室门口，她放下皮包刚想换上居家服，就看到尼亚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趴在床上刷着手机。emmmm她说什么觉得今天有点儿奇怪，连那句毫无感情的“欢迎回家”都没了？？
直到她重重咳了一声，趴在床上的男人才反应过来，回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看手机了吗？”
“我刚从汤姆逊那儿拿回手机，”她转身，一边解着扣子换衣服，一边道，“怎么，又出什么事儿了？我上头条了？？”
“呃……不是，”尼亚翻身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内眼角，小声道，“我掉粉了……”
“哦，掉了多少？我给你买回来。”
“不，不是那个意义上的掉粉。如果只看数据的话，其实是涨粉了。”
“那不是好事吗？你还说什么掉粉？”
尼亚：“……”
他后悔说这个话题了，显然两个人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叹了口气，他道：“你还是自己开手机看一眼吧，娜德。”
闻言，她刚刚脱下套装裙，只穿着内衣便弯腰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app，在一众@提醒的轰炸中浏览了几秒，随即抬头，困惑地望向尼亚：“怎么了？不算是好事吗？”
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甚至还有一丝想笑
，还差 